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校园后叶归尘又回到了那日复一日的乏味日子,但是这次他决定面对现实。既然他无法改变这样的生活又无法摆脱这样的日子那就学着给自己找点乐子吧。因为他在一次顿悟之中思想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刻在他眼里生活的目的没有别的,就是为了得到快乐。然而快乐是,快乐的方式不止一种。对于每个人而言快乐的方式不尽相同,这是生活给不了的标准答案。这世上既然有品性高尚的志趣高雅者那么也就有难登大雅之堂的低级趣味者。
且拿个性鲜明的枭仁举例。警校历年招生往往对学生身高有一定要求,枭仁一米六出头的个子在警校只能算是垫底的,再加上枭仁自身长相尖嘴猴腮、猥琐不堪。因此枭仁虽然在人前总是活蹦乱跳嬉皮笑脸的样子,可枭仁内心深处却总是有着一股自惭形秽的自卑感挥之不去。而孤独就像是一面镜子,它使一个人最真实的灵魂赤裸裸的暴露在自己面前、一览无余。枭仁不愿意面对真实的自己所以总是耐不住一点儿寂寞成天活蹦乱跳,醉心于社交酒局之中,慢慢的,枭仁也就练就了一副油嘴滑舌。可枭仁沉浸于社交却只能使他短暂的忘乎自我,并不能从根本上消除他内心较为人短的自卑感,要知道生命中孤独的时刻是最多的。为了恢复自信、重振男人雄风。枭仁决心从自卑的根源入手。正所谓百姓无事则骄逸,人没事就犯贱。枭仁认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既然是从猴子进化过来的,那么也就同样算是动物,既然自己置身于动物世界之中,那么也就应该遵守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于是枭仁决心通过去欺凌弱小来获得强大感以消除自卑。可是这枭仁身体瘦弱单薄,标准的“战五渣”一枚,周围简直是找不到比他更加弱小的人了。但枭仁好歹头脑机灵,懂得扬长避短的道理。枭仁自持伶牙俐齿嘴皮子灵活,决心以口头污蔑言语戏弄的方式去欺凌他人。并且枭仁专挑班里那些憨厚本分、脾气又好、嘴皮子不灵活的老实人下手,而且枭仁从不单独挖苦别人,因为他怕被打,只会仗着人多势众使他人当众出丑,每当枭仁对他人人格进行一番尖酸刻薄的挖苦嘲讽使得他人气急败坏却又哑口无言后,枭仁便觉得自己已经在精神上取得了对他人的胜利,为自己渺小的灵魂寻索到了一丝心理安慰。顿时满脸光荣、一身自豪,欲仙欲死的自我陶醉在强者的气息之中。颜之厚、非常人所能及也。这便是枭仁的精神追求,因此,对于枭仁而言,欺凌弱小者便是他生活中的头等乐事。
枭仁既然遵守的是动物世界里弱肉强食的法则,那么显然是从根本上就没把自己当人看,那么显然也是不把人所在意的颜面道德放在眼里,而老实人却是要受颜面道德的约束,无论是手段还是计谋枭仁总是更不要脸更胜一筹,因此老实人通常是斗不过枭仁的,往往来说老实人也实在不愿自贬身价浪费口舌懒得与这枭仁一般见识,那么枭仁只会以为你是怕了他,反倒认定你软弱可欺进而变本加厉。人的包容心可以得到同等的理解与尊重但有时也会招来兽性的得寸进尺。枭仁行同狗彘的作风虽令许多人也看不惯,可人人敬枭仁而远之,唯恐避而不及更懒得多管闲事了,于是枭仁发现人人都敬他而远之,大约是怕了他,多管闲事之人少之又少,或者说如今这世道帮人的代价反而要比吃人的代价要高,枭仁也便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因此许多老实人也都在枭仁的嘴皮子底下栽过跟头吃过瘪,于是许多老实人也都开始怀疑自我,觉得做人过于老实肯定是不行的,处处吃亏、举步维艰、还被人当做懦弱的傻子受欺负。反倒是枭仁厚颜无耻却人见人怕,孰优孰劣、一眼便知。先人有告:既然无法改变别人那就尝试改变自己,既然改变不了世界那就改变自己去融入这个世界。