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卿上)“大事件,慕家嫡女被扫地出门了。”
“什么?那个上京第一美人慕浅溪?”
“没错就是她,听说是做了不检点的事。”
酒馆里,两个公子哥兴致勃勃地讨论着。
“不检点的事,你觉得会是什么?”其中一个色色地挑了挑眉说道。
“还能是什么,除了那事儿也没有什么能惹慕大人这般气愤了吧?”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简直热火朝天,临桌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两人有所察觉但不以为意,两人瞪了临桌一眼,临桌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你说,现在的慕浅溪,我能不能试试她?”他挑 逗地说道。
另一个人淫笑着说:“算我一个。”
正说着,一个身材曼妙白纱遮面的女子吸引了这两个公子哥的目光,两人直勾勾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女子打了酒便离开了酒馆,那两个公子哥一对眼儿就离席跟了上去。
酒馆外的小巷子里,慕浅溪觉得有人跟着自己,她一回头,正是方才酒馆里的那两个公子哥。
“姑娘这是要去哪?不如哥哥送送你,怎么样?”
“对啊!你一个人多不安全呐,哥哥们正好顺路。”
慕浅溪吓得后退了半步,那男子见状一把伸出手抓掉慕浅溪的面纱,那两个公子哥见是慕浅溪眼神更加肆无忌惮了,两人打量着慕浅溪,嘴里发出“呦~呦~”的声音,慕浅溪有些怕了。
“这不是慕大小姐吗?”说着他走到慕浅溪身前猛嗅了一下接着说:“慕大小姐好香啊?”
另一个人搓了搓手说:“慕大小姐,反正你已经无家可归了,不如就跟哥哥们回去吧。”
“两位请自重。”
“哎呦!自重!这话从你慕大小姐口中说出可真是有趣,现在整个上京谁不知道你慕大小姐爬上了男人的床,被扫地出门的事儿,我们哥俩再不济千百两还是有的,必然不会委屈了慕大小姐,兄弟,你说是吧?”
两人一对视,那浪荡的眼神就藏不住了,下一秒,两人就开始拉扯慕浅溪,慕浅溪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救命,来人啊!”慕浅溪声嘶力竭地喊着。
“哈~哈~哈~”两人毫不收敛地笑着。
这一幕正好落入商行舟的眼中,他给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立马走上去拉开那两个人。
“是谁坏了老子的好事儿?”男子气愤地喊道。
随从让出一条道,那两个公子哥定睛一看,方才嚣张的气焰立马就消了。
“商老板,别来无恙啊!”
商行舟没有说话,他瞪了那两人一眼,那两个公子哥随即感到不妙。“我们二人还有些事儿就不打扰商老板了。”说完两人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商行舟走到慕浅溪身旁,随从立即背过了身,他解开身上的披风,将披风盖在慕浅溪的身上。
“慕姑娘,已经没事了。”
瞬间,慕浅溪泪水决堤。
“慕姑娘,跟我走吧。”
不久前的一个雨夜,窗外雷声轰鸣,红纱帐内,慕浅溪被五花大绑着,她焦急地观望着四周,最里发出“唔唔”的喊声,眼角也不断地滑出眼泪。
正当她挣扎着,萧珩推开了房门,他看着床上挣扎着的慕浅溪嘴角一勾。他走到床边,拿走塞在慕浅溪嘴里的东西。
“萧珩,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萧珩没有说话,他慢慢解开慕浅溪身上的绳子。慕浅溪慌忙坐起身,萧珩一把把她们推到了床上,他打量着慕浅溪的身子眼神里满是肆意妄为。
他松了松腰带然后压在慕浅溪身上,他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道:“乖~”说完萧珩就贪婪地吮吸着慕浅溪的脖颈,他的手缓缓移向慕浅溪的腰间。
“救命,来人呐!爹,救我。”慕浅溪一声声地喊着。
听到这儿,萧珩离开了她的脖子,苦笑着说:“呵!别喊了,你可知是谁把你送来的?慕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慕浅溪心里一惊,豆大的泪珠从他眼里滚落。
