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后,闻折笛终于因重伤在身,他催动的阴阳镜也光芒瞬间暗淡了下来。
“哈哈哈,闻兄,休怪我了。”
成无义再次向空中的黑火令一点,漫天的黑火旺盛了三分。并开始一极快的速度融合,最后化为了一一道极为粗大的火柱向闻折笛飞去。
闻折笛看了一眼已经进入山中的众弟子,他周身一团青色的光芒浮现。随着他一声大喝
“破”
阴阳镜的光芒迅速收缩,随后向四周快速的飞去。将身边的精英弟子推到了黑火攻击的范围之外。
“副门主”
所有精英弟子一阵惊呼,不顾一切的施展身法朝着闻折笛飞扑而来。
“轰隆”
黑火最终还是和阴阳镜撞击在了一起,就在所有精英弟子心中怒意大盛,打算与成无义拼命之时。
一道火红的光芒从方才黑火和玄玉镜撞击的地方飞出,火光消散后,一个巨大的黑鼎中。闻折笛安然的被巨鼎保护在了其中。
朱雀印化身的火鸟则一飞冲天,与成无义打斗在了一起。
“走”
成无义见状,更是惊呼一声,下令撤离。要知道,风笑一的威名在整个魔教之中那是赫赫有名的。
论道法修为,在整个魔教中更是罕逢敌手。但是风笑一哪里会让成无义就这般轻易的离去,朱雀火鸟化为一道赤红的火焰,在风笑一的催动下将成无义的去路堵住。
见状,成无义的脸上惊骇之色不断。手中的黑火令更是被狂催到了极致,无数的黑火漫天而来。
风笑一则飞身而起,手中功法大作。将来势汹汹的黑火一团一团的击落而下,随着他朝着成无义处大拳一挥。
原本远在百丈之外的朱雀火鸟突然从他的手中飞出,并恶狠狠的砸在了成无义的黑火令上。
成无义早已经骇然至极,一道黑色的光盾迅速将自己包裹在了其中。然风笑一一拳之力实在是大的出奇,成无义被击飞出去数丈才稳住了身形。
还未将身形完全稳住,成无义再次催动了黑火令,漫天的黑火竟是朝着身下炼狱的数十名精英弟子而去的。
自己则再次起身而上,打算与风下一再次斗法。古曲同见状。手中巨鼎飞出,化为一道黑气将漫天的黑火抵挡在了精英弟子们的身外。
成无义见状,则身形一转。朝着枯魂,艳红等人飞去。只见他在身前结出了一个古怪的法诀,黑火令一声嗡鸣,一道黑光将枯魂等人包裹在了其中。
“徒儿”
枯魂一声痛心的大喝,却已经来不及了。左青以及三十余名冥殿的弟子被炼狱的精英弟子们包围在了其中。
“走”
成无义法诀再起,几人便消失在了炼狱的范围之外。
“门主,风长老”
精英弟子们向古曲同和风笑一施礼,并询问对冥殿弟子的处置。
“杀”
古辞冷冷的吐出一个字,随后便飞身到了风笑一的身边。
惨叫之声不断,冥殿包括左青在内的三十多名弟子瞬间便丧命于此了。现在魔教的内斗不断,古曲同可不愿意壮大他人的势力来威胁自身的安危。
见事情处理完毕,古辞向风笑一施礼说道:“风兄,此间事了。我先行回山为闻师弟疗伤,潇儿便拜托你了。”
“门主放心,我定然将潇儿安然带回。”
话语后,风笑一折身便要离开。古曲同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楚客悲的安危也劳烦风兄多分心一下。”
闻言,风笑一哈哈一笑。
“哈哈哈,门主怎么还担心起一个门外之人了。”
“风兄何必取笑,那小子本身就是一个奇才。加上身怀我们圣教至宝,这样的人拉入教派之中,对我们教派势力的壮大不可谓不大,我又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门主便没考虑过将潇儿和他撮合一下?”
“小弟也不瞒风兄,小弟确有此意。”
“哈哈哈哈”
风笑一再次大笑过后,脚下火光一闪便飞向了遥远的天际。远在狱法山外的一座无名小山之上,成无义愤愤的看着远去的鬼王。他将身前的一个巨石一张击碎后,才化为一道黑光消失在了狱法山外。
虚阳山,静心殿中。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起身来,口中喃喃的说道:“千峒鬼蜮,并通过了死亡之海?”
随后他又一脸不可置信的再次向身下跪着的四人问道:“进入千峒鬼蜮的除了那逆徒之外,都还有谁?”
“回禀掌门师伯,我们追踪到死亡之海时,他们便已经进入了鬼蜮之中。具体魔教有多少人潜入千峒鬼蜮我等便不得知了。”
薛冰拱手向回应了与道一句。
“是否打探到与他一同进入鬼蜮的就是万鬼门之人?”
“回禀掌门师伯,同他一起进入鬼蜮的应该是炼狱中人。”
“那此事便有些蹊跷了,魔教内斗不断,如今炼狱之人主动进入鬼渊,想必有什么阴谋。几位师侄,你等此行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掌门师伯。”
五人这才起身,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峰脉之中。
这天的傍晚时分,欧阳雪踩着碧落神情恍惚的出现在了赤炎殿前。她在赤炎殿前的一颗巨大的桐树边坐下,心事也随着自己的到来而迎面扑来。
“雪儿,此行未见到悲儿吗?”
桐树之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欧阳雪却没有抬头,沉默了半天后才回应了尹忆尘一句:“爹,我私自下山,你就不怪我吗?”
“爹为何要怪你?”
“悲儿现在身在何处?”
“他在魔教炼狱之中。”
闻言,尹忆尘脸色一阵的难看了起来。但随后还是释然了,他仰头喝下了一口酒,从桐树上飞身而下,朝着房间径直的走去了。
看着尹忆尘的背影,欧阳雪看出了尹逸尘的心中的沉重。或许是对自己下山后的担忧,也或许是对楚客悲这十年来的思念。更或许是得知楚客悲能安然活于世间的释怀吧,总之,欧阳雪见那夕日的背影已然不复先前那般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