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心焰站在寨门前,看了眼已经走远的两人一马,然后看向被绑着的红沙人。
“放开他,让他走。”炎黄心焰说。
“他可是用一匹马换的。”愁佬说。
“救人救到底。”炎黄心焰说。
愁佬没在说话,他过去松开了红沙人的绑绳说:“走。”
红沙人“喔!喔!”的说着什么,可是没人听得懂,侏儒胡巴上前推了他一把,红沙人又看了几眼炎黄心焰他们,走几步一回头的向红沙中走去。
上百人扛着帐逢挎着大包小包,呼呼啦啦的来到官寨前,最前头的是传令官普进。
炎黄心焰站大门旁边的高达三丈的瞭望塔上,他的身旁站着愁佬。
“看他们,有你想要的战士吗?”炎黄心焰说。
“那两个不错。”愁佬伸手指去。
炎黄心焰看过去,是两个正当年的方头方脸壮硕汉子,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把方头铁锤。
“他们是你的了。”炎黄心焰说完,他低下头看向站在下边的侏儒胡巴说:“寨门官大人,请你开门。”
炎黄心焰坐在长条桌的首位,愁佬带着那两个壮硕汉子走了进来。
“丰主大人,石大力,石二力两兄弟,我让他俩做我的副手。”愁佬说。
“丰主大人,康安。”石大力石二力说。
“坐吧。”炎黄心焰说。
“我还从他们中挑了六个战士。”愁佬说。
“现在你兵强马壮了,治安官大人。”炎黄心焰说。
“我们会有一只军队的,丰主大人。”愁佬说。
“如你所愿。”炎黄心焰说。
老管家普申挑开门帘,几个人抱着带有花纹和镂空的木板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炎黄心焰说。
“丰主大人,绯锦姑娘要的箱床,我终于找到了。”老管家普申说。
“搬上去吧。”炎黄心焰说。
普申带着他们上了楼。
炎黄心焰刚和愁佬说了几句话,普进带着三个拎着食盒的人进到厅中。
“丰主大人,营地的人我已经安顿好了,顺便我自己选了几个传令兵供你差遣。”普进说。
“那正是我需要,今天都是我自己传的令。”炎黄心焰说。
“明天我去把另一个营地的人也带来,我让他们提前收拾好想拿的东西。”普进说。
“干的不错。”炎黄心焰说。
一个人刚打开食盒,炎黄心焰说:“不要打开,你们可以出去了。”
“等老管家下来,我们一起吃。”炎黄心焰说。
门帘掀开下半边,侏儒胡巴进到厅中。
“站在丰主大人的瞭望塔上,从高处往下看的感觉真好。”侏儒胡巴说。
“以后,我们还会升高它。”愁佬说。
炎黄心焰对普进说:“去把陆老庄园主和营主都请过来用餐。”
普进答应一声,出去了。
老管家普申带人下来,炎黄心焰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左手边。
“老管家,今天工匠招募的怎么样了?”炎黄心焰说。
“招到一个木匠,还有两个瓦匠。”老管家普申说。
炎黄心焰听后微皱眉头。
“老管家,慢慢来,会有一支工匠队伍的听你使唤的。”愁佬说。
普进带着陆丙和营主进到厅中,炎黄心焰让他们坐下,普进把食物分发给大家。
“陆老庄园主,你在官寨这几天住得还习惯。”炎黄心焰说。
“说实话,我喜欢清静一点的地方。”陆丙说。
“我会把官寨后面的地方圈出来给你做为庄园,你先忍耐一下。”炎黄心焰说。
“那真是太好,丰主大人。”陆丙说。
炎黄心焰微笑了一下,然后他眼睛看向那个跟愁佬年龄差不多的营主。
“这位是营主周同。”老管家普申说。
“丰主大人,康安。”营主周同说。
“我任命你为二管家,和老管家一同打理官寨事条,老管家的年龄大了,你要多分担些劳累的事。”炎黄心粉说。
“是,丰主大人。”周同说。
集市上人来人往,叫买叫卖,两边商铺里的人进进出出,一派繁荣景象,愁佬带着他的一队手下在巡逻,维持集市的秩序。
炎黄心焰和老管家普申,二管家周同站在治安所前面的空地上。
“丰主大人,你做到了,虽然我们不收寨门税,但是商铺的收租确比寨门税多了很多。”老管家普申说。
