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新方略大变革
书名:乱世风云 作者:英雄立马起沙陀 本章字数:7769字 发布时间:2021-11-25

各地的任命都能很快得到消息,并顺利上任。唯独铭英州距离远,传递要时日,而且李临铭三代都生活在洛那卡国,加上在铭英州经营十多年,已经有了势力,如果李临铭不从,必然造成问题。不过,马康远已经有了准备。马康远下令由羊祖辩率水师和苏景睿、田志明去宣旨接他。马康远特意嘱咐羊祖辩、田志明,如果李临铭好好来,则隆重欢迎。如果不从可相机行事。

正月二十一日,羊祖辩、苏景睿、田志明前往南方。

正月二十九日,羊祖辩等人登陆铭英州河口。如今的铭英州河口已非当年的情形,恢复了往年的繁荣。海字商号在铭英州的分号还专门在这里设有一个分庄,生意十分火热。

次日,羊祖辩等来到铭英州州城,进去后向李临铭宣旨。

李临铭听后,说:“我可以回去了?”

羊祖辩:“是的。”

李临铭:“几十年了,终于可以回去了。”

羊祖辩、苏景睿、田志明做了各种准备,但没想到会这样容易。不过三人谨记马康远的吩咐,时刻要小心。

二月三日,羊祖辩、苏景睿和李临铭一起出发,准备返回海山洲。田志明则暂时留下,他还奉马康岩之名要继续南下去看看马康雄等人。临行前,铭英州的许多人都来夹道欢送李临铭,康元明对他也十分不舍。李临铭对众人说:“各位父老乡亲,我走了,你们好好生活,听康大人的,我们的地方会越来越好的。”

送走这些人后,田志明曾和康元明说:“没想到这么顺利啊。”

康元明:“羊将军来宣旨,我们就知道朝廷担心李大人在此的影响和势力。不过李大人真没有那个心,他的祖父李伽是最早驻守洛那卡国的将军,父亲也曾经在这里艰难驻守。他受父祖影响,始终对晋公国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这是我们这些从小在海山洲长大的人所无法体会的。”

田志明:“李大人如此,但未必所有人如此。朝廷自有朝廷的考虑。说句僭越的话,换位思考一下,也是一样的。”

康元明:“也是啊。”

田志明:“如今你们兄弟二人可是执掌整个南方了啊。”

康元明:“我们也是替晋公守护和开发这片土地。”

次日,田志明与康元明、南部司马刘文灵等一起南下去铭宁静园附近查看,并拜望了马康岩之子马荣义。

田志明,康元明来到此后,拜见了马荣义。

田志明、康元明:“臣等见过公子。”

马荣义:“不敢,我如今只是草民,农民,哈哈。”

田志明:“公子,晒黑了啊。”

马荣义:“是,不过也感觉挺有趣的啊。”

田志明:“这些都是咱们的成果啊。”

田志明望着周围已经耸立起了不少房屋,还有不少耕种的农民。

马荣义:“是啊。走,咱们进屋说。”

随即,马荣义领他们进屋。

进屋后,马荣义对他们说:“从文永十七年到二十年,在叔父指导和地方协助下,周围数万亩荒地已经被改变了生态。还在周围盖了不少房子和仓库。二十一年开始到现在也五年呀,基本可以称为熟田了。不少地方已经能产量了,还不少呢。”

康元明:“公子在这里十分认真勤劳,这里的人刚开始不知道公子的正式身份,后来慢慢有人知道了。不过几年下来,公子和这些人都非常熟悉了,像是一家人。”

田志明:“公子辛苦啊,晋公和右相知晓后,一定会欣慰,也会心疼的。”

马荣义:“这都是无所谓,现在经营这里虽然已经十多年了,而且已经颇有成效,但还是有不少困难啊。妹夫,以后你们还得多帮忙啊。”

田志明:“那是自然啊。我如今看到庄园附近已经颇有规模,周围许多地方已经人烟较为稠密,商号也在这里。我觉得可以以伊瓦干附近设县,不知可否啊。当然这是咱们私下商量,具体还要上报,还要和康雄叔父商量。”

刘文灵:“设县好,如今我南部司马管辖地区人口也有七八万人了,其中大多是在公子的五万亩庄园地带。以此为基础,可以设县,然后逐步向南扩充。”

康元明:“铭英州总计人口现在已经有二十多万了,人是不少了,只不过铭英州幅员较多,二十多万听起来不少,但是实际平均每地下来并不多,只不过比较集中。我也觉得可以以集中的地方设县。”