大概认可这句话的人也就默认了:人要是掉进了粪坑里也要学会吃屎才能生存,至于是用手抓着吃还是用盘子盛着吃这倒是无所谓,既然只是为了吃屎做人做蛆有何分别呢?吃不进屎就要被环境所淘汰。于是身边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老实人也都开始丢弃牵绊自我的廉耻之心学会了尖酸刻薄与欺软怕硬的本事。他们沾沾自喜的以为这就是人生的智慧!最终校园里的“枭仁”放眼望去如蝗虫闹灾般密密麻麻,蛆一样的拥拥挤挤,天下乌鸦一般黑,却也都可悲的丧失了作为人的尊严。而枭仁却认为,以他的油嘴贫舌在校园里既然能左右逢源,完全可以视之为一种生存本领,而一个男人将尊严建立在一项生存本领上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因为总有些人把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两面三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定义为情商高。既然枭仁能得到别人对他的认可,那么他也就有了面子,枭仁也便通过这样一种方式为自己建立起了独特的尊严。然而孤独虽然是寒冷的,可人却又是带刺的。兔子急了连人都咬更别提猴了,万一某个老实人真的被枭仁惹怒不顾一切要与枭仁翻脸动起手来。枭仁便立马点头哈腰给人装孙子赔笑脸,称玩笑话莫挂于心,同学之间应该讲究和气。因此枭仁虽然不顾忌“吃人”的方式却是要顾忌“吃人”的代价。那么这枭仁的内心世界也就比较奇特了,当枭仁欺凌弱小时他便不把自己当人看,也不跟人讲道理,他觉得弱肉强食的世界一切应当如此,可当枭仁面对强者时他却希望别人都是讲道理的,也希望别人能把他当人看,渴求得到人类社会的和睦相处的待遇。可是渐渐的,由于常年累月给人装孙子赔笑脸枭仁原本就佝偻的背也更驼了下来,显得更为佝偻而自卑。并且枭仁觉得为了适应身边环境,不仅仅是需要有一张油嘴滑舌更重要的是需要懂得圆滑善变的待人处世技巧。正所谓遇弱者强,遇强则弱,对待不同的人就需要拥有不同的智慧。为了更能如鱼得水,枭仁也从一只无毛两足陆地猴子成功退化成了一条无骨软体海洋泥鳅,着重体现的就是“圆滑”二字。却也不忘初心的达到了大罗神仙都难以触及的没脸没皮、无羞无躁的“忘我”境界!
强者自强不息,越是卑劣无能的灵魂才越是需要吞噬更弱者!
所幸叶归尘与枭仁是同乡,因此枭仁从没拿叶归尘来开过涮。不仅如此,枭仁隔三差五想要逃课去网吧还会拉上叶归尘一起做个伴,叶归尘有过一次前车之鉴对这枭仁已无好感,但警校里的条条令令确实让他热爱自由的天性倍感压抑,经过两个月的文化课生活他们也都摸清楚了哪些老师上课会查人,哪些则不会查,哪些课能逃那些课不能逃他们也都明明白白,况且枭仁长年累月装病在身逃课简直轻而易举。叶归尘便常受枭仁之邀一同翻墙逃课混迹于网吧游戏厅等娱乐场所消遣度日。对身边人的看不惯,对学校条条令令的反感不适,对一切的格格不入,对法律课堂的不感兴趣却又找不到感兴趣的事情可做可又不敢退学的叶归尘只能退缩到游戏世界里去寻索一丝可怜的快乐来排遣现实的苦闷,叶归尘不愿意带着面具去迎合现实中虚伪的人际关系情愿遁身于虚拟世界中去释放自己真实的喜怒哀乐,对未来的茫然无措使他过分着迷于追逐当下的快乐。