“不可能,你这禽兽,快放了我。”
萧珩没有理会她,他急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随后将慕浅溪的手腕交叉并用右手牢牢地抓住,另一只手肆意地撕扯着慕浅溪的衣服。
“不要…不要…”
萧珩冷笑了一声,随后咬住慕浅溪的锁骨,慕浅溪疼地叫出了声儿,萧珩的兴致愈发浓烈,直到他的虎牙沾满了血他才满意地松了口。
看着慕浅溪白皙且满是伤痕的脖颈,萧珩得意地笑着,随后倾身而下……
“啊!”慕浅溪从梦中惊醒,她抱着膝盖身体蜷缩成一团,眼泪不断地从眼里滑出,脑海里翻涌着那晚的情景以及萧珩那张肆意妄为的脸。
良久,心情还未恢复,她又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晚过后发生的事:慕浅溪回到家中,可等待她的是自己父亲冰冷的脸还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再加一句“你走吧,就当从未有过父亲。”
想到这儿,慕浅溪的眼泪再次决堤,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就失去了一切。慕浅溪的生母是生她时难产去世的,至那以后慕浅溪的父亲一直没有续弦,家中没有妾室慕浅溪也没有兄弟姐妹,她不相信相依为命的父亲会这么对待自己。
慕浅溪看着屋里的陈设,这里是上京富商商行舟的宅第,慕浅溪与商行舟并不相识但眼下这种情况慕浅溪别无它选,纵然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但此时的她若无位高权重的人的庇护在这偌大的上京她寸步难行,随便一个公子哥就能肆意地蹂 躏她,今天的事儿就是最好的证明。
次日天明,丫鬟的敲门声叫醒了慕浅溪。
“请进。”
丫鬟走进屋内温柔地说道:“慕姑娘请洗漱,商老板已经在等您了。”
“有劳了。”
慕浅溪洗漱后换上了丫鬟拿来的衣裙,丫鬟帮她整理着裙摆。
“慕姑娘,老板交待过了,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姑娘只管安心住着其它的事儿姑娘不必担心。”
“多谢商老板。”
在丫鬟的带领下慕浅溪走进了正厅,商行舟正在等她,他眼眸深邃身姿挺拔浑身上下透着中年男人的稳重。慕浅溪走进屋里,商行舟满眼惊喜。
“商老板,昨日多谢你。”慕浅溪行礼说道。
“举手之劳。坐下吃饭吧。”
慕浅溪点了点头。刚吃了两口慕浅溪便放下碗筷。
“多谢招待。商老板若是方便可否帮我雇辆马车。”
“你要离开上京?”
“嗯,伤心之地,离开也好。”
商行舟沉默了一会儿说:“慕姑娘只管住着,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商会里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慕浅溪听到这儿,心里仅存的希望破灭了,她清楚地知道她逃不出去了,她不知道前方等着她的会是什么。商行舟虽是商人但与之交好的官员很多在上京算得上顶有排面的人。
见慕浅溪不说话,商行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慕浅溪。
“我先走了。”
慕浅溪站起身目送他离开,随后她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几行字却将慕浅溪的心伤得透透的。(慕杰带回了在外多年的外室以及两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慕浅溪今年刚满十八,想想那两个二十多岁的私生子,她的心瞬间缩成了一团。
景王府内,几名容貌姣好衣着露骨的侍女正在帮萧珩按肩,萧珩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神色轻挑。这时,管家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内,手里捧着一只红木盒,他轻轻放下木盒小声说道:“殿下,这是今儿一早慕大人送来的,他还询问殿下身体好些了吗?”
