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思岭—三群屿—洛那卡作战
书名:乱世风云 作者:英雄立马起沙陀 本章字数:6262字 发布时间:2021-11-16

马康远从文永十年底就开始谋划对洛那卡国的作战,二月底正式出兵。准备的时间是比较短的,保密性也很强,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洛那卡国在二月初的时候也得知晋公国将要再次出兵,也开始了在国内的作战准备,同时为了以攻为守。国王加扎蒙还派洛卡诺率兵七千北上进攻三群屿,并要北上思岭县。因为出其不意,加扎蒙的军队于二月二十五日攻占了三群屿南部,并在持续攻击北部,并分兵北上进攻思岭县。

三群屿的守将是李锐,而三群屿的兵力只有三千人不到。李锐在得知洛那卡国进攻的消息后,曾想死守南部,但短暂交锋后不得不放弃南部,退守北部。他认为北部地势较为险要,而且粮草储备多在北部,坚守十几二十天不是问题,可以等待大军到来。

加扎蒙自派洛卡诺攻陷三群屿南部岛屿后,有些志得意满,派兵五千攻击北部,因为他也知道三群屿是思岭南部屏障,有不少储备,因此他必须全力拿下三群屿。

从二月底到三月中旬,洛那卡国军队接连进攻三群屿最北部的岛屿,但岛上地形险要,加上粮草储备充足,李锐又擅长防守,多次挫败了敌军的进攻,但是损伤也不小,兵力也只剩下不到千人了。

二月二十日,羊祖辩出征,二十三日,他率大军抵达了思岭县,得知三群屿被围,却并不惊慌。李锐是他不久前派往驻守三群屿的,相信李锐的能力。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从思岭县抽出部分人马和大军中抽出一小部分人组成约两千人的队伍乘船先行前往三群屿解围,由谢怀宁、康元悦率领。

二十四日,谢怀宁、康元悦率船只三十艘前往三群屿解围。

一路上,谢怀宁眉头紧锁,不言语,康元悦也不敢问他。

二十七日,谢怀宁的援军顺利抵达三群屿附近。

谢怀宁看到洛那卡的水军船只竟然没有多少在北部,大为高兴,对康元悦说:“我们此次必定成功。”

康元悦:“何以见得啊?”

谢怀宁:“我军兵少船少,如果敌军将水军放在北部部署截断我军归路,我军必难登陆,而如今敌军水陆军不在北部,那我军可放心登陆。将军,你我可留百余人看守船只,我引水军几百人佯装南下,将军可率精锐直接进入北部岛屿,突袭敌后,必可成功。”

康元悦:“好主意。”

随即,康元悦选取精锐迅速进入北部岛屿后,步骑总计一千二百余人迅速从西部狭窄地带绕道进入敌军之后,发起了突然袭击。

洛卡诺的进攻在这一天十分顺利,李锐虽然竭力抵抗,但兵力稀少,眼看小城将破,这时候发现敌军攻势有所减弱,而且向后在退却。李锐敏感地发现是援军到了。然后大呼:“弟兄们,援军到了,我们一起杀出去。”

人在绝望时候最容易提神的就是希望。如今听到援军到了,无不振作精神。李锐率领只有五百残兵迅速出城,与康元悦的步骑兵千余人里外夹击,大获全胜。

康元悦所部虽然只有千余人,但大多都是精挑细选而出,而且康元悦祖籍是关西,身强体壮,冲锋阵战能力极强,虽然只有几十名骑兵,但个个都是敢战死士,其风格极为剽悍,洛那卡国这些步兵和水兵根本不是对手。

此战历时不足两个时辰,康元悦率军和李锐配合,歼灭敌军三千余人,缴获器械数千件。洛卡诺见进攻失利,迅速向南经海路退却,不料谢怀宁则在敌军退路必经之处严阵以待。谢怀宁兵力极为薄弱,如果洛卡诺死战,谢怀宁极有可能被歼,但谢怀宁则故意虚张声势,让洛卡诺十分怀疑,做出了分散突围的错误决策,被谢怀宁各个击破,缴获船只二十余艘,俘虏数百人。洛卡诺则侥幸逃脱。

