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说:“受一个劫匪要挟。”陈平又是一惊,说:“劫匪姓甚,名甚,何方人士?”黄金说:“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是哪里的人。他每次和我见面,都蒙着面。”
陈平说:“他是如何要挟你,让你杀害张盟主的?”黄金说:“三个月前,我府中发生了一起抢劫案,劫匪不仅抢去了我府中大量的财物,还劫走了我的妻子,轮奸了我的爱妾。”
“之后,我在回府途中,途经一偏僻胡同,遇到了劫匪头目。劫匪头目蒙着面,和我商谈了合作事项。”
“劫匪头目说,只要我帮他除掉张盟主,长期帮他提供德教重大行动的情报,他便答应将我妻子放回来。否则的话,他便要将我妻子凌迟处死。”
“我无奈,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让金银二老重金收买了冷冰,让冷冰暗杀了张盟主。并让他长期呆在德教做卧底,将德教的重大行动汇报给我。”
陈平说:“既然你府上发生了特大抢劫案,难道你就没有向官府报告吗?官府没给你勘察抢劫案,追捕劫匪吗?”
黄金说:“已经向知州大人报告了。但知州是个平庸无能的官员,查访了三个月,也没察访出劫匪。”
陈平听了黄金的话,半信半疑。略一沉吟,吩咐手下将黄金、金银二老押回州衙大牢,让张秀请来了黄金的妻子。
黄妻听说江湖群豪攻占了兰州城,丈夫被德教抓走,心中十分害怕。黄妻见了陈平、南宫秋、北宫冬、杜芳等人,吃了一惊,脸上露出讶异之色。
陈平打量了黄妻一番,但见她也挺漂亮,上身穿黄衫,下身穿红裙子,浓抹艳妆,打扮得极其妖媚、风流。
黄妻跪在地上,看着陈平说:“小女子是一个安守本分的人,不知因何事得罪了大仙,还望大仙赐教。”
陈平说:“我是新任武林盟主陈平,并非什么大仙。我之所以装作大仙,混进贵府,是为了查访张武遇害案。”
“你的夫君黄金吩咐你的两位女婿,花重金雇用德教堂主冷冰,杀害了武林盟主张武。”
“现在,他已全部招认了他的罪行。但他又说,他之所以雇人杀害张武,是受一位劫匪头目要挟。”
“劫匪头目劫走了你,以你的生命,要挟你的夫君,让他帮助他杀害张盟主。请问夫人,可有此事?”
黄妻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说:“是的,是有这么回事。”夫妇二人言语一致,陈平心想:“看来,黄金的话可能是真的。杀害张盟主的幕后真凶另有其人。”
陈平说:“既然夫人被劫匪劫持,应该了解劫匪的一些情况。发生劫案的当天夜里,夫人是如何被劫匪劫走的?”
黄妻想了想,说:“当天夜里,我正和我的夫君黄金在卧房中睡觉,忽然听到府院中大乱,有人大声叫道:“‘劫匪来了!’”
“随后,我夫妇二人被惊醒。黄金先穿起衣服,出去察看情况,半晌没有回来。我后穿起衣服,出去察看,突然眼前一黑,头上被人套了个麻袋。”
“之后,我便被一劫匪扶在了马上。经过一路颠簸,也不知什么时候,那劫匪把我带到一黑房子里。将麻袋解开,将我放了出来。”
陈平说:“这么说,当天夜里发生劫案,你并未亲眼看到任何劫匪,只是听到了外面的叫喊声?”黄妻说:“不错。”
陈平说:“那劫匪在劫持你途中,你可曾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和外面的响动吗?”黄妻说:“他们的说话声音很低,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至于麻袋外的异常声音,我也并末听到什么。”
陈平说:“劫匪解开麻袋,将你放出来后,你没看到劫匪们的面貌吗?”黄妻说:“没看到,他们见我的时候,都蒙着面。”
陈平说:“你被从麻袋里放出来后,劫匪没对你说什么吗?”黄妻说:“放我出来的劫匪只对我说了一句话:‘等你夫君帮我除掉张武,我自会送夫人回府。’便走开了。之后,一日三餐虽有人送饭送水,但他们并不和我说话。”
陈平说:“你被囚禁在一黑房子里,只怕是对外面的情况也一无所知。”黄妻说:“不错,那房子窗户都是封闭的。房中虽有蜡烛,我可以点着蜡烛,但我却无法看清外面的情况。”
陈平说:“那最后,他们是如何把你送回黄府的?”黄妻说:“仍是把我装进麻袋里,把我丢在府门囗,便不理我了。我夫君出门看到了麻袋,便解开麻袋口,把我救了出来。”
就这样,陈平询问了黄妻一番,并未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陈平无奈,只好让黄妻回府去了。
陈平命两弟子押着黄金,和张秀等人来到黄金府外,绕府院墙转了一圈。但见四周府院墙全部是用山石垒砌而成,十分坚固。
府院墙高两丈,陈平心想:“劫匪要想进入院中抢劫,除非长上翅膀。”前后大门俱用厚达尺余的杉木制成,若是没有神力,几乎无法穿越。
陈平扭头看着黄金,说:“你平时是如何防护府院的?”黄金说:“我府上共有二十多名家丁,十四名护院。我让他们手持兵刃,日夜在院墙上巡逻。”
陈平说:“那你可记得具体哪一天被抢劫的?”黄金想了一会,说:“应该是三月十七日。”陈平说:“那你可知道当时究竟有多少劫匪来府院抢劫?”
黄金说:“有四十多名吧。当天夜里,我和妻子正在熟睡中。忽然,院中大乱,我们被一阵叫喊声惊醒。”
“我出了卧房一看,只见四十多名劫匪手持兵刃,闯进了后院。我很是害怕,便和刚被惊醒的两位女婿从后门逃了出去。”
陈平心中大奇,心想:“十七日月亮应该是明亮的,四十多名劫匪来黄府抢劫,在院墙上巡逻的黄家家丁、护院不可能察觉不到。”
“黄金的住所,是一座具有保垒性质的建筑,犹如一座山寨。家丁、护院日夜巡逻。如何在一夜之间被劫匪轻而易举地攻破?黄金府院怎会如此地不堪一击?”
陈平想了一会,心想:“看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黄府中必有内奸。因为坚固的保垒,往往是从内部开始崩溃的。正所谓:家贼难防。”
“只有府中有内奸接应,劫匪们才能轻而易举地闯入黄府大院抢劫。看来,要想侦破黄府抢劫案,须得从黄府中的人开始查起。”
陈平想到这里,想起黄金爱妾被劫匪轮奸,便命两德教弟子将黄金带回大牢,让张秀去请黄金爱妾到州衙。
陈平和方圆等人回到州衙内,张秀请来了黄金爱妾。张秀、方圆等人分列两旁站立。陈平开始审讯黄金爱妾。
陈平仔细打量了黄金小妾一番,突然间吃了一惊,用手指着她,说:“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原来,黄金的这位小妾,和死去的小妾金凤一模一样。小妾略一沉吟,说:“你说的应该是我的姐姐金凤吧。我们是双胞胎姐妺。我的姐姐确实已经去世了。”
陈平恍然大悟,向她询问一番金凤的情况。得知金凤是在两年前嫁给黄金的,半个月前得病死的。
由此可以断定,那日陈平和温安探访丐帮,黄金迎娶的那位女子正是眼前的这位女子。陈平望着黄金的这位小妾,说:“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