景王嘴角一勾缓慢地睁开眼睛,他打开木盒一看,眼睛透着玩味,随后关上木盒又躺会椅子上回忆起了三天前的那个雨夜,那个有红纱、美人还有雷声的雨夜,瞬间他嘴角的笑容又放肆了几分。
“让姓慕的老东西放心,他的礼物我很满意,他的那些肮脏事儿本王不会再追究,退下吧。”
“是,殿下。”
待管家离开屋子,萧珩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侍女也离开了,待屋内仅剩萧珩一人,穿着一身黑衣手持黑金利剑的阿严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找到她了吗?”
“回殿下,毫无消息。”
萧珩闭目凝神了一会儿说道:“毫无消息就是最大的消息,帮我备上礼物我要去看看老朋友。”
“是。”说完阿严并未离开,萧珩见状问道:“你这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不敢。”阿严停顿了一会儿后接着说:“殿下若是真的想要,大可禀明圣 上,为何……”
萧珩邪魅一笑低头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接着说:“她可不一样。”随后在心里小声嘀咕:“能肆意摆弄的猎物还有什么意思,她我要留着。”
阿严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萧珩紧闭上了眼也就只好作罢了。
商府,慕浅溪站在窗前,屋内虽只有自己可门外丫鬟、护院倒是不少,她打量着窗外四四方方的世界想到身单影只的自己,内心全然无措。
“商府?若商行舟不肯放过,我又怎能逃离这偌大的上京城,况且……那个人……”她在心里小声地嘀咕着,眼角不自觉地滑出了泪。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言语声,慕浅溪打开房门问道:“发生了什么?”
“回慕姑娘,景王殿下来了。”
“萧珩!”慕浅溪身体一冷满脑子都是那夜萧珩放肆的笑声还有撕扯她时的神态,慕浅溪双脚发麻大脑里嗡嗡作响,她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丫鬟见状连忙拥了上来。
“慕姑娘,您没事吧。”
慕浅溪双眼含泪久不回答。
“快叫大夫。”丫鬟急忙喊道。
“不必了,无碍。”
“那奴婢扶慕姑娘去休息。”
慕浅溪点了点头,丫鬟们就把慕浅溪扶到了床上,丫鬟们将要退下时慕浅溪喊住了她们。
“各位姐姐可知景王殿下为何来此?”
丫鬟行了礼说:“奴婢卑贱,怎敢担慕姑娘一声姐姐,姑娘不知,我们商老板的母亲与静妃娘娘是表亲的姐妹,想来景王此行是来与商老板叙旧的。”
“有劳告知。”
“慕姑娘若是没有旁的什么事儿,奴婢就先下去了。”
慕浅溪目光呆滞没有回答,丫鬟也就只好默默地走出去了。“是啊,他们是亲戚,难道我这一辈子都无法逃离你了吗?”
萧珩在一众护院丫鬟的带领下走到了正厅,还没到书房商行舟就迎了上来。“景王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恭临寒舍。”商行舟提高音量对身旁的丫鬟说道:“快去把我的好茶拿出来给景王殿下品尝。”
“是,老板。”
“商老板真是客气,本王今日来不过是想和商老板叙叙旧,不用这么麻烦。”
“那景王殿下屋里请。”
两人进屋坐好,萧珩泯了一口茶。“没想到商老板三十岁的人也喜欢十 八 岁的少女。”
“景王殿下何出此言?”
萧珩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我知道她在你这儿,把她给我。”萧珩说这句话时言语尽是斩钉截铁没有丝毫退让。
“景王殿下真是会说笑,景王殿下的人怎会在商某这儿。”
“商行舟,你好大的架子啊!我萧珩要的人你敢不给?”
“景王殿下看上的人大可秉明圣上,让圣上亲赐,强抢民女又算什么?”
“强抢民女!商行舟,商家经营海运多年你就真以为自己家是海啊!管这么宽。识相点儿把她给我。”
“若是不呢?”
