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无声的医院内,一个外面有两个警察看守的单间病房外,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然后就是两声闷响,一个黑影闪身进入了病房,然后在病床前面站着不动了,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坚毅的脸上,显得十分狰狞,过了良久,终于,黑影的眼神在月光的侧写下闪过一丝决然,然后他的右手从他的大衣中掏出了一个细小的针筒,然后就轻轻的隔着被子向床上的嫌疑人扎去。
“嗯...”
针筒刺透被子,然后好像扎入了一团巨大的胶水一般的突然紧紧的被吸在里面,完全无法再深入一分,黑影经验的不由嗯了一声,心知有异,立刻用力想把针筒拔出,却依然感觉那团巨大的胶水有一股巨大的吸力,牢牢的将他刺入被子的针筒吸住无法拔出,
“纳尼?”
黑影立刻就知道不好,松开针筒转身就想跑,被突然被被子里面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抓住了手腕,那只手好像机器人的铁手一样,无比的坚硬有力,将他的手腕死死的握住令他无法挣脱,黑影身形一顿,然后突然身体一弯曲,就像那个针筒的针尖上面撞去,可是黑暗中又伸出一只手,将他的身子紧紧的抵住,让他无法自己撞到那个针筒的针尖上面,然后突然一盏无比明亮的灯突然亮起照在他的脸上,
“啊~~~”
的一声惨叫,黑影左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立刻失去了反抗之力。
“果然是你,醍鹚课长。”
一个人影从床上站起,悠闲又有特色的声音让醍鹚课长立刻就听出了抓住自己的人是谁。
中贺乃川,那个今天才阻止了自己去找三口组麻烦的年轻人。
“醍鹚课长,你能说一下你偷偷潜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另外一个熟悉的女声从那盏无比明亮的灯后响起,这个声音醍鹚课长也立刻就分辨出了他的主人,三岛系长。
原来是他们两个!
醍鹚课长知道自己此刻是跑不掉了,他之前还对庄周一个人抓住了忍者非常不服气,认为肯定是那个忍者能力太差,否则庄周怎么可能能一个人抓住一名忍者?
可是现在,他仅凭他手腕上的那股铁手一般的力道就能让他完全无法反抗就能够感受的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一般人,那股感觉稍微再一用力就能将自己的右手捏的粉碎的力道,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哪怕自己这辈子都在和黑道和暴力团中最穷凶极恶的匪徒打交道也是如此。
“...”
看到醍鹚课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却任然一言不发,庄周知道他的骨头快撑不住了,于是松开了自己的左手,然后悠闲的坐在了病房内的椅子上,眼睛看着醍鹚课长,却丝毫不怕他想要逃跑或者再次想要自 杀。
“...”
醍鹚课长依然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仿佛在思考如何逃脱。
任凭醍鹚课长站在那里,庄周左手拿出针筒在鼻尖闻了一闻,
“没有苦杏仁味,好像不是氰化钾。”
三岛系长也关闭了手中的探照灯,起身打开了房间的灯,醍鹚课长感受到了灯光突然变暗,睁开眼睛却看到果然是自己猜想的这两个人,而本来应该躺着嫌疑人的床上却空无一人,看起来是被转移走了。
“外面的两个守卫只是晕了过去,没有大碍!”
三岛系长出去看了一下门口守卫的那两个警察,然后回来向庄周说道。
“如果我们没有猜错,你是来杀人灭口的吧?”
庄周看着眼前的醍鹚课长,平静的说道。
“...”
“醍鹚课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像是我认识的你啊?”
三岛系长忍不住向醍鹚课长问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醍鹚课长并没有回答三岛系长的问题,而是捂着眼睛反问道。
庄周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向三岛系长,
“其实我昨天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这个嫌疑人之前一直拒不交待背后的指使者是谁,可是昨天却突然又主动要求跟我谈,然后跟我谈的时候,在我还并没有怎么说服他的情况下,却又主动交待了谁是指主谋,然后又马上自 杀呢?“
“仔细想起来,确实好像有点不正常!”
三岛系长想了想,歪着脖子说道。
“是的,我查了一下,忍者这种团队,一般来说,是不会轻易出卖主人的,正常情况下,如果被俘虏,都是会想办法自杀的,可是这个忍者却又没有自 杀,但是如果说这个忍者是一个能轻易出卖主人的人的话,那么为什么被抓的当天,他不交待背后主谋呢?”