田志明:“看来我们基本在此事上没有问题了。”

马荣义:“政务之事是你们的,我不管。不过我觉得设县后,对这些耕种的人也算有了管束,也算有利的。”

田志明:“我明日启程南下与康雄叔父商量,然后看看永晋府那里的情形,再回去上报。”

康元明:“好,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二月九日,田志明和随从南下前往铭英州。这次他没有学马康雄当年以走山路为主,而是走卡延河西部支流,然后南下铭英州,这样路途近。虽然经过洛那卡地盘,但如今的洛那卡国,没人敢阻拦晋公国的人,而且这片地带人很少。

二月十二日,田志明进入了永晋府的地面。几年没到这里,这里也与他上次来大不相同了。虽说不如铭英州,但也有了很大发展。以前来的时候还是荒地草木较多,如今虽然还有不少。但野草、荒草大多已经被铲平,兴建了不少房屋,田地上也有不少人在开始准备春耕了。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春天的这里还真是别有一番景色的。

顺着往南一直走,田志明看到有些人家。田志明在此问他们要了些饮水,然后继续向南。

当晚,田志明抵达了永晋府府城。康元悦已经在城门等候。

康元悦:“田大人,我们久候了。”

田志明:“我来到了你们的地方,看到了你们这里如今的景致,不自觉地忘记了时间。这里真是发展的很好啊,你们辛苦了。”

康元悦:“田大人过奖了,屋里请。”

田志明进去后,当时已经深夜,就没有再深谈。

次日,康元悦陪同田志明首先到了崔君山的地盘。

因为距离远,直到第二天才抵达。

来到崔君山的地盘后,先进城,但崔君山不在。康元悦说:“崔君山是个闲不住的人,不喜欢在衙门里干坐的等事儿,总喜欢四处走走看看。”

田志明:“他很能干,我听说吏部每年对南方两地的考核,崔君山都是首位。”

康元悦:“崔君山确实能干,以后还得田大人多替他美言几句,提拔啊。”

田志明:“好说好说。”

随即二人及从人前往永晋府慧亭县港湾之处。这里地处两山之间,港口开阔,是个停泊做生意的好地方。来到这里,他们四处留意观看。几年下来,这里也颇具规模。每天都有不少的商人和船只进进出出,还建设有仓库、酒馆、客栈,还正在兴建一个造船务。

这时候崔君山看到田志明、康元悦过来后,随即过去请安。

田志明:“你可真是闲不住,不过这里也确实比衙门里有意思啊。”

康元悦:“君山,你和田大人说说你这里的情形。”

随后三人边走边说,崔君山说:“经过几年建设,这里还很有成效的。每年来往这里经商做贸易的有数万人,官府每年可在此抽税,约在上万贯左右。而每年的贸易额价值少说十几万,多则几十万,以后可能会更多。”

之后崔君山还介绍了慧亭县的其他情况。

第二天,三人一起前往崔君山曾经派人开垦的那八十亩田地去看。几年下来,八十亩田地已经新增扩张了好几倍,达到了近千亩的规模,但是真正有产量和实际效益的还比较少,有约接近一半,其余还在继续深耕和开发之中。崔君山说,能取得这样的成果也是难得了,要靠马康雄派人支持。否则会更难。马康雄为了崔君山这块田土,几年来调派了数千人支援,还有很多的粮食、肥料,以及耕牛、种子。

之后的几天里,田志明与康元悦等也谈及到了希望铭英州南部设县的计划。而康元悦、崔君山也有这个想法、崔君山的意思是,慧亭县地域广大,西面几乎全是山脉,但中间有孔道可通大海。而北面和西北面是天然良港,东部是平原,地域很大。建议慧亭县一分为二。办法是以西面大山即三礼山南部之最大的孔道为界限,划分为两个县。对于这个方案,康元悦同意,但认为目前不合适,慧亭县目前人口和实力都还不够,而且人口太过集中,必将让分出去的县难以自持。所以建议待日后再说,田志明认为有道理。

