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把景禹和商雪的事告知了方家,以曼的父亲表示,婚姻大事重在两情相悦,既然景禹心有所属,那做为伯伯的当是祝福,但也表示不无担忧,以曼会怎么闹腾倒是未可知。
以曼的母亲却气势汹汹的找潘母诘问,觉得是自己的女儿深情被辜负,一家被人欺骗,说既然是这样,同意给潘家注入资金便要反悔不作数,并认为女儿配给景禹那是绰绰有余,还委屈了些呢。
潘母耐心的听完以曼母亲的聒躁,倒是一点不气,淡淡然的说:“生意的事和儿女的事本来就不能混为一谈,方家注入资金,这是对双方都有益的事,并不是单方获利,是个共赢的局面,若方家真觉得自己是施舍或都吃亏,那这合不合作全由方家说了算,潘家绝不勉强。”
方父见自己的夫人无理取闹,言谈寡薄,当面没有说她,回家好好的把她训斥了一顿,说女儿的刁钻任性全是她教养不当的结果,以后还不知道要吃什么亏呢。
方母看着丈夫真的恼了,倒是蔫了下来,妆模作样委屈的呜咽几句,便也允下了去做女儿的工作,让女儿对景禹作放弃了。
方以曼听了母亲说的话,把房间里的东西摔了一地,然后穿着睡衣,疯了一样,跑到景芳家闹起来,缠着景芳要见商雪,不然就要死在她面前。
景芳看着以曼疯狂的样子,没有了办法,便把商雪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她。
方以曼拿到号码,拔了商雪的电话。
“商雪,你现在马上到星座咖啡馆去,我有事要见你。”方以曼气势汹汹的说。
她听着对方气急的声音,挺陌生的,“您有什么事,我们认识吗?”
方以曼嗤了一声,“我是谁?我是潘景禹的女朋友,记得吗,方以曼。”
“啊,你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她有些惊诧。
方以曼冷冷的哼了一声,厉声说:“什么事?还问我什么事,我找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算账,你要是不来,我就在那里死给你看。”
她沉思了一下,“你别激动,你要见,见便是了,你先别生气,小心开车。”
方以曼不屑的冷笑,“你少假惺惺。”便把电话挂,招呼也不和景芳打,出了门风驰电掣的向城里驶去。
这边,景芳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以曼刚走,就赶紧给景禹打了电话,告知了事情原由,让赶紧去星座咖啡,免得出什么事。
她点了两杯蓝山咖啡,坐着等以曼,没十分钟,以曼就到了,细高跟重重急急的敲打着地面,走到她面前。
下午三点,正是咖啡馆闲下来的时候,整个咖啡厅也没有几个人,轻柔的音乐懒散着飘荡,但这边已是剑拔弩张。
“来了。”商雪站起来迎她。方以曼人还没有坐下,迅速的拿起桌上的咖啡就泼了商雪一脸,“你这个荡妇,不要脸的,抢我的男人。”
她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懵住了,呆呆的着看怒目圆睁的方以曼。
这时侍应生已经赶了过来,问她怎么样,还递过了毛巾,让她赶紧擦拭。
她接毛巾,道了谢,擦拭了脸上,头发上,胸前的污渍,说:“我没事,谢谢。你忙自己的事就好了。请给这位小姐重新泡一杯咖啡吧,至于她是拿来喝,还是拿来泼,都依然随她就好。”
侍应生看着两人,点点头,退了下去。
她看着还气哼哼,像个杆子似的僵立着以曼,温和的说:“你还是坐不来吧,不是要找我说话的吗,我听着呢。”
方以曼气鼓鼓的看着微笑的商雪,骂了一句:“不要脸的狐狸精,你还笑得出来。”屁股一沉坐了下来。
她还是笑着,“难不成我被你泼这么一下,我就要哭啊。那你岂不得意。”
方以曼看着不恼不怒的女人,好像突然没法继续撒泼了,暂时安静下来。“你上次和我一起吃饭,你就应该知道,我和景禹从小就是一对,你干嘛要插一杆?”
“那恐怕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吧,景禹说一直当你是妹妹。”她不紧不慢的说。
方以曼跺跺脚,手捶了捶桌子,“才不是呢,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从小过家家我就是他的新娘,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
她看着方以曼眼里顽固的执着,眼睛里刚下去的火好像又要燃烧起来,声音放的更加柔和了,“这样吧,你和景禹好好谈谈,我答应你如果景禹愿意接受你,或者不找我,我保证一定不找他,好不好。”
方以曼表情松驰下来,“真的,你不骗我?”商雪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这个被娇惯着的金屋里的花朵其实是多么简单的纯净啊,真是不忍心去伤害她。
“我不同意接受她,我只要你,商雪。”潘景禹突然一脸愠色的出现在两人面前,景禹看也不看以曼,过来坐到商雪身边,侧头问她,“商雪,你刚才那么说话,我会伤心知道吗,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我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找你?”
方以曼站起来走到潘景禹身边,流着眼泪说:“禹哥哥,我说什么?小时候你就说过非我不娶的。”
潘景禹转向她,怜惜的看着她,表情却是一本正经的严肃,“小曼,小时候大家都不懂事,说过的一些话当不得真,这么些年,你心里明白的,我一直当你是亲妹妹,对吧。”
方以曼咬着牙,眼睛通红,像两团燃烧的火焰,抽泣着说:“禹哥哥,你不能,你不能对我这样,你知道的,你如果对我这样,我真的活不下去,我会死给你看的。你看没有她我们之前都是好好的啊。”
潘景禹站起来,按着以曼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小曼的身子哆嗦的晃动着,显然她激动的已经控制不下来,她的嗓音尖利又沙哑起来,“你要是真的非得要她也行,我今天就把她给杀了。”说着抓起桌上的甜点叉子,就扑向商雪,刺过去。
景禹紧紧的抱住了她,夺不下她的叉子,方以曼歇斯底里疯狂的挠他,低下头咬着他的肩膀,嘴里不停的叫着,“我杀了她,我杀了她。”已经进入了意识混乱的疯狂。
景禹把她横抱起来,转头看了商雪一眼,“你看她这样,我先送她回家,你自己小心的。放心,会没事的。”
她点点头,“我没事,你好好的照顾她吧,别再刺激好了。”
潘景禹表情凝重的点点头,“回头我再联系你,自己打个车回去。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