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2月23日出生的单老师你好,我是来自南方的小朋友。你会不会觉得这个小朋友有些奇怪呢?
为什么会把单老师的名字记得那么清楚呢?那是因为初次见面时,单老师还在认认真真地写着毛笔字,毛笔字的底下压着一张身份证,小朋友被这照片上的名字所吸引,在她所听说过的姓氏里,单这个词很少出现,我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shan老师。身份证只露出一角,她还隐约的看见了"江苏省"这三个字。单老师在沾墨水时不小心给身份证上的自己画了一道胡须,难道是带有胡须的男老师会显得更有文化吗?
小朋友忍不住噗嗤一笑,单老师握着毛笔字的手抖了一下,将墨水洒在了字帖上,单老师可能很吃惊,转身望向了她,为什么会突然闯入了新的一个小朋友。
小朋友对这陌生的环境很是怯懦,立马收住了笑,老师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朋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好像所有的初次见面都会想要了解对方:你叫什么名字,你来自哪里,多大了?这些最基本的情况,从外表上看只能去猜,而想要知道具体的信息,便只能通过口供或者手写了。
而有些人是极其不喜欢这样的一种打破寒冷的交流,就好像知道了这些信息就会立马来到身边一样,也不想藏起来,更也不想刻意去交流这些信息,大概是会在心里给自己划一道线,只有喜欢的人才能进来,而不喜欢的人便挡在了线外。
老师又问:“你来自哪里呢?”
如果小朋友再不回答,恐怕单老师会接着问第三个问题。
小朋友应付到:“南方”
果然,接着便问:“你多大了呢?”
小朋友:“3岁。”
小朋友知道她撒谎了,单老师也知道小朋友撒谎了。老师是有温度的,也是善良的,即使小朋友不说,他也洞察到了小朋友的冷漠,她的害怕,她的有意无意的避开。小朋友好像是带了刺,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害怕会扎到人,
这就好像飘下来一片雪,雪融化后会变成水,如果再冷一点便会结成冰,而冰需要更温暖的温度去融化。
为了打破这个局面,老师牵着小朋友的手,离开了教室,刚刚下过雨的杭州很清爽,她还想,老师会带她去哪里呢?她乖乖地跟在老师身后,小碎步慢慢地走着,生怕老师会弄丢自己。
街道上的红枫叶像蝴蝶一样随风飘扬,飘在了地上,车上,凳子上。小朋友停了下来,她看见了地上有一片叶子,随后,她蹲下来,拾起了那片叶子,一半是红色,一半是绿色。红的是成熟的秋天,绿的是青涩的夏天。她又抬起头看了看老师,说:“送给你。”此时她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她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喜欢这片奇怪的叶子,她随着她的心意就这样送出去了。
老师接过了小朋友手中的这片叶子,一手拿着枫叶,一手继续牵着小朋友,他也不知道会去哪里,他们便朝着前面的方向继续走着。
大手拉小手,小手牵大手,树站成了两排,只要街道没有尽头,他们好像可以走很远很远。
也许是走累了,这次是老师停了下来。他问:“你渴吗?”小朋友点点头,老师去街道今天的小卖部买了一瓶水,递给小朋友,小朋友很用力的柠盖子,她的小手被柠得通红,老师没有伸手帮她,而是说:“加油,你可以的。”小朋友忍住小手的桶,她突然觉得她这么拼命想要的不是口渴了要喝水,而是为了得到单老师的那一句肯定:“你可以的。”她在试图换只手去柠,还是没有办法打开,那一句句你可以的变成了一种动力,她改成用牙齿咬,尽管她面目狰狞,手指疼痛她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打开水。单老师看她这么努力还是没有打开,随口问了一句:“需不需要帮忙?”小朋友摇摇头,她依然没有放弃,她将水放在自己的脚上,双手去柠,总之,不管她用什么样的姿势,她都想通过自己的力量去打开这瓶水。
也许,老师很不理解,为什么小朋友送他枫叶的时候,他就欣然的接受了,为什么小朋友想要喝水,要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的好意。
单老师转过身,抬头看向了天空。好像天空会给予他答案。
几分钟后,小朋友将水打开了,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小朋友是开心的,她重要凭借自己的努力打开了,她哇的叫了一声。
老师回过头来,看着她,随后,水撒了一地。溅在了小朋友的眼睛里,流向了老师的脚下。
小朋友也不明白,为什么送给老师的红枫叶老师还可以握在手里,为什么老师说要帮自己的时候会狠心拒绝,为什么老师宁愿看天空,也不愿看自己努力的模样。
如果心里的话可以像瓶子里的水一样自由地流出来,那应该会很舒服吧,可是他们都没有。
单老师走了过来问:“你家具体在哪?”
小朋友指了指前面回答:“过了这个尽头就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