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部落的姑娘!!!谁要!!!”一声大喊,差不多整个土木堡都能听到。
喜欢看热闹的人都聚集到了一个土台边上,台上有三个男猎人和被绑着的女人,她低着头。垂下的乌黑长发遮挡住她的脸。
有打听价的,有瞎起哄的,土台附近立刻喧闹起来。
台上男猎人的一个大胡子一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开口说:“夏延部落的女人,有人给出个价吗?”
一提出价,台下安静下来,半晌没有声音。
“夏延部落的女人是很少见,唉,我想看看她的下边。”台下有人说话了。
“对,我们要先看货。”又有人随声附和。
“好咧!”大胡子答应一声,就去扯她的裤子,她飞起一脚,大胡了伸出胳膊挡了下来。
台下一阵嘘声,有人说:“这么厉害,怎么睡呀。”
接着又是几脚,大胡子没得逞,反而显得自己笨手笨脚的,台下哄笑起来。
大胡子火起瞪起一双牛眼说:“看我今天不抽死你!让你跟我叫劲!”
姑娘仰着脸怒目而视大胡子,她的脸上有鞭子留下的几道血印。
“脸上有伤啊!”台底下有人喊道。
大胡子不管那么多从腰间抽出皮鞭,举了起来。
一个同伴赶紧上前抓住手大胡子的手说:“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打脸,脸破了不值钱了。”
“这小娘们挺烈呀,敢迎着皮鞭上。”台下有人说。
“你松手!!”大胡子说。
台上台下热闹成一锅粥。
“这个女人我要了。”一个声音传来。
声音不大,语气平和,就是这样的一句话穿透人心,瞬间让台上台下都静止下来,世间事就是这样,很多麻烦要想终止,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说话的人,有人小声低语“是本家丰主。”
虽然声小但整场都很安静,还是传到台上猎人的耳朵里,台上那个拉住大胡子的猎人松开手说:“既然是本家丰主想要,那太好了。”
大胡子瞪起牛眼说:“您不会想直接要走不了不给钱吧。”
另一个猎人瞪了眼大胡子,然后笑着对炎黄心焰说道“怎么会,本家丰主金多银多不会跟我们争这点小钱的。”
“是你自已下令不收门税的,可不能从我这找油头。”大胡子几乎是喊了出来。
“不收门税是我下的命令,在我的集市上,大家都是公平交易,双方认可了才是公平交易,我也不能例外,说吧你要什么跟你交换这个女人。”炎黄心焰说。
大胡子听炎黄心焰说公平交易来了劲,坐地起价说“银子,五块,不,十块。”
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叹与咒骂声
“红沙荒就没有这么贵的女人。”有人愤愤的说。
一脸胡子的大汉说:“恐怕你得出高价了,这疯女人好凶,还杀了我们两个兄弟呢,这钱也得……哎哟!他转过头去说:“你掐我干什么!”
“十块银子,成交。”炎黄心焰说完,转过头对老总管普申说:“带上他们去取钱。”
三个人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跟着老总管普申取完钱,三个猎人先上酒馆买醉,然后醉熏熏的出来,一路说笑,走到一处僻静处,解开裤带准备方便,毛脸大汉一扭头发现有两个人站在离自己不远处正盯着他们,他摸了一下怀中,酒醒了一半,转身向一边望去,只见三个挥舞着狗腿刀向他们砍了,“快”字刚出口,他的头就飞离了身体,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没了头的身体还站着,血从断头处喷出,其它两人也丢了脑袋,血红一片。
秃山人走到桌旁,把一个殷红血迹的袋子轻轻的放在炎黄心焰身前的桌上,里边东西碰撞的声音很是悦耳。
站在一旁的老总管普申皱起眉头说:“这是我给……”
炎黄心焰的从袋中拿出几块银子递给秃山人说:“把她带过来。”
他接过来道了声谢,转身走了出去。
见秃山人出了门,老总管普申来到炎黄心焰的身侧,刚张开嘴……
炎黄心焰仰起头面无表情的说:“知道这些秃山人的优良传统吗?”
老总管普申依然皱着眉头盯着炎黄心焰的侧面说“不知道。”
“他们从不多说话。”炎黄心焰说完,身体前倾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座位说:“老总管,收起来吧,顺便拿一套男人的衣物过来。”
老总管普申皱眉盯着炎黄心焰的背影,他上到一半楼梯的时候,老总管才说:“是,丰主。”
老总管普申回过头看着桌上粘着血迹的钱袋伸出手去,又缩了回来,攥起了拳头,然后又伸开手去拿,离钱袋触手可得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最后一把将钱袋牢牢的抓在手中,他扭过头,楼梯上空了。
老总管长出了一口气说:“唉!这恐怕会惹来麻烦。”
“怕了,麻烦就不来了吗。”从楼梯口传来一句。
清冷的月光下,一行六人走在灰红色的沙地上,走在前头炎黄心焰回过头,发现自己的官寨已经变得像一个盒子大小了,四周也是空旷无人。
炎黄心焰停下脚步说:“姑娘,前方的路让他们三个护送你吧。”
一身男人装扮的夏延族姑娘看着炎黄心焰,她脸上的伤痕变成紫色,那是宝蓝果的汁水干涸留下的印迹。
炎黄心焰一摆手,秃山人推了姑娘一把,姑娘随着他们走了,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了眼炎黄心焰……
老管家普申看着他们的背影说:“丰主大人,为了一个夏延姑娘杀猎队的人……”
“我们已经有两个对手了,不能让邻居再变成仇敌。”炎黄心焰说。
老管家普申注视着炎黄心焰,慢慢的皱起眉头说。“也是,除了那两洼只有夏延族的居留地离我们最近。”
炎黄心焰上了二楼。
绯锦端着一杯水迎了上来说:“那个姑娘呢?”
炎黄心焰接过水杯道了声谢,喝了一口说:“我派人送她回自己的部落了。”
躺上床上的玛莎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又将被子平铺好。
炎黄心焰看着身穿内衣的玛莎说:“玛莎,我跟你说过了,不用给我暖床。”
玛莎笑着说“老管家说这是贴身侍女侍奉丰主的规矩,不能免除的。”
炎黄心焰解下腰上挂着的佩剑说:“规矩是人定的。”
玛莎走上前接过佩剑说:“我来。”玛莎捧着佩剑走向柜子。
“有了规矩,才能成方圆。”绯锦说。
炎黄心焰听后看向绯锦,她轻声说:“她喜欢照顾人,随她愿吧。”
他听后沉默了,算是同意了绯锦的说法。
玛莎将封土之剑放入柜中,柜子里还有一个长条白布包,那是炎黄心焰曾经的唯一随身物品,他扫了那白布包一眼,她合上了柜门。
玛莎走过来说:“丰主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你们休息吧。”炎黄心焰说。
玛莎答应一声,拉住绯锦的手臂说:“绯锦姐姐,早点安歇吧。”
两人说笑着,先后进了各自的箱床,关上了箱门。
炎黄心焰看了眼两个箱床,又看了眼自己的床,叹息一声,她们俩人成了好姐妹,自己成了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