“我们还要建设很多东西,走,去寨门看看。”炎黄心焰说。
一头高达八尺,披着麻色羽毛的巨兽横在寨门前,它的身上驮着四个大木桶,还有行李卷,一帮孩子看到它,都跑过去抚摸它身上的羽毛,它旁边都站着一个身高六尺半的巨人,他的头有水桶大小,身躺能装下两个人,手臂跟人的大腿一样粗壮,大手张开像一把蒲扇,‘薄扇’上面是十几个长得像独头蒜一样的玫红色浆果,孩子们一下子都涌向巨人,巨人张开大嘴笑起来,缓慢放下手掌,他们伸手拿他手里的浆果。
“这是什么?”炎黄心焰说。
“驼驼和桶头,又有新鲜的水从灰湖打回来了。”普申说。
炎黄心焰听后点了点头,他又仔细打量了桶头一番说:“叫他过来讲话。”
“丰主大人,他是个哑吧,但能听懂话。”普申说。
“现在我们需要更多的水了。”炎黄心焰说。
“我让他们带上食物再去灰湖打水。”普申说。
南洼的宴厅内,敖苍和南宫玉贺正对坐饮酒,四庭柱在一侧坐陪,场中的几个舞女正在翩翩起舞。
南宫玉贺端着酒杯身子斜倚着说:“敖兄,我有些乏哟。”
敖苍听后大手一挥说:“你们都下去。”说完又一指向陪侍的侍女们说:“还有你们。”
舞女和侍女几乎是小跑着下去了。
敖苍指向守在门口的一个头戴水桶灰铁盔的粗壮矮子说:“你来执酒。”
灰铁盔粗壮矮子答应一声,上得堂厅伺候着他们吃喝。
南宫玉贺放下酒杯说:“敖兄,东洼热闹起来了,炎黄心焰这小子不收寨门钱,改收租了。”
敖苍重重的酒杯铎在桌子上说:“去他的!我们要去打他吗?”
“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不用我们出力,就能除掉他哟。”南宫玉贺说。
“什么主意?”敖苍说。
“夏延族。”南宫玉贺说。
“他们能除掉他?”敖苍说。
南宫玉贺向前倾身跟敖苍说了一通。
敖苍挑起浓眉瞪起大眼说:“真有你的,要我派几个人手给你吗?”
“不用,我们的人都太显眼了。”南宫玉贺说完,轻轻拍了拍手。
一个男人佝偻着背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身后斜背着两把大刀,一脑袋疤瘌,眼睛还一大一小。
“我和你说的,你都明白了吧。”南宫玉贺说。
“小的明白。”疤瘌头说。
“去吧。”南宫玉贺说。
疤瘌头一躬身走了。
敖苍举起酒杯说:“来,南宫老弟。”
“东洼就要落入我们的囊中了哟,咯!咯!咯!”南宫玉贺说。
敖苍仰起头大笑:“哈!哈!哈!”
帐篷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垫子上,黄棕色的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他的双眼已经变成白色,显然失明许久了,一只半灰半白的鸽子站在他的手上,他的另一只手抚摸着它。
帐外传来急促沉重的脚皮声,帐帘被猛的挑开,一个身皮毛皮手持黑曜石短剑的魁梧壮汉走闯了进来。
“我不是告诉你们遇事不要心急吗。”老人说。
“长老,我们要跟他们拼了!”壮汉说。
老人收回了扶摸鸽子的手说:“怎么了?次熊。”
“我妹妹被他们掠走了。”壮汉次熊说。
老人听后将鸽子放到一边说:“铜熊呢!”
“我哥哥带人去追他们了。”次熊说。
“什么!他们追出去了。”老人皱起眉头说。
“不追去,怎么救我妹妹。”次熊说。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能出居留地吗。”老人说。
“是他们先来到我们的地方抢人的!我们今年就被抢走三个女人了!照这样下去,要我哥这样的酋长干什么!”次熊高声说。
老人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去追你的哥哥吧,告诉他,最好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