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洼官寨大门砰然关闭,愁佬回过头看了眼在大门旁边耸立的两座高大瞭望塔。
“你还能喝得下去?”一个封建主说。
“不喝,那五十银也回不来了,还有我的三十颗蓝柱,喝吧。”另一个手攥着酒壶的封建主说。
“赴宴,赴宴,每次赴完宴,都要瘦一圈。”又一个封建主说。
炎黄心焰看了他们一眼说“各位丰主,我先告辞了。”
封建主们与炎黄心焰道别,从他们的眼中,炎黄心焰读到了同情的味道,想来自己封土的惨状他们也都了如指掌,而且他们还躲开了刚才的血腥一幕,还有封建主们都有那种红黑花背,灰白腹的大蜥蜴可以骑乘,炎黄心焰只能步行回他的官寨。
炎黄心焰刚走出一段路,西洼封建主毛娅带着她的四个侍女追了上来。
毛娅上前把炎黄心焰跟她来一旁说:“不要听他们乱说,我跟他们只是表面上的亲近,我们才是真正的盟友,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炎黄心焰说。
毛娅笑意盈盈的瞄了一眼炎黄心焰说:“别忘了去我的官寨,我们彻夜长谈。”
“我会去的。”炎黄心焰说。
毛娅听后,用手指在炎黄心焰胸前划了一下,带着她的四个待女,飘然而去,几个封建主的眼光快速收了回去。
炎黄心焰身后响起一阵“哗楞!”声,他回过头,见封建主‘卢老头’与毛娅擦肩而过,直奔自己而来。那“哗楞”声,是他腰间挂着的一大串钥匙碰撞发出来的,那串钥匙足有几十把。
卢老头回头瞄了眼毛娅,见她已经走远,一张脸笑哈哈的对炎黄心焰说:“东洼丰主,西洼女人的话,你可不要相信。”
“卢老丰主,多谢你的提醒。”炎黄心焰说。
“不用,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给你提醒。”‘卢老头’说。
“那真是太感谢了。”炎黄心焰说。
两人又寒喧几句,卢老头走了,伴随着他腰间那串钥匙的“哗楞”声渐渐远去。
扶着老管家普申的愁佬看着'卢老头'的背影说:“他官寨的仓房可不少,看他腰上拴的一大串钥匙。”
见炎黄心焰微笑的看着卢老头的背影,老管家普申说:“他是红丘封建主卢梁,人精得很,最能见风使驼的主,他谁也不得罪,可也不会帮谁。”
炎黄心焰听后扭回头看着普申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我们的封地只能靠我们自己。”
说完他扭过头看了眼那三个秃山人,其中一个正抱着的那条‘三瓣大嘴’,虽然它遍体鳞伤,可是没有断气,炎黄心焰伸手摸了一下它的“熊鼻子”,它的三角眼瞄向炎黄心焰。
“只要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炎黄心焰说。
炎黄心焰独自坐在宽敞的厅中饮酒,银杯中酒水绿萤萤的,一个姑娘走过来把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他看到食盒中只有一颗宝蓝果,炎黄心焰心中一动:‘这个姑娘怎么这么眼熟,是那个异族姑娘!’他猛的抬起头,大厅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又看向食盒,食盒里边是异族姑娘的脸,“啊!”炎黄心焰大叫着向后倒去。
突然身边响起一个声音:“吃呀,心焰丰主。”
炎黄心焰回过头,发现是咧开嘴“咯!咯!咯!”笑的南宫玉贺。
一条黑影从南宫玉贺身旁窜出,炎黄心焰定睛一看,凶神恶煞的敖苍高举着漆黑的豹头刀对准了自己,而自己的身体不听使换的抖动。
“在红沙荒我说第二,没有敢说第一”敖苍说完,他的豹头刀向他砍了下来……
“啊!!!啊!!!啊!!!”他疯狂的躲避……
炎黄心焰猛的坐起身大叫:“敖苍!!!我王重不宰了你!我他妈的不姓王!!!”
一双手抱住了他的手臂说:“丰主大人,你怎么了?”
