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强,唐朝的唐,强奸的强,今年三十七岁,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七,花呗负债一千七,借呗负债一万七。
五年前,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二代,一直跟着我父亲跟二叔在老家养猪,靠着养猪、杀猪、卖猪肉过着平静的小日子。
但那年的夏天,我父亲和二叔这两个农民企业家投资失败,屠宰场崩盘,我们整个家族一夜之间欠了一屁股债,虽然后来我们靠着变卖固定资产和用老家的拆迁赔款偿还了高达百万的巨额债务,但由于资金缺乏,我们无力再从事祖传多年的养猪行业,不得不从新开始。
在生计日渐窘迫的情况下,我决定到城里打工,一是想见见世面,舒缓压抑情绪,二是想找份工作,维持生计。
我把决定告诉了家里,父亲和二叔都没有反对,只是淡淡地问我,想去哪个城市,我思考了几秒,报了一个城市名,登州市(此城市为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之所以选这个城市是因为它是个宜居的城市,房价物价没有北上广深那么高,风景又可比肩杭州、南京、西安等历史名城,当然,更重要的是,我的年少发小吴三凡在那边创业,有了他的照应,我想,一切都会顺利些。
沧桑的绿皮火车沿着孤独的铁轨奔波了十几个小时后,终于在晨阳出现的那一刹那到达了登州,我拿着行李下了火车,在车站前一家阿拉加斯便利店门前见到了发小吴三凡。
其实在见到吴三凡的那一刻,我是感到很惊讶的,毕竟在我们过去来往的书信里,他一直跟我炫耀,说自己在城里混得风生水起,每天跟白富美女朋友开着豪车,住着别墅,穿着名牌,吃着山珍海味,可真见到他本人的时候,我感到天崩地裂,这小子是在吹牛逼。
什么玉树临风,什么羽扇纶巾,什么高富帅,都是想象。
站在我面前的吴三凡,就只是一个肤黑如炭,面色沧桑,穿着朴素,混得比我好不到哪去的打工仔!
吴三凡似乎也我的失落中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个劲地跟我道歉,并跟我这样解释—
“唐强,我确实现在很穷,可我给你写信的那会,我确实很风光,我现在如此穷,是因为我那个在国外的大哥回国发展,因遇人不淑出了事,我拿出很大一部分钱财去救济他了。”
吴三凡的大哥我是听说过的,据说颜值很高,在国内圈内算是顶级名流,后来因为某事被收监了。
但我并不确定吴三凡因为他变穷的事是否属实,也无意跟他去较真。既然来到了这里,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跟着他在这个破烂的出租房里熬上一段苦日子再说。
吴三凡或许是觉得忽悠朋友有罪,在我蹭吃蹭喝的这一个礼拜,他一直卖力地为我介绍工作,不到十天时间,他给我找了五份工作,我左思右想,最终选择了汽修届大亨中国移不动的汽修厂,在那边从事了汽修行业。
汽修工作并不比养猪、杀猪轻松多少,但作为一个游离在城市边缘的人,我没有资格挑三拣四,只能凭着一份“要发展先生存”的理想信念默默艰苦奋斗着。
因为勤奋,再加上一点点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几个月下来,我从一名普通的汽修工升格为一名汽修部主管。
在升职的那一晚,我想去请吴三凡喝酒,以感谢他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但吴三凡告诉我,这段时间他很忙,不但要进去探望他在监狱的大哥,还得照顾二哥吴二凡。
我很吃惊,问吴三凡的二哥吴二凡怎么了,吴三凡告诉我,吴二凡是个外卖小哥,长年骑着一辆二手的电瓶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为别人送外卖,前段时间,吴二凡因为在送外卖的途中闯红灯,不幸被小轿车被撞成了重伤。
我想去看看吴二凡,但吴三凡硬是不肯说出他二哥住院的地方,便也只能作罢,暖心安慰了他几句,便准备去那家新开的阿斯兰酒吧喝些小酒,以此打发无聊寂寞的时光。
酒吧距离吴三凡的住所并不远,我从吴三凡家里出来,徒步经过一个古老的小巷子就可以走到,走在巷子的路上,我正哼着欢快小调,脑袋突然被一个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疼得我呲牙咧嘴,眼冒金星。
我忍痛定睛一看,这从天而降的东西是一枚硬币。
高空抛物?!
我大怒,抬头一瞧,一个女孩朝我作了个鬼脸,然后把头伸进了窗外。
此女做甚?
我带着脑袋被砸的愤怒,持着一根铁棍上了楼,想跟这个高空抛物的女孩理论,但气喘吁吁地爬了楼道,推开304那虚掩的房门,我突然瞠目结舌了—
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孩正半躺在一张摇椅上,气定神闲地看着我,好似在等待我的到来。
作为一个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农二代,我被这个女孩君临天下的坐姿和云淡风轻的气质给虎住了,一瞬间忘记了要把她手撕成两半的念头。
那女的眸光似乎有种魔力,我们双目对视的一瞬间,我的灵魂好像被不知名的魔力勾引住,逐渐陷入了她的狐媚,我们开展了一段古龙式对话—
“你来了!”
“我来了!”
“你终于来了!”
“我终于来了!”
“你毕竟来了!”
“我毕竟来了!”
“你本不该来…”
“哦!那我走…”
我说完,转身就走!
“喂,请留步,你被选中了!”
女孩似乎没料到我竟如此老实,赶紧站起来跟我高声说道。
选中?何意?
这是个奇怪的女人,我被她的言语吸引,又莫名止了步,回头凝望她,满脸疑惑。
那女的微微一笑,朝我挥挥手,指了指她身旁的位置,示意我坐在她身旁。
我虽不知她想做甚,但见这眼神清澈水灵,涂抹着一缕忧郁,着实让人心疼,便老实地走到她身旁,缓缓地坐了下去。
这是一张柔软舒适的凳子,但面对面前这女人我始终有些坐立不安,但这种忐忑心情尚未平缓,我又突然发现大腿一痒,一只纤细的白手居然搭在了我的大腿上。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犹如一股暖流划过我大腿,痒而不麻,暖而不烫。
我有些不明所以,赶紧询问,“姑娘…你…”
我话未说完,这个女人突然面向我,带着冰冷的目光,问了我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结婚了没?”
我摇摇头,“没有,怎么了?”
“那就好…”那女微微一笑,又突然看着我认真问道,“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我闻言,先是大喜,后是大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俩不是很熟悉!”
那女的又把手搭在我大腿上,叹息道,“我爸想让我嫁给村里那个土包子孙大虎,可我并不喜欢他,便一个人逃出这里租了房。”
“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