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高速口,王海峰看到路边那两台奥迪车中下来几个人。他把车停在那两台车后,为首一个四方大脸肚子略发福的中年人带着其余的人都过来了。
“海峰处长,听说你过来,大家都催着来接,让我多等了一个小时。”为首那人像见到了老朋友,拉着王海峰手不肯松开。
“霍兄,我又不是没去过你们局,真是太客气了。”王海峰说话间松开两人紧握的手,又同其他几人握手。
霍局长又轻握了一下乔丹的手说,“一路辛苦了。一会让小周开车,你们姐俩唠闺蜜话,海峰处长上我的车。”
那个叫小周的女子马上应道,“我和乔丹姐都听大老板安排。”
几辆车向市区驶去时,后排座上的霍宏兴扭头看向王海峰问,“海峰,省里的文件已经过来了,怎么还要你再跑一趟?”
“这不说明领导重视吗,你们市是省里第二大的地级市,所以厅领导点名让我来,我也有一年未与大伙聚了,还是很想的。”
“正是这话,上次走时说不久还要来,可一忙起来就是一年。如果没有这事,说不上还得多长时间再聚呢。”霍宏兴感慨道。说话间,车已停在了建设局大楼前。
大家簇拥着王海峰先到霍局长的办公室。霍局长告诉办公室主任通知下去,下午三点,准时在局会议室开会,中午在局食堂准备一桌工作餐。然后便是沏茶倒水,讲起官场话来。
下午开会时,王海峰见会场上方拉起个横幅,上书‘欢迎省厅领导莅临我市视察指导工作’。
王海峰苦笑一下说,“霍兄,你这是要整我呀。”
霍宏兴满脸堆笑说,“哪里哪里,一点也不僭越。”边说边将王海峰让到主席位置上,又让乔丹挨着王海峰。乔丹说死不坐,王海峰说,霍局长你先坐,让乔科长挨着你坐就成了。
会开得很成功,王海峰传达中央精神,省里指示后,具体讲了,白原市建城时间久,但在短短几年内便将旧城区改造成了现代化大中城市规模,市建设局的领导和同志们做出了很大努力和贡献。你们对市区现存的几个棚户区,也力争在两三年内改造完成的计划,让省厅领导非常赞赏。但越是最后攻坚阶段,越需要作风扎实,工作稳步推进,绝不能掉以轻心,同时要协调好政府与开发商,开发商与棚户区居民之间关系,特别是在楼盘基础建设时,就应及时监管……
讲话几次被掌声打断。霍局长在最后讲话时说,“海峰处长代表省厅领导,到咱们市指导工作,既有鼓励,更在督促鞭策,我们一定要不辜负省厅领导的期望,再接再厉,将本市的城区改造工作推向更高阶段。”
晚上去唐人大酒店的路上,霍局长附耳对王海峰说,“市里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老板邱莹,听说你过来了,一定要拜会。因为她同我局的关系不错,我也就没回绝。”
“你老兄是怎么搞的?我还成人物了。”
“这可不是我搞的。上次你来白原平息那次群访事件的事,邱莹听说后很是赞赏。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那可是一支年轻有为的潜力股。”霍局长嘻嘻的笑着说。
王海峰说,“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是你的地盘,你让我见谁我就见谁,闹出笑话来可得你兜着。”
龙泰集团董事长,是个近五十岁的女人,由于保养的好,又梳齐耳短发,而且衣着朴素,像个风韵犹存的政府机关干部。车停稳后,她从台阶上下来,满面笑容地将大家迎到了二楼最大的包间里。
大家寒暄过后,霍局长让王海峰上座,王海峰拉着他坐在了左手,又示意乔丹隔着一位副局长坐在了右手边。随后大家依次入座,局办副主任小周坐在乔丹下手,邱莹挨着小周,正对着霍局长。
可容二十人的电动转桌,只有九个人,显得非常宽松。酒过三巡,趁着霍局长又向王海峰敬酒,邱莹隔着小周对乔丹举起了酒杯说,“乔科长这么年轻,能在省厅高就真是前途无量,我得敬你一杯。”