二月底,田志明、康元悦去东部司马曹坤皎管辖的地区,这里主要是马康雄直辖的思北婷园的地方。思北婷园的地方集中在东部,马康雄在这里亲自督促建设。从文永十七年到现在,七八年的时间里,每年移民过来的人口有接近一半被分配到这里开垦,总数已经有七八万人了。曹坤皎介绍说,马康远、马荣光亲力亲为在这里已经改造垦荒出约十余万亩田地了。这片地方地处平原,虽然基础不如铭英州河谷地区,但难度反而小些,加上这里光照、雨水充足,地面低平,河流密布,土地肥美。十余万田地中已经有约三分之一成为熟田,超出了马康雄、马荣光的想象了。其余的也都在继续开发之中。种植的以稻米为主,还有一些茶叶、花果等。茶叶花果还有些剩余,会拿出去向麻逸国等贩卖,以交换那里的水牛。

田志明、康元悦二月二十七日抵达这里后,即去拜见马康雄、马荣光。

田志明见到二人后,行礼之外就说:“叔父、公子辛苦了。”

    马康雄:“辛苦是肯定的,不过看着这些,我还是很高兴的。”

马荣光:“妹夫,你要不辞官到这儿来吧,这儿真是好地方。虽然辛苦,但真是好地方啊,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这可是海山洲见不到的啊。”

田志明:“好啊,我也真想啊。”

马荣光:“玩笑了,我们还等你向父亲请示,多给我们增援啊。”

马康雄:“志明啊,荣光是玩笑。不过这里经营起来确实不错。还没有完全成为熟地的亩产也能接近一石了,刚成为的在一石左右,完全成为熟地的已经可以达到两三石了,一年两熟不成问题。每年总计能收获少说约五六万石以上的粮食了。”

曹坤皎:“公子这几年可是辛苦了。”

马康雄:“我虽然六十四了,不过每天种地、开垦、巡视、思考,反而觉得生活过得挺好的。再说这儿可比东兴、东林一带有意思,虽然辛苦,但反而觉得身体还挺好的。”

马荣光:“你们好不容易来了,就在这儿吃饭吧。常常我们这里的风味。”

田志明:“好,那就谢谢公子、兄长了。”

吃饭时候,马康雄还说:“这里虽然开发难度低一些,自然条件不错,但最害怕的还是南面,这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南面就是海,不像东西北三面有些山脉阻挡,最怕南面的大海风刮过来,这样可会影响不小的。”

曹坤皎:“是啊,前年有一次南面刮来的大风,就打伤不少粮食,我们非常的心疼,除此,这里河流密布,也怕有水患。”

田志明:“那你们的意思是。”

曹坤皎:“需要些懂水利、风向的人来帮忙建设。”

马康雄:“还有就是储藏备用粮食。元悦已经在府城、东部仓库储存了不少,就目前人口而言,还勉强。但以后人口增多就未必够了。我已经给康岩写信了,让他帮忙。你也回去和他具体说一下。”

田志明:“叔父、兄长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

马荣光:“这里人口日渐增多,贸易也渐渐扩大,需要不少的钱。但大量携带钱币,不方便也不安全,加上蛮邦贪图我们的钱币,这也是问题。”

田志明:“是,不过不是早就在这里铸钱了吗。”

康元悦:“是的,不过贸易量加大加上生活所需,需求量太大了。附近铜矿虽然开出了不少,但难度还是不小的,我们这里的人铸的钱还是有些问题,不如海山洲的钱。”

田志明:“你的意思是。”

康元悦:“自古盐铁茶酒是官营的,地方都是无权干涉的。铭英州、永晋府特殊,故而自己地方经营。但难度和财力、人力都不足。故而觉得还是如同海山洲那样,将这些全部户部、工部统一经营,但考虑到地方特殊情况,地方可以多留一些。”

田志明:“叔父的意思呢,您也是南方屯垦宣抚使副使啊。”

(韦博耘、裴光阳卸任后,马康雄晋升屯垦宣抚副使,户部官徐存升也是副使。)

马康雄:“我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这确实是问题,但这事情牵扯很多,你回去把这儿的意思说清楚,也还得和他们商量。”

田志明:“我懂了。”

四月初,田志明和从人离开思北婷园,向北前行,准备返回海山洲。

返回的路线如来时候那样,他继续走洛那卡国地带。四月中旬时候,抵达洛那卡国王宫,以私人身份觐见了国王加扎蒙及首席大臣加扎罗及加扎比等人,并和驻扎王宫的晋军统帅赵元易谈了许多事。此次觐见,田志明以私人身份,但是加扎蒙等仍然非常热情。不过加扎蒙常年沉迷酒色,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加扎罗则兴高采烈。

当晚,赵元易与田志明商议了一些事。

赵元易:“田大人,依我看,加扎蒙没几天时间了,他常年荒淫无度,估计也就一两年了。未来谁会更适合接班呢。”

