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磨刀霍霍
书名:血吸虫 作者:老蒋 本章字数:5295字 发布时间:2021-11-13

郭凤兰越洋打来电话问梁冬松怎么不在母亲那住,孩子有病都不在身边。

梁冬松应付她说,“你不知道,实体单位不像机关按部就班,循规蹈矩。在公司是天天有应酬,有时都得半夜才回家,没法在那住。”    

趁着郭凤兰反映不灵光的当口,梁冬松说,“姐,你这些日子不在家,可憋死我了。特别是陪客人去歌厅,舞厅这些地方,人家搂搂抱抱,亲亲热热,我却像看小电影似的,难受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战斗力,真怕憋出满脸大疙瘩,你回来不认我呀。”

郭凤兰在电话那边嘻嘻的笑个不停。梁冬松说,“你还笑呢,每天晚上眼里全是你的影子,根本没法睡觉,我都想自己解决了。”

郭凤兰说,那可不行,停了一会她调侃道,“实在不行你也找个小姐,把炮弹都打光了,肯定能坚持到我回来。”

梁冬松说,“你是要我命啊,小姐那东西千人骑万人上的,再说弄出病来我无法做人到没关系,你的脸往哪儿搁呀?咱们有病,也不能乱投医呀。”

听到梁冬松这么说,郭凤兰那边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她是最知道梁冬松战斗力的,每当休息,早晨必然起不了床。她还曾非常自信的说过,我的猪倌绝对是天下第一条好汉。

“姐,现在有个可以一石三鸟的好办法,不知你能不能同意。”趁着郭凤兰反应迟钝,梁冬松试探着问。

“不行,张雪梅你给我离她远点。”

我的天哪,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把张雪梅当贼防。

“你都想哪去了?我要是有一点那个心,孩子都能上托儿所了。”

“那是怎么个一石三鸟啊?”郭凤兰语气马上平和了。

“我是这么想啊,这话说对了你听,不对呢就当我没说。孙子纯那个狗日的不是害我吗?趁着你休假,我想忙里偷闲给他戴顶绿帽子。我可说了啊,说错就算我没说,你可千万别生气呀。”梁冬松故意用心惊胆颤的语气传达着自己见不了光的心思。

“我不生气你接着说。”看来这事,郭凤兰还真不在意。

“这第一鸟是,孙子纯老婆虽说是半老徐娘,但毕竟是个女人,又是机关干部,肯定没有风险。第二,是能安全治我的病。第三最关键,我会成为敢给孙子纯戴上绿帽子的人,也是第一个让他变成活王八的好汉。”这次梁冬松用的是报仇雪恨的语气。

“好,猪倌,你给我弄死她。”郭凤兰用的是毫不犹豫的口气。

看看,都说气大伤身,气大更能让人失去理智。别看郭凤兰捏梁冬松像捏小鸡一样,要是别人碰他根毫毛她都得发飙。像孙子纯这种对梁冬松生摘瓜的人,她整死他的心都有,别说弄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刨他家祖坟,她都得走在前边第一个动手。

“姐,弄死她绝对没有问题,可一想到对你发过誓,就觉得有些对不住你,不知怎么这心总是七上八下的。”这话是用心神不定的语气传过去的。

“这不算数,我批准的。”郭凤兰像给病人开处方那样安慰着梁冬松。

看看,这才是人的真实心理活动。考上叶一夫的研究生后,第一次见面,老爷子就对他讲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善良的自我与一个丑恶的自我。有的人能以人为镜,扬善抑恶,将美好的人性尽情展示在生活中;有的人则利欲熏心,毫无自律,将丑恶的心理无限放大,甚至贯穿终生。郭凤兰此时的心理恰在两者之间,她懂得投桃报李,也知道以毒攻毒,根本没有修炼到佛家的以德报怨境界。她所以让梁冬松离张雪梅远点,既担心梁冬松头脑一热做出那种事来,毁了那个招人喜欢的姑娘一生,更担心弄出麻烦事来使自己脸面无光。