庄周继续分析着。
“说明他需要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顺着庄周的分析,三岛系长继续说出了他的想法。
“是的,因为真正的背后主谋下了明确的命令,被俘后不允许自杀,所以这个被我抓住的忍者一直不敢自杀,可是他又不能将背后的主谋给供出来,所以才只有选择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昨天晚上,背后的主谋想办法联系到了他,并且传达了背后主谋的指示:让他将这件事情嫁祸给三口组,我说的对吗?醍鹚课长。“
”很有意思的分析,但是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呢?“
醍鹚课长终于接话了,他反问道。
”我最开始当然不会认为一定是你,从嫌疑人被抓住到昨天我进入为止,基本上特别搜查本部的高层都进去和他接触过,所以这些人都是被怀疑的对象,直到昨天你的反常行为。“
”我的反常行为?“
醍鹚课长疑惑的反问了一句。
”是的,你的反常行为,昨天下午嫌疑人自杀后,你突然的要马上去找三口组麻烦的激烈情绪引起了我的注意,这看起来并不正常,而像是早就已经排练好的一场戏一样,嫌疑人先是供出背后主谋是三口组,然后你马上就带人去找三口组的麻烦,所以我才把注意力放在了你的身上。“
“然后你当时的冲动行为被我们阻止了,但是你也知道这件事情有点可以,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所以才今天晚上就来杀死嫌疑人,嫁祸给三口组是吗?这样你就又可以趁机用这个借口去继续你打击三口组的行动了对吗?”
三岛系长接着庄周的话语说了下去。
“那你们怎么知道会是我呢?”
醍鹚课长突然反问。
“我们当然只是猜测而已,并不是真正认定了是你,所以我们才决定今天晚上埋伏在这里,看看会不会有人来,结果你果然就来了!”
三岛系长叹了口气,回答到。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他和庄周之前还有过一番争论的,但是最终还是庄周的建议被采纳了。
“虽然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性你们忽略了。“
说到这里,醍鹚课长终于正面开口了。
“什么?”
三岛系长好奇的问道。
“你们说的完全错了,我只是出于对引起这件事情的杀手的愤恨,一时冲动想来伸张正义而已;至于你们说的那些有预谋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这和我无关,就算你们的猜测是对的,警察中有卧底,但是也不能证明是我,完全有可能是另外的人,只是我不凑巧先进来了而已,而你们和我在这里面的对峙,有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说就算以后都没有人来杀人灭口,也不能说我就是那个卧底!”
醍鹚课长开始反击了,果然不愧是干了四十年的老警察,在这样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仍然没有丧失冷静,反击的逻辑依然十分清晰。
”这,他说的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三岛系长听了醍鹚课长反驳,忍不住对着庄周说。
“不,你肯定不是一时冲动。”
庄周继续冷静又有节奏的回答着,
“你肯定不是你说的那样,因为一时冲动才来的,我做了一些调查,发现你其实和被杀的稻田会的会长稻田城府是好朋友对吧?你们的朋友身份,在警视厅内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你还经常借助你组队四课课长的身份,经常向稻田会提供一些情报,让稻田会躲避了几次项上行动的重点打击行动,才让稻田会避免了被严重打击销声匿迹的下场,不是吗?”
庄周依然自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醍鹚课长平静的说着,好像说的是另外一个不想干的人一样。
“原来是这样,所以说你今天下午很激动的想带人去找三口组的麻烦,就是为了给你的好朋友报仇是吗?”
三岛系长也跟着问道。
“是又怎么样?虽然我是泄露了一些信息,可是我并没有做出过损害警视厅的事情,我承认我和稻田城府是好朋友,所以我一心想找出幕后的真凶,所以我希望尽快去三口组进行调查,今晚来这里,也是为了给我好朋友报仇!”
听到庄周的话语,醍鹚课长依然还是那么的冷静。
“可是这依然是违法的,不是吗?“
庄周大声的问道,醍鹚课长却还是没有回答。
”从你明知这么做是违法的都不惜泄露情报给稻田会,可想而知你和稻田城府的关系,而你刚刚面对嫌疑人的时候,脸上有一丝不忍却有狠下心来下手,说明杀死嫌疑人并非你的本意,如果不是你的本意,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授意你来的,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人灭口?”
醍鹚课长大声反问道。
“我知道是为什么!”
庄周还未说话,门外一个清晰而又坚定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