田志明:“按照我们之前的承诺,是加扎罗。”

赵元易:“话虽如此,但是加扎比这几年暗地里对我们很是殷勤啊。”

田志明:“明白了,他是想他接班。”

赵元易:“很有可能。而且据末将几年观察,加扎罗最近几年对汉化和学习很感兴趣,其威望反而在提升。如果他掌权,对我们是个威胁啊。”

田志明:“那加扎比呢。”

赵元易:“此人也感兴趣,但只对珍玩珠宝女色感兴趣,对国事的能力上不如加扎罗。”

田志明:“你的意思是什么,直说吧。”

赵元易:“阻止加扎罗即位。如果不能就让加扎比出任该国东部总管。”

田志明:“东部总管?”

赵元易:“洛那卡国东部总管是几年前刚设立的职务,主要是镇守王宫直属地区以东,铭英州以西的地区。这里是该国目下最富庶的地方,几年来因为学习铭英州、永晋府,这里已经颇有起色了。”

田志明:“这个我倒是听说了,沿途也看到一些。”

赵元易:“末将觉得这片地带应该归属于我们。此地富庶,铭英州与其隔河为界,对铭英州安全不利。而此地西部与王宫直属地区有大山为界,条件有利。”

赵元易边说,拿出了地图指点给了田志明。

田志明看后说:“确实是一块不错的地方。”

赵元易:“我们可以让加扎比出任此地,然后拉拢他,让他割让此地给我们。”

田志明:“这块肥肉他舍得吗?”

赵元易:“比起王位,还是王位更吸引他。”

田志明:“我觉得割让不合适,连租下来怕也难。目前我们重点是开发铭英州、永晋府,不宜与洛那卡国生事。”

赵元易:“那这么块肥肉就放弃?”

田志明:“当然是不能了,但得想个法,而且如果动兵,需要请示晋公,而且此事不是一两年内完成的。”

赵元易:“您的意思是。”

田志明:“让他出任东部总管,但条件是允许我们参与到其中开发指导,渐渐掌握其中实权,我们只出主意,让他们替我们动手开发。等有了更好的效果后,再纳入我们的掌握之中。或者就是将该国一分为二,支持加扎比与加扎罗分庭抗礼,这样其实力大减,我们也能下手,而且机会更大了。另外如果该国一分为二,因为中间这个过度的存在,铭英州,就永远是我们的了。”

赵元易:“田大人高见啊,那您更倾向于哪一种。”

田志明:“第一种。这个比较稳妥,而且不会引起该国人民的太大疑心,办起来比较隐蔽。实在不行可用第二种。”

赵元易:“那我该做些什么。”

田志明:“你表面上一如既往,另外就是多关注这片地方的情况,随时上报。另外对加扎罗、加扎比,谁也不要轻信,也不要惹下,像过去那样,没有晋公和中书省命令,不可轻动。我回去也会上报的,待晋公决策。你不主动惹事,将来这片地带进入晋公国后,你就是头号功臣,如果惹出事儿来影响了长远,我也帮不了你啊,切记。”

赵元易:“末将明白了。”

第三天,田志明一行启程从王宫出发,准备返回海山洲。他没有直接向北走,而是向东进入河西地区,然后进入铭英州,再向北返回。沿途他又观察和注意了卡延河以西这块地区,确实如赵元易所言,此地确实是膏腴之地,商贾林立,河流纵横,农田沃野。不过洛那卡国人的开发能力不如汉人,他认为如果交汉人开发或管理,绝对有数倍的收益和价值。这也更坚定了田志明将其纳入晋公国版图的决心。

五月二日,田志明抵达卡延河口,然后坐船北上,十日返回海山洲,十五日抵达怀远府,向中书省复命并报告了大体的情况,同时埋头写呈文,将此行见闻和建议写成奏闻,报告中书省和晋公马康远。

五月五日,经过三天的思索和整理,田志明将拟好的呈文报给了中书省和马康远。他的大意是:
    时下铭英州人口二十余万,永晋府近十五万。为数不少,然两地地域广袤,待开发之地仍有数十万顷,足可供百万之人耕种开取。仍宜继续南下耕种垦荒。然海山洲人口亦不过三百多万,急需从内陆或南方招揽华商汉民。十三年来,两地商贸、农垦、采矿颇具成效。昔日荒芜野草丛生之地也渐有生灵,亦有良田房舍,臣与两地官吏商议,众人皆以为铭英州可在南部司马地区筹划设县,永晋府可在东部司马地区筹划设县。设县可约束管理居民,以此兴建城镇场所,拓展地域和生计。两地均有优良港湾,可在港湾之地设造船务,专办造船事宜,以便利联系。