炎黄心焰扭过头,玛莎妖艳欲滴的嘴唇差点碰在他的脸上,玛莎的身子向后退了一下。
“我……我做了个梦,没什么。”炎黄心焰说。
“谁是王重?”站在玛莎身后的绯锦说。
炎黄心焰看向绯锦那双淡金色的大眼睛,在烛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让他有些恍惚,他刚想说出实情,突然他的心往下一沉,清醒了过来。
绯锦的大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一点,然后又恢复如常。
“也许是梦中人吧。”炎黄心焰说。
玛莎用衣袖擦着炎黄心焰额头上汗水说:“丰主大人,你出太多汗了。”
少女特有体香直冲进炎黄心焰的鼻孔,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说:“我,我自已来。”
炎黄心焰说完,一抬眼看到门口还站着两个人。
两个秃山人拎着狗腿刀,其中一个说:“丰主大人,我们听到你的喊声,以为……。”
“我很好,出去吧。”炎黄心焰说。
“是,丰主大人。”两个秃山人说完,收刀入鞘,转过身。
“等一下。”炎黄心焰说,两人回过头,炎黄心焰说:“把老管家普申叫来。”
两人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请两位姑娘上楼休息吧。”炎黄心焰说。
“丰主大人,我给你倒杯水去。”玛莎说完,起身和绯锦走上楼梯。
绯锦外披着红底百花锦衣,玛莎穿着粗布内衣,两人头上的青丝自然垂下,望着她们背影,让炎黄心焰觉得世间还有美好。
炎黄心焰起身坐到了长条桌的首位,他想让自己的心神稳定下来,楼梯上又传来了脚步声,玛莎下来用红琉璃水壶给炎黄心焰倒了一杯水,又上楼了。
炎黄心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帘一挑,老管家普申进到厅内。
“丰主大人。”老管家普申说。
“过来坐。”炎黄心焰招乎老管家普申坐在自己身旁。
“丰主大人,找我来有什么事?”老管家普申说。
“也没什么大事,老管家跟我说说这个敖苍。”炎黄心焰说。
普申听后皱起眉头略一深思,然后说:“这敖苍说起来,是北洼封地的灾难,也敖家的不幸,他从沃北学武归来,结交了四个力大无穷的强盗恶霸,让他们当了自己的护卫,就是总站在他身后的‘四庭柱’本来北洼封建主是他哥哥,他酒后打残了他的大哥强占他的嫂子,红沙王前来征讨他,他力敌百人,无人敢近身,红沙王见他太能打,第二天就撤军,封他做了北洼封建主,他成了北洼封建主后,不只是北洼,临近的封地都遭了秧,除了南洼封地,二年前南洼丰主父子突然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南宫玉贺继任了南洼丰主,他们两个臭味相投,成天在一起琢磨着抢东西害人……”说到这普申哆嗦一下,脸色变得难看。
“老管家,你的脸色有些憔悴,希望你快点好起来。”炎黄心焰说。
“我想到被敖苍他们害了的姑娘,太惨了。”普申说着,脸上带着痛苦。
炎黄心焰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呼出来说:“那姑娘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羔羊,可惜她掉进了邪恶的狼群里。”
普申双手捂着脸说:“可怜的姑娘,能救下她该多好。”
“我们救下她,还会有下一个她,只有消灭狼群,才能保住所有羔羊。”炎黄心焰说。
普申听后,双手从脸上拿开,好好的看了看炎黄心焰说:“丰主大人,你是说……”
炎黄心焰点了点头。
“凭我们东洼?”普申瞪大眼睛说。
“不然能靠谁,要活着,你就得比他们更凶狠。”炎黄心焰说。
普申听了沉吟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照这样下去,别说我们东洼,其它封地也得被他们慢慢吞掉,没得退路。”
“所以我们东洼得快点恢复起来。”炎黄心焰说。
“丰主大人,你一说,我想起来,今天庄园送来食物,不够我们吃到下次送食物的日子了。”普申说。
炎黄心焰拍着普申的肩头说:“老管家,明天我们去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