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博士在他的研究报告里,还把他用牛大力的尸体制作出来的怪物,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古弹肯斯坦。至于他基于什么灵感取这么个奇怪的名字,不得而知。毕竟那是一头怪物,怪物拥有一个怪名字,不足为奇。
由于卢博士的意外错误,这个人造怪物——古弹肯斯坦完全失去控制,自行从实验架上挣脱下来,被实验组的成员阻拦,它竟大开杀戒,将十几名组员统统杀死。卢博士按下了紧急警报铃,外面几十名负责保安的武士冲进实验室,要制服住这个怪物。
然而二十几名武士同样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东西。通过药物膨胀,身形高大如一头史前恐龙的古弹肯斯坦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只长臂一扫,五六个人就被扫飞,摔得七零八落。
那些武士用长刀去砍它,但它伸右臂迎接,那是一条机械铁臂,刀枪不入,只把武士的长刀砍缺。怪物又用左手狼爪刺穿武士的身体,象用刀叉叉住了一块牛肉。
短短五分钟,几十名武士死伤大半,余下的再也不敢靠近,只顾四散逃命。
因为武士对怪物的围攻,触发了人造怪物的报复程序。古弹肯斯坦进入狂怒状态,它开启了毁灭性的破坏程序,对实验室的昂贵设施大肆打砸,摔坏电脑、打碎显示屏,所有的实验仪器统统砸成废铁。
倾刻之间,一间耗费几年才建起来的实验室,被损坏殆尽。
古弹肯斯坦最后冲进主设计室里,那里只剩下吓傻了的卢博士一人。
怪物走到卢博士面前,弯下身子,俯看着眼前这个穿白大褂、戴眼镜的高级知识分子,似乎是在审视着他,这个人到底是个聪明人,还是一个大蠢货。
你说他蠢吧,他可是知识渊博、才学超群的高知识人才;你说他聪明吧,他却只为个人利益,不思人类的未来,设计出对人类威胁如此之大的怪物。
怪物嘴角流出的涎液,一滴滴落在了卢博士的脑袋上,再从他脸上流下来。卢博士全身瑟瑟发抖,他双膝脆下,向怪物哀求:“念在是我设计并制造出你的情份上,请饶我一命,大神。”
怪物用五音不全的吵哑嗓音说:“情份是什么东西?我不明白,尊敬的博士先生。”
是啊,自己在设计这个杀人怪物的时候,为了让怪物更加无情的杀戮,根本没在程序里加上“感情”这种东西,现在你让它理解“情份”,岂不可笑吗?
卢博士只好拼命解释:“你是我设计制造出来的,我就相当是你的亲生父母,你就是我的孩子。天底下没有哪个孩子会伤害自己的亲爹亲妈。所以,你不可以杀了我。”
“那我把你杀了,会有什么后果?谁能把我怎么样?”
“你你你……,请别这样,你杀了我,会遭天遣。”
“天遣又是什么?是说上帝的惩罚吗?连你们人类都不相信上帝,你居然让我信上帝?你可真爱撒谎。”
“放我一条生路吧,大神,我满腹才学,你让我为你做什么都行,我全听你的。”
“你那不是满腹才学,只是满肚子坏水。看看你把我设计得这么丑陋,我就来气。谁叫你把狼爪安到我身上来的?把畜生和人类的身体混合在一起,你觉这个是‘先进’,还是帅气?”
“对不起,大神,我只是想把你设计得凶恶一点,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我可以改,帮你改造得外表英俊、内心凶恶,你千万别杀我,杀了我就没有人可以改造你了。”
“别骗我上当,再让你改,你还不把我给毁了。我就念你是个柔弱书生的份上,给你一个选择,希望怎么个死法。”
“我不想死啊,大神,我真的不想死。我挣了那么多钱,还没来及好好享受呢。”
“你这种人坏点子太多了,放了你,你肯定会制造一个更厉害的怪物用来对付我。所以,你非死不可。”
卢博士一看求饶无望,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拔腿就想逃跑。
但他没跑出五步,就被古弹肯斯坦铲土机一样的巨掌一把捞住。
古弹肯斯坦随手拿起柜子里的一瓶人造毒药,敲去盖子,把一整瓶毒药,淋在了卢博士身上。那种人工化学毒药,比任何自然界的毒性都高百倍,只用一小滴,就可以毒死一头恐龙。
古弹肯斯坦一边把毒药倒下,还一边说:“你就尝尝你们自己制造的‘高级饮料’吧。”
卢博士几乎来不及挣扎,就被活活毒死,气绝身亡。古弹肯斯坦把他的尸体随手一丢,扔进了开始燃起的熊熊大火里。
大火是实验室的各种化学燃料,被怪物打翻后,混合后自动起火燃烧。大火开始在整个实验室漫延。
杀死卢博士以后,古弹肯斯坦开始避开大火,向实验室外逃离。一个人造超级大怪物,将要走出隐秘的实验室,在繁华都市里公开现身。
当然,想要走出实验室的控制,获得绝对的自由,决不是那么容易。等在外面的,还有更多的拜庸武士,以及更加激烈的战斗。
拜庸门派的“武器研究所”本来就是一个戒备森严的机密重地,那儿部署了大量的武士进行守卫。
正因为防守过于严密,尊雅门派一直想要摧毁这个邪恶的研究所,却始终找不到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拜庸门派一件件反人类、反自然的邪门武器问世江湖。
武器实验发生灾难性事故,“亡灵战士”失去控制,摧毁实验室的消息,迅速上报到研究所所长车去骨那里。尽管当时正值深夜,很多人都还在熟睡中。
车去骨立即命令研究所的保安头目铁疙瘩,紧急带人去处理突发事件。
很快,几百名全副武装的武士从营房里出来,迅速集结,对研究所形成包围,阻止“亡灵战士”离开实验基地。
古弹肯斯坦环顾那些手持长刀,团团包围它的人类,尽管它根本没有“感情”这种东西,它的脸上仍然带上了十分怜悯的表情。
因为它知道,那些人气势汹汹,只不过过来白白送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