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苟恩山就约了李一民初二到家中喝酒的。李一民只答应尽力去,他是有顾虑的。
上次在苟恩山家吃饭,是那次部务会后的星期天,李一民被他硬拉到家中。可酒至半酣时,苟恩山的老婆赵燕却在桌下踩他的脚,他愣愣看向她时,她扬扬下巴说,李部长多吃点这个红烧凤爪,是我刚向一个朋友学的,喝酒正好。弄得李一民脸都红了,倒好像他想入非非,被她抓个现行一样。
刚到九点,苟恩山就来敲门了。没唠几句话,苟恩山就张罗让李一民老两口一起去,还一手架住一人往门外走。吓得李一民老伴连连说,“老李去,老李去,我就不去了。”
看到李一民来,赵燕非常高兴。她给两人倒上茶后对苟恩山说,“你陪李部长聊着,我去做菜。”
还不到中午,赵燕已摆上一桌诱人的菜肴。溜炒菜的色香味不用说了,单凭她摆的两个冷盘,就看出人家对美食特有讲究。就说泛出几种色彩的松花蛋吧,一律切成两头尖翘的小船,小船间还镶嵌着蓝绿葡萄粒,颗颗色彩鲜亮的葡萄粒,仿如宝石花一样。看来在吃的艺术上,老伴的猪肉炖粉条子水平,这辈子都没法与赵燕相提并论了。
上桌后,赵燕给李一民和苟恩山倒的是白酒,自己倒了啤酒。她先祝酒说,感谢李部长半年多一直关照支持苟恩山工作,这是他们夫妻永远不忘的恩情。还先干为敬的把手上的酒一口喝了。
苟恩山也配合着干了一杯,李一民没有办法,只好一边谦虚,一边也喝了一大口。
桌上的酒香气越来越浓,和谐的关系越来越近。赵燕又开始一次次用肉嘟嘟的脚掌踩李一民的脚了。每踩一次她都在他的脚面上摩挲一下,还夹一样菜,送到李一民面前的食盘里,弄得李一民有些头晕脑胀的。
恰在此时,赵燕的电话响了。
“姐,不好了,咱妈家卫生间的水管坏了,我怎么也堵不住,快叫姐夫来吧。”
“你尽量堵啊,别让水流到厅里去,我让你姐夫马上过去。”说完,她让苟恩山赶紧过去。
苟恩山站起身说,“李部长你等着,我去去就来。今天咱们一定得喝好。”也不待李一民说话,他匆匆穿上衣服走了。
桌上剩下两个人后,一时有些尴尬。赵燕笑着说,“没关系李部长,我陪你喝。”说完她把苟恩山的杯子拿到面前也倒上白酒,又给李一民也斟满了。
“李部长,酒桌上常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我对你可是有很深的感恩之心,所以咱们一口闷了。”说话间赵燕端着杯站起来,要与李一民碰杯。
“不行,这可不行。”李一民慌了。
“怎么,李大哥瞧不起我?”赵燕一脸不悦。
“不是,不是……”李一民心想我儿子都比你大,你管我叫大哥,这是哪国的妹子。
“既然瞧得起我,咱哥俩就喝了。”说完这话,赵燕竟起身坐在李一民的腿上,还一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行,不行,小赵,这可不行啊。”李一民跑不敢跑,动不敢动的连声说。
“李哥,你放心,没人会知道的。你对我们这么好,妹子就是要有情有意的报答你……”赵燕放下酒杯双手已经抱紧李一民,一对大奶子牢牢的贴在他身上,还用红鲜鲜的嘴堵住李一民的口,使他说不出话来。
李一民有些眩晕,迷迷糊糊舌头被赵燕吸了出来。当感到舌尖上有一只湿软的小毛虫在蠕动,他产生一种麻酥酥的过电感觉。李一民感到周身火辣,燥热不安,胸腔里有心猿意马在狂奔……