在成功地解除了敌军对三群屿北部的包围后,谢怀宁、康元悦于次日迅速率军收复了三群屿南部。因为洛那卡国进攻三群屿的主力大部分被歼,收复作战十分顺利,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三群屿南部岛屿全部收复。谢怀宁、康元悦在此驻军戍守,李锐则继续留守北部。

洛卡诺进攻三群屿失利后,原来分兵北上要进攻思岭的洛那卡国军队在北上的途中遭遇了风浪,迷失了方向。而此时正是羊祖辩大军南下的时候。羊祖辩在途中发现了这些船只,约有数十艘,羊祖辩下令全军包围。刘正仁主张全歼,确实全歼根本不费力气。不过羊祖辩则派人前往劝降。

洛那卡国这部分北进的军队约有数十艘船只三千余人,但是因为遭遇风浪,军心已经涣散,统领扎罗毕也心生退意。羊祖辩派人劝降,很快收到了好的效果。扎罗毕同意投降,条件是不杀这些人。羊祖辩同意,让这些人充当先导继续南下。

三月七日,羊祖辩大军抵达三群屿附近。羊祖辩在此召集众人商议并部署作战计划,真正的作战将要开始了。羊祖辩下令:
    刘正仁率精锐偏师共计船只百余艘从三群屿南下后抵达洛那卡国东部海域后迅速登陆,然后派部分兵力迅速南下占领洛那卡国南部地带。

裴智阳率军佯攻北部地区,如果海面遇到敌军主力,不求决战,步步后撤,引入包围圈;

羊祖辩率军在洛那卡国北部三群屿南部约三百余里外的海域埋伏,目的是全歼洛那卡国水师主力。

而洛那卡国方面,虽然进攻三群屿失败,但主力并未受损。而且加扎蒙不甘心失败,仍然派洛卡诺率水军主力北上,寻找晋公的军队决战,希望御敌于本土之外。

三月十日,裴智阳、杜余隆率水军缓慢前行,不料半途中被洛卡诺所率水军主力发现。裴智阳等措不及防,被洛卡诺击败。裴智阳损失船只三十余艘,兵将三千人,大败而回。

羊祖辩听闻裴智阳大败,十分恼火。裴智阳也自知有辱军威,向羊祖辩请罪。羊祖辩虽然很恼火,但是裴智阳毕竟也算是皇亲国戚了,还是殿前军统帅,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处分的,最后只能是自己拦下了失败的责任,说:“初战失利,非将军之过,乃我部署失当啊。”

此时候,谢怀宁在旁说道:“大帅,依属下看,破敌之计似乎就在眼下。”

羊祖辩:“你继续说啊。”

谢怀宁:“我军新败,敌军必然骄横,不妨我们再派裴帅出征,这次敌军见是裴帅再度领兵,不妨让他继续诈败,这样诱其远离本土,然后我大军聚而歼之。”

韦博耘:“此计甚好,可以一搏。”

裴智阳:“末将愿领兵前往。”

羊祖辩思索后决定采用谢怀宁的计划,仍以裴智阳、杜余隆率兵南下,而以赵佳威、韦博耘率军分左右两路迂回,力争全歼敌军。

三月十七日,裴智阳率军南下再度遭遇了洛卡诺所部,此次他吸取了教训,稳步缓行,边打边撤,很有章法。而洛卡诺此时确实有些轻敌冒进,不听手下劝阻竭力北上。到三月十八日晨,前行到了三群屿南部一百五十里海域,此时,韦博耘、赵佳威的两路大军已全部迂回到位。羊祖辩则从中央南下与裴智阳所部会合,包围了洛卡诺部。