乔丹也举起杯子,“邱董事长说笑了,我的小孩已经上托儿所了,但你这么夸我还是挺高兴的。”说完,加上小周三个女士各抿了一小口红酒,放下了杯子。
霍局长见状说,“邱董事长怎么还开上小会了。省里来的正主考可在这呢。”然后又对王海峰说,“上次你来处理的群访事件,当时市里的财政正紧,大部分的追加补偿款,都是我请邱董事长帮忙赞助的。市长都称赞邱董事长是有善举的民营企业家。”
“霍局长谬赞了。政府为我们护航,又支持我们贷款,为政府尽点绵薄之力是应该的嘛。既然霍局长这么讲了,我也不拘以下犯上的敬省里领导一杯。”
说话间她向王海峰举起了杯,“我喝了领导随意。”说完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王海峰记得那次闹访的群众,不是针对龙泰集团的,因此没有反感。他举着杯说,“邱董事长虽在商界,却能体恤民情,又肯为政府分忧解难让人敬佩,我代表省厅领导表示感谢。”
整场酒宴,全是互叙工作友谊。直到快散席时,邱莹才看了看霍局长然后对王海峰说,“我想请王处长,乔科长,到我们企业去视察一下,不知省里的领导能不能赏光。”
王海峰说,“到了白原,我得听霍局长的,客随主便嘛。”
霍局长说。“邱董事长是省人大代表,企业也是省优秀民营企业,集团规模值得一看。我就代表王处长表个态,明天上午去龙泰集团。”
听了这话,邱莹将面前的酒杯倒满,说声谢谢,一口全喝了进去。
临散席时,霍局长说,“已经在酒店十楼安排了房间,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就不送你们上去了。”王海峰点点头,同大家打过招呼后,与乔丹一同走向了电梯。
洗完澡后,乔丹略描了描眉,又向脸上敷了点面霜,拿着手机走出了客房,王海峰的房门虚掩着,她悄无声息的闪身进去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王海峰脸很红,比那天他与乔丹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还要红……
王海峰没有想到乔丹的酒量能与他旗鼓相当。他为她要的是冰镇柠檬汁,自己要了啤酒。想不到饮料上来后,乔丹把他面前的啤酒拿过去,一饮而尽。
“你得学会尊重女性。”放下酒杯,她横了他一眼。
“给你要酒,你会以为我想欺负你。”
“既然敢同你来,就是不怕你。”她的细眉挑战般的向他一抖。
“这么说是巾帼不让须眉了。”王海峰迟疑的看着她,然后招手唤来了服务小姐。
“给这位女士也上啤酒。”
“你说,是不是这次从北京回来,就对我怀了不良之心。”第二杯酒喝下去,乔丹先开了口。
“这怎么可能,你打听一下,我在厅里的口碑,是不是这样?”
“好,这是第一个谎,如果你再对我说谎,我马上就走。”
“……”
“那天去机场接你,我看到你眼里闪了一下贼光。握手时你的拇指特意在我的手背上轻划了一下,是不?”
“……是的。”王海峰像头一次做贼,便被人抓住了手腕一样。
看到他有些无地自容的窘相,乔丹得意的笑了。
“你回家后,肯定对你丈夫说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连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也是一条色狼......对吧?”王海峰这话说得实在自负,但话已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以为你的妻子会什么都对你说,什么都对你说的女人不会是你的妻子。你不要用那样眼神看我,告诉你,对于女人只有诚实守信,才能博得她的信赖。”
“我不诚实守信吗?”
