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救出蒋小露,就必须杀死苏韵。这不仅对苏赞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对苏韵同样也是。
蒋小露是无辜的,必须要救,但真的只有把自己的脑袋交出去才行吗?
这件事既然跟自己有关,自己当然就有义务去解决问题。
苏韵便说:“这样吧,你把我捆绑,直接交给杜振南,先把蒋小姐救出来再说。”
“这怎么行?太危险了。”张欣立即表示反对。
“牺牲你,去救她,也不是一个好办法,我只希望有个两全之策,你和她都平安无事。”苏赞说。
“蒋小姐没有武功,但我有,所以我比她更容易有办法逃脱。”
“话是这么说,可一入魔掌,事情就难料了。”张欣还是担忧。
“我知道有危险,但就现在这种情况,要救蒋小姐,只能这么办。有时候,一些危险,我们不得不要去冒。”
“我不同意,你出了事,我怎么办?”张欣手撑额头,满脸苦恼。
苏韵握住张欣的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怎么能置蒋小姐的危险于不顾呢。”
“我的意思,可以再找其它的办法,为什么非你去换她?”
“没有其它办法了,这是一个二选一的死命题,顾得了我就顾不上她,要救她,必须我去冒险。放心吧,我有信心脱险,一定回到你的身边。”
“很抱歉,要韵姐你来冒这个险。但我也是无路可走了。”苏赞说。
“不,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段守假要杀我,才牵连到你和蒋小姐。”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拦不住你,但你千万小心。”张欣说。
“会的。我们在捆绑的绳索上留点破绽就行了,他们看不出来的,到时候我们再相机行事。就让我们勇敢去闯一闯这个黑帮魔窟吧。”
“看来只有这么办了,我会尽一切努力,不让他们伤害到你。”苏赞说。
“咱们先救出蒋小姐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我们计划周密,不信就斗不过那帮白痴。”
三个人商议已定,苏赞便给杜振南打电话。
“杜老板,目标我已经抓到了,现在就在我的手里。”
“好啊,那还废话干什么?把她的脑袋割下带过来。”杜振南回答。
“我必须先见到蒋小姐,她平安无事,我才会下手。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万一我杀了苏小姐,你又不放蒋小姐,我可不上这个当。”
“开什么玩笑,我杜振南何以立足于江湖?靠的就是说一不二。你把人头提来,我一定会放人。”
“你的信用?在我眼里顶个屁用?少拿话糊弄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那你到底要干吗?”
“我把任务目标带过去,你先把蒋小姐放了,我就当着你的面,割了目标的喉咙。”
“非要这么麻烦吗?”
“这是杀人,就这点事情,你还嫌麻烦?”
“好吧好吧,那你把人带来吧。真是事儿多。”
打完电话,大家开始给苏韵化妆,要把苏韵化妆成衣衫撕破、遍体鳞伤、到处是血的样子,表示苏赞确实行刺过她,她奋起反抗,跟苏赞一悉恶斗,结果被苏赞打败。
苏韵要装出被殴打到奄奄一息,只剩半口气还活着的情形。苏赞再将她捆绑,当然在绳子上又留了活结,一甩就开的那一种。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杜振南放松戒备。也让他相信,目标确实无力可逃,完成段守假托付的任务已经不在话下。
化完妆,大家上了苏赞的汽车,驶往杜振南指定的地点,一个地下停车场里面。
那儿,杜振南就坐在一张桌子前等着他们。周围是向天异带领的三十多名黑帮手下戒备。
苏赞把汽车驶到,让张欣就坐在汽车里等候。苏赞再把捆绑着的苏韵拉出汽车,推到杜振南面前跪倒:“杜老板,你看看,是不是她?”
苏韵装出有气无力的样子,低垂着脑袋,完全没有了反抗之力。
杜振南拿着段守假提供的苏韵照片,走到苏韵面前,撩开遮住苏韵面门的头发,认真端详一下,点头说:“嗯,没错,就是她。”
苏韵假装哀求着向杜振南求救:“救救我,好心人。他要杀我。”
杜振南哈哈大笑:“你哪里看出来,我是好心人?就是我命令他杀你的,笨蛋。”
苏赞说:“别废话了,先把我的人放了。”
杜振南这才对向天异招一下手:“放人。”
很快就有两名黑帮分子,从后面屋子里带出来蒋小露,松了她的绑。
蒋小露激动的跑到苏赞身边:“哥,你终于来了。”
“你没事吗?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还好,没有。”
杜振南说:“我们的目标不是蒋小姐,我说过,只要你好好完成任务,我们决不会伤害她。”
苏赞对蒋小露说:“快上车吧,马上离开这里。”
“但是你呢,你不和我一起走吗?”蒋小露还担心着他。
“赶快走,不要耽搁。”苏赞命令的语气。
蒋小露只好听话的上了汽车。按照事前的计划,张欣马上开动汽车,把蒋小露带走。
现在,现场只留下苏赞和苏韵,被三十多名黑帮分子团团包围。
“现在该你信守承诺,当着我的面,割开她的喉咙吧。”杜振南说。
“她只是一个普通平民,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人基本上算废了,可不可以留她一条小命?”
“不行,段老板要她死,她就必须死。我们收了段老板的钱,就要专业一点干好我们的活。”
“人在江湖,何必赶尽杀绝。人生在世,应该多交朋友,不要四处树敌。”
“喂,我叫你杀人,你跟我讲课来了?那这么多废话,还不快点动手?”
“我看这姑娘年纪轻轻,杀了真是可惜。”
“你到底动不动手?杀了人,我们好去吃饭。”
这时候,张欣带着蒋小露已经逃跑得远远的,苏韵终于不再装垂死,她挺胸抬头,把头发甩到脑后,声音洪亮的说:“杜老板,你就这么急着杀了我,也不打电话问问你的委托人段守假,也许他还有别的想法。”
杜振南一下惊傻了眼,他盯着苏赞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伤痕累累,快死了吗?”
“我哪知道,她身体素质好吧。”苏赞调侃说。
“你……,你们俩,是不是合着伙玩我?”杜振南脸上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