洛卡诺见状不利,悔之晚矣。但其确有些能力,并未慌张,开始逐步向南撤退,尽量避免与羊祖辩大军交战。而羊祖辩则指挥大军紧追不舍的进攻,羊祖辩认为只要能全歼洛卡诺的水军主力,此次作战就能稳操胜券了。为此,羊祖辩下令猛攻。

经过连续两天的激战,羊祖辩所统大军猛追百十余里,到三月二十一日,基本全歼了洛卡诺的水军。击沉俘虏其船只一百五十余艘,击毙俘虏其军队计约一万七千余人,而自身也付出了五十余艘船只被击沉,死伤五千余人的代价,但是最终是胜利了。

此次作战,羊祖辩得胜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其装备比较精良,尤其是那年突袭武国沿海,缴获了不少优良的兵器和火器,回去后加以仿制,如今水军不少船只都装备了,使得羊祖辩大军能在距离敌军三百步外就敢进攻,二百步之内把握更是极大,使得大军远距离进攻能力极大增强。

全歼洛卡诺水军后,羊祖辩立即下令继续南下。按照原计划,裴智阳率军进攻北部,羊祖辩率军进攻北部和东部结合地带。考虑裴智阳所部有所损失,让赵佳威部与裴智阳部合兵一道而行。羊祖辩和韦博耘则进攻结合部。

因为洛那卡水军遭遇了惨败,一路南下非常顺利,三月二十九日,裴智阳、赵佳威部顺利登陆北部地带。随后,杜余隆率水军和部分步骑驻守海面和登陆场,而裴智阳、赵佳威率水陆军主力万人迅速南下。

赵佳威率主力登陆后走西部,以掩护裴智阳,相机歼灭洛那卡国主力。裴智阳则率精锐人马直接南下,目的是进攻王宫,活捉国王。

水战,裴智阳并不在行。但是陆战他却比较熟悉。他的父亲是名将裴孝信,受父亲的影响,也很喜欢狂飙突进的打法。更何况他精选的这部分人中有不少西北健儿,包括马康岩当年从西北带回来的奴隶,还有东林北来移民之后。裴智阳亲率马振雄、马振锋、傅仲文、赤术颜、薛景度等共千余名骑兵和千余步兵迅猛突击,歼敌数倍与己,损失百余人。

到四月五日,裴智阳这两千精锐穿过高山间道抵达了洛那卡国王宫外围。他们在当地汉民、商人和倾向汉人的土人帮助下,于四月七日化妆进入了王宫。当夜,裴智阳率这些人进入了王宫的寝宫,在付出了百余人伤亡的代价后,迅速将国王加扎蒙俘虏。

裴智阳:“国王陛下,末将裴智阳有礼了。”

加扎蒙:“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裴智阳:“国王放心,我们不会伤害您的,从现在开始,您的安全由我们来保卫。同时希望您下令,让晋公的军队顺利进入。”

加扎蒙:“你们未经我的允许,就进攻我国,是背信弃义。”

裴智阳:“晋公国和历代晋公于国王祖上有恩,而且是再造之恩,是你们背信弃义,违背前约,晋公不得已才小惩大诫。”

加扎蒙接着与裴智阳进行了一番争吵,各有各的道理。裴智阳的要求极为严苛。一是要加扎蒙上表谢罪,二是要称臣纳贡,三是履行旧约,四是割让整个东部和北部一半土地,五是每年上供巨额金银粮草,六是要质子。

虽然加扎蒙拒绝投降,但是他毕竟被裴智阳控制了起来,也没有办法。

另外一方面,羊祖辩的进攻也十分顺利。三月二十九日,羊祖辩登陆后,以韦博耘率军五千向东进攻东部地带,以隔绝洛那卡国对东部的增援。而刘正仁率领的进攻东部的军队,一路非常顺利,最大的困难就是风浪。不过到四月初也顺利登陆了东部。东部驻军守将李临铭(安宁十三年出生,李伽之孙)率军接应了刘正仁,并派人联络大商人向军队提供补给。