两地耕种进展有序,成效卓著。思北婷园附近开垦之地已达十余万亩,基本完全为熟地者约三分之一,接近者亦然。每年可收粮五六万石以上,可保该园人口在基本生活。另该地还可种茶、种果等。永晋府地域大多为平原,河湖密布,光热充足,稻米可一年两熟,甚至三熟。几年来,初步和完全开发之地域约二十多万亩,成效斐然。然该地地域广阔,如需全部开发,然仍缺乏劳力。另外该地南方时有海风袭扰,宜兴修水利、修筑堤坝、观测风向,避免还风而来影响农业生产。而两地缺乏此类人才,宜从海山洲选拔精干前往,稳定两地生产,避免新生之地遭遇重大袭扰。

商贸在两地日趋繁华,以卡延河口与永晋府西北港湾为主。每年贸易额如今已达数十万,百万之数并不遥远。然贸易额日渐增长,以及人口增多,生活用品也需求甚剧,往来携带大量钱币不甚方便。而铜钱之铸,历代均为官府朝廷统一铸造。两地地处极南,且财富有限,所造之钱虽在南方属上乘,然与海山洲所造尚存差距。拟由海山洲从户部、工部派人协同铸造,以统一成色。拟按前朝之制,是否可在一地发行纸币试行之。屯垦副使马康雄亦有此意,而民间之议尤甚。发行纸币,以臣看,一可促进商贸流通;二者便于携带,节省时日。然发行纸币,尤需准备金及刻制拟定模板,制定章程,需详细筹划,方可妥备完全。

洛国国王加扎蒙沉迷酒色,已无长日。据赵元易报,加扎罗近年颇有振作之势,颇习汉化,不可不备。而其弟加扎比只知贪财珠宝美色,不似其兄有城府和自强之志。洛国东部与铭英州相邻之地区,日渐繁华,生灵集聚日多,且习汉化,已成该国富庶精华之地。此地北邻海,东隔卡延河与铭英州接壤,西、南两邻山,实为富饶之地,亦有险要可守。为确保铭英州在永固,臣以为如加扎罗应允我开发租赁此地为上策,如不可,则可助加扎比镇守此地,让我开发进入其中,收揽人心发展生产,使其渐渐融于我境。这样少则五六年,多则十余年后,此地可称为我之新土。以此山河湖海环绕之地,足以使铭英州、永晋府雄立南方,永为我南疆屏藩。

马康远看后,对此项经营发展之策,总体上十分满意,但是他也知道这实际上是总体是一个长远总体规划,这样的事情还是要与众臣商议的。

五月八日,马康远召集众人就此事进行商议。

田志明介绍了他的计划,中书省的左右相也都收到了呈文。

马康远当日说,今日不谈货币和纸币发行问题,先谈建设南方所需问题。

关于派人帮助铭英州、永晋府修筑堤坝、测绘风向、兴修水利、造船等,众人是没有异议的,都同意。

在设县方面,大体上问题也不大,不过众人都觉得可等待几年设县区域人口渐多后实行。田志明、张泽昌、苏景睿等主张可在南部司马、东部司马辖区增加一些文官来管理,众人也没有意见。

在关于继续经营蚕食铭英州以西地区的问题上,有不少人反对。但是马荣仁、马康岩、苏景睿、徐存升同意。同意和反对的人基本上是对半开。反对的人主要是王洽林、张肃璟、赵佳威,杜振明、袁宪明持中立立场。

田志明最后说:“臣的意见是继续经营蚕食,但是臣不是说要立即或者一两年内就要做成此事。而是蚕食、潜移默化为主。主要是继续发展铭英州和永晋府,两地发展的越好,对洛国吸引力就越大。同时我们派人在内部安抚招诱他们,让洛国允许我们在河西经营,这样少则五六年,多则十余年之后,就可以水到渠成了。而这段时间,所花费的费用并不大。而待日后成为我们的地方的时候,也因为他有了基础,到时候的花费也不会太大,而且那时候我们一定会比现在更有实力。”

马康远:“志明已经说明白了,这是长策,而且是以地方为主实施,朝廷只是协助。”

马康远都最后这样定调了,杜振明、袁宪明表示无意见。其余人的立场也就有所软化,此事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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