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夫人怀有身孕,赵明哲转忧为喜,此时他已分不出真假话,权当真的听。
“夫人,真是真的?”
沈三娘见他要碰自己,赶紧后退。
“老爷,现在什么时候?可不能连累我们母子……快离我们远点!差老爷,你可看着呢,我没从他手里接任何东西。”
赵明哲想想,夫人这么做也对,保全身子比任何事都重要。
他慢慢走向梁喜,问道:“我说你哪来的?谁让你诬陷我的?”
“赵庄主,我坑谁也不能坑我家少爷,事发了,认就完了。”梁喜说道。
“梁楚?我知道,给夫人看过病,难道他有别的心思?”
祁舞上去给他一个大嘴巴:“疯狗,乱咬什么?”
“乱咬?他敢过来对峙吗?”
听到此,底下一人再也忍不住了。
那人分人群走到当中:“弄死赵庄主,你们能得什么好?是不是修避难所的银子将充军饷?”
不少人认识此人,此人是后到山庄的虞北河。
云里雾里的黄子通幡然醒悟,十一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这么说,情理之中。瞬间对虞北河的印象有了改观。
刚要说话,旁边的彨悦卿瞪了他一眼。
“你想找事?”
“不敢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别忘了修避难所是你和肖木松两个人的活。”
“说得对,差点忘了……”
虞北河话语出口,一部分人认为很有道理,尤其是赵明哲,他思前想后,也就这个缘由了。
“虞爷眼名心活,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夫人,你看错了,千万别上当。”
敬如宾心说这挺好,忙活好几天,被别人倒打一耙,自己这边到成坏人了。
祁舞恨的牙根痒痒:“姓虞的,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哈哈哈哈,急了?那就是我说对了,赵庄主,此事再明白不过,你和沈夫人让人设计了。”
此言出口,众人议论纷纷。
严冰高兴,心说师兄啊,你就该死,非捅破干嘛?本来死个赵明哲一了百了,非得搭一个,明年今天,我祭拜祭拜你。
平白无故多个罪名,祁飞也挺生气。
“我说虞北河,有你什么事呢?你这人想得多,管的宽,肯定不得好死。”
“嘿嘿嘿嘿……妹妹急完哥哥急,怎么?登阳府的脸被揭下一层皮,难受了?”
“我现在是审案子,懒得和你打嘴仗,来人,押赵明哲回广钦府衙。”
虞北河挡在前面:“黄兄,该动了吧,你我虽不和,可同为小凌王效力,军饷落入敌人,是你想看的吗?”
黄子通琢磨琢磨,理是这个理,银子真要做了登阳府的军饷,确实不太好。
刚要往前,高林把他拦下。
“黄爷,我说几句。”
“行,高兄随便,你想说什么,没人拦。”
高林走到中间:“虞兄,你也挺歹毒啊,本来就是个案子,非得扯到什么军饷,居心何在?”
“姓高的,我就知道少不了你,青鹰府能分多少?”
“呵呵呵……小题大做也得有个限度,各位听我说几句。”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高林身上。
他继续说道:“大伙都知道凌朔发生战况,小凌王和凌朔帝对着干。如果登阳所辖一式二府、百汇所辖七府以及龟灵府所辖的一十一府全部被小凌王收入囊中,他也只是十占三四,剩下六七城还在凌朔帝手里,如此形势还要费尽心机抢修避难所的十一万两,可笑不?山庄里做卖座买的掌柜不少,账目一算便知。”
高林说完,又是一阵议论。
王小山接过话,高声说道:“高爷说的有理,虞北河居心叵测,他们清仙府快守不住了,想把修避难所的钱充军饷的是他。”
虞北河怒气横生:“你是个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急了?那就是我说对了,诸位掌柜,此事再明白不过。”
“满口胡言,看我废了你!”
虞北河说罢挥剑便打,高林把人拦在住。
“虞兄,瞎说谁不会啊?稍安勿躁。”
黄子通思考一下,高林话不怎么好听,确是事实,十一万两银子,对计治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
扭头看看公主,彨悦卿一言不发。
“咳咳,我说几句。虞北河,你说的不对。”
“啊?不对?”
“你错了,给老百姓修避难所不只肖木松要干,也有我一份,收买人心的活怎么能让登阳府的人占全?咱们也得干呀。你说呢?”
“这个……”
“我来庄时就表过态,曹家兄弟和众掌柜都能作证,你要没事,回你的清仙府,严兄和郑兄跟我走就行。”
“呸!姓黄的,你说了不算!”
“叫唤什么,跟秃尾巴狗似的,怪不得人见人厌。要是让众路英雄知道小凌王收你这样的人,能有好吗?”
严冰差点乐出声,心说师兄啊,管闲事把前途管进去了,活该。
虞北河不服不忿:“黄子通,你要报私仇解私怨吗?”
“咱俩有什么仇?实话实说罢了,赶紧滚出山庄,我不想看见你。”
“赵庄主,你看呢?”
赵明哲已然明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登阳府的人非得把自己置于死地不可,再不反抗,命丧当场。
“来人呐!喊武师,叫壮丁!”
说到底,是在人家一亩三分地,这次真把人逼急了。
吃义业山庄饭的武师庄丁分批聚集后山,放眼望去,超过两百人。
虞北河拉兵刃挡住最前面:“高林,你过来;臭娘们,你也过来。”
彨悦卿白了一眼:“没兴趣。”
高林抽青锋站在对面:“虞兄,还是那句话,咱俩没私仇。”
“现在有了!”
“投不成小凌王是你咎由自取,跟我……”
“没关系”三个字没说出来,对方的宝剑到了;他只好迎战。
严冰唉声叹气,师兄动手,自己能不动手,他抽宝剑跳到当中:“黄爷,那是我师兄,你叫人过来吧。”
黄子通拔出生锈宝剑,亲自上阵。
“严兄小心了。”
不管是试探武功还是真心交手,两人也战到一处。他俩不像高林和虞北河,出手比较和缓。
郑飞心里犯嘀咕,到底出不出手呢?盘算一阵,不出手不像话,只得用出布雨令。
黑云还没成型,一边的彨悦卿覆手轻拨,黑云消散。
“那个谁,这没你事,老实点。”
主将动手,庄内兵丁没法不动,赵庄主一声令下,几十庄丁蜂拥而知。
祁飞高喊:“差官队,拿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