刘正仁登陆后,立即派康元悦、曹子振、江鸿风等率兵七千人迅速南下向南部进攻。而李临铭之前也已经接到了命令,派人向南部渗透去了。康元悦四月六日率军出发。

羊祖辩一行在登陆后,则迅速向王宫附近行军。羊祖辩率先锋精锐三千人前行,韦博耘统领大军随后接应。韦博耘文武双全,一路上恩威并用,斩杀了抗拒者,也斩杀了十余名违反军纪者,得到了洛那卡国百姓的信服。

四月十三日,羊祖辩抵达了王宫,见到了国王加扎蒙,开始与他谈判。之后的十余天里,羊祖辩、裴智阳一直与加扎蒙谈判,但加扎蒙就是拒绝妥协,还幻想有人能够救援他。

到五月初,康元悦的军队基本控制了东南部主要地区。东南部这片平原地区名曰比尔达路地区。康元悦来到东南部后,发现这里的地形平坦,河流密布,土地肥美。西部有大山,名曰三礼山,东部通过大山可入大海。南北两面是港湾,自然条件十分不错。当地人说这片平原东西长三百八十余里,南北宽二百二十多里,十分肥沃。但是洛那卡国的人在此居住者不足万人,土人也只有千人,因此开发十分落后。

康元悦看到如此良田沃土没有被开发,而且当地人口并不多,十分地高兴,称:“如此胜地今后将是我晋公国之土了,我们立大功了,哈哈!”

康元悦随即部署,招抚当地土人,一起建造简易房舍,而将愿意归附的洛那卡国人一并招降,如有不愿者,任其离开,反抗者格杀勿论。同时派人返回东部请求刘正仁、李临铭派兵继续增援。

而羊祖辩等在五月底也得到了各部的消息,觉得事情基本成功,接下来没必要对加扎蒙客气了。加扎蒙这段时间也得知,他的国家的主要地段已经被羊祖辩大军所控制了,唯一没被控制是就是西部地带,但是西部多高山,没有什么价值和人口资源。

六月二日开始,羊祖辩、韦博耘、裴智阳与加扎蒙开始继续谈判。同时为了确保谈判的成功,韦博耘、赵佳威在羊祖辩的默许下秘密策划了一场戏。即鼓动洛那卡国民众推翻加扎蒙,并唆使部分王公贵族上书要求废掉加扎蒙。加扎蒙为了确保自己的王位,不得已从六月底开始让步。

之后又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拉锯战,双方在文永十一年七月二十六日达成如下盟约:

晋公国与洛那卡国为兄弟之邦,晋公为兄;

加扎蒙以个人名义就之前交涉破裂派人向晋公表示道歉;

兴宁三十五年旧约继续履行;

同时加扎蒙国王允诺:

洛那卡国愿将北部海岸线南部东西长三百里,南北宽一百里之地永远租给晋公国;

洛那卡国愿将东部海岸线约东西长二百里、南北宽三百里之地永远租给晋公国;

租给晋公国的土地,洛那卡国允诺不在此驻军;

租给晋公国的土地,晋公国有权在此派兵、经商、耕种;

晋公国允诺每年交付两片租借土地租金,共计白银三百两;

洛那卡国国王允诺东南部比尔达路土人地区自立,不再干涉其事务;

晋公国在比尔达路地区的一切行为,洛那卡国将不再干涉,并予以配合。

晋公国在比尔达路地区与洛那卡国地区疆界西以三礼山为界,南北以大海为界,不得侵犯。

如有外敌侵犯,晋公国会竭力支持,所需粮草后勤由双方协商解决。

羊祖辩以晋公全权使臣名义允诺:
晋公国及晋国全力支持加扎蒙国王地位;

