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有此事!怎么不让他晚几天再走呢!你们这群贱骨头!贱骨头!”一听这话,龙三江直接怒了,大好的立功机会居然从他的眼皮子地下直接溜走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雷鸣般的响声。
突然一阵腥臊之味传来,原来是那老者竟直接吓尿了。
心中极度不痛快的龙三江,看着那老者顿觉恶心,他的无名火起,掏出枪来一枪就把那老者给结果了。过来好久,心情才终于慢慢地平静下来。
过了好半晌,龙三江的气才消去一些,他吩咐亲兵道:“你们叫那群贱骨头,把那个贺迦还有那个什么。。。贺玉,这两个狗东西的信息全部给老子记下来。对了,那个叫贺玉的不知道死没死,回头找人画幅像,回三昆城后做成告示,在全滇南范围内捉拿他。”
想着线索再度中断,自己奉命查办的事情依然是云山雾绕。龙三江的心中仿佛有一团无形的火在熊熊燃烧,他深感辜负了军长的信任。
第二天清晨,龙三江忍着杀人放火的冲动,终于带队离开了小村。
劫后余生的村民们,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光。
“贺玉。。。”龙三江缓缓地念叨着这个名字,仿佛要把它深深地刻在脑海中一般。
虽然说是准备回去全滇南的捉拿贺玉,可是滇南如此之大,何时能找到这个人,却还是个未知数。
想到这里龙三江就感觉到一阵头疼,不由地一打马鞭,加快了行军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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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贺玉和阿吉两人已经离了三昆城,正一路马不停蹄地向石溪城赶去。
就在前往石溪城的半道上,阿吉神神秘秘地对贺玉说:“兄弟,你救了哥哥的命,哥哥感激你啊。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可眼下咱们要去石溪城,必须得有个响亮的匪号,否则人家叫你报个腕,你都不知道咋回事。你看啊,他们都叫我漂爷,而我看你身手利落,又心狠手辣,打女人都不客气,用手接刀子都不带眨眼的,不如咱这匪号就叫‘辣手摧花’如何?”
“辣手摧花”?贺玉有一种想敲死眼前这个死胖子的冲动,他咬牙切齿道:“死胖子,你才辣手摧花,你全家都辣手摧花。”
“呵呵,这倒不是吹的,漂爷我这些年倒是辣手摧了不少花。”阿吉有些洋洋自得:“不过那些都是在床上,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这漂其实就是嫖的意思,三昆城里都这么叫。
贺玉看他的肥脸,笑道:“既然你不喜欢这个匪号,那怎么还由着别人这么叫呢?甚至,有时候人家一叫,我还看你满脸放光。”
阿吉一脸委屈道:“这有什么办法,哥哥我这是身不由己啊。你看哥哥我,虽然有着一身过人的智谋,可身体太胖当不了老大,被别人叫漂爷,一辈子就是漂爷。我想改,别人都不让。。。对了,有句话咋说的,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躺下享受啊。”
他深沉地拍了拍贺玉的肩膀,用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所以啊,出名要趁早啊。在自己还没有开始混江湖的时候,你就要多想几个好听的匪号,回头闯一番大事业,咱把最威风的匪号给他报出去。好家伙的,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你想想这一下子不就出名了吗。也绝了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编排你的心思。”
阿吉的话,贺玉听得直摇头,感觉这些人在江湖上混,都是些臭不要脸的,就看谁脸皮厚,匪号够大气?
贺玉好笑道:“那你给自己起个名字叫霸王,别人就真把你当霸王了?”
“这倒不是。”阿吉讪讪笑道:“不过,兄弟你有厉害嘛!你看那暗蝶都怕了你,哥哥我可是非常看好你的!要是以后咱们混出了名堂,你可得罩着哥哥我啊!”
看着阿吉猥琐的笑容,贺玉一阵反胃。
却不知为何,贺玉突然灵机一动,说道:“你说,我的匪号叫做‘孤魂’怎么样?”
“孤魂?”阿吉眉头一皱,稀奇道:“这什么破名字,怕是不太吉利吧。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贺玉倒觉得这个名字挺适合的,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死了可不就是孤魂野鬼吗。当下拍板道:“考虑什么,就这么定了。”
阿吉无语道:“不过你自己可想好了,这匪号一报出去,想改可没就那么容易了。万一你真要改,也只有道上的大头目摆宴席请八方,才有那个分量帮你改。”
这匪号什么的,贺玉本来就不在乎,当下就决定了不改了。
阿吉无语。当下,两人一边插科打诨,一边继续往石溪城走去。
三昆和石溪的直线距离并不算远,但滇南地区山路崎岖,中间横着大大小小十几座山,普通人光靠腿脚赶路也要走上十天左右。
所幸阿吉身上还带了几个钱,沿途又有不少的山野客栈,又经济又实惠,要不这些天两人可真要露宿山野了。
不过对于贺玉来说,这露宿山野不过是家常便饭。
但阿吉可不一样,他可是个场面人物,这出门在外必须下馆子住店。
贺玉跟他在一起,也混得个好吃好喝一嘴油。
就这样走了大约五日的功夫,两人来到了一处叫做茅草坝的小村。
这村子里只有一家小客栈,店面不大,只摆放了三个小方桌。
今天店里的生意也不太好,天擦黑了也只有贺玉和阿吉一桌客人。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身型瘦弱的中年男人,姓孙。由于前几年被土匪给射瞎了一只眼睛,住店的江湖人都喊他叫瞎子孙。
这瞎子孙原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流氓。
前几年土匪劫村,他在混乱中给射瞎了一只右眼。
却不知道为何,这瞎子孙居然鬼迷了心窍,羡慕起土匪那种吃香喝辣、吆五喝六的生活来。
他觉得这些土匪是真威风,想砍谁砍谁,想上谁上谁,想吃啥吃啥,这种日子简直就赛过了神仙!
他便托人跟着那群土匪勾搭上了,最后也上了山入了伙。
一年前,这瞎子孙便被大土匪王结巴安排到老家开起了这间小客栈,明面上是迎来送往,背地里却是土匪的眼线,做的是给土匪们物色肥羊、通风报信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