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卖女换钱
阿母氏族的族长虽然可以掌管族人,但若犯错也会被惩罚。
“姐,我真不是胡说,”他凑过去,小声说:“是我亲眼所见。”
奴烟一听,着急上火,这可是要杀头的,“你说你正经事不干,非要……你你怎么就那么欠揍。”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没办法,奴烟只能说:“记住,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最好把它给忘了。”
安遒说:“可这件事我已经深刻记住了。”
“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你就必须把它给忘了。”奴烟走了。
安遒恨地一拳捶打在树上,他警告自己必须把这种事情忘干净,要不然会连累姐姐奴烟。
石榻上的人终于醒了,紫衣裳男子站在石榻边说:“你醒了笋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你可把舅舅给吓死了,吓死我了。”
“我,这是……这是在哪里?”笋子惺忪睁眼,似乎不太适应,转目看看,最后把眸光落在面前的一张大饼脸上,先是被下了一跳,才逐渐冷静下来,噌地坐直身板,叫了一声:“仨sa荇xing舅舅?”
“就是我。”仨荇往拐弯处瞧了一眼,视线又停在笋子身上,问:“那个小姑娘是谁?”不过这表情怎么藏着惊奇与肯定。
笋子这才想起来,一下子跳下石榻:“啊!小王女,小王女在哪里?可丢不得,丢了我可就难赎其罪,仨荇舅舅你看见小王女了么?”
“小王女?哪个小王女?”仨荇看着着急跳脚地侄儿笑的猖狂,笋子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仍旧摇晃着他问:“舅舅,舅舅你看见我身边那个姑娘了么?嗯,她张着一双水灵清秀的丹凤眼,脸型是……”
仨荇只觉得他要是在摇晃下去,自己必定会散架的,先对他安抚说道:“笋子,笋子你冷静,冷静,冷静下来听舅舅说好么!”
“我冷静不了,我得去找小王女。”他刚要出去,却犯了难处,因为洞里没有出口,笋子着急的不知所措:“怎么办,怎么办?仨荇舅舅你说话呀,说呀……”
“我说你先闭嘴,闭嘴听我说一句话成么?”仨荇实在很无奈,气愤的叫他闭嘴,“你也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遇见事情竟然还这样没头没脑。着急忙慌的干什么,投胎呀,就不能听我说一句么?”
“舅舅……可,可是我担心……”笋子委屈,却又不得不安静下来。
“担心什么,”仨荇看他那委屈的神情,也不在多说什么:“行了,行了你安静的听我把话说完,听我说完好么!”
笋子终于安静了下来,“你说我听。”
仨荇向他指了指拐角处,说道:“呢,你身边那位姑娘……”仨荇还没有说完,笋子赶紧奔过去,“喂,喂我还没有说完,笋子……”
笋子看小王女一动不动,立即被吓住了,慌忙伸手探了探她鼻子,“幸而没事,安全的。”
仨荇说:“她当然安全,你以为啊!”连亲舅舅都不相信,仨荇对他真的很失望。
燧梧脸上有三两道被挂伤的轻微的伤痕,身上的衣裳破烂,被划伤的伤口也已经处理过了,笋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死也难辞其咎。”
仨荇跟过来说:“她没事你不用担心。”笋子的担心和过多的紧张让仨荇有些莫名,问他:“你跟这个姑娘什么关系?看你护她护得那么紧,跟舅舅说说,你们是不是很很要好的关系?”他仍旧没有放弃第一个问题。
笋子斥看向他一眼,并说:“她是小王女。”
仨荇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仨荇舅舅你该不会……?”笋子突然看着他,言外之意就是“你想歪了吧舅舅”。
仨荇瞧着他,面上噙着微笑,意思是:“我想的很正常,我没有把你和她往歪了想”。
“嗯,不多想。”仨荇不是不多想,而是已经多想了,前面的那几句独白也只不过是在给笋子一个安心而已。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仨荇问他:“你们怎么从上头掉下来的?”
笋子看着那边还没醒来的小王女,来到外间空的地方说:“大巢国变天了,按部就班的事情全都乱套了,巢安他要杀光与前巢皇王有关的人,大王女说让我带小王女离开大巢国……”
“那节寻呢?”他担心了,一年都没有回去看望她了,现在想起来担心是不是有些可笑有些多余!
笋子哀矣,抬眸看着他:“仨荇舅舅你现在还知道担心节寻姐姐?她生病时念着你你在哪里?她哭着说不想嫁人时你又在哪里?一年了,你为什么都不去看看她,她现在已经嫁人了你还惦记她做什么?”他埋怨,替节寻姐姐不值。
“嫁人?”听此话仨荇的心都疼的像是被人揪起,眼里藏有泪水,一把揪住笋子的前襟大吼着:“什么时候的事情,嫁给谁了?她嫁给谁了?说呀说啊?”
笋子撇过身子,不耐地说:“迅疾风,迅疾风,是他逼迫节寻姐姐以还债为由嫁他抵债了。”
“混蛋,”
“你现在气愤有什么用,节寻已经嫁人了,”
“我……”仨行撇去一旁。
巢都城里,谁都知道节寻的父亲巫山很爱赌钱, 借了很多外债,债主上门要账,他还不起,也知道迅疾风垂涎女儿的美貌,很无赖地跑去他府里说:“侍卫长不是最喜欢我家的女儿么,如果我将她嫁给大人,大人可喜欢?”
迅疾风知道他明面是嫁女儿,背地里一定有什么条件,面色较为平淡地说:“你有什么条件尽可说,作为嫁女儿的条件,拿了你想要的东西,往后她与你就再也没有瓜葛,你可想明白了?”
“成。”巫山狠了狠心,他想的是,既然女儿嫁给了他,毕竟节寻是他的亲生女儿,女儿的心性他还是了解的,往后在有难处,跑来女儿面前哭诉一番,她一定会心软,不会不顾及父女血脉。
“多少?”迅疾风说话干脆。
“五……”巫山本来想说五百钱币,后来又想了下,干脆地说:“一千钱币。啊不,不,两千!”他害怕,小心地抬眸看向迅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