玩吴玉竹,耍孙子纯则完全是一种以毒攻毒的心理了。郭凤兰很认同张雪梅给她灌输的理念,弄吴玉竹相当在孙子纯粹头上泼屎撒尿,是他自找的恶有恶报。其实梁冬松最初的心理也是如此,只不过与那个如玉清纯的女子密切接触之后,他的心已经成了一个善恶交织、不时缠斗的矛盾体。

“那好,我听你的。这不是废话吗?这辈子我什么时候都得听你的呀。”说这话时,梁冬松,想到了在水中抚摸吴玉竹光滑躯体的愉悦,靠在浮标上紧紧搂着她做爱的惊喜……已经有几天没见到她了。

“别废话练习了,我得赶紧吃早餐,不然该晚了。”郭凤兰根本没拿这当个事。

办完出院手续,梁冬松告诉母亲,已经四天没去上班了,把她们送回去后得赶紧到单位去。从家里出来,梁冬松马上给吴玉竹发了短信,“孩子出院了。”

“你去湖西路,我在那儿等你。”吴玉竹马上回了过来。

梁冬松又给张雪梅发微信,“忙吗?”

“忙,今天晚上集团高层有重要会议,明天我联系你。”张雪梅也是秒回。

本想告诉她孩子明天出院,她的回信,正中梁冬松下怀。

车到小区门口,梁冬松拿出吴玉竹送他的遥控器一点,伸缩门开了。到小区楼下,看到吴玉竹的车,他把车停在了后边。

刚到门口,门便开了。梁冬松带上门,吴玉竹已经扑上来搂住了他。“哥,你想死我了。”

一股幽幽的兰花芳香扑面而来,真是怪了,每次近距离接触吴玉竹,梁冬松都能闻到沁人心脾的的芳香,这香味不是脂粉的香,而是从她皮肤里发出的温馨清香。这使他有一种徜徉在花丛中,醉享自然美色的梦幻。

“看看入你法眼不?”吴玉竹向后退了几步站定身姿,泛着红光的脸上全是诱人的媚笑。

她的脚上是艳粉色的小瓢鞋,下身是梁冬松送的那条无裆连裤袜,吊带小睡裙里雪白的奶峰上两颗山里红样的奶头清晰可见。在阳光的辉映下,整个人都绽放着夺目的赤晕,这形象真是绝了。吴玉竹将私密处映在薄薄轻纱下,全都呈给了梁冬松。她呼之欲出的胸,让郭凤兰,张雪梅都得逊色。她们俩的胸如小碗一样的,虽坚挺毕竟肉感的弹绵度略差。梁冬松知道,吴玉竹的胸按农村人说法叫布袋奶。这种奶子虽然丰满,一般到了中年就会下垂,吴玉竹不但没有丝毫下垂,反成熟得像鼓鼓的柚子。

“小竹,你这是要炫盲我双目,要哥的命啊。”

吴玉竹朗亮的笑出了声,再次扑到梁冬松怀里,将他拉倒在沙发上,用肉嘟嘟的小手解着他的衣带,直到将他扒得精光,又跪下去对着他已膨胀的男人标志伸出了粉舌。

“不行,我还没有冲澡。”梁冬松赶紧拉她但没能拉动,那张热乎乎的小脸,已经紧紧地贴在了那里。

看着吴玉竹,认真的为他弄着,梁冬松非常有享受感。他想到了孙子纯此时应该在打腹稿,或准备讲话提纲。那个孙子绝对想不到,自己端庄典雅,气质超群的老婆,正跪在我梁冬松胯下像求宠的侍妾一样,再次给他戴草绿色的帽子。想到这,梁冬松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今天晚上,当孙子纯大讲集团发展宏图,树立他绝对权威时,我还要把他这顶帽子色彩再加深一层或者几层。那个老王八蛋,在仕途上给我设一个坎儿,我就得在他的后院磨一把锋利的剑,不久这剑将直刺其咽喉或心脏。更值得庆幸的是,这不是戏剧,而是现实版的真人真事。孙子纯的官做得再高,钱搂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本该携手同心,白头到老的亲人,竟毫不留情的将他变成了一个王八蛋。无论他怎么享受过人间的美食美色,还有那些虚幻的光鲜亮丽,其做人都是失败的……

