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颜真卿起兵平叛
书名:大唐仁心 作者:闲穿径竹 本章字数:3157字 发布时间:2020-10-17

单父县尉贾贲在室内踱了几个来回,拧眉问黄归仁:“吾素知黄帮主极善骑射,有百步穿杨之能,然贼兵人多势众,我单父县兵微将寡,当如之何?”

黄归仁倒是胸有成竹:“张通晤率领额贼兵,也就两千人。贾兄可率正兵攻打,吾率盐帮弟子从旁出奇兵相助。张通晤军中交关将士都只是惧怕安禄山,暂且归降额,贾兄可遣几名细作到彼军中联络,约为内应,伊军中一乱,阿拉必能生擒张通晤。”

第二日傍晚,贾贲引军至睢阳城南门外叫阵,黄归仁率盐帮弟子至西门外埋伏。张通晤登城门视之,见贾贲只有数百兵马,颇轻之,命落石放箭。顷刻间,城上矢石如雨,贾贲军不得进。

贾贲正愁无法攻开城门,忽见城内四处火起。原来是暂且归降张通晤的唐兵在内接应,张通晤军大乱。又有内应趁乱打开南门与西门,贾贲和黄归仁分别带兵掩杀过去。城上抵挡不住,贾贲所将之兵争先入城,斩关落锁,大队拥入。

张通晤且战且退,从北门退走。逃出约十里,见前方一彪军到。门旗开处,一队兵马中一人当先出马,跨下骑一匹黑马,面庞乌黑,神态威武,目光如炬。

此人背上背一张长弓,手执银枪,也不披盔甲,只着一身布衣,立于阵前大骂张通晤:“汝助纣为虐,行此不忠之事,背叛朝廷,拿你项上狗头来!”言毕挺枪来战张通晤。

张通晤见此人只带了三十名骑兵,且都着布衣,不披盔甲,而自己所率残部,少说也有千余人,并不以为是。于是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此人声如洪钟:“吾乃盐帮弟子南霁云,师兄弟里排行第八,江湖人称南八。”

张通晤知此人只是江湖草莽,愈发轻敌,拍马舞刀而出,战不三合,就已被南霁云一枪刺伤手臂,张通晤弃刀而走。

原来南霁云乃盐帮帮主黄归仁的八师弟,魏州顿丘人,出身贫寒,年少时不得已弃家外出谋生,后来投身盐帮,为盐帮操舟撑船为生,为人勤劳能干。

盐帮前帮主黄复礼甚爱之,将其收为弟子,亲自传授武功,将毕生所学骑射之术和镇帮之宝---七十二路枪法悉数传授。

南霁云学成后极善骑射,能左右开弓,百步之内箭无虚发,七十二路枪法亦比现任帮主黄归仁更加娴熟,为盐帮第一高手。

众盐帮弟子正欲乘胜追击,南霁云喝住:“穷寇莫追!此次我等来助掌门师兄,仓促间只带了三十名弟子。张通晤虽已战败,然尚有千余士兵,若迫得彼军狗急跳墙,我等不是对手。我等只需将其逼退,掌门师兄和贾县尉的兵马再左右堵截,其兵必败!”

张通晤引兵回撤,正遇上贾贲率兵前来。张通晤腹背受敌,惊慌失措,被贾贲手起刀落,一刀斩于马下,唐兵军威大振,张通晤军四散溃败。

贾贲大喜,欲留黄帮主继续留守睢阳。

黄归仁推辞道:“吾帮中事务多额结棍,弗好留下来。不过贾县尉盛意难却,吾就将南八师弟同三十名盐帮弟子留下来,供县尉驱驰罢!”贾贲再三感谢。

安禄山大军至潼关外后,玄宗议御驾亲征,命太子监国。玄宗临朝,对众大臣道:“朕在位垂五十载,倦于忧勤。去秋已欲传位太子,值水旱相仍,不欲以余灾遗子孙,淹留俟稍丰。不意逆胡横发,朕当亲征,且使之监国。事平之日,朕将高枕无为矣。”

杨国忠听后甚为恐惧,退朝后对韩国、虢国、秦国三夫人道:“太子素来厌恶吾杨家专权,若一旦得天下,我与姊妹都命在旦夕了!”于是四人至杨贵妃宫中哭诉,杨贵妃不忍姊妹兄弟身首异处,便口含土块求玄宗将自己赐死。

玄宗一把将贵妃搂入怀中,将其口中的土块取出狠狠地扔到地上道:“贵妃为何口含土块求死?”

杨贵妃痛哭流涕:“三郎以古稀之年御驾亲征,臣妾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深感罪过。因而觉得还是死在三郎面前的好,以免看到如此悲怆的场面,而又不能给三郎丝毫的帮助。三郎怎能经受风餐露宿,马上颠簸。三郎若要亲征的话,要么带上臣妾,要么用三郎的剑先将臣妾杀死。臣妾实在不愿意死在三郎的后头,日夜为三郎嚎泣。”

玄宗安抚道:“玉环这是何苦?”