“我萧珩要的你敢不给?”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商家一直安分守己,圣上不会不分青红皂白。”
“我今日若是强抢呢?你敢拦吗?”
商行舟起身行了礼客气地说道:“景王殿下还请自重,商某一介草民还请景王殿下高抬贵手。”
“你给还是不给?”萧珩恶狠狠地说道。
“恕难从命。”
“商行舟,你真不怕本王找你麻烦,就为了一个我睡过的破落小姐。”
听到这儿商行舟眼里闪过一抹愤怒“景王殿下!”
“呦,生气了。你我至幼相识我还没见过你这幅样子呢!不过,这慕浅溪我是要定了。”说完萧珩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商行舟坐了下来他扶着额头面露愁容。良久,一只纤细的手搭在了商行舟的肩膀上,他一回头,慕浅溪就跪了下来。
“还请商老板出手相救。
“慕姑娘快些起来,地上凉。”
商行舟将慕浅溪扶起。“你需要我做什么?慕姑娘但说无妨。”
慕浅溪停顿了一会儿说:“商老板,你娶了我吧。”
“什么?”
“只有这么做景王殿下才会碍于人言放过我。”慕浅溪低头说道。
“慕姑娘金枝玉叶商某不过是一介商人只怕会屈了慕姑娘。”
“商老板言重了,如今的慕浅溪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承蒙商老板抬举收留于此,怎敢担金枝玉叶四字,景王殿下施压现在能解救浅溪的也只有商老板了,还请商老板出手搭救,日后浅溪定当做牛做马 报答商老板。”
商行舟盯着她的眉眼,眼波泛起涟漪。“如若慕姑娘不嫌,三日后即可成婚。”
慕浅溪再次跪了下来说道:“多谢商老板。”
商行舟扶起慕浅溪温柔地说:“先回房休息吧。”
慕浅溪点了点头随后走出了商行舟的书房。商行舟盯着门口脸色一下子变得阴邪。
深夜,一只手打开了慕浅溪的房门,商行舟走了进去,慕浅溪正静静地坐在床上。
“慕姑娘还真是信任商某,不过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大晚上不锁门可是很危险的。”
慕浅溪抬眼看了一眼慕浅溪随即叹了一口气又垂下了目光。“此处无人,商老板大可不必这般装腔作势。”
商行舟嘴角一勾,径直地向慕浅溪走去,他加快脚步走到慕浅溪的床边不由分说地一把把慕浅溪推倒在床上,随即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压住她的身体,商行舟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嘴里不断地蠕动着并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吻罢,商行舟含着慕浅溪的耳垂,双手已偷偷探到了慕浅溪的腰间。
“我似乎明白了萧珩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得到你。”
慕浅溪冷笑着说:“是啊,是费了挺大的力气,慕家三代查了个遍,不过商老板费的力气也不少。”
商行舟似乎来了兴致,他放开了慕浅溪的耳垂,把头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嗅着慕浅溪的体香,气息喘喘低沉地说:“哦~怎么说?”
“那日醉酒行事的两个公子哥是商老板找的吧,还有景王府那天打晕守卫的人也是商老板派去的吧?”
“是,就是我,在整个上京敢和萧珩作对的人有几个,慕姑娘可知我此举为何?”
慕浅溪撇了商行舟一眼说道:“反正不是为了这事儿。”说完慕浅溪一把推开了商行舟。商行舟抚摸着慕浅溪的脸颊说:“你怎么知道我没这样的想法,慕姑娘贵为上京第一美人,但凡是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很难没想法吧?”
慕浅溪淡淡一笑,随后慢慢倒在床上又侧过身,全身曲线一览无余。
“那你来吧。”
商行舟全身上下地打量着她,然后倾身抱住慕浅溪的身体凑到她耳边说:“别以为我不敢。”
慕浅溪转过身搂住商行舟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低语道:“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不过萧珩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你要是这么做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商行舟站起身冷冷地笑了笑说:“你还真是了解萧珩,不过慕姑娘了解我吗?”
