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莲以一种自以为很凶的样子,恨恨的瞪了一眼姚武,便转身向洞内走去。
姚武不仅没有被吓住,反而觉得吴莲很可爱,盯着前面的窈窕身影,忽然感到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测算了一下吴莲走出去了几米,才抬起右脚向洞内走去,不敢接近吴莲,始终保持着和她三米外的距离。
吴莲本想一屁股坐到床上,可眼角瞟到身后的姚武,一脸的苦恼,屁股刚要落下便停了下来,径直向洞内有床的石屋走去。
姚武来到床边,左手四指尖触在床塌之上,心想:原来她是那么介意的,看来是我想的太美好了,不知道明天该何去何从?
姚武坐到了床上,左脚放直在床沿上,右脚踩在地上,双手抱胸,皱眉深思起来,为以后打算。之前几天,他都在巨大的人生变化中拼命,还没有时间真正沉静下来思考接来的去向。
吴莲坐在石屋的床上,一边玩着自已的长发,一边探头去看姚武在干嘛,显得心事重重,最后靠在床上有些黯然神伤起来。
“吴姑娘,你要不要吃东西,我这儿有吃的?”
吴莲听到姚武的声音传了进来,这才收回思绪,用右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坐直身子大声道:“我不想听你说话,能不能让我安静点!我有吃的,你不要进来。”
“哦。”
听到姚武的回音,吴莲这才放松下来。
“那你有水吗?这洞里的东西都很干。”
“啊——!你不要开腔啊!”吴莲烦躁的大声喊道。
姚武被吴莲这刺耳的音量震得耳朵有些发痛,只好收回手中的食物,去洞口把门关上。
吴莲听到姚武渐远的脚步声,一下扑到被子上哭了起来,呼喊道:“爹、娘,我好想你们啊!以后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呜……你们能告诉女儿去哪儿吗?呜……”
姚武听到吴莲的哭声,也很难受,心中也在想爹娘怎么样了,有没有安全的找地方落脚。
过了一会儿,姚武自感无聊,左手撑着腰,走进了有木架的石屋,找了些书看。他挑了一本叫七侠的书放到床边,又从架子上拿了两个干净的白色瓷碗,都接满了洞中的山水,自已喝足后,将另一个放到了吴莲所在的石屋门口,说:“吴姑娘这有一碗水,渴了就喝吧。不够可以自已去左边去接,那儿洞壁上有一个小孔在不停的流水出来到地面的小池子里。我不打扰你了,我就在洞外。”
吴莲没有回应姚武,只是哭累了扒在床上,不停回忆着过去的幸福生活,速个人显得都有些呆滞。
姚武转身刚走出去几米后,停下脚步,想了又想,紧皱眉头,背对着石屋轻声说:“吴姑娘,昨晚的事非你我所愿,对不起。”说完他便拿起左边角落被妖怪随意放置的自已的剑,向大门走去。
姚武虽声音不大,但在洞中却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回声。
吴莲听到后,抓起枕头就向门口扔了过去,显得异常的生气。扔完后,她又把枕头捡了回来,侧身躺在床上,继续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
姚武本想在洞中过夜,但最后还是放弃,打开门走到了洞外,盘坐在蒲团上,安静地看着满天的繁星。
就在姚武和吴莲安静休息时,远在地下数千米之外,一把通体血色的虎首长剑,正一动不动泡在岩浆世界中,有节奏的辐射出一股力量,让流动中的岩浆都泛起了涟漪。不错,这就是姚武前世的那把血剑,在它的正上方数千米的地表,一分不差正对着的就是姚武的屁股。姚武就像一个桌面上的磁铁,绝剑就是桌面下的铁块,磁铁去哪儿,它就会去哪儿,绝对不会有偏差。
自从心生离开姚武回到血剑中后,血剑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经过了一天一夜的震颤后,血剑表面发出了一股可以穿透一切的白光,让这个岩浆世界都变得暗淡无光。
很快,血剑一改随意漂泊的姿势,虎首在上,剑尖在下,以九十度的姿势自动竖了起来,所有经过它的岩浆都会落入虎首的嘴中,那张开咆哮的虎嘴犹如黑洞能不停吞噬岩浆。
下一秒,从剑尖处缓慢流出了一丝丝暗黑色的岩浆,再被其它明亮的岩浆带走、稀释。
过了一会儿,一条血带从剑尖渗出,如长蛇绕藤向上快速而去。于此同时,一条黑白纹色的雾绳从虎首额头渗出缠绕着血剑向下绕行。
瞬间,两者相撞,产生出巨大的白光,将方圆七米的岩浆完全震开,足有一秒。一瞬间形成了一个小范围真空环境。
一秒后,白光迅速缩小,最后完全消失在剑身上。
下一刻,地底的岩浆如洪水般从各个方面挤压向血剑。而血剑在受到如地壳般的冲击下,却纹丝不动,依然保持着竖直的姿势,那些岩浆也继续老实的从血剑剑首的虎口进,剑尖出的奇观。
随后,剑身又开始如心跳般有节奏的一张一缩交替射出红,黑,白三色光芒。
姚武不知道自已身下的地底发生了何等大事,只是看着繁星也有些无聊了。
“噌!”他拔出剑,开始在空地上挥舞自已懂的绝剑剑法,开始回忆自已自创的为情和心伤二剑式,同时也在揣摩在青山宗所触及的那一丝剑意。
舞着舞着,他灵光一闪,心想:为什么不能在剑法中融入近身的掌法,这样不就能在与人搏斗时,更能出其不意?
于是,他开始尝试右手舞剑,左手则配合右手的剑打出血印掌,让其攻防都没有空隙可言。对于,这个想法,姚武很是满意,也深知这非常的难,要知道绝剑式有很多都是以败为胜,以舍为破敌点,掌法要如何去配合呢?
姚武一边练习,一边试错,直到夜深人静,人疲马乏才喘着气停了直来。
他发现他所领悟的那一丝剑意正是悔我不惧生死时所施展出的,而且每一次生死关头自已都有感悟而超越自已。也只有那一次还有几天前的那次,使出了带剑意的剑招,其它时候,自已都没有使出来。
想到这些,姚武想到,剑,不仅仅只是一招一式,还有心意,剑真的随心而欲,才是真的用剑高人。他一边想着,一边蹑手蹑脚的进入洞中,拿起碗和肉干,接水充饥,好不痛快。
“你不要给我进来哈,我……我有武器的。”
石屋中一下响起了吴莲的威胁声,不禁让姚武小声感慨道:“这么晚了不睡,还在提防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