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十一 摘自《刀剑如梦情成空》
书名:二十诗·四十文 作者:舒小夭夭 本章字数:1244字 发布时间:2021-11-15

皇甫玄我为人刚愎自用,不守常规,说起话来倒是一言九鼎,板上钉钉,他向整个八义庄发布盟主手令:引毒女童百里香生世坎坷,身体羸弱,盟主感其驱毒有功,收其为义女。

皇甫玄我担心八旗子弟恶其苗疆身份,使得百里香受委屈,又追加一条:凡我八旗人,无论职位、武功高低,视百里香如我亲生女儿,起食饮居与皇甫冰一般待遇!”

此两条手令一发,八义庄无人不遵从之,皆言:盟主有两女,皇甫冰与百里香!

百里香忆起往事,眼眶泛红,眼角有泪,心中起伏难定。

百里香不会忘记,皇甫玄我颁布手令后,她被转到了卧龙山总部最里面的最高的屋子里居住。新房子更加通透舒适,也不禁锢她的自由了。她像是鱼儿回到了水中,畅怀游玩。

在这里,这一年,百里香认识了庞小龙,认识了方羽飞,认识了皇甫冰,也认识了岳君。

犹记得,初见岳君时的情景:方羽飞带着她,一脚踹开房门,朝屋里背对着他们正在读书的红色身影扔出石头,石头砸中那人肩膀,里面的男孩转头看向他们。

房屋坐西朝东,明媚的阳光穿过大门照在孩童的脸上,小男孩手捧诗书,剑眉星目,比画里的人物更帅更吸睛。

“那是岳君。”方羽飞介绍道,“除了练武,就是吟诗作画,书呆子一枚,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是书呆子,但是神经病和矫情是没错儿的。”

百里香瞪大眼睛,视线停留在岳君身上半晌不曾离开,对方羽飞的话充耳不闻。

方羽飞对百里香的反应没有觉得特别稀奇,好多伙伴见到岳君都是这样一副表情,他抱着岳君的肩膀,拉他出去玩。

那一年,百里香七岁,他们几个都还是孩童儿。


时光如梭,转眼五年过去,年纪最小的百里香都十一岁了。

岳君等人自四岁练功,武功日益精进,除百里香外,都各有所长,未来可期。

小时候不觉得,到了少年时期不知不觉有了比较,中夜时分百里香暗自啜泣,感到岳君等人飞檐走壁,身手敏捷,而自己笨手笨脚,整天只能跟着铁指神医罗平生捣鼓药罐子。

八义庄的人都对她爱护有加,可是百里香会不自觉地觉得陌生和卑微,有时候甚至会想苗疆,想那一个记忆里十分模糊的乡音。

岳君在他们中年纪最长,他看出了百里香的心思,对她说:“你莫多想!其实我也是背井离乡,我离开家的时间比你还早,我的家在漠北,离这儿有近千里的路程。”

百里香破泣为笑,收拾起思家的情绪,指着远处的夕阳:“你想我开心吗?想我开心的话就把夕阳留住,摘下来送给我!”

岳君很少做傻事,那一天居然煞有其事地听她的话跑去追落日,夕阳坠入山涧,月亮挂在树梢,岳君又装模作样地爬上去用剑去勾它。

方羽飞也会逗乐,他的逗乐方式与岳君不同,他不会效仿夸父逐日或猴子爬树,他经常用的是扮鬼脸吓人和躺地上装死。而且方羽飞用的次数太多了,他几乎每天都要撒泼打滚或欠揍赖皮。百里香不知道,方羽飞在别的人面前很少那样,是遇着心爱的姑娘忍不住吸引她的注意才甘愿自毁。

物以稀为贵,百里香心底里比较,觉得岳君更加符合她的心意。岳君能文能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偶尔的逗笑取乐如神来之笔,让她喜笑颜开。方羽飞粗鄙顽劣,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身上的闪光点很多,待人非常真心,可是“那片羽毛”总不如“那个君子”吸引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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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诗·四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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