而叶归尘对于他这样看似堕落的生活态度他其实也是有着一套独特的人生观支配着。叶归尘认为:一个人的生活就应当按照自己真实的意愿去度过生命中的每分每秒。无论是大到值得奋斗终身的梦想还是小到唾手可得的欲望都应当尽力去实现满足。即使现实往往不尽人意,过程令人遍体鳞伤。但在向现实屈服之前总要将自己的梦想糟蹋一遍也才甘心。诚然,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难以避免,但若是因为害怕失败就不敢尝试也实在有愧于仅有一次的人生。我们有时会觉得曾经念念不忘的事物等到很久以后变得唾手可得却已经食之无味了,因为种种原因内心的那股激情已经消失殆尽不复存在了,这样的好处在于我们不必再受欲望的干扰免于求之不得的痛苦,但这也同时意味着我们失去了“得到”的快乐。许多年轻人对这个世界满腔激情,为了更好的去享受这个世界不辞劳累、不分昼夜、不顾身体、甚至不择手段的去赚取财富。日积月累待到财富可观大多年事已高,却发现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已经失去了享福的能力,他们不灵活的手脚走不了多远的路去看看世界了,他们的味觉已经衰退牙齿已经老化肠胃也已经虚弱面对美食既没有食欲也谈不上胃口了,他们的雄性激素分泌水平下降哪怕见到再漂亮的女子也都老眼昏花索然无味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心中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那股热情,到头来竟发现‘老来得福’不过是苦难人生的一场安慰剂。这种种事实也都表明生命的激情刻不待人,只消活在当下付诸行动。如此当这个人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回顾自己一生的经历也许便能如维特根斯坦那般自豪而道:我度过了一段没有遗憾的人生,即使人生短暂岁月不饶命运多坎坷,亦可了无牵挂满足而去。只有生如所望方能死而无憾。而反观生活中太多人被外在的声音所牵绊没有勇气去追逐自己的内心,待得白发垂危弥留尘世之际回顾自己一生作为大多是身不由己在别人的目光中充当奴隶却难以做回心灵的主人,面对内心未了遗憾只得在悔恨中度过最后的晚年最终留下几句毫无卵用的遗言。因此,叶归尘对于马克吐温的一段话深有体会,一个人要在年轻的时候,感到世界上的一切都生机勃勃、趣味无穷,那才需要钱财啊,老天爷为什么不把通常的过程颠倒一下呢,让多数首先获得财富,满满把他花掉,然后让他们在不需要再有钱的时候,变成一个穷光蛋死去呢?
或许每一种心甘情愿的生活都不应忍受旁人的菲薄。可是人的劣根性却总是贪图享乐的。自由的前提是自律,自律的动力是心中的目标。真正的活在当下是拥有自己的目标并享受追逐目标的这个过程。叶归尘就这样将散漫当做是自由,将任性理解为自我,以“活在当下”来掩饰内心对于未来的迷茫。可是每当叶归尘意识到生命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儿,他就觉得一切也都无所谓了。
而枭仁每次外出玩乐又总以各种迫在眉睫的措词向叶归尘借钱,叶归尘对枭仁的燃眉之急起初有求必应。可渐渐的,这枭仁借钱的频率是越来越高,大有理所应当之势。而还钱的时间却越推越迟也大有理所应当之势。枭仁每次借钱虽只二三百,可也顶的上叶归尘一周的伙食费用。周末开销尤其更高,生活费周转不开时叶归尘便常以泡面充饥却难下脸面向枭仁讨债。老乡坑老乡,两眼泪汪汪,有苦难言、咽泪装欢。终于有一次枭仁旧债未清欲借新债,叶归尘当时虽然刚领到生活费可为了防止枭仁继续狮子大开口决心借口回拒一次。奈何叶归尘平时没怎么撒过谎,关键时候一撒谎心虚了起来眼神反倒出卖了他,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枭仁也就不难识出了破绽。至那以后,枭仁便不再与叶归尘有所来往。