“起码现在还不是。”
“那好,我说。”王海峰猛喝一口酒,以壮行色一样。
“是的,最近我是有一种很强烈的要与你交流一下心灵的意思,你说是欲望也可以。这是因为你能把承担的繁杂工作,干得很出色,对我却一直很疏远。我揣测你不是那种性格内向的人,这让我很是琢磨不透,在握手时确实想引起你的注意,但你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时,我茫然了,觉得你相当陌生……”
乔丹愣愣地看着王海峰没有说话。他这些不连贯,又急切想坦白意识的语言,使她很是惊讶。在她眼里王海峰就是个隔代卡列宁,而且在他身上,还有一种说不上比卡列宁好,还是比卡列宁还要虚伪的东西……
王海峰是个很吝啬语言的人,无论在厅里的大会上,还是平常工作中,他都恪守简断截说原则。那是他任处长不久,还没有提拔乔丹任科长时,乔丹送审一份自己起草的文件,王海峰在文件上校出一个别字,他只是画了个圈,用线头引出文外,并没写正字。这让乔丹很认可,也很钦佩。他不像有的上司,在你的稿子上,乱调换词序,勾勾抹抹,以示其高人一筹。他这样做,会使你一劳永逸纠正那个别字,而且在下一次送审稿子时,会更注意这方面的问题,收到的完全是无声胜有声的效果。
乔丹不是那种对上司趋之若鹜的人,但她的内心却不得不承认,王海峰的身上,仿佛有一种磁力,自己正在被她吸引。王海峰不但工作做得有条不紊,而且涉猎的知识面相当广。他办公室的书柜里、政治、经济、科学、文艺、甚至还有历史,地理和军事方面的书籍。更离奇的是,他看书的速度和看书的方法,几乎是每本书都是一个星期内便把它读完,而且那本书只有被圈圈点点之后,才能被摆到书柜中。
对待下属,他从不当众批评一句,那情形完全是一种宽容,甚至可以说是放纵。但如果你第三次犯同样的毛病时,他便会在你送审的公文空白处写上,我也经常犯错误,但连着三次犯同样的错误,已经是我未上学时的事情了。这话虽只是秘宣一人,已足使马虎大意者望而生畏。说老实话,乔丹对王海峰也有这样的感觉。
有一天,她突然冒出了一个自己也说不出理由的念头,她特意挑了王海峰没有什么活动的下午去还一本书。
“这小说写的太没劲了,既没有修饰恰当的警醒语言,又没有扣人心弦的悬念,就像中学生写的那种开门见山的记叙文。”把书放到王海峰的写字台上乔丹说。
王海峰拿起书看了看,“我可不这么看。我认为正是由于作者使用了一种语调平和的语言,悄然演变了‘他们白使唤我觉得便宜,其实最后败的是他们自己的家,’这样一个很让人深思的故事。”
“故事是故事,但小说总不能用讲故事的形式吧。”
“这种由近而远,由远贴近,于不经意间使小说的形式和意念浑然成为一体的写作手法,正是传统文学的魅力所在。”
他们像遇到了知音,你一句我一句的从文学聊到了社会,聊到了生活和往事,也使乔丹知道了省城边陲有个文化底蕴深厚,又荡漾着绿水银波的乌拉潭……
“小乔,已经下班了,如果咱们再这么探讨,我的肚子可要提抗议了。”王海峰终于看了看表说。
“可我的谈兴还未尽呢。王处长,咱们换个地方继续聊好不好?我请客。”乔丹一副兴趣愈旺的样子。
“这……小乔,实在对不起,今天晚上我妻子回家晚,我得回去给孩子做饭……”说到这王海峰顿了一下,“但没关系的,我可以打电话回去,让孩子叫外卖,克服一顿。”
“你真是太客气了。闲聊换了哪天还不是一样的,我先走了。”她很满足的样子,转过身去。
“小乔,一言为定啊。”王海峰冲着她的背影说。
乔丹又回过头,很得体的一笑出去了。身后的门关上后,乔丹感到胸闷的透不过气来。这真是有生以来最黑暗的日子,应称其为世界末日。‘爱人回家晚,给孩子做饭。’多么让人理解的理由,语气也谦和得让人不得不信,但这正说明了城府深者过人的狡诈。自己也够下作的了,怎么会稀里糊涂邀他。一想到这,乔丹有种被人在光天化日下打了耳光的羞愧感。他该怎么看自己,别看他常挂着随和谦恭的面孔,越是这样的人,形成了成见后,越不容易改变,这种人就像——卡列宁。
乔丹对突然产生把王海峰与那个冷漠,虚伪的官僚机器联系到一起的想法有些吃惊。这个农家子弟真是那种克制着七情六欲,一门心思往上爬的小虫子吗?他不嗜酒不吸烟,不打牌不贪财,不正眼看女人,用扎实的业绩铺的不正是向上的台阶吗?为赢得良好口碑,他对收发室勤杂人员,也是一副谦和的面孔,多么工于心计,可说是农民的狡猾。对上边的领导,他人前人后同样尊重,执行领导的意图从不走样。有时还像心腹幕僚那样给领导出主意,当领导按着他的思路改变计划后,这工作大多要取得可观的成绩。他便反复说,上级的决策多么正确,处里的成绩,主要是在省和厅的正确领导下才取得的。摆出的是既有才能,又不僭越居功的样子。
