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幸河有了一个计划,如果两位首领的血脉融为一体,是不是从今往后狌狌一族就只会有一位首领掌管一切,权力也会更加集中,所以,她要想办法让幸笙嫁给幸予,这样一来,首领的位置就永远都是属于她的血脉后人了。
首先,她得让幸笙暂时没有办法继任首领之位,她才能够有时间去筹划下一步的计划,幸河看到了书案上摆着的公文。不如……
幸笙被派去处理狌狌与迷榖两族的纠纷,权当做是历练。可是令幸河万万没想到的是,两族谈判不和引起争斗,幸笙不知所踪。
那一瞬间,幸河想到的是,倘若幸笙从此消失,也未尝不可,也免去了她想办法促成幸予和幸笙二人的婚事,也免去了幸予被迫迎娶幸笙而终生不得幸福。
所以,幸笙啊,你一定要藏好了,不要被任何人找到,最好永远都不要回家,就在外面自生自灭吧,否则……
笙笙的的确确就是幸笙,那次意外令幸笙流落到忘川,伤到了大脑。
狌狌一族能看到过去的事物,其原理也就是读取人或者物的记忆,记忆储藏于大脑之中,所以,狌狌一族每一次使用她们能力都会对自己的精神力有一定的损耗,自那次两族纷争的战斗结束后,幸笙的记忆系统出现了混乱,时常出现失去记忆的情况。
而我就是在幸笙忘记一切的时候,捡到她的。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那么,接下来就是去寻找笙笙的下落了。
我最终还是决定去问幸予,如果他还对幸笙心怀愧疚,就一定会跟我一起想办法去寻找笙笙的下落。
天微微亮起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幸予的面前。
“你知道幸笙在哪里吗?”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幸笙?你知道幸笙,她还活着对不对?”幸予听到幸笙这个名字,突然变得有些激动,一改往日沉稳的形象。
“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她在哪里吗?”我反问他。
希望真的是幸予带走了笙笙,可是一切的猜想都在这一刻破灭了,通过刚刚幸予的反应,如果笙笙真的跟他在一起,至少在笙笙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我仔细的观察着幸予在听到我的话之后的表情,他真的不知道笙笙在哪里。
他甚至不知道幸笙还活着的事情。
“幸笙就是一开始我问你的笙笙。”我不得已告诉了他笙笙的身份,为了更快的找到笙笙,我让幸予加入寻找笙笙的队伍,所以笙笙的真实身份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我是三十年前在忘川河边捡到她的,那时的她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而且每隔一段时间,之前的记忆也都会忘记,于是,我便将她留在了望乡茶斋。
她不在狌狌族的这些年一直都是在望乡茶斋。
然而前几天,我在招摇山看到了笙笙的形象,她却像不认识我一般,随后我就收到了笙笙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消失了的消息。所以,我翻阅了镇魂玉笺,查到了她的真实身份。”
随后,便是久久的沉默,现在的我们都没有办法找到笙笙,而且更糟糕的是,即使我们找到笙笙,现在的笙笙也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们了。
“我或许还有一个办法。”不知过了多久,幸予突然抬头说道。
“什么办法?”我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不知可否用一下你的镇魂玉笺。”幸予有些迟疑,“我想反着用一下我的能力,试试能不能看到事物记载的记忆后续发生的事情。”
窥探未来?这可是绝不允许的法术。
为了不改变历史运行的轨迹,诸多古神共同商议禁止使用一切方法窥探未来,为此甚至斩杀了所有拥有能够跨越时间或是拥有和时间相关能力的异兽乘黄。
哪怕是古神们相继陨落,这条规则也被一直延续了下来。
使用法术窥探未来,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果被发现,所受的惩罚连我都不一定承受得起。古神多已陨落,哪怕是为了表现出对古神们的敬意,天帝也一定会重重惩罚使用禁术的人或者是兽,毕竟千万年前已经消灭了一种异兽,千万年后的今天,也不在乎再少一种。
我与月清珩虽说是古神后裔,但是如今我们已经成为了天帝的臣子。说到底古神基本都已陨落,一旦我们犯了什么大错,我们甚至会比普通的神仙下场更惨。
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幸予说的方法,万一真的可以找回笙笙呢。
如果仅仅因为可能会遭受的惩罚就放弃,那么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我梦玲珑。
更何况,我认为古神们为了防止未来被改变,直接抹杀所有乘黄的一刀切的做法并不是好的办法,甚至是错误的,或许通过这次,众神们能够看到关于时间法术好的一面,从而改变对时间法术的禁止。
毕竟每个人都有无伤大雅的想要追回的遗憾。
我思考了一会儿,将镇魂玉笺递给了幸予,表明了我的态度。幸予看着我久久未能言语。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连累你的,如若被发现了,因为我和月清珩是朋友,故而你未曾对我设防,所以我便悄悄偷走了镇魂玉笺。”幸予终于说出了他的计划,近乎没有计划的计划,可他却在尽他最大的努力将我们撇出这件事情之中,以防我们受到牵连。
可是笙笙也是我的亲人,寻找笙笙也是我的事情啊。
“没事的,如果出了事情,大家一起担着。”月清珩突然出现。我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也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我认为这件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没有必要参与其中。
况且,我也不希望他因此而受到未知的伤害,我想避免他的一切损伤,这是属于我的私心,我可以为了我的朋友做所有的事,可却不能够让月清珩受到任何的伤害,一旦天平的另一方放的是月清珩,我就会犹豫,甚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