到了床上,吴玉竹说,“哥,你怎么这么威猛?我那样为你弄,换成别人早就完了,你却像金身罗汉一样毫无疲色,男人怎么会这么不一样。”

梁冬松告诉她,母亲自小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旁有一个叫乌拉潭的泉水潭。吃那个潭水的男人,都身形高大威壮,女人则挺拔纤秀,而且那里的长寿老人非常多,自己一定是继承了母亲的基因。

“你什么时候带我过去看看。”吴玉竹一脸童稚气的说。

“明年夏天吧,那时会有鸟语花香,再嬉戏着清澈的潭水,会让你乐不思蜀的”

“谢谢哥。”吴玉竹将梁冬松搂的更紧了,欢悦的在他身下扭动起来。

梁冬松尽量放慢自己的节奏,看着她的眼睛问,“想我吗?”

“怎么会不想?我觉得自己已经入了魔,就算是上班,只要一闲下,哪怕是一分钟,我的脑海里都会出现你的影子,有时直接出神。”

看到吴玉竹顽强的弓挺腰身,任自己打桩机一样冲撞,也坚持不退,使梁冬松一时竟联想到了臀不沾席,舌如香钩,蜂飞蝶舞等古人描述两性之爱的巅峰辞藻,也感叹千百年来异性交往周而复始,经久不息,还能演变出千变万化的多彩与悲欢离合故事。

客观讲,如果孙子纯不给梁冬松穿小鞋,这辈子他都根本无法与吴玉竹产生任何交集。甚至可以说,正是那双小鞋,这个给无数人戴了绿帽的家伙,随手给自己也戴上了一顶,将他那美艳如玉的夫人呈献给了梁冬松。这也许就是老百姓常说的,自做自受,害人害己,因果报应吧。

用佛家善恶终有报应的观点看,孙子纯是绝对应该有恶报的,梁冬松就是报应他的使者,让他收到欠什么债都得偿还的恶果。

不知为什么,此时的梁冬松心理却发生了变化,一种报复感与怜香惜玉的心情交相碰撞着。身下的吴玉竹不仅不是恶人,还清纯善良,在鱼水欢愉之际很顷心将他视为最可亲的人。自己是否也在作恶,至少做人也出现了问题,世人若都这样循环往复的冤冤相报下去,社会还能和谐吗?他不敢想却又无法不想,但真的不愿再想下去。

享尽了酣畅淋漓的舒顺愉悦后,吴玉竹终于疲惫不堪,又开始喘起粗气,梁冬松温情的将脸贴了过去,缓缓的将她整个身体压紧在床单上。

“小竹,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想如果能将这个国色天香的贵妇拿下,一定会为自己的人生增添重彩的乐章。”梁冬松无限深情的说。

“我也是,当时我的心乱跳,你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已经喊你了。”

“真的吗?”

“哥,你不知道,当你走过来时,我正瞄着你。你步伐那么稳重,身姿那么威挺,眼睛里全是诱人的神色……不,用什么词形容都不合适。你就像色彩光鲜的金钱豹,自信自如踱至我面前,优雅的伸出了手,当时我的心已跳到了嗓子眼儿……

“可你那时却在给我相面,我弯腰伸手就像在恳求施舍一样。”

吴玉竹很是得意的笑了笑说,“都怪该杀的张雪梅,她一直不点头,还假装深沉。”

“小竹,你知道我转身欲走的时候,有多么痛苦吗?我认为古人讲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是专门为我创作的呀。”

扑哧,这次吴玉竹笑出了声,“一定不是,但如果人可以用蛤蟆形容,你一定是金蟾,而且是三条腿儿的。”

梁冬松把耳朵贴向她的胸口,认真听着呼吸和心跳,体会到吴玉竹的话没有一丝一毫虚假……

当志得意满的梁冬松像加足油的机车一样将吴玉竹冲撞得瘫倒在床上,她感叹道,“哥,我算服了。无论什么女人,都得败在你的手下,而且还得让她终生难忘。”

“那你呢?”

“我是三生有幸,永世不忘。”吴玉竹安宁自如的躺在梁冬松身下,完全是一种被爱人临幸过的秀女表情,眼神里尽呈着自得与兴奋。

“小竹,想什么呢?”