慕浅溪顿了一会儿说:“商老板心事不露于行色,不像萧珩什么事儿都在脸上摆着,浅溪愚钝又养在闺阁除了两年前的济昌周道一事略有耳闻,商老板……”还没等慕浅溪说完商行舟就一把掐住慕浅溪的脖子。
“你都知道什么?说!”
“商老板不想听,浅溪不说便是。”
商行舟恶狠狠地盯着慕浅溪直到她开始敲打商行舟的手臂他才松开了手。商行舟低头不语,眼神可以说是凶神恶煞了。
“慕浅溪,你可知我要你做什么?”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我要你待在萧珩身边做我的眼睛。”
“商老板,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就凭这个。”商行舟从袖子里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到慕浅溪面前。“慕姑娘,你可知此为何屋?”
慕浅溪看着那黑色的药丸,嘴角闪过一丝无奈的笑。“要是没猜错,这应该是“千机引”,对吧,商老板。”
“慕姑娘真是见多识广,此毒正是“千机引”,毒发时如烈火焚烧苦不堪言,并且此毒每三个月发作一次如若不及时服用解药那中毒者将爆体而亡。”
“商老板是不是还少说了一点。”
商行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差点忘了,“千机引”没有固定的配方,每一颗“千机引”都有不同的解药,这解药也就只有制毒之人有,是不是,慕姑娘。”
“商老板,你、我无冤无仇,你何故如此待我?”
“这一点我也很抱歉,萧珩那人脾气太古怪,我需要一个他即想得到的又聪明肯听命于我的女人,慕姑娘你正合适。”
“所以,商老板就打算这样让一个无辜的人牵涉到你们的恩怨之中。”
商行舟迟疑了一会儿说:“慕姑娘是个聪明人,在这偌大的上京城,就算我不为难慕姑娘,萧珩也决不会放过慕姑娘,与其你与萧珩痛苦地纠缠一生还不如和我一起赌一把,我保证除掉萧珩之后慕姑娘往后余生将不会有半点委屈。”
“商老板这并不是在同我商量。”
“慕姑娘还真是聪明伶俐,慕杰那个老糊涂虫真不配有你这么美丽聪慧的女儿。”
慕浅溪冷冷一笑道:“想不到有一天我竟会落得如此下场,慕杰虽只是养父但好歹是亲生的伯父,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为了明哲保身这般待我,先是送给萧珩在暗中与你联络让我不得不投身于你,算到最后,我不过就是一个商品,任你们明码标价的商品。”
“慕姑娘,你要是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
过了一会儿慕浅溪说道:“我很好奇你给了慕杰多少?”
商行舟淡然一笑说道:“没多少,不过是他一辈子也花不完的数儿。”
慕浅溪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早就暗了下来,萧珩手上有慕杰的把柄,商行舟又愿意出高价,如何抉择他再清楚不过了。
见慕浅溪沉默不语,商行舟抚了抚她的头发温柔地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后把药含在嘴里慢慢地贴上她的唇,一阵翻滚搅动,慕浅溪被迫吞下了药。
商行舟满意地坐起身看着摊在床上的慕浅溪胸口一阵燥热。
“明天见,商夫人,还有,婚礼在三天后,你还是期待下三天后萧珩会以怎样的方式带走你吧。”说完商行舟笑着离开了慕浅溪的房间,关门时他又看了慕浅溪一眼,燥热再次袭来。
他心想:“不急,以后还有机会。”随后露出一抹淫荡的笑容。
商行舟走后慕浅溪一人呆呆地站在窗前心里一片荒芜,窗外的月亮很亮,庭院里泛起一层镜光。一阵凉风袭来,慕浅溪抚了抚胳膊然后伸手关窗。
一只大手板住了窗户,慕浅溪定情一看,窗外站着一白衣男子,剑眉星目眉宇轩昂。
“来人,有……”
那男子一把捂住慕浅溪的嘴,小声说:“慕姑娘,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不会伤害你。”
慕浅溪打量了一下他,点了点头。
“此处多有不便,我们换个地方。”
见慕浅溪点了头,那男子一把拉住慕浅溪的手,将他拉出窗外,然后扶着她的腰驾着轻功离开了商府。
郊外,那男子落了地。
“慕浅溪不过一介草民,不知有什么东西可以引来盗圣大人的目光。”
那男子眉眼带笑说道:“哦?慕姑娘知道在下。”
“玉面盗圣樱落川,整个上京有几人不知。”
“怎么说?”樱落川来了兴致缓缓地蹲到慕浅溪身前注视着她的双眸。
“这一年上京城发生的几大盗窃案难道不是出自盗圣大人之手?蔑视官府、愚弄上京富家子弟,如今盗圣大人在上京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能被慕姑娘这么说真是在下的荣幸,那慕姑娘可知在下为何如此。”
“总不会是方才的香艳戏没看够?”
