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又道:“李某就此向夫人道歉,刚才之言是在下的错!望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在下的鲁莽。”说着,便弯腰拱手一礼。
“李兄,太客气了,深夜来找在下,有何事?”王唯右手指了一下板凳。
白衣男子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王唯轻拍了下楚环环的小手,也坐了下去和白衣男子面对面,楚环环则找来凳子坐在王唯背后,气的不想再看到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见这状况,右手中指不禁揉了揉发鬓处,觉得这王夫人也太可爱了,年纪轻轻,还这么传统,这下很难消除他是坏人的形像了。
“白天,我在红岩楼二楼吃酒,听到街上喧哗,好奇一看,就看到了器宇不凡的三位进城,所以就想结交三位,可又不知去何处找你们。要说今晚我为何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夫人认为的刻意找来,只是巧合路过而已。”白衣男子说。
“就是刻意的。”楚环环插道。
“别人不是道歉了吗,还在生气啊?”王唯说道。
“相公,你不要相信他。”楚环环以说。
“内子脾性是这样的,李兄就不要见笑了。对了,你们不是很多人吗,怎么就你一人来?”王唯问道。
“我又不认识那些人,只是刚好在一层楼而已。对了,那位小兄弟呢?”白衣男子反问道。
“他闲云野鹤,没个准,说不定就在哪儿冒出来了。我看师兄仪表堂堂,精力充沛,走路无声,不会和在下是一类人吧?”王唯道。
白衣男子打量了下王唯又说:“王兄真是好眼力啊,从一开始就注意在下了,我就直言吧,你是不是……”
白衣男子右手食指蘸了杯中清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府字,仔细观察着王唯的变化。
王唯瞥了一眼桌上的字,摇了下头,说:“那你是吗?”
“那很重要吗?”白衣男子反问。
“只想得到一个答案。”王唯说。
“王兄,我有一事不解。”白衣男子说。
“但说无妨。”王唯说。
“今日,你为何要引起别人注意?”白衣男子紧盯着王唯的双眼说。
王唯没有说话,也是盯着白衣男子的双眼,似乎二人在用眼神交流。
“客官,你的菜炒好了,你是想在哪儿吃啊?”老板端着盘子左右看了下王唯和白衣男子。
“李兄,若不弃,何不同食?”王唯笑道。
白衣男子抱拳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希望,夫人不要介意啊!”
“她没事儿。”王唯道。
“相公!”楚环环低声不满,用手偷偷掐了王唯的腰侧。
王唯忍痛,伸手示意白衣男子落坐。
“既然这样,那我就把菜放这里吧,有什么吩咐,喊一声就是了,慢用。”老板连忙放下饭菜,逃开了这略有诡异的氛围。
“老板,麻烦多拿一副碗筷。”王唯喊道。
“好嘞。”老板赶紧拿了新的碗筷,放到桌上。
白衣男子从容的坐到王唯所在的桌子右侧,瞥了一眼戒备的楚环环,嘴角一笑,抱拳道:“王兄慷慨了。对了,王兄是因何事来鹤庆?”
王唯夹了一大块肥肉到楚环环碗中,说:“不知,王某和李兄来此是同样的目的吗?”
“相公,这太肥了!”楚环环低声抱怨,不看白衣男子,默默的吃饭,心中嘀咕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呀,都听不懂,问了跟白问一样,相公又在装聪明人了。
“如果,我说我是在这里等人,你信吗?”白衣男子说完,吃了口菜。
“为何不信?”王唯道。
“到现在,王兄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在下,就这么不可信?”白衣男子道。
王唯又夹了肉到楚环环碗中,说:“在下在两江,听到了一个消息,所以很好奇,顺道过来凑个热闹。可惜,人生地不熟,自已去找废时,何不让对方主动来呢?”
“又这么肥?扔了又可惜。”楚环环在一旁望肉心叹。
“你就不怕,以夫人的姿容,招蜂引蝶,来的不是客,而是狼?”白衣男子说。
“来的是朋友,我自然会好酒相对,来的是豺狼,我的刀从来没有砍错过。”王唯说。
“逆天地,经玄妙,大道至简,西方极乐,自有东来。”白衣男子忽然说道。
“哦——!”王唯想了想,用手蘸水,在桌上写了逆而玄三字。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桌上的字,拿起水杯喝了口清水,准备放下,却不小心失手落到桌子上,清水正好覆盖了那三个字。
“哦,王兄,一时失手,不好意思!”白衣男子连忙拿出一块白布擦拭桌子上的水痕。
“看来,这次我又赌对了。李兄,我不知它是做什么的,可是有一句忠告,不知愿不愿意听?”王唯道。
“哎呀,这人真笨,真不知道有什么怕的,一会儿水就干了,还怕人看到。”楚环环嘀咕道。
王唯又夹了菜到楚环环碗中,看着白衣男子说道:“这消息是我那朋友在两江一楼中听到的。”
白衣男子双眼微眯,紧盯王唯说道:“洗耳恭听。”
“他们早就对你们的行动了解的一清二楚,只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准备收线了。就看这鱼儿,自已能不能发现,及时逃走了。”王唯随意道。
“哦?这的确是个问题。王兄,你是站哪方?”白衣男子问。
“我哪方都不站。不过……谁于皇城作对,王某必竭尽全力。”王唯两眼发寒,郑重道。
“王兄,翻山越岭前来相告,李某,在此相谢!”说完,白衣男子便拱手一拜。
王唯回礼,又夹了菜给楚环环。
楚环环看着二人的对话,又苦道:“要满出来啦!你的碗都是空的。”说着,她便将自已碗中的菜,夹向王唯的碗中。
“王兄,不想知道,我们是干什么吗?”白衣男子说。
王唯眉头一皱,看向白衣男子,没有说话。
“这天下暗流涌动,若不行动,不仅仅是我们这些人会受灭顶之灾,天下人也会万劫不复。但个人的力量是势单力薄的,所以我们的 任务就是凝聚这股力量,把他们送到能发挥自已能力的地方,为国为民也为了自已。道路险阻,不少兄弟在途中就已陨落,好在,送出去的人,大部分都安全到了。上方,一直想铲除我们,我们不仅没有被铲除,已在广大的南方有了许多分支,形成通道。像王兄和你朋友那样修为的人,不应该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难道你不想建功立业,为国为民。况且,你想看到她跟着你一直躲下去吗?”白衣男子看向楚环环说道。
王唯苦笑一声,以水作酒,一饮而尽,道:“你们是去新州?”
“是。”白衣男子干脆道。
“好。可是,我还有兄弟等着我,有些事需要去处理。若有缘,可不要嫌我们麻烦?”王唯笑道。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