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酒楼中独坐,直到最后一个客人离开,街道除了几声狗吠外,再无一个行人才离开。
“啊——!”小二在柜台后打了哈欠,看到贺飞终于走了,才有了一点点精神。
旁边一个小二抱怨道:“他可真吃的,一盘花生,一盘毛豆,一壶茶足足吃到外面空无一人。”
“要不是他给了一些钱,早就把他赶出去了。”小二说道。
贺飞在街上又转了两圈,确定无人后,才改变方向,来到漆黑的小道中,双脚一发力,跳到了屋顶,延着屋顶一路跳跃,看到自已的房间窗户开着,两三下就跳了进去。
“噔。”
贺飞轻轻落在屋中地板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房门,“吱!”,转身关上门,向王唯的房间走去。
拐了一个角落后,他便来到了王唯房门外,本想敲门把晚上的事告诉他,嘴角一翘,又转身回房间睡觉去了。
此时,在王唯房间中,夫妻两人还在帐后嬉闹着。
“你能不能严肃点,我们是在修行啊!”王唯小抱怨道。
“是在修行啊,我这不是很配合吗?”楚环环媚声道。
“你哪儿是在修行啊,不停的乱来,双修不是纵欲,是要阴阳平衡,唉……真是对牛弹琴。”王唯道。
“哼,我才不管呢,什么双修,明明就是为了享受找借口,快点儿王大侠,你干嘛?”楚环环娇媚道。
“你不要这么猖狂,我休息一下。”
“休息个什么啊你,哈哈……”
“喂,会死人的,救命!”
第二日,贺飞按时吃了早饭,来到王唯房外敲门。
“咚……”
“王兄,你们起床没有,我有事跟你们说。”贺飞喊道。
“等一下,马上来。”
过了一会儿,房门才打开。
“吱——!”
贺飞贼头贼脑的进屋,扫了一眼屋子,随意的坐下,看着王唯和楚环环衣服穿的不是很整洁,好像很着急一样。
王唯坐下,本该给贺飞倒水喝,结果自已口干先喝了。
贺飞仔细打量了一番王唯,似笑非笑的说:“唉,王兄,本来昨晚我都到你房门外了,一想到你们已经休息,就等到现在才来告诉你们昨晚我上街听到的事。”
王唯一惊,小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敲门就走了?有急事没关系的。”
“王兄,我观你好像有点儿憔悴啊,昨晚没睡觉吗,也不像啊,像我们这修为,一晚不睡,一天不吃喝也没有什么问题啊?”贺飞好奇道。
楚环环收拾着床,听到贺飞的话,眼里尽是媚态,好像在回味着什么好事,坐到了床边,看着镜子,眼珠一转,似乎有了什么灵感,玩着自己的头发。
王唯尴尬道:“昨晚修行,差点儿通宵,好久没这么累了,你嫂子最近修为增长的太快了,我有点儿受不了……”话未说完,王唯立刻打住,知道说漏嘴了,又道:“贺兄有什么重要的事啊?说说。”
楚环环生气的看向王唯,小脸一红,直接躺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已的脑袋和上半身,羞于见人。
贺飞眼珠在王唯和楚环环身上交替轮转,说道:“王兄,真把贺某当自已人,连这些都能告诉在下。不过,我早就习惯你们两个了,不要介怀。”
王唯又说:“贺兄帮我号一下脉?”
“干嘛?”贺飞问道。
王唯看了一眼楚环环,盯着屋板支支吾吾说:“我……怕……那个……什么……劲……禁……而……亡……”
贺飞呆愣了一下,才说:“王兄,这一个月下来,你们两个是不是天天就是想诱惑我结束单身生活啊?我可是武夷派的未来,不能受儿女之情耽误的。”他边说边把王唯的左手腕按在手指下,真的在给对方号脉。
楚环环偷偷拉开被子,看他俩在干嘛,第一眼就看到贺飞真的在给王唯把脉,“哎呀——!”,羞的都快哭出来了,立刻将头埋到被子里不想见人。
“没事儿吧?”王唯严肃的问道。
贺飞靠近王唯的脸,左看看右看看,上看下看,“唉!”,轻叹了一声,又坐了回去,这可让王唯有些担忧起来,问道:“真,真的出问题啦?”
贺飞左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若有所思,皱起双眉,抿嘴道:“王兄,你的胡子长得好快啊!为什么我就不长呢?”
王唯立刻脑门上飞过几只乌鸦,将他的右手甩开道:“到底有没有事啊?早上起来,都有些乏力。”
贺飞憋笑道:“乏力,就吃大力丸,滋补肾阳,我只是个修仙的,不是红楼坊旁边看病的大夫。唯一的解决的办法,就是少熬夜,少干 重体力活,以你的体力和修为,几天就恢复了。这个阳气回补需要时间,你每天都大量损耗,出比进多,这怎么行,听我的,戒了。”
王唯斜着身体,头向后仰大声道:“这下知道了吧,贺天才的话,不会错的,记得要戒!”
“相公是……”楚环环在被子下面说了一长串话,让人听不清楚,反正就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王唯和贺飞对视了一眼,眼角一弯,都笑了起来。
“哈哈……”
“好啦、好啦、好啦,不要再逗了!说正事吧。”王唯止笑道。
贺飞正要开口,就看到从床的那边飞来了枕头,砸在了王唯后脑勺上。
只见,楚环环满脸通红扔完东西后,又将自已埋到被子里了。
“她是这样的,贺兄不必担心。”王唯尴尬道。
贺飞笑道:“你们俩……我早就习惯了。”
“一大早,又让贺兄看了一次笑话,唉——!”王唯无奈的又喝了杯水,说道:“贺兄,你昨晚听到什么了?”
贺飞这才收回笑容道:“哦,我昨晚在一酒楼吃东西,听到二楼有几个人在谈鹤庆的事。听他们说有一个叫逆玄的组织在那里,似乎和朝廷作对的,他们是朝廷的人,已经准备收网将其一网打尽。昨晚还大张齐鼓的在酒楼谈这事,故意说给附近暗藏的人听。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我猜可能也和逆玄有关。这几人有高手,我在一楼,侧耳倾听,他们好像都发现了,临走时,还跟我说,赏月喝酒才有意思,可我只想喝茶。”
“鹤庆?”王唯想了想,回到床边,将楚环环的屁股挪开,拿出床边角落的包袱,搜出几张地图。
“你干嘛?”楚环环不满的坐起来用手打了一下王唯的屁股,生着闷气又躺了回去。
王唯没有理她,回到桌前,摊开地图,搜寻了一番,指着地图上鹤庆二字,再用手丈量了一下和两江城的距离。
“看来,只要两三天就能到了。”贺飞说道。
“正好,我们也要从旁边经过,要不要去看看?”王唯道。
贺飞摸了摸下巴,正经的道:“王兄,你还是把胡子刮了再走吧。”
王唯无语,心想:贺飞怎么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爱开玩笑了,这人变化怎么这么快,难道以前自已看错了,现在才是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