就在李一民闭着眼睛费力抑制身心躁动时,赵燕又将一只奶子塞进了他的嘴里。那又软又肥的东西钻进他的牙齿间,李一民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整个人都麻木了。
妈的,再过两年退休后她绝不会这么投怀送抱的。反正没人会知道,玩一玩,就当老夫权发少年狂了。想到这他不停的大口吮吸起来,下半部身体都僵硬了……
半个多小时后,李一民从赵燕身上爬起来时已浑身冒汗,嗓子眼发干了。他看了看闭着眼的赵燕,这娘们,嘴片薄薄,吊眉吊眼的,看着很没有福相,可女人味特足,老伴年轻时也没让自己这么痛快过。
“小赵,快起来吧,让人看到就不好了。”
赵燕没理李一民的话茬,极为夸张的伸个懒腰,还抬起一只光裸的腿,让李一民看她的大腿根。
我的天哪,这娘们竟是个白虎。刚才忙忙乎乎的没有认真看,原来赵燕那地方光溜溜的一根绒毛也没有。就在李一民惊讶得不知所以然之际,赵燕嘻嘻笑着对他说。
“李哥,够味吧,妹子跟那些没长毛的小学生是一样嫩呀。只要你别让苟恩山掉蛋,你招手妹子就让你玩。”
“好的,我帮他……没问题。”李一民心想,你对多少人说过这类话谁知道啊,老子就算在公共厕所里撒泡尿,再玩就得引火烧身了。
“这就好。”赵燕伸手给李一民来了个海底捞月,手还一直不肯松开,弄得李一民忍不住又向她胸上摸去……
“怎么样?李哥,咱们再开一火,我保证你肯定还行的。”
“不行,一会小苟回来就不好办了。”
赵燕嘿嘿一笑,“你放心,我不打电话,他是不会回来的。”
我的天哪,难道苟恩山是心甘情愿当的活王八,那可就更没什么风险了。见李一民还在愣神,赵燕用力一拉,又将他拉到了被窝里……
苟恩山回来坐到桌前时,赵燕一语双关道,“李大哥真行,太够意思了,已经答应一定会支持你,提携你了。”
说话时,她踩在李一民脚面上的脚向苟恩山那边动了一下。
“没问题,只要我当宣传部长,小苟的副部长就是铁打的。”李一民很是大气的一挥手。
“谢谢李部长……”
没等苟恩山话说完,赵燕拦住他的话,“今后没人的时候叫李哥,这样更亲近。”
“谢谢李哥,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指哪打哪,绝无二心。”苟恩山表忠心一样举起了杯子。
李一民也举起了杯,心想梁冬松比你大好几岁,还管我叫李叔呢。你愿意这么叫就叫吧,省着我还要担乱伦的恶名。
回家的路上,李一民感到身子有点发飘,不是脚而是脑袋飘得相当厉害。三十多年了,他才真正悟到权力竟能可爱到如此程度,享受尊重是过去的认识,享受女人是刚刚认识到的。如果没有权力,他一个五十八岁的老头子,谁能又是酒肉,又是年轻女人的伺候着。苟恩山这小子比梁冬松小好几岁,竟能这么下血本,将来能爬到哪还真没准,万万不可小瞧他。赵燕的女人味也真是可爱,先是手口并用的前奏,然后才正式跑马奔驰,让人欲醉欲仙,还能使自己这个每况愈下的糟老头子二进宫。而且搂着她,有一种搂着没开怀小姑娘的感觉,真是绝了。哪天兴头来了,还可以再向她招招手……
这么想过后,李一民突然有些懊恼,这辈子他妈的是白活了。自己得的那些奖状和荣誉证书得有一尺多高,可有什么用啊?如果再不醒悟,那就更冤死了。权力这玩意过期就作废,最后这两年,绝对得让它展示出流光溢彩的价值。主意打定后,他的头不但一点也不飘了,还清晰许多,脚上迈着稳稳的八字步,嘴里竟哼起诸葛亮的戏词来,“我正在城楼观山景,忽听得山下人马乱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