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渣女四岁那年,孟爸工作调动,举家搬到R城,和徐稷家成了邻居。
徐稷第一次见小渣女,便喜欢的不得了,将自己的糖果、零食悉数上供给了渣女,之后甚至撺掇自己父母,跟邻居家叔叔阿姨要他们的女儿回家当妹妹。徐家父母大概是被儿子闹腾的烦了,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认渣女当干女儿。
有了妹妹之后,徐稷一切以妹妹为先,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第一个想到妹妹。帮她写她写不完的作业,替她揍骚扰她的小流氓,闯了祸替她背锅,就连他拍戏赚的第一笔钱,都用来给渣女买了礼物,之类的事儿数不甚数。
从小,就有人调侃,渣女是他家的童养媳,但徐稷每次都很认真的解释,是妹妹,不是童养媳。徐稷对自己和渣女的感情,一直都很明确,是兄妹,是亲情。同样,渣女也只把徐稷当哥哥,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之间的感情,胜过血缘的羁绊。
他们从来,把对方看得比自己重要。
徐稷要求渣女和常宁断了,她稍作犹豫,便答应了。之所以犹豫,不过是,怕常宁再给她哥使绊子。
那时候,徐稷的事业,差点毁于一旦,之后再次翻红,但人气、流量却大不如前。徐稷有多热爱演员这份职业,渣女太清楚,她不愿意徐稷再面对一次那样的打击。
可她拒绝不了徐稷,最后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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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在她哥的催促下,跟常宁提出断了。
渣女甚至没有见面提分开,只是用微信给常宁发了一条消息,说明自己的意愿,并表示,以后不必再见。
她没有拉黑常宁,因为,就算拉黑,常宁也有的是办法找到她。她也料想,常宁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是她没想到,常宁行事那样偏激。
50
常宁收到分手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之前,因为渣女没找她麻烦,她始终心存侥幸,却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赶往R城的路上,常宁想了很多。
无非是,他们的关系曝光,给渣女的生活造成了影响,渣女不堪其扰,便生出分手了的念头。
常宁甚至还对未来有了很多设想,先去国外待一段时间,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又或者,干脆移民去一个同性婚姻合法,且对他们这类人足够友好的国家。
可见到渣女后,她的设想,她的歉意通透没能说出口,便被渣女读了回去。
渣女分手的态度很强硬,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你要和我分开,是因为我食言,将我们的关系公开了吗?我可以解释的......”
“不是的,常宁,我想跟你分开,只是因为,我想断了,就算没有这次这件事,我也会和你断了。”渣女不愿意将责任推到常宁身上,她也做不出这种事。
“为什么呀”,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跟我在一起。
“常宁,我不爱你,你一直都知道的吧。”虽然这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但渣女其实不太愿意讲出来。
常宁对她如何,她看在眼里,如果常宁和她不是同样的性别,又或者,同性也能成为她的取向,常宁无疑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伴侣。
可取向不符合就是不符合,勉强不来,她也不愿意改变。
“你其实很好,值得更好的人,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别给我发好人卡,我不需要。我们在一起不开心吗?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的,对吧,对吧,你说句话呀,孟与君”,看着渣女苦口婆心劝她放弃,给她发好人卡的,常宁语气控制不住的慌乱。
“常宁,从前总总,我不想再谈。之前发信息分手,是我做的不好,在我们相处的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还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在此,我郑重跟你道歉。”
说着,渣女弯腰九十度鞠躬,“常宁,对不起。”为将近一年的冷暴力,也为所有的亏欠。欠你的感情也好,其他也罢,我这一生都还不了,所以,只能抱歉了。
51
那天,常宁最后还是离开了。她没有放弃,而是利用一切可能,与渣女的生活产生交集,那段时间,渣女生活圈子中,常宁无处不在。
在常宁的紧密‘围剿’下,渣女感觉自己要不好,不敢放任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找心理医生朋友疏导情绪。对方也是个不靠谱的,建议她找个对象,介于渣女现在情况紧急,最好先找个临时的伴儿,解了燃眉之急。
一个敢乱出主意,另一个真敢听。
当晚,渣女精心打扮后,去了酒吧街。
渣女以前没干过这种事儿,喝了一大堆酒,人都晕晕乎乎的,却始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渣女一连去了好几天,搭讪的人也是真的很多,可是每一次,到最后,渣女离开的时候,都是一个人。
虽然渣女没在酒吧找着伴儿,但瞎折腾几天后,她感觉好多了,便不再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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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渣女没干什么,但她的行为,还是惹怒了常宁。常宁让人绑了渣女,将她带到了两人之前经常约会的栖山度假别墅。
第一天,渣女耐心的劝解常宁,希望她不要再执着于她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
常宁不为所动。
第二天,他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你为什么非要我放手,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点。”
“我什么都能给你,你想要婚姻,我们可以移民去同性婚姻合法的国家。我们的婚姻,同样受到法律的保护。”
“你想要孩子,我可以替你生,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你要多少,我都可以。”
“我可以替你分担怀孕的艰辛、承受分娩的痛苦,那些男人能吗?他们肯吗?”
“明明他们只会伤害你,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偏偏不肯选我,我那么喜欢你,那么想好好和你在一起。”
渣女百感交集,可直到现在,她依旧给不了常宁想要。
第三天,常宁撕下了所有的伪装,将自己的残忍通通暴露在渣女面前。
常宁花钱找了各个年龄段的五男三女,将俗世的欲望,以最恶心的方式,淋漓尽致的展现在渣女面前。
终于,渣女精神不堪重负,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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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先被送去了急诊,期间短暂清醒了一段时间,医生诊断后建议转精神科,之后,她再次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守在身边的人,是她姘头程屾。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来。”
几天前,渣女无故失踪,他们发动所有正当的不正当手段,找了将近一周,才在市医院精神科找到渣女。据医护人员所说,渣女是三天前被人送过来的,送她来的人,将人安置在医院,雇了几名护工照顾,之后便没再来过。
听医护人员描述,程屾他们大概猜到那人是谁。渣女现在情况不明,他们的精力都放在渣女身上,没那闲工夫去找那人算账,但这件事,他们不打算就这么算了。等渣女好了,再秋后算账。
刚醒的那段时间,渣女精神状态很差,做了半个月的心理疏导后渣女便出院了。
渣女始终不肯讲失踪的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医生其实建议渣女再观察一段时间,但渣女拒绝了,她坚持要出院。
那时候,她看着精神状态很好,但也只是看着好而已。她装的很像,骗过了所有人,让他们以为,她真的康复了,连她的医生都被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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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渣女出了一趟门,回来后,拿上了护照,手机和一台笔记本电脑之后,便再次出门,随后消失不见了。
渣女消失了117天,她身边的人,动用了正当的、不正当的所有手段,都没能找到半点痕迹。
117天后,渣女回到了自己家中。
他们再次动用所有手段,也只查到,她是被人从缅甸接回来的,接她回来的人,是之前绑架过她的常宁。
至于,那117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无从所知。渣女不肯讲,他们也查不到。
而之前对渣女穷住不舍,甚至不惜绑架她的常宁,去缅甸接回渣女,将她安全送回家后,便彻底消失在了她的世界,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常宁都没再出现过。
而她跟渣女的爱恨纠葛,却始终在坊间辗转流传,经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