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I坐在那里十分不安:“孟编辑,推迟采访绝非我的本意,我也很着急。实话告诉你,欧阳老板让我一再推迟采访,是……他希望你在成都多留几日……”
孟颜听罢径直走到欧阳宇飞身边:“欧阳老板,请不要因为私事耽误我的工作。”
欧阳宇飞坐在椅子上看了孟颜好一会:“孟编辑,你应该知道,这里没人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
“是吗?我怎么觉得刚才绮彩小姐的口气貌似比我更差些。哦对,我忘了,绮彩小姐身份特殊……”孟颜故意话留半截。
“孟颜,我的工作没有结束,你就离不开成都。”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的算。”
“无赖……”孟颜咬着牙恨恨地看着欧阳宇飞。
“孟颜,我赌你那份破工作做不长。”
“欧阳老板如此关照我的工作,没准真就做不长。我只想知道,我和你有仇吗欧阳老板?”
“孟颜,难得你主动来找我说清这件事……如果你以前主动找我或者我找你时你能稍微配合,或许你的采访早就完事了。”欧阳宇飞抬手招呼NINI:“NINI,你去吧,今晚和明天一天,我希望看到你和孟编辑的采访成果。”
他转过头看着孟颜:“孟颜,你不是把那些采访问题准备了一遍又一遍吗?你不是写文章很厉害的才女吗?我想一天的时间,对你来说足够了。”
孟颜听罢站起来就走。
“孟颜,你欠我的。”欧阳宇飞拉住她的胳膊低声说道。
孟颜头也不回就出了包房。
两晚一天的拼命赶稿子过后,孟颜终于顺利交差了。
稿子通过后,她去了医院,曹建勇刚才给她打电话,曹母已经进入了间歇性昏迷状态,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孟颜和曹建勇坐在床边,看着行将就木的曹母。
曹母勉强睁开眼睛,拉着孟颜的手:“孟颜……孩子,你还没走……我临死前还能看见你,真是太好了……孟颜,你知道,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和建勇在一起……”
孟颜拉着曹母的手落下了眼泪:“曹妈妈,您放心吧,别多说话,好好休息。”
曹母勉强喝了几口汤,又陷入了昏迷。
医生和护士赶来对曹母实施救治。曹建勇拉着孟颜,走到病房楼外面的一棵大树下。
他慢慢的将孟颜抱在怀里,眼泪一颗颗掉到孟颜的身上:“孟颜,孟颜……我唯一的亲人快死了,我没有亲人了……”
孟颜抬起手,抚上他憔悴的脸颊:“建勇,你还有我,我是你的亲人。”
“孟颜,我很想告诉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曹建勇顿了下,“我还有个女儿……”
孟颜惊呆了,“你还有个女儿?”
“是。”曹建勇说道,“王冬雪把她带走了,我每个月给5000块的生活费。”
“5000?”孟颜不敢相信,“这么多?”
曹建勇轻轻点头。
孟颜忽然觉得自己失言了,她不应该评论曹建勇和王冬雪的家事。
两人默默地在那颗大树下站着,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在夜色中显得那么突然和清脆。
曹建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孟颜,“是——王冬雪。”
孟颜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接电话吧,我在旁边等。”然后往前走了几步,避开曹建勇。
曹建勇和王冬雪的电话打了很长时间,能听得出他们之间在争执一些事情,话里话外的提到女儿如何如何。曹建勇说了句,“我妈在医院里,她眼看着不行了,这时候你把女儿送回来,我怎么办?”
但是电话那头的王冬雪似乎十分强势,曹建勇最后默不作声地挂了电话。然后走到孟颜面前,“冬雪她——要再婚了,那个人不让她带着孩子,她想把孩子给我。”
孟颜低着头,内心十分困惑。在曹建勇接电话的这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她的内心无端涌起一股焦躁,大学时王冬雪就对她敌视,若将来她和曹建勇在一起,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处理好这么复杂的关系。
两人默默无言地站了一会儿,曹建勇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孟颜所住酒店的房间门口。
曹建勇将双手搭在孟颜的双肩上,深深地看着她,“孟颜,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建勇,你别这么说。”孟颜打断他,“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
“但是我想表明我的意思。”曹建勇顿了一下,“孟颜,我不想再错过你。”
孟颜回道:“我知道。”
“但是我更不希望你勉强自己。”曹建勇拍拍她的短发,“你可以拒绝我。”
孟颜听了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曹建勇轻轻将她拥进怀里,“好好睡觉,晚安。”
“嗯。晚安。”
“晚安。”曹建勇放开孟颜,看着她进了房门。
“咚咚咚”三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将孟颜从沉醉中唤醒,她不禁莞尔:“这么快回来干什么?道晚安还没道够?”
她走上前打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道带着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她吓得后退了一步,惊愕地看着破门而入的那个人。
那个人逆着走廊的灯光站在门口,浑身被一层光晕包围着,孟颜看到了似乎隐隐有一股怒火,将那圈光晕冲破,那股怒火像一股热浪,一下子打在孟颜的身上。
那个人走进门,伸手打开灯,回手“嘭”一声带上了房门。
随着“叭”一声开关的声响,瞬间屋内的灯光大亮,孟颜看到站在她眼前的欧阳宇飞怒发冲冠(如果有冠的话),眼睛已然变了颜色,他紧握着拳头,怒视着孟颜。
“欧阳--”宇飞两个字还没出口,孟颜的手腕就被紧紧捏住,随后就被甩在了床上,接着欧阳宇飞像一堵墙一样压下来,扑在她的身上。
他两只手死死地捏着她的肩,嘴唇找到她的,狠狠地吸允着。
她被他压得喘不上来气,嘴唇被紧紧地吻住,不能呼吸。她感到他疯狂地吸允、索取,一点不留余地,所过之处摧枯拉朽寸草不生,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想抗拒、想挣扎,无奈十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