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上午,张雪梅发来短信,“祝新春快乐,喜得贵子。”
怎么回事?什么贵子,这不是要人命吗。梁冬松看了看熟睡中的郭凤兰,马上下了楼。真是屋漏又缝连夜雨,吴玉竹那他已经越陷越深,只能信马由缰了。张雪梅要是怀了孩子,肯定得坚决生下来,想打掉她死都不会让的。再说梁冬松也于心不忍,一个一心想做母亲的人,劝她在孩子没出生时就做掉,那得是多残忍的事啊。
“雪梅,你不是说能算准日子,什么事都不会有吗?这贵子,不,这孩子真的假的?你别是吓我吧。”梁冬松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是神仙啊,能算准什么日子,孩子还能有假吗。我吓你干什么?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知道孩子要来见你应该高兴才对,难道你还要杀了他呀?”张雪梅一串连珠炮,炸得梁冬松手脚都晕。
“雪梅,你说的对,是我不好……我怎么办,不,是你怎么办,你还是个姑娘啊。”
“你怎么说话越来越没边了,难道这孩子没爹,是我当小姐挣来的呗。我是不是姑娘你不知道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十几岁的中学生都能生小孩,我都快三十了,生个孩子谁敢说不字,我刨他们家祖坟去。”
天哪,这鬼丫头的门是封得严严实实。“雪梅呀,雪梅,哥也知道做掉孩子对大人不好,你这么大年龄了,万一以后……”
“什么万一,做了孩子再怀孕就困难了,不,是再也怀不上了。不对,刚才你说我这么大年龄,你是嫌弃我老了,给你丢人了。我怎么遇到这么个没良心的人,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是玩我呀。玩出了孩子你还不认,我怎么这么傻,命怎么这么苦,我也没有脸活了,呜呜……”她在那边哭得真模真样,脸上是不是在笑都没准,梁冬松还不敢说。
“雪梅,我不能那样,我敢负责。过完年你回来咱们再商量好吗?你别哭,这样对身体、对孩子都不好。再就是什么时间的飞机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
“我才不回去呢,以后肚子越来越大,别人问起孩子连个爹都没有。大伙还不得认为我是破鞋呀,衣裳没穿破,后背让人指出洞来还怎么活?”
“别这样,雪梅,这些天哥也想你,你回来后哥请你吃好吃的。”
“上哪吃?吃什么?”
“上长安世家,那里的红烧鹿胎能保胎,对孕妇还有补血补气功能,可好了。”梁冬松心想,我上辈子准是杀她家大牛了,得这辈子还,好歹先劝回来再说吧。
“冲你这么说,我就先回去。如果你再惹我生气,我还走,再也不回去了。”
“好,好,我保证绝不惹你生气。”
“那好,我就订初八的机票,还有,我回去头几天你不许告诉郭凤兰,得好好陪陪我和儿子。”
“一定,一定,我陪你。”
“亲亲我。”
梁冬松立马上下嘴唇打出几个响声,才说拜拜。
这才是真正的冤家,梁冬松已经被她搞得不辨东西南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