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冰语回到俞城客栈,女孩刷过门卡,走入进了房间,正准备将门卡插入进门口的电源处,却听闻一句阴森森的命令:“不许开灯!”
冰语惊恐地回头,眼见一个男子带着一双白色的胶皮手套,其怀中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坐在了角落里的那张单人沙发上,尽管没有见过那孩子,却是一眼认出了费雷。
虽然房间内光线暗淡,但依据从露台处所透进来的光线,冰语见男子正抚摸着孩子的脑袋,他就像是一个充满了爱心的慈父。
“费雷?”冰语的心跳“咯噔”一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这是你儿子?”
费雷笑出闪闪发光的牙齿,其愈加显得阴森恐怖,低头笑问自己的儿子:“星星,她问我——你是不是我的儿子?”
星星便乖巧地叫了声:“爸爸!”孩子全然不知晓自己马上将会有大麻烦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冰语的声音因些许颤抖,她不清楚对方想要干吗。
“现在——马上——”费雷用阴狠命令的口吻道:“你给逢慈打电话,如果他不想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死掉,就把我老婆带到这儿来。”
“什么?”冰语看了一眼费雷所抱着的那个孩子:“他是——”
“你到底打不打?”费雷将其凶狠的目光逼视向女孩。
“好好好!我打,我马上就打!”冰语颤抖地掏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同一时间,在俞城市公安局刑警总队的院子里,高翔买来了香烟,这三个男人便站成一排,正面冲向夜色吞云吐雾,可见闪烁着三点明明灭灭的星光。
“你还说我,”逢慈对忆眼微笑道:“我也从来没见你抽过烟。”
忆眼面现一副耍无赖的雅痞:“像我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岁的老怪物,总要什么都会点儿。不然,这日子也太难熬了!”
“队长,你们在说什么呀?”高翔满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听不懂这就对了。”逢慈没想到会跟忆眼异口同声,两人先是相视着一愣,随而发出爆笑的声响。
“对了!”逢慈忍住了笑意,他似乎想起什么,便询问忆眼道:“刚才在审讯室,你质问她丈夫是个游戏控——那是什么意思?”
忆眼慢慢地吐出了烟圈:“阿丘跟费雷他们两人是中学同学,之前我从阿丘那儿获知——费雷在中学期间是一名游戏控,甚至被送到相关机构进行过强制戒网。”
逢慈明白道:“所以,你怀疑费雷跟付修不是在现实的世界里认识,而是在虚拟的游戏中相识?”
“是啊!”忆眼点头:“所以,你们警方在现实的世界里没找到这两人之间的任何交集点,这很正常。”
“队长,这可是铁证啊!”高翔兴奋地面放红光:“那我通知下面的兄弟,马上突击费雷家,将嫌犯抓捕归案。”
不想,逢慈还没来得及说话,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屏幕显示是冰语的来电。
“小语——”然而,电话那头却是传来女孩紧张的声音。
“逢队,费雷现在人在我这儿,他说——”冰语偷眼瞄了一下坐在暗影里的那个男子和他正抱着的那个孩子:“他——他说——他让你赶紧过来,要不然——不然——您儿子将性命不保。”
“什么?”逢慈用无法相信的语态:“我儿子?”
冰语发出哭腔地催促:“总之,你赶紧来客栈,带着汤敏惠!”
“好好好!我马上就过去。”逢慈望了一目审讯室的方向,便大步地朝往建筑楼内跑去。
由于,逢慈的动势太过突然,忆眼和高翔皆是一惊,两人赶忙跟了上去。
“队长,怎么回事啊?”
“赶紧通知其他人,到俞城客栈汇合。”
“什么?俞城客栈!”忆眼以为自己的小助手有麻烦了。
当即,三人气喘吁吁地跑进审讯室,汤敏惠趴在桌子上,似乎由于有些疲乏,正在闭目休息。女人因为听到了脚步声,抬头望向进来的这三人。
“你丈夫打来了电话,”逢慈一边说话的同时,给汤敏惠戴上了手铐:“他让我带你过去,他还把你们的儿子作为要挟。”
“什么?”汤敏惠面露无法相信的模样:“星星他——”
“在此情境下,你还要包庇他吗?”忆眼的双眸灼烁出可洞穿真相的一股狠辣,仿佛能将其面前的一切铜墙铁壁统统击碎。
汤敏惠哭了,哭泣着哀求:“你们千万不要冲他开枪。”
逢慈不明白道:“我们为什么要冲他开枪?”
忆眼则是心领神会:“如此说来——这游戏控是真的?”由于眼见女人点头,忆眼便愈加明白道:“所以——即便是在现实的世界,费雷也把自己当作是游戏里的英雄,认为自身刀枪不入,因而很有可能做出什么无比疯狂的事情?”
“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冲他开枪。”汤敏惠已是泪流满面地失声痛哭。
逢慈现出一脸冷酷的无情:“但如果他威胁到你和孩子的生命安全,我一定会开枪。”
因已经给汤敏惠扣好了手铐,这位刑警队长说这话时,顺带从腰口拔出了手枪,他特意检查了一下弹匣里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