凡是督察处的人,全都认为他才干能力出众,谦恭品德少有。其实这是一种脱俗的颜媚取宠,只不过大多数人看不清而已。就是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发生的这件事,而细想一下他的言行举止,不是也没看清吗?这么想了之后,乔丹的心轻松了许多。
但这是不是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呢?绝对不是,自己仅是一时兴起,想与他继续聊聊而已,根本没有别的想法,怎么会是那样呢?但假如王海峰接受了邀请,自己还会如此评价他吗?答案是非常清楚的。乔丹有些脸热汗颜,怎么会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不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她再也不愿想下去了。
“你认为别人陌生,别人就不会认为你陌生了吗?”也像王海峰一样,喝了一口酒的乔丹按照自己的想法这么反问道。
“怎么,难道我还不够坦白吗,特别是今天。”王海峰的眼睛像做错习题的学生在看着老师。
乔丹抿着嘴,眼睛里是气人的笑。“想知道我为什么让你陌生吗?”
“当然,但这得你高兴才好。”
“我只是想尽可能展示一下女性的人生价值而已。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生活是很平静的。一个能休整和平衡心理的家,一个知道疼我的丈夫,过平静的小康生活,完全没有问题。接触你后,我觉得这世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人原来是这么微不足道,只有那些精神充实的人,才能在这空荡荡的旷野中劲驰。有时我用自己与你暗中比优劣,结论很是悲哀。我无法自欺欺人,我很浮躁,浮躁得自己也奇怪……”
“对不起,小乔,咱们不说这些好吗……”王海峰感觉到自己的声音相当温和,语调中尽渗着关爱。
从乔丹眼里荡悠悠的神色,王海峰感觉到,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尽管是很优秀的女人。就他理解,凡是优秀的女人,心灵深处都有一根不甘沉入凡俗的琴弦,那这琴弦一旦震动起来,将会奏出人生最美的乐谱。她还富有挑战性,骄阳沙海,冰川雪峰,世俗观念,可畏人言,一切艰难险阻没有她们不敢突破穿越的。
“怎么,不想了解我了?”
“小乔,你今天喝酒了,咱们不说这些,去跳会舞吧。”
“我是客随主便。”乔丹满不在乎的应道。
舞厅里人不多,昏沉沉的灯光下,几十对男女就着飘忽忽的乐曲,慢悠悠地晃动着。乔丹的腰真软,托着她的手像托着一段轻柔的丝绒。她鼓鼓的前胸,离王海峰很近,他感到自己心跳在加速,转头一个圈时,那两团软软的东西撞在了他的胸上,一股电流迅即导遍他的周身。他的面部神经连同身下猛然反映强烈起来。怎么会这样?那里已经两三年没有反应了。
乔丹软绵绵的身躯,使王海峰忘却了周围的所有。他的躯体如同被春风拂过柔软而无力,但身下那东西的反应却无比强烈。他赶紧松了松托着她腰部的手,尽量保持着一点距离。谁知乔丹的步子越来越小,最后竟将左手紧扣在他的肩后,鼓囊囊的胸逼人地贴在他乱跳的心口上。他的脸滚满了难耐的焦灼,那块现人眼的肉,完全不顾他的情面,刁顽地抵在了她的小腹下。
“小乔,对不起。”
“别说话。”她的脸贴在他耳根上,身子任性地依偎在他怀里。
“我不是……”
乔丹没容他再说下去,而是用那只柔软的手,挡住了他的嘴。
“你很有意思,属于那种想跳墙又怕狗咬的人,只有让你现了原形,才无话可说。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想姜太公钓鱼,我还想当姜太公呢。告诉你,我还未遇到过旗鼓相当的对手。但不知为什么,我还是挺喜欢你,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很诱人的男人。这点事……凡是真正的男人都会有,你还欲抱琵琶半遮面干啥?”