没有枭仁作伴后叶归尘很快又找到了新的寻欢作乐的伙伴,那就是他的室友也是曾经与他一同在军乐团训练的夏侯亮。夏侯亮这个人的个性也是无比鲜明,仅仅开学一个月他的放荡不羁与外向张扬便已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这家伙对待生活仿佛有着无穷尽的激情,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不影响他寻找生活的乐子。平时在班里他喜欢捉弄班里漂亮的女同学,揪着别人头发死缠烂打不放手,跟班里的男同学他总是喜欢嬉皮笑脸的开别人玩笑。当然他拿别人开玩笑的性质要比枭仁存心拿别人开涮的性质轻得多,纯粹以逗乐为目的。大家都知道这家伙只是喜欢满嘴跑火车罢了,所以夏侯亮在班里的人缘还是不错的,算得上是班里的开心果。但是这家伙有时该正经的时候也不正经,不分场合的跟人开玩笑,有时别人想问他点正事的时候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满嘴没一句老实话,这让叶归尘有时很是恼火与嫌恶。到了周末,夏侯亮这匹野马才算是彻底脱缰了。从周五晚上一直到周日晚上集合的这两天两夜他恨不得一刻也不睡觉的寻欢作乐,网吧、酒吧、慢摇吧去邂逅野女人等等,年轻人寻欢作乐的地方都能找到他的身影。总之,这家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享乐主义者。从他身上叶归尘更客观清晰的验证了“人为了快乐而活”这一事实。夏侯亮还有一个朋友卢辛汉,卢辛汉的为人就要比夏侯亮实诚的多。卢辛汉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个子,身上的肌肉块头如野兽一般,班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但是他的性格却有些腼腆与憨厚。这可能是因为他的相貌并不憨态可掬,甚至可以说是其貌不扬造成的不自信。他的皮肤又黑又黄,平时却喜欢买很多护肤品跟洗脸霜为自己增添光泽。他的打扮看起来土里土气的,所以他在班里女生面前总是有些自卑。叶归尘通过夏侯亮很快与卢辛汉相识,初识时他们都还带着一点矜持与客气,但是经过几周的撮合后他们就发现彼此的性情都很直爽而真实,相处起来比较舒服。叶归尘只是拿夏侯亮作为自己寻欢作乐的伙伴,但他渐渐开始拿卢辛汉当做是自己大学里结识的第一个真正的朋友,因为只有从卢辛汉身上他才能感受到那种人与人之间尚存的一丝纯真感。而卢辛汉性格腼腆憨厚同样不善交际,也愿意跟叶归尘处在一起,因为相比起叶归尘干瘦干瘦的身子总能衬托出他结实壮硕的魁梧身材,为他弥补了几分自信。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组成了一个小团队。在学校里下课的时候总是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一起去厕所里抽烟。到了周末,便结伴外出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他们时常晚上去网吧通宵打游戏,买许多零食饮料并排而坐。整个网吧都能听到他们的欢笑声与嘶喊声,仿佛有着用不完的激情,玩累了便躺在靠椅上四脚朝天的睡。天气炎热的时候,卢辛汉总是喜欢直截了当的穿着光膀子短袖趿拉着人字拖鞋穿着花艳的沙滩裤乘着凉爽的晚风快活的逛夜市,叶归尘羡慕卢辛汉这般快活,后来卢辛汉干脆也送给叶归尘一条二道子背心,叶归尘也跟着穿起来。卢辛汉一开始觉得自己有些乡下人的气质出门在外有些丢人但是他看到叶归尘也同他一般乡下人装束便不再觉得有什么了,他们谑笑彼此土里土气的打扮却又乐此不疲。卢辛汉无论是外表上还是作风上看起来都像是条粗犷的汉子,可是后来有一次他们喝酒喝多了卢辛汉竟然给叶归尘讲起了他的一段悲伤的高中爱情往事,听卢辛汉谈论爱情就像是听一段美女与野兽的故事,叶归尘想不到卢辛汉粗犷的外表下竟也有着一颗柔情而悲伤的内心。而故事的内容与叶归尘自己的感情经历差不多,只是那个女孩到头来欺骗海了坦森把他给抛弃了跟别的男生好上了,而窦晴呢则是被自己反过头来说再见了。