“早就听闻慕姑娘不仅貌可倾城而且聪慧过人没想到这观察力竟也是一绝,不过这夜深人静的,慕姑娘说这话难道不怕在下图谋不轨吗?”
慕浅溪低眉一笑,凑到他耳旁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怕。不过我想盗圣大人应该是君子。”
樱落川浑身一激灵看向慕浅溪,那双勾人的眼睛正凝望着他,樱落川胸口顿时一阵燥热。
“慕姑娘,想来是在下让你误会了,我并非君子而是盗贼。”说完,樱落川用双手按住慕浅溪的肩膀,嘴唇狠狠地贴上了慕浅溪的唇,舌头也不老实地绞动着,樱落川面色微红眉目传情。他慢慢把慕浅溪推倒在地上,定情地打量着她,少顷,他的手触碰到了慕浅溪的手,十指慢慢紧扣。他的头将要埋进慕浅溪的颈窝时,他摇了摇头停了下来。
樱落川松开了慕浅溪的手慢慢坐起,理好衣服然后伸手扶起慕浅溪。樱落川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慕浅溪。
“此举何意?”
“慕姑娘,你真的想帮商行舟?或者嫁给萧珩?”
“盗圣大人想说什么?”
樱落川定睛看着她,“用这把匕首杀了萧珩,至于商行舟,我帮你除。”
“什么?就算这样做,我身中剧毒,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听到这句话,樱落川点了几下慕浅溪的穴道,她忽觉一阵恶心,随后呕吐起来,一颗药丸就吐了出来。
“你现在没事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慕浅溪,“萧珩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你该不会真要嫁给他,或者像商行舟说的做他的眼睛?慕姑娘,三日后的婚礼萧珩势必来强,慕姑娘替我杀掉他,我可以护姑娘无恙。”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过是一个盗贼罢了。”
“是盗贼不假,不过我背后的人不是,夺嫡之争,慕姑娘不应该沦为牺牲品,如何抉择,姑娘自己定夺。”
时间过得真快,三日后的婚礼如期而至,可惜,阻止这场婚礼的不是萧珩而是樱落川……
城外,樱落川抱着穿着嫁衣的慕浅溪,落了地,他把慕浅溪放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想嫁给萧珩,也不想参与党争,那在下就给姑娘第三个选择。”
慕浅溪疑惑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护你周全,待我日后完成大事,姑娘便嫁与在下,若在下不幸身首异处,那姑娘替在下安置尸首,如何?”
“你认真的?这偌大的上京,萧珩不放过,我怎会周全。”
“慕姑娘就这么看不起在下?相信在下一次,这是我们唯一一次机会。”
慕容烊定睛看着他,犹豫片刻,点了点头。看到这一幕樱落川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他随后站起身,仰面笑了笑。
“那说好了,待在下完成大事,姑娘便嫁与在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