一种被人戳穿西洋镜的羞涩,窜上了王海峰的脑门。他生硬地搬过她的头,用散发着酒气的嘴,严实的盖住了她微张的小嘴。乔丹没做任何扭动,而是把湿津津的舌头,送入了他的唇间,任由他放肆的吸吮着……”
当天晚上他们住进了宾馆。王海峰仿佛一下子年轻十岁,脸上晶亮流彩,皮肤泛出了褐色的光泽。他把她抱起来,乔丹感到乳房,大腿一阵阵滚动着热浪。当觉得他在解开她的裙扣时,她用力把他推到床上。嘴里说你等等,我马上就来。
当乔丹从洗浴间出来时,王海峰感到很眩晕,他没能看清她的眉眼和脸色,只看到一片奶水样的光环中,有一个宁静,柔和,从容的少女轮廓。一条橘黄色的浴巾围在她的胸前,仿佛闪光的金色丝绦……她恬静地走到床前俯下身去,吻向张着嘴的王海峰,然后抻了一下掖着的浴巾角,浴巾无声的落在了地上......
“海峰,饶了我吧。”好一阵子的互动后,她猛地抬起摆动的头,用白瓷细牙咬住了他的嘴唇。一股痒痒胀胀的痛楚压迫他腹内液体喷薄而出……朦胧中,他觉得自己与乔丹的灵魂正互拽着挣出躯体超然飘飞起来……
“海峰,你太棒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
这话本该由他来说,是她焕发了他的青春活力,是她将他再造成一个灵肉都健康的男人。他本该用十倍的感激回报她,但由于虚荣心在作祟,他竟向美国西部勇士那样,紧紧地将她抱在胸前,任由她少女般依偎在怀里,幽幽地颤动着......
又是一阵疾风暴雨的鱼水之欢后,乔丹依偎在王海峰胸前问,“你为什么答应明天去龙泰集团,她一个做买卖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可千万别为了点小钱,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王海峰笑了,“你都为我抛家舍业了,就是为你下大狱,也是应该的。”
乔丹一下子坐了起来,“我可没跟你闹着玩啊,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王海峰又把她拽到怀里,“安心睡你的觉吧,我要像你想的那么蠢,还好意思做你的男人。”
龙泰集团规模的确很大,打桩机,塔吊,重型载重车,都是国内一流的。见王海峰很认同,霍局长说,“怎么样?进军省里没有问题吧?邱董事长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王海峰笑而未答。到了邱莹的办公室,王海峰和乔丹眼睛一亮。房间很大,却毫无奢华,除了一张大写字台,一组书柜,一组储物柜,全是沙发茶几,看来这里还兼集团高层会议室的功能。
邱莹坚持请王海峰中午在集团用餐,见王海峰实在要走,她随手打开储物柜的玻璃门,拿出了上边的两盒化妆品,对王海峰说,“乔科长头一次到我这来,我这当姐姐的送点见面礼,与你这大菩萨无关,你总不会反对吧?”
王海峰道,“还是免了吧。”
乔丹也说,“邱董事长,你太客气了,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邱莹一指柜子说,“还有两盒呢,都是别人送我的,根本用不了。”然后吩咐秘书,把化妆品装好,一会放到乔科长车里去。
乔丹还要推辞,一旁的霍局长说,“行了,当官的不打送礼的,再说这也不算礼,你也不算官,就别客气了。”
乔丹忙说,“那谢谢邱姐啦,什么时候到省里千万告诉我,我给你接风啊。”
霍宏兴把王海峰和乔丹送到高速路口,互道珍重后便掉头回去了。王海峰让乔丹把后排座的化妆品拿来打开。当打到第二盒时,乔丹瞪大了眼睛,里边是十沓粉红色的百元大钞。
看到乔丹目瞪口呆的样子,王海峰说,“害没害怕,如果害怕赶紧掉头给人家送回去。”
“我害什么怕,这明明是给你的。”
“给我的,她不交到我手。”
“你以为我不懂啊,她要开拓省城的市场,这么大的事,我能帮上忙吗?”
“知道就好,邱莹不是一个黑心商人。老霍说了,帮帮她不会闹出笑话的。”说完王海峰意味深长地瞄了乔丹一眼。
乔丹把那个化妆品盒向后一扔,抱住他的脖子深情的热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