这也是卢辛汉的初恋,他为此常常感到痛心喝的伶仃大醉,喝醉以后卢辛汉柔情而悲伤的一遍又一遍呼唤着那女生的名字,喝的实在是七上八下快要吐的时候卢辛汉又喊道:“快来人!给我盆,盆~”。平时夜深人静时卢辛汉总爱听些伤感的情歌来抒发自己悲痛的情绪。叶归尘看到卢辛汉这悲伤样子对他深感同情,因为他简直无法想象假如自己喜欢的人欺骗了自己跟别人好上了他会发起疯来做出什么疯狂的行为。但是这种事情恐怕永远也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因为他已经不再喜欢窦晴了。
可是渐渐的,他们都发现这种花天酒地寻欢作乐的生活开销实在太大了,而他们还只是些靠领生活费过日子的学生而已。而生活费又能有多少呢?他们都不是什么出身豪门的富家子弟。叶归尘每月生活费大概有一千二左右,卢辛汉是个彻头彻尾骨子里自卑的农村娃,而至于夏侯亮更是他们之间最会找乐子的一个。他们时常因过度挥霍而陷入相互救济着吃饭的窘迫地步。他们时常脑子里装满了欲望口袋里却没有钱。没有钱哪来的自由啊,拿什么寻欢作乐啊,周末只能在宿舍里干巴巴的躺着。至此夏侯亮便开始做起了他的发财梦,每当得以出校的机会这家伙都会去彩票店里买两张彩票,渴望能一日暴富,从此吃喝玩乐再也无所顾忌。可惜彩票中大奖的事情太过于虚无缥缈,投进去的钱往往石沉海底,夏侯亮依然野心不减,并且买彩票本身也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乐子之一,万一某次对上号了,无论是五块钱还是几十块钱都能让他狂喜不已,并且他中奖得到五块钱的快乐可比他通过一天劳动得到几百块钱的快感还要强烈的多。很少的时候夏侯亮也会中个几百块钱,他便拿着钱去跟学校里的人赌博。也戈大学虽然是个穷学校但其中的有钱孩子也不少,更有不少连高中都考不上的学生花钱后走门进来的。进来以后这些纨绔子弟整天无所事事周末常聚在一起搓麻将打扑克牌寻求赌博的激情,而且赌的还不小,运气好的一夜之间就能赢上几个月的生活费。夏侯亮便抱着这样的打算企图以小博大赢得腰包鼓鼓。可惜这家伙常常玩不过半小时就已经输的没有底金了,这样一来他便只能将翻身的机会寄托在下次彩票中奖的头上了。然而夏侯亮的发财梦生生不息,因为他寻欢作乐的欲望一刻也不能消停。后来这家伙吸取了些教训开始琢磨些稳赚不赔的生财门路,开始尝试做生意。一开始他也学着给别人卖假烟,但是后来学校里的人与外界联络的渠道多了,比如叫外卖时叫店主捎带包烟即可。因此夏侯亮卖假烟并没有卖出去多少,后来这家伙又开始卖假鞋,并且全城包邮包送,低成本高利润服务又周到这才显得有利可图了。可他卖的虽然是高仿鞋子进货时需要的投资本金也不低,夏侯亮又开始寻找资金渠道,最后接触了学生贷款,这下夏侯亮做的生意才有那么点起色了。而叶归尘也开始从夏侯亮那里接触了学生贷款,这样一来他手头便不再那么紧巴巴了,完全可以透支明天的权利来换取今天的快乐。但他也有自知之明不敢乱来,只备不时之需。并且他除了去网吧以外其他地方都不爱去,他喜欢跟朋友在游戏里一起并肩作战的乐趣,所以他的生活开销也不算大,欠下的贷款很快就能及时补上,没给自己造成什么难以弥补的麻烦。生活就这样稳固住了,一天又一天。叶归尘就这样度过了他相对还算轻松的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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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自强不息,越是卑劣无能的灵魂才越是需要吞噬更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