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你对太子印象如何?”
“父亲,孩儿很少出去,基本没有见过太子,只是听闻太子名声很好。父亲,您不必为海棠为难,退掉皇家亲事,对咱们江家可能就是大祸,海棠还是明白的。”
“好,你且出去吧,为父心中自有打算。只有一点,我儿且记住,在为父心里,家人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是。”海棠转身出门,只见一个婆子迎上去扶住了她,两人身体相挨,看去亲密无间,此人应是海棠信任之人,莫非是她在教导海棠?
若是此人心智超群,定然是善于伪装瞒过他人耳目,江柳真是没有想到,现代他看到宫斗宅斗剧就烦,没想到今日竟然陷入此中,成了昏昧不知的男主。
且去看看他那三儿要分享何事吧,正好今日该到蓝儿处歇息。
待来至蓝儿住处,却被告之子敬已然熟睡,毕竟还是孩子呀。
“蓝儿,小儿今日有何喜事?”
“哎呀,还不是小孩子之间的无聊事?”
“哦?我倒是爱听这些无聊事。”江柳一边脱下外衫,一边观察蓝儿神情,只见蓝儿面容恬淡,脸上带笑,撇了撇嘴道:“真拿你们父子没有办法,你俩可真是投缘。”
这还是青梅竹马的口气,随意而又亲切,江柳不由松了口气,笑道:“你且讲来。”
“今日子敬和几个兄弟一块儿玩耍,还有相约而来的几位公辅家的公子,小孩子不知从何处学来的花招,竟然也玩起飞花令来,子敬平日读背诗词甚多,就取得了头名,自然十分欣喜,就想着和您分享了。”
“哦,子敬他们几个同在学堂读书,我儿能超人一等,定是蓝儿平日督促教导之功。”
“妾倒是没有费多少神思,只是子敬从小爱读书,下学回家总要再读上至少半个时辰,记忆力又好,大概是遗传了老爷了。”
这蓝儿极会说话,若是原来的那个江柳,大概会心生自得。而江柳却还是嗅出了一点不寻常,庶子们一个比一个优秀,自然对于侯府发展是有利的,怕只怕不能安于本位,人心不齐,兄弟阋墙,反倒是祸事,看来子诚必须严加管教了。
尉迟松,就是尉迟达家里的二小子,这日与几个同窗在一起吃酒吟诗。席间有人提及太子要迎娶太子妃之事。
其中有一好事者,也是一个浪荡公子,尉迟松和江子诚原本并不和他交往,这日也是凑巧,偏遇到了一起,因为两边都有好友,就两桌合为一桌。
这人消息灵通,对各家姑娘小姐如数家珍。就胡吹海吹了一番,最后道:“这太子妃啊,可不怎么有人见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得有点……哈哈。”那人胆子也是大,竟然敢议论皇家之事,大约也是平日养成了胡侃的毛病。
等他话一出口,旁边众人都恨不得自己没听到,一个一个打了哈哈扭了脸去。只是,子诚脸色沉了下来,旁边尉迟松比子诚反应更大。
“住口,江家妹妹岂是你能随便议论的?”
“哟呵,江家妹妹,很快呀,这江家妹妹就不是你能叫的了,有啥想法赶紧放弃,别到时候吃亏。”
尉迟松一听火冒三丈,找打。袖子一挽上手便打,一时之间乱成了一团,最后,那人被打掉了两棵门牙,叫嚣着回家搬救兵,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了。
这边只剩下子诚和几位好友。大家都有几分担心,被打之人家里和皇宫中的娘娘有牵连,这恐怕会惹来一些麻烦。
“怕个啥,尉迟家也不是吃素的,再说,江家妹妹毕竟是未来太子妃,怎么容得他胡诌。子诚,难道江叔叔真要把海棠……”
“松弟慎言,赶紧回家去吧。”
“这,这,我……”尉迟松脸涨得通红。
子诚拍拍他的肩膀,喊了小厮,送尉迟松回家去了,并叮嘱他回去后早些把事情告诉他爹尉迟达,以防后患。
目送着尉迟松离去,子诚心里也有些无奈,自己好友的心事,他也是近一两年才感觉出来,但是妹妹早就已经定给皇家,难道这傻小子还能翻起什么浪花不成,真是早了不动,晚了挠腚。
又一想,自己也是不好,妹妹现在才十四岁,难道让这尉迟松在她还是孩子的时候下手?不由又苦笑了一下,只能说这两人没有缘分罢了。
只是,妹妹愿意进宫做这太子妃吗,素来妹妹都比自己还成熟,也是自己这个哥哥当得不好。一边想着一边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