更年轻时她否定过男人,与男人的那种关系她以为已经在年轻时的癫狂中所耗尽了。但事情并不是如此地简单,她一次又一次否定着男人给她带来的性事、情感以及仇恨,许多东西都存在一个终点,当那个终点到来时,她已经告别了一个人,已经否定了一个人。
女性受到的骚扰是男人带来的,从荷马时代就开始,男人与女人在一起,开始时狂喜,结局却是一连串的悲剧,她自从穿着橙红色皮鞋跑着去与一个男孩约会时,就预感到他们会将船驶进雾霭之中去,谁也不会告诉她未来是什么?但未来还是来了,与男人的约会结束之后她又回到自己用钥匙开门的地方,一切均在舍弃之中与另一个人相遇。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悲剧过一千年之后仍然存在着,他曾想用身体覆盖住她的身体,但重要的是他们会为此醒来,一旦这个女人深知覆盖她身体的这个男人还有另一部分灵魂在远方游荡,一首令人心碎的歌曲就会在房间里升起;一旦这个女人深知睡在她身边的人对她的梦是如此地惧怕,甚至想阻碍她飞起来,那么这个女人对他已经没有幻想可言,也不会把那盏悬挂在黑暗中的灯盏送给他;一旦这个女人感到他身上的平庸超过了她对他的爱,她就会跟上那只漂亮的木屐,花很长时间地逃跑。
而男人呢?他们已经透过手指间夹着的雪茄看到了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他们为她精心设计的航线,她曾经对他喊道:你是我的,我已经属于你。但有一天早晨,她醒来了,她的眼泪打湿了枕头,仿佛淬进燃烧的金属片中嘶嘶作响,她要收回自己的诺言。猫咪咪地叫着正在去一个窗台的月光下捕捉老鼠,就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也许会隔着紫丁香树篱伸出他的双手告别。那两双因触摸过对方而感受到根部盘绕在水底的火焰中的两双手,在过去曾经与坐在凳子上的幽灵相约,而此刻,她收回了诺言,这种伤感而破碎的关系比牙齿更加锋锐,而且他们似乎都已经听到了在风的空洞的叫声中,他们比黑色更加忧郁的关系已经结束在鞋子发出的响声之中,而且她一旦离开就再不会回头,女人她一遍遍地在自己鞋子的声音中溃逃,她并不是属于一个平庸的男人,也不属于一个聪明的男人,但滑稽的是他们之间的事曾经耗尽过她的时间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