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已被墨绿色的狂潮所淹没,但是他们却越战越勇了。
周围的绿蚨不断被五人的兵器放倒,那些受伤的修练者不断被救起。雷小木大声道:“大家抱团走,相互有个照应。”修练者又开始聚集起来。
有人惊道:“他们正好五个人,难道救我们的是五散人?”
“不懂了罢?五散人从来不一起行动的,否则还叫散人?”
“哈哈,有道理。”
“快看,那才是真正的五散人。”
“哇!好猛啊。刀锋镇有救了。”
……
一名样貌粗犷的怪人踏着绿蚨而来,他头上捆一根布条,乌黑的长发正随风飘扬,那满脸的胡子更舔几分洒脱。一道道粘稠的液体在他周围冒起,像喷泉一下四下飞溅,如此凶残的绿蚨遇上了他,就跟一堆白菜一样。
来人右手舞刀,左手抓个酒壶,每杀到兴头上,总要灌几口酒。
那些修练者脸露崇拜之色,饶有兴致地谈论起来。
“不知道这是五散人当中的哪一位。”
“看见他手里那把形似禾苗的长刀了吗?那叫苗刀。”
“我知道了,那一定是‘狂刀怪客’胡镇恶。”
“算你有点见识。”
……
雷小木正担心眼前这么多绿蚨要杀到何时才能杀光,这狂刀怪客一到,立刻让他看到了希望,当下往那边杀去,试图与对方会合之后商量对策。
可眼前的绿蚨实在太多了,刚杀出一条路,立刻又被堵上。
雷小木正有些懊恼,空中飞来一个酒壶,一个高亢的声音随之响起:“刀法不错啊,我请你喝酒。”雷小木认得半空中的酒壶是那狂刀怪客的,当下纵身而起,将酒壶接住,仰天灌了几口。这酒辛辣,呛得雷小木满脸通红。
来人发出一阵大笑:“我胡镇恶的酒是不是很难喝?”
雷小木道:“是我自己酒量不行。”
他心中满是惊喜,传说中的五散人,今天终于见到一位了。
胡镇恶闻言又是一阵大笑:“遇到事情,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份修养难能可贵。以你的底子,若能够一直积极向上,将来的成就不可估量。”
雷小木把一只刺虫解决,这才得空:“前辈过奖了。”
胡镇恶沉声道:“什么前辈不前辈,咱们兄弟相称。”
雷小木大笑一声:“多谢胡大哥的好酒。”将酒壶扔了回去。
胡镇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接住酒壶猛灌了几口。
雷小木忽然发现眼前的绿蚨正四下退避,原来胡镇恶往这边杀过来了,半空中尽是飘飘洒洒的刀光,有如刮起一阵绿色的风,朴实却威力惊人。
刀光所至,绿蚨的肢体在掉落,粘稠的液体在飞溅。
如此迅猛绝伦的刀法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胡大哥,你的刀法玄妙得很啊。”雷小木赞叹道。
胡镇恶微笑道:“玄妙谈不上,我只知道咱们修练木系心法的,就要发挥出木系的特长。木者,或为震雷,或为巽风,以风雷之势,攻敌不备,方能收得奇效啊。我把自己的刀法概括为四个字,那就是雷厉风行。”
雷小木朝对方躬身一拜,欣然道:“受教了。”
胡镇恶的话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雷小木心灵某处的一扇大门,雷小木尝试着摸索毒炎诀的奥秘。说来也奇怪,他的刀上很快就有了风雷之声。
胡镇恶瞧得大为吃惊:“哇!你这学得也太快了罢。”
雷小木心中暗笑,我有智者法身,学东西往往能够顿悟。
领悟到了风雷的奥秘之后,雷小木的刀法迅捷了许多,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假以时日,应该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周围的绿蚨可就倒了大霉,一个接一个地躺在了雷小木的刀光之下,粘稠的液体流了一地。
胡镇恶道:“这里没问题了,我去城门下面。”说着踏空而去。
雷小木惊道:“你准备一个人堵城门?”