吴玉竹没有吭声,梁冬松拍拍她的脸蛋。

“有什么高兴的事,要告诉我吗?”

“哥,我想与他离婚。”吴玉竹下定决心的说。

“为什么?”梁冬松感到弯子转得太急,随口问了一句。

“我本来想等孩子结婚后,至少是大学毕业后再与他离婚,现在看来我必须尽快与他离婚,像你说的那样,避免损害到我的名誉。”

说实话,梁冬松很希望她与孙子纯离婚,无论是从情人还是路人的角度看,吴玉竹与孙子纯离婚,是早晚的事。一是,他们已经是十几年的死亡婚姻了,不肯离婚的孙子纯太不道德。再者,吴玉竹是好人,孙子纯是恶人,他们太不般配,以她的容颜与素养找一个比孙子纯强的人不是难事。但梁冬松不希望她马上就离婚,那会使自己失去一个不可多得的鱼水之欢玩伴。就他的观察,吴玉竹绝不像张雪梅说的那样是白菜帮子。相反,她是一个情商很高,甚至很睿智的人,只不过在张雪梅与梁冬松精心设局中,她处于知己却不知彼的劣势,以至于被虚假的恋情冲昏了头脑,把梁冬松设想为可以信任和托付终身的知己情人。她若是与孙子纯离婚,就成了一张废牌,张雪梅肯定要弃之不顾的。吴玉竹一旦识破骗局,怒而反击时,他们将处于非常不利局面,特别是张雪梅,有可能犯众怒,成为王婆一类官民都憎恶的小人。从自身利益考虑,吴玉竹最好还是不离婚,至于以后她是否陪着孙子纯进地狱,只能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事了。

“你不再想想吗?毕竟离婚对孩子的伤害很大呀。”梁冬松硬着心肠以安慰她的口气说。

“孩子是成年人了,在农村恐怕已经是孩子妈妈了。再说,我应该为自己活,为心爱的人活。”吴玉竹虽然没有直视梁冬松的眼睛,但他知道她眼角的余光,正在审视他的表情。

梁冬松没有片刻迟疑的说,“小竹,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成为最爱你的知己,除了不承诺与妻子离婚,你要求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吗?”

“绝对是君子一言。”说这话的梁冬松已不知自己是人是鬼,但脸上的表情相当严肃。

“哥,现在你不知道我怎么爱你,也许得很久之后你才能知道。我不要求你任何承诺,只希望你不像穿旧的衣裳一样,将我扔在一边,再也不见面了。”

如果说梁冬松最初的目的是耍吴玉竹,给孙子纯戴绿帽子,并伙同张雪梅用不宜告人的手法挑翻孙子纯,为自己雪耻,为张雪梅雪恨,所讲的一切话,还勉强符合人的自私本性,听到吴玉竹痴心挚爱的话与不算希望的希望,想继续骗她的鬼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小竹,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也不应该那样说自己。你是比清水还要洁净的女孩……永远不会是穿旧的衣裳……”梁冬松的脑子发乱,不知怎么措辞才好,尽量不去碰她那微不足道的希望。

吴玉竹仿佛没有认真听他的话,只是自顾自说,“你不知道,当那只美不胜收的花豹用两只细眼凝视我时,我就知道自己完了,魂已被他掠走,我很想像小羊一样,依偎在他身边,即便被他吃掉,我也心甘情愿……”

“小竹,你别说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也就是一瞬间,梁冬松自私的人性,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自私不是什么丑事,但无耻是绝对丑陋的。编造无耻谎言去欺骗一个心地善良的清白女子,简直就是卑鄙。自己好歹也是个读书人,为什么非得在这种泥泞又肮脏的路上跋涉呢?


上一章 下一章
看过此书的人还喜欢
章节评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添加表情 评论
全部评论 全部 0
血吸虫
手机扫码阅读
快捷支付
本次购买将消耗 0 阅读币,当前阅读币余额: 0 , 在线支付需要支付0
支付方式:
微信支付
应支付阅读币: 0阅读币
支付金额: 0
立即支付
请输入回复内容
取消 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