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依旧一直下。
关了灯。
彼此在床上躺下。我想着那莫名得feelings,这到底算什么呢?
‘有个人’,她说到这句时那一脸隐藏的念想,是她男朋友吗?可她从未提及过。可就算如此,那也并不代表没有。自己也从未说过,不是吗?
我忽然发觉,对思远的了解实则一片空白。
随即翻了个身,怎么也无法闭上眼。
一天下来,估计是累坏了。不一会,就听见思远呼吸声均匀轻浅,我还没好好看过她熟睡的模样。
反正那问题堵着心头闷,索性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把桌上台灯往另一边侧去,触碰底座的按钮,随即关掉手电筒。
我将身子换了个方向,橘黄的光晕照着思远的脸,就像揉碎的金子洒在她脸上,越看她越不明了自己的感情,像错综复杂的结,曾试图捋清,解开,结果,越如此越搞得愈来愈一团乱。
她是一座坚实的地基,而我是垒砌在上头的砖块,才有机会筑起生命的城墙。
终于明白,我的的确确不能失去她。
我不知后来是如何睡着的。应该是在心潮不定的思绪里。但也是半睡不醒的状态。
隐隐疼痛的腹部完全戳醒了朦胧迷糊的我。借着微弱的照明,索性下床耷拉着拖鞋去洗手间,摸索着按下墙壁上的开关。
来大姨妈了。
再也无法安然入睡。
窗外的雨停了。
对面楼层灯光亮堂,飘过来的微弱余光照进客厅一角,我忽然明白,这些日子早已融入一种习惯,并且越陷越深,甚至走投无路。
想到这些所带来的恐惧让腹痛越来越烈。我窝在客厅的角落里,低声哭泣,蜷缩着身体以求缓解。
可结果并没起什么作用。
五脏六腑仍旧像被一把钝刀来回反复摩擦,时不时还要用力挤压拉扯。
多么痛得领悟。
瞬间变成天底下最可怜的人,就像一只无处可逃的老鼠,咄咄逼入死角,举步维艰寸步难行,只等着被活活打死。
啪——。
刺眼的亮光让我睁不开眼睛。
“单身,你怎么了?”思远走过来抱住我,“面无血色,手脚冰凉,额头冒汗,你可别吓我?”
“没…大姨…妈…” 我痛得连说话都闲费力。
“那怎么办?要去医院吗?”
“不…药…不过……没了…”
“我去买。”
说完她一溜烟地跑下楼去,随即传来电动车启动的声音。
不多久,思远就回来了。一进房门就直奔厨房,匆忙倒水,拿着水杯和药品快速走到我身旁,扶我坐起,把手搭在我的后背上,紧张地扯出几粒药片塞到我口中,又拿起水杯往我嘴里送水。
折腾了一晚上。后来终于停止了绞痛,我俩都筋疲力尽得躺在床上,谁也睡不着。
“这么晚,药店还开门?”
“一个同事那拿的。来大姨妈和你一样。”
“谢谢你。”
“怎么谢?”
我没想过她还有精力说笑,像是一点也不介意我打扰她美容觉的同时,还制造这么大麻烦。
“以身相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