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带着楚环环躲入了一个无人的小巷,贺飞紧随其后,一脸的轻松。
楚环环自责的看着王唯,正要开口说话,王唯立刻用右手食指放在她的樱唇上说:“不要解释,不是你的错。如果你错,就是我错。知道吗小傻瓜?”
楚环环感到内心温暖,皱着绣眉抱住了王唯,什么也没有说。
贺飞观察了一下街道两侧,招手道:“没事儿,他们没有追来。我们去招客栈吧?”
王唯轻点头,低头柔声道:“走,我们先去找客栈,走了一天了,也该歇息了。”
于是,三人在街上逛了两圈,找了个人较少的地方住下。
贺飞在王唯的房间坐了一会儿后,起身道:“王兄,你们去逛夜市吗?”
楚环环干巴巴的盯着贺飞没有说话。
王唯微笑道:“我不想走了,想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神赶路。贺兄,你就代我们去逛吧。”
“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们,这可是你们说的不去哈,别说我没邀请你们。”贺飞顿了一下,又说:“我说,你们这么早休息,就不怕影响别人休息吗?嘻嘻……”说完,他就怪笑几声,一溜烟就跑了,半道又回来帮他们关上了房门,还仔细检查了一番有没有关好才走。
王唯叹了一声,看向身旁的楚环环,眼神游离不定,似乎在决定什么。
楚环环用身体轻碰了一下王唯说:“相公,那个柳海功……你没忘吧?”
“我怎么会忘,都牢牢刻在脑海里,一闭眼就能看到。”王唯道。
“那么……时间还这么早……你就这么懈怠,不修行了啊?这可不像你。”楚环环双手捋着自已的披肩长发,妩媚的轻靠在了王唯身上,极尽娇媚的口吐香兰道:“一起修行吧,相公!”
王唯一本正经的没理她,任由她在自已身上蹭来蹭去,最后一口喝干满满一杯的茶水,扭头道:“真是的,拿你没有办法,谁叫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什么意思啊?”楚环环一下恢复正常道。
不等她反应过来,王唯趁她不备,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啊!”楚环环被吓了一跳,随之就嗤笑了起来。
“乓!”
王唯抱楚环环起身,差点把桌子撞倒,还好他身手敏捷,用脚勾住了它。
两人相视一笑,楚环环高兴地说:“不是叫你不要那么大动静了嘛!”
“修行,能有什么动静?静的很。”王唯边说边抱着楚环环走到了床边,将她轻轻放下,然后放下白色的蚊帐,两个人就躺了下来,在摇曳的灯火下墙上倒映出两道相拥的黑影。
“对了,相公,柳海法,我们练到第几层啦?”
“五层吧?”
“我怎么觉得只有四层。”
“不可能,我们这么努力,花了那么多时间,才四层,我明明记得之前到第五层了,这么辛苦可不是白费的。”
“不对,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上次我们冲第五层失败了。”
“不会吧,我这么强,怎么会失败。”
“谁叫你最后没稳住,最后失败了,就差那么一点儿。相公,你是不是最近要大补一下了?”
“我们这么年轻,补什么!那是意外,是你太用力了。”
……
就在二人在客栈中双修时,贺飞叼着一根草,背着双手,大摇大摆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观察着这人间百态,也算是一种修行。最后,他选了间酒楼坐下,点了花茶和一些花生米之类的小吃,安静的坐着,倾听周围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聊天。
“卖花咯,买朵好看的鲜花,送给心上人……”
“老板,来碗杂酱面。”
“诶,好吃的羊肉串,来自西北大漠的大漠羊,古法烤制,量多价廉……”
“前面有人在玩魔术,走我们去看看。”……
听着这些无聊的声音,贺飞又把耳朵转向店内,看一、二层楼有没有什么八卦之类的。
“斐兄,听闻鹤庆有人搞了个组织,和朝廷对着干,有这么回事吗?”
“此事千真万确,好像叫什么逆玄,叛逆的逆,玄妙的玄。”
“大人,我们在此处谈这些,恐不妥吧?”
“我就是要这些宵小之辈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朝廷的眼里,就等他们聚在一起,一网打尽。要么投靠朝廷,为朝廷办事,要么,只有死路一条。怎么选择,他们自已清楚。”
“那,那个叫逆玄的,我们……”
“静观其变,再一网打尽。我听说,姓张的在武陵源自信过头,被那些逆贼给杀了。我们不能小看他们,这些人里面也不乏高手。毕竟能从这次巨变中活到现在的,不是气运加身,就是修为极高的人。”
“听说,那个叫梅风的顶替了姓张的位置,背后给了成吨的好处。很多人不满,想要除掉他。”
“没有这个实力,还想变凤凰,飞不起来。”
“大人所言极是。红字军已经有人在弹劾他了,说他临阵装死,才害死了张将军,要治他的死罪。”
“别人的事,我们看个热闹就是了,别插手,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人,我发现这附近有人在探听我们的谈话,要不要?”
“不用管他们,给他们一次选择的机会,死或生,一念耳。这里的酒不错,你们几个也坐下,喝几杯吧。”
“诺。”
贺飞斜看向二楼的阳台方向,再将视线移向其他方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在四周漆黑的房顶,小道中都似有人的轮廓出现,不知是那些偷听者,还是二楼的人布下的陷阱。
贺飞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叫了一盘酥花生和毛豆,欣赏着夜景和天上的月亮。
“噔……”
楼上的人终于下来了。
贺飞没有看向他们,而是专心举头看明月,陷入沉思,时不时来一颗花生。
“如此,良辰美景,光是花生,何不来一壶佳酿?”
听到这突然的声音,贺飞依然没有看过去,只是摸着手中的花生,右手一扔,准确的掉入口中,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月圆,人足矣。多谢,老先生提醒了。”
“这到也是,情到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也是这个理儿。不打扰小兄弟赏月了,告辞。”
“噔……”
听到几人离开酒楼,贺飞这才低下头,目送那几道身影消失在夜街中,眼角又瞥向房顶和拐角处,发现那些人影也同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