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把衣服穿上吧
百里香特地让丫鬟请方羽飞前来凝香居，决不是单单只为了重提旧事，这点方羽飞心里跟明镜似的。
果然，百里香在喝完自己的那杯茶后，开始步入正题。
“慕云裳的案子，有些人希望早些结案，有些人则不然。”百里香盯着方羽飞的眼睛道，“我知道你一心想查出凶手和幕后主脑，进展如何？”
方羽飞也盯着百里香，不答反问:“难道你不想？”
百里香微微笑道:“我当然也想。”
方羽飞道:“目前希望尽早结案的人只有地狱魔宫的宫主邪无名，这件事可能就是他做的！”
“你说是邪无名杀了慕云裳？”百里香张大了嘴巴，“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
“我知道慕云裳是地狱魔宫的地狱使者，她还是邪无名的亲妹妹，而且他们兄妹俩关系极好。”方羽飞不紧不慢地说道，“邪无名对凶手恨极气极，希望立刻杀了他，平静的面孔下面是暴怒，可是真相有时候与常人的设想并不一样。”
“你有证据吗？”百里香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案发时刻，邪无名可是与广寒宗的宗主秦方好正在下棋，当时还有两名广寒宗的丫鬟作证。”
“我没有证据，这正是我头疼的地方。”方羽飞揉揉太阳穴，“慕云裳的死亡时刻，邪无名和秦方好正在下棋，恩师宋逍遥和司徒超凡在一起，岳君和皇甫冰在作画，丰二老人、莫贞、你还在赶来五行宗的路上，其他高手远在万里之外……”
“不是还有你吗？”百里香嘴角生出一丝难以捉摸意味，“当时你是单独一个人，又去了现场，你武功又高，完全具有杀慕云裳的动机和实力。”
“慕云裳是邪派高手，我是五行宗的亲传弟子，的确有杀她的动机。”方羽飞道，“可是我不会傻到在五行宗杀她，也不会出这么愚笨的手段”
百里香道:“可是这些并不足以证明你不会杀人。”
“是的。”方羽飞显得有些无奈，“我用性命担保，除了想替陈大壮申冤，也是替我自己自证清白。”
“这些我们能想到，几大门派宗主没理由想不到。”百里香道，“这也是他们同意你彻查慕云裳一案的原因之一。”
方羽飞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道:“你和慕云裳同是地狱魔宫之人，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自己单独来五行宗而没有跟你们在一起？”
“慕云裳自从在华夏域冲破宇宙屏障至九州大陆后就一直非常低调和神秘，她的行踪连太上长老和宗主都不得而知，虽然名义上仍然是地狱使者，因为身份特殊基本没人过问她的事。”百里香解释道，“我与她隶属同门，却见面甚少，交谈更是寥寥可数，因此对她的来意我还不如你掌握的多。”
方羽飞有些颓废，他答应来凝香居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看能不能得知一些慕云裳的信息，结果什么都没有。
慕云裳死前前三天来到五行宗，只与五行宗宗主宋逍遥见过一面，宋逍遥给她安排了醉生居居住，除了方羽飞已经了解的，慕云裳什么都没有做，哪里也没有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照方羽飞的推算，慕云裳身上肯定有秘密才导致杀身之祸，这个秘密是什么？
陈大壮听到的“七戒山”又是什么意思？
百里香见方羽飞在沉思，再次给他斟了一杯茶，道:“羽飞，你没有时间证人，我虽然在路上，也没有不在场证明，听说你正在查验各大门派高手手臂上是否有伤，我找你来是想给你看看我的胳膊。”
方羽飞抬起头。
百里香的房间内温暖如春，身上的衣裳穿得并不多，除了底衣就是一套不薄不厚的外套，她褪去外套，露出洁白如玉的藕臂。
方羽飞凝神望去，只见百里香双臂完美无瑕，皮肤白里透红，高耸饱满的浑圆在最后一层束缚下蠢蠢欲动，几乎要挣脱而出。
方羽飞被突如其来的白光耀瞎了眼，眼睛不由自主地锁定在那两处高峰上。
“轰！”方羽飞的脑海中一声狂响，他瞬间感到耳鸣眼花，记忆中与百里香在华夏域白雾迷障中翻滚缠绵的镜头一一闪现，百里香身体隐秘位置的销魂触感仿若再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马上得到感应不受控制的做出动作。
这些年，方羽飞都不敢回想那个场景，甚至连儿子伏儿的消息也不敢向百里香打听，就是担心再次犯当初的错误。
“你……把衣服穿上吧。”方羽飞挣扎着向百里香道，“我已经确定完了。”
百里香抿着嘴，依言将自己的衣裳穿戴整齐。
“伏儿还好吗？”方羽飞的眼中渐渐恢复清明，声音也不再颤抖，低声向百里香问道。
“事情已经办完，”百里香的语声中带着寒意，“你可以走了！”
方羽飞似乎被空气中骤降的气温冻僵了，过了一会默默起身，向门外走去。
也许，唯有百里香得到了完全想要的，她才有可能告诉方羽飞伏儿的下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