胡镇恶大笑一声:“无妨。”抬起头来,把酒喝个精光。
他手一扬,将酒壶抛向半空,然后双手握刀。下面的绿蚨跳起来撕咬,其中一只刺虫鼓起腮帮子喷射出一串长刺。面对如此阵势,他不慌不忙地拨转长刀,将飞来的长刺挡开,紧接着一个翻身,刀锋往下搅动。
一只窜到近前的狂暴虫登时被刀锋切成了腰花,砰然摔落下去。
胡镇恶毫不停留,长刀忽而劈,忽而刺,忽而斩,忽而撩,纵横来去,虎虎生风,大有横扫千军之势,那些绿蚨只要一靠近,就被刀锋给废了。
雷小木不时往那边看,被他学到了不少东西,杀得更加起劲了。
城里的局势渐渐稳定下来,就在大家松了口气的时候,空中飞来了两个庞然大物。雷小木惊道:“好像有飞船过来了。”项咬金道:“不对啊,磨盘峰飞船基地没有这个点的班次。”雷小木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
“不好!”窦蝉玉忽然惊叫一声,“那不是飞船,而是一种叫做‘飞螳’的野生绿蚨。大家快点找地方隐蔽起来,千万不要暴露在空旷的地方。”
雷小木嘀咕道:“这不会是绿蚨的空军部队罢。要真是这样的话,这简直是个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啊,好在我也不是一只弱鸡,大家不妨走着瞧。”
一时间,大家都往障碍物多的地方跑,都顾不得地上的狂暴虫和刺虫了,只要对方不追着咬,那都暂时放过。项咬金见雷小木还傻站在那里,急得朝那边大叫起来:“花公子,别发愣了,赶紧过来啊,这飞螳可危险了。”
雷小木淡淡一笑,走得并不着急,好奇地往天上看,兀自嘀咕着:“难不成这些螳螂一样的家伙还会丢炸弹?我才不信。它们和飞船基地那些被驯服的家伙差不多,只是身上多了两条大刀一样的前肢,看起来生猛一些而已。”
“我想跟它搏一搏。”雷小木忽然指着半空中道。
项咬金为之语塞,朝同伴露出一个苦笑。
窦蝉玉叹道:“真是个疯狂的家伙。大家注意接应他。”
就在这时,一声怪笑传出,附近的屋顶上出现一道粗壮的身影,生怕天上的飞螳看不见他似的。不但如此,他还做出各种挑衅动作,大声鼓噪。
雷小木惊道:“来了个胆子比我还肥的。”
天上的飞螳发出一声震耳的嘶鸣,一个俯冲飞往那人。
那人朝屋檐下一个劲挥手,几道身影紧接着窜上屋顶。
雷小木这时才明白,那人还有帮手。对方的体型都是粗壮型的,有的手里还拿着个打铁的锤子,雷小木登时心中敞亮,来的这些人是矮人族的。
雷小木不由在心中感叹,这矮人族天生就是疯狂的主。
既然有人抢着表演,雷小木乐得当个观众,他很好奇对方主动挑衅这么凶猛的飞螳,究竟想干什么。
只这一会的工夫,两只飞螳已到了那几名矮人的头顶上方,雷小木远远看到飞螳圆鼓鼓的肚子下面有一个巨大的洞眼,如果那是对方的肛门,真有些说不过去。就在雷小木正琢磨的时候,飞螳的肚子忽然膨胀了许多,就像一个气球被吹起来了。雷小木忽然感觉不妙,这个洞眼可能大有名堂啊。
小心对方丢炸弹。雷小木在心中提醒自己。
一阵破空声传出,上空真的丢下了一些东西,不过那不是炸弹,而是一些蜘蛛状的小虫,正是从飞螳肚子下面的那个洞眼里出来的。小虫行动迅速,虽然个头只有一只猫那么大,但是腿脚锋利,一看就知道不是些善茬。
转眼间,蜘蛛状的小虫已爬满了那附近的屋墙。
雷小木感觉头皮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