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敛让桑旭调查第一长名片：“季染，美籍华人，跨国医药集团，康久集团的老总，身价过百亿，人却很低调。最近几年，这家公司好像除了医疗制药保险等上下游产业，好像也开始涉猎很多基础学科应用的相关领域，比如飞出太阳系计划，移民火星计划，时空旅行计划等等。”
“怪不得季染 这个名字听起来这么熟悉。可是北辰大学是并不是私立大学，这么重要的基础研究一定是国家项目，如何牵扯到了个美籍华人？”何敛觉得这个并不符合逻辑。
“等等，这个季染，从前也是北辰市走出去的，而且和北辰大学的谭国荣在美国留学时是同学，之后一直都有合作，还曾一起在科学杂着上多次发表过文章。”
“所以他实际也是学术起家？等等，谭国荣？第二张名片！不对，这里的作者没有季染啊？”何敛指着那个奇怪的名字问。
“Elen Stef 就是他！嘿嘿，这家伙两个名字换着用，有两个身份！这个Elen Stef 的身份是斯坦福大学终身客座教授。”
“你怎么知道？”
桑旭又调出的一大堆护照，曾用名记录，身份比对，和相片人脸对比度识别：“作为专业黑客，总得搞点一般网民搞不到的东西吧！”
何敛白了他一眼：“业余黑客！等等，你刚才说，时空之旅计划？好像一切都对上了！所以，这不仅仅是个纯科研活动，背后可能还蕴藏着巨大的商业利益！”
“不止，最近季染取消了美国的国籍，以高尖端人才计划重新加入了中国国籍！最近又以他集团的名义，给北辰市科研项目，以及北辰大学都投资了很多钱！”
“所以他的身份是洗白了？可以参与国家重大实验的了！而这个背后却是一个很大的商业帝国！”
“谁知道呢，最后出了成果，控制权该是国家吧！不过，若是企业的核心技术可以被国家控制，说不定国家也会支持，必定也没有必要和资本做对么！”
何敛有拿出其余两张名片，谭国荣和庄恣柒背景则比较简单。
……
又是几个不眠不休的夜晚，沈嫣卿和庄恣柒没日没夜地埋在一大堆的数据之中。庄恣柒时不时从电脑中调出她们锁定的一些轨迹影像，进行具体数据分析，和参数对比。跟她们在一起的还有陈天琪。
陈天琪异常地沉默，他只是在认真地核对数据。
突然，沈嫣卿的目光停驻在了一张空白的影像上，随即又将其随手放在了一边，和其他空白影像摞在一起，这一般被认为是无效记录。沈嫣卿继续比对其他影像。
陈天琪的电话响了，是医院打来的，顾岚芝昨夜间情况恶化，今日刚刚抢救回来，这一醒过来，就找陈天琪，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陈天琪礼貌地和沈嫣卿同庄恣柒辞别，匆匆赶去了医院。
听着陈天琪的脚步声音消失在走廊转角处，那是电梯的所在，沈嫣卿飞快地在那堆空白影像中寻找到记忆中的那个编号。
庄恣柒侧过脸，同沈嫣卿一起观看那张空白影响。那空白影像——并非完全空白，仔细看，才察觉那里有着几个稍纵即逝的暗点。将暗点连起来，刚好契合粒子的运动轨迹。而暗点轨迹在中途以之后则全部消失。
沈嫣卿看了庄恣柒一眼，心领神会，却没做更多言语。
“她们发现了什么？”季染盯着屏幕问谭国荣。屏幕上正是实验室的监控录像，自从陈天琪的加入，不仅带来了一个活体监控，他还悄悄地在天花板转角处安装了侦察用的微型摄像头，二十四小时实时监控。
谭国荣疑惑地摇头。
只片刻，沈嫣卿和庄恣柒二人放下那张影像，接下来若无其事地，继续翻看其他影像。
“头有点晕，出去清醒一下！”说着沈嫣卿站起身，可是这身体还没完全站起来，就又重重地跌回了地上。此刻的沈嫣卿，满脸惨白，嘴唇发青，已经晕觉的过去。
“沈姐，沈姐！”庄恣柒一边拍打沈嫣卿的脸，试图唤醒她，一边拨打着电话。不久急救处理的人员把沈嫣卿送往医院。
……
刚刚出门的陈天琪没走出多远，便接到了谭国荣的电话，“小陈，马上回实验室，那里可能有重大发现！”
“可是我女朋友刚刚脱离危险，他需要我！”陈天琪为难地说。
“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么，你放心，小顾那里我们已经帮你盯着了！就这么几天，熬出来了，你可就是这个项目的大功臣了！以后前途无量啊！”谭国荣循循善诱地开导着。
正在犹疑之间，电话那一端，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沈嫣卿怎么了，快派人过去看看！”然后电话那一端响起了嘟嘟的挂机声。
不久，一辆救护车，响着鸣笛，呼啸着进了北辰大学。陈天琪被刺耳的鸣笛声惊醒，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匆匆朝医院赶了过去。
……
医院里，陈天琪一进病房门，便看见半躺在床上的顾岚芝。陈天琪并没有一下子冲到顾岚芝跟前，而是站在门口，盯着顾岚芝的眼睛，犹疑地看了好半天，才试探地开口问：“你，还好吧？”
特别处的地下室里，何敛盯着屏幕：“那条黑龙真可能上了顾岚芝的身！”
桑旭敬佩且马屁十足地望向何敛：“老大真是神机妙算！…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天琪本人若不是黑龙，那他为什么还一定要进入那个实验室？若是一定要进，那原因会是什么？”何敛问。
“顾岚芝！他和黑龙的交易和顾岚芝有关！？顾岚芝现在是黑龙！那要抓捕顾岚芝吗？”桑旭顺着何敛的线路推测着。
“你有病吧！什么名义逮捕一个病人？而且就算你抓了顾岚芝，黑龙不会上其他人的身，小心下一个上的就是你的身！”何敛骂道。
桑旭被骂得一缩脖子，这马屁似乎又拍错了地方，即而又挠头道：“可是为什么是顾岚芝？若是附在陈天琪身上，岂不是更容易接近实验中心？”
“其一，陈天琪已经暴露了，其二，黑龙没有量子力学的知识，其三，控制人心比控制人身要更稳妥！”
听着何敛的滔滔不绝，桑旭露出了满脸的敬佩！
……
病房里，顾岚芝示意陈天琪过来坐：“天琪，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你实验进行的怎么样了？”
“还没有头绪，还在分析数据！”陈天琪嘴里机械地回答着，脑子里还在分析着眼前到底是顾岚芝，还是那黑龙的化身。
“你刚进实验室，不懂的不会多问问吗，咱们沈老师可是行业里出了名的业务精英啊！”顾岚芝催促着。
“嗯… ”陈天琪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那你还是回实验室去吧，若是你实验成功，我痊愈出院，那岂不是双喜临门？”顾岚芝又催促道。
陈天琪揣摩着顾岚芝的言外之意，她此刻便是黑龙！黑龙是在拿顾岚芝的康复为筹码和自己交换试验结果。
陈天琪眼神间失望更甚，随即起身辞别：“那行，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好起来啊！”陈天琪口气没有关切，取而代之的分明是谈判桌上的利益分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