晋公国及晋公全力支持加扎蒙国王家族的世袭地位;

晋公国竭力保障洛那卡国安全,并愿意提供驻军支持;

如有外敌侵犯,晋公国会竭力支持,所需粮草后勤由双方协商解决。

这份盟约,经羊祖辩和加扎蒙盖印画押后正式生效。

羊祖辩看着这份盟约,内心十分高兴,他完成了当年马虎、李宝都没有取得的成就。而加扎蒙则十分沮丧,但也无可奈何。

同时八月底,康元悦在武力支持下与比尔达路土人地区头目比尔禄酋长达成如下约定:

晋公国支持比尔达路地区不再受洛那卡国的凌虐和干涉;

比尔达路酋长比尔禄愿率所部一千余人归顺晋公国,为晋公国臣民;

晋公国允诺维持比尔禄酋长的一切待遇。

比尔达路地区成为晋公国土地,归晋公派官员治理;

晋公国在比尔达路地区的一切行为,洛那卡国和比尔达路等部族不得干涉,并予以配合。

九月初,羊祖辩率军离开王宫,以赵元易为驻守王宫大臣,率军两千人驻守王宫包围加扎蒙国王安全。同时羊祖辩还以晋公名义赠送加扎蒙一些瓷器、茶叶和美女等礼物。

同时,羊祖辩以全权使臣名义下令:
    以康元悦为晋公国镇守比尔达路地区总管;

以李临铭为镇守东部租赁地区总管;

以杜余隆为镇守北部租赁地区总管。

每个地方都派有一定的兵力来镇守。北部地区驻军三千人,东部地区原有驻军五千人,另增加一千人,南部地区康元悦驻军七千人,增加一千人。这样在整个洛那卡国地区,晋公国驻军达到一万九千人(含王宫驻军)。

整个九月份,羊祖辩、韦博耘等又分别前往新开辟的地带来视察,命令镇守人员一定要严明军纪,尤其注意与洛那卡国人的关系,不要轻启事端。

十月六日,羊祖辩等率大军北上返回海山洲。

此次征战前后历时八个月,但实际的作战时间并不长。死伤人员总计近七千人,杀伤敌军总计近三万余人。缴获和掠走的财富价值五十万贯,粮食十余万石,金银铜铁共万斤,美女上百名,人口数千人。此次作战的地域几乎波及整个洛那卡国地区,洛那卡国遭到了沉重打击,元气大伤,短期内无力再与晋公国相抗衡,但是赖晋公国驻军支持,南部麻逸国等国在此战之中,也未敢有所作为。

十月十日,羊祖辩等抵达三群屿,十五日抵达思岭县,十八日抵达宁安府。马康远亲自出宁安府城迎接凯旋的大军。这是当年马虎、李宝都没有享受到的殊荣。

当夜,马康远、苏牧等在宁安府宁安宫大宴凯旋归来的将领。

十月二十日,马康远下令封赏:
羊祖辩升靖远军承宣使,仍领水师统领;

刘正仁升观察使,仍为水师副统领;

韦博耘任从四品太中大夫衔;

赵佳威、裴智阳加从四品轻车都尉;

谢怀宁进入中书省任职;

杜余隆、康元悦、马振锋等人交中书省枢密院按律封赏。

虽然羊祖辩没有得到节度使职衔,但承宣使距离节度使已经是一步之遥了,刘正仁为副,协助羊祖辩。韦博耘任文职,很明显,马康远希望韦博耘能出将入相。谢怀宁进入中书省,意思更是明显了。

同时对于在战时负责转运军需的宁安府知府袁宪明、同知姜鉴鼎,马康远也给予了不少赏赐,但没有晋升。

十月二十三日,马康远在宁安宫晋公功臣图旁一人祈祷,心中想:父亲、祖父、曾祖,我终于完成了你们三代人一直梦寐以求的一件大事,我一定会再接再厉,让海山洲在我的手上再现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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