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蓝的夜空透着月色惨白，微弱的光渗出树叶间隙射到石子路上，一阵微风吹过，地面光点如同鬼火跳跃。阴森的小道一眼望去没有尽头，路边探出脑袋的狗尾草如同无数碧绿的眼睛，纹丝不动地等待过路人通向这里走向灭亡。
不知哪儿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声。从草丛里跳出的一只蝈蝈都会让人神经紧绷。
对于这里的一切，莫离是早已习惯了的。这样的夜色只是属于他的。除了他，是没有其他人会在这个时候经过。
但今晚不同。
他总感觉背后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紧紧跟随着他。他停下来，后面也就没了声音。他走，那东西也跟着走。
这让莫离不由地泛起一丝心悸，尽管他不相信这个世界存在鬼。于是，他一溜烟迅速地钻进旁边茂密的狗尾树丛里躲了起来，想探个究竟。
他看见一个白色身影也跟着匆忙晃了进来。他起身迅速扑了过去，将其逮住摁倒在地上。
“我还真不相信这个世界真有鬼。”莫离掐住对方的脖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好痛！”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鬼也感觉痛？”
“我是人。”
“是人？大黑夜的，穿个白裙子出来吓人啊你？”
莫离当然知道她是人。他感觉到了她身上的体温。鬼是没有温度的。
于是，他稍稍松了松手。
“你不是没被我吓到么？”
“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跟你回家。回你的家。”
“回我的家？”莫离疑惑，“我不认识你。”
“但我认识你。”
认识我？
“你到底想干嘛？”
“我喜欢你。”
什么？喜欢我？
“你个神经病！”
黑暗的草丛里，莫离看不清她的脸。他还在思索着这个莫名奇妙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路跟随说认识自己还喜欢自己，不会真的脑袋有问题吧？
这半夜三更的，没准诬陷强奸顺便勒索也有可能，或者该不会是想不开要自杀吧？那麻烦可大了。他可不想摊上这等破事。
“感觉好么？”见莫离不说话，女人打破沉寂。
听到这句话，莫离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无意碰到女人的敏感上。他正想抽回，女人却很快地将其抓住。
“怎么？”女人带着挑逗，“不证实质地了？”
莫离仍旧一动不动。女人依旧抓住他的手，如机器不停运转。正如女人想要的证明，极易被挑起的神经末梢。
于是，他甩开女人的手，用劲全身力气玩弄于股掌之中，似乎那是怎么都不破的充盈气球，想要彻底将其粉碎似的。
女人放荡的尖叫声撕碎了这个月黑风高的夜，莫离的意志也随着逐渐坚强。他们互相急不可耐得拉扯着彼此，当坚硬物体摸索着攻入小城的时候，霎时间却像泄了气的高大塑料玩偶，瞬间软塌下来，缩向地面。
“第一次吧？”女人问。
莫离不说话。
“没事，慢慢来。那个死鬼第一次也是这样的，但后来厉害得很。只可惜啊，短命。”
听到这句话，莫离欣慰又愤怒，女人开始感到有点疼，但仍旧大声地喘着粗气，发出几声嘶叫。
男人再次有了感觉，再次开拓荒地，谁知再次无力而砸向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