杨贵妃继续哭诉:“三郎曾与妾相约,要生生世世永相追随,三郎不能违反盟誓啊。”

玄宗听后甚为感动,道:“罢了,罢了。朕不亲征便是,玉环莫要再哭了。”

安禄山起兵反叛后,将士大肆劫掠百姓,使得大批百姓沦为乞丐,加入丐帮。丐帮长老又多是秦琼和尉迟恭的秦家军、尉迟家军后人。颜真卿起兵平反,在河北招募勇士,丐帮弟子纷纷投身义军,当地百姓听闻后也纷纷响应,只十日便招募勇士万余人。

颜真卿召集所招募勇士,谕之曰:“安禄山身处郡王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害民,毒施人鬼,天不悔祸,谁为荼毒?禄山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栋梁......念尔遘残,百身何赎?呜呼哀哉!”继而涕泣。众勇士群情激愤,都欲杀安禄山而后快。

安禄山派段子光带着李憕、卢奕、蒋清的首级到河北各郡巡行示众,抵达平原郡。

颜真卿率兵奇袭段子光之军,擒住了段子光,将其腰斩示众,取回李憕、卢奕、蒋清三人的首级,以蒲草做成身子与头相连,厚葬了三人,并祭奠哭泣,众皆垂泪。

清池县尉贾载、盐山县尉穆宁闻颜真卿起义军平反,亦起兵响应,杀安禄山部将刘道玄,得刘道玄甲胄兵器五十余船,并将安禄山孔目官严庄的家人全部杀死。贾载、穆宁将刘道玄的首级送至平原郡。

颜真卿在平原郡召集贾载、穆宁及清河县尉张澹共商讨贼大事,此时饶阳太守卢全诚、河间司法参军李奂、游奕将訾嗣贤各带部将千人来平原投颜真卿,共推颜真卿为盟主,所有军事皆向其禀报。

安禄山得知刘道玄、王怀忠及严庄 家人被杀,又派张献诚率上谷、博陵、常山、赵郡、文安五郡之兵万余人围攻饶阳,饶阳形势万分危急。

话分两头,却说柳承渊救了景教伊斯教主等三人后,欲西行寻觅钱雨的下落。

葛覃冷冷地道:“而家你内功恢复咗,我唔需同你去救旧情人啦。我呢次出来仲有好多药要采,不如就此别过。”

柳承渊沉吟了半晌,这才慢慢道:“那我日后若要寻你,不知可到何处去寻呢?”

葛覃哂道:“你搵我做乜嘢嗟?你武功梗好,武林中冇几个人可以伤到你噶。”

柳承渊唇间溢出慨叹:“莫非我只有在受伤时才可以去找你么?未受伤就不可以找么?”

葛覃醋意正浓:“你同旧情人卿卿我我,点会得闲挂住我?你真要搵我,可去太行山下医庐,如果我唔系度,就来岭南广州府搵我罗。”柳承渊无奈,只好与葛覃作别。

柳承渊飞马一路向西往长安奔去,一路上见生灵涂炭,悲愤不已,暗暗打算救回钱雨后便投身义军,为黎民除害。这时他想起师傅端木孝曾经教过的“是非之心,智之端也。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

想着想着,至歇脚之时便将师傅手抄的《仁心诀》内功心法翻开练了一阵第四重----《智字诀》。

《智字诀》 内功心法载:儒家讲求天人合一,人之气盖有元气、卫气、宗气、营气。元气者由先天之精化而成之,禀生后,以水谷精微养之。卫气者,由水谷之气化成,乃阳气也,故又称卫阳,卫气可温煦脏腑、抵御外邪。宗气者,由口鼻入与脾胃化水谷之气而成,聚之于胸。营气者,由脾胃运化水谷精微而成,可化生为血。

柳承渊照着第四重---- 《智字诀》中的呼吸吐纳之法修炼元、卫、宗、营四气,几日之后感觉内力又充盈了许多,试着向路边的大石击出一掌“见贤思齐”,石块顿时碎裂,柳承渊大喜,原来自己已练成《仁心诀》第四重内功。

且说高仙芝东征安禄山时,监军宦官边令诚多次指挥高仙芝用兵,高仙芝认为宫中内侍不懂兵法,不予采纳。

边令诚入朝奏事,将高仙芝、封常清节节败退,退守潼关之事详细奏报玄宗,并诋毁道:“常清以贼摇众,而仙芝弃陕地数百里,又盗减军士粮赐。”

李隆基大怒,即派边令诚带敕书至军中传旨斩杀高仙芝、封常清。边令诚至潼关,先召封常清来,宣敕书示之,封常清以表附边令诚呈玄宗,其表曰:“臣死之后,望陛下不轻此贼,勿忘吾言。”遂引刀自刎。

高仙芝还,边令诚命百余陌刀手随其后,乃对高仙芝道:“大夫亦有恩命!”,于是宣读了敕书。

高仙芝道:“我遇敌而退,死则宜矣。今上戴天,下履地,谓我盗减粮赐则诬也。”军中士卒也大呼冤枉,其声振地。边令诚不由分说,命陌刀手将高仙芝处斩,以将军李承光代其职领其众。

欲知颜真卿如何解饶阳之围,柳承渊是否救到钱雨,李承光能否守住潼关,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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