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竹肯定是精心捯饬了一阵自己,浅黄色的挂带高跟鞋是前露脚趾后露脚跟的,淡青色的短丝袜里,十个涂成酒红色的脚趾盖,清晰闪亮,水葱样的小腿肚上是豆绿色的齐膝纱裙,里边的白色衬裙朦胧可见。上身镶在橙黄色的半袖衫里,两条乳白的圆臂与高耸的前胸,夸张宣示着女人的成熟丽质。头上发亮的青丝盘成了滚浪似的云卷,透着幽幽的清香,嘴角挂着一抹挥不掉的浅笑,就像一个有欲无邪的待嫁新娘。
看着她骄中透俏的样子,梁冬松有一种欲哭无泪的错觉,如果她不是嫁给孙子纯,哪怕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凡夫俗子,也不会历经磨难后再被摧残。
梁冬松搂着她肌肉紧实的腰无言感叹到,她今后的人生必将再添无法言说的伤痛,心得碎成沙石,恐怕会永远留下无尽痛苦忧伤的回忆,只能剩下保持姣好的容颜,保健好自己的身形了。
“小竹,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不对,是更有仙女范儿了。”
“你的意思是女为悦己者容吧。”吴玉竹略含挑逗的仰起头,看定了梁冬松的双眸。
“当然,但也不完全这样,无论男人女人,特别是女人,展示自己的端庄文雅形象,是尊重别人更是尊重自己。”
“你好像在背台词,或按照某个书本里的名言名句讲这种恭维话吧。”很显然,吴玉竹想在走向人生关键一步之前,挑战一下梁冬松关爱与包容自己的底线。
“小竹,你看低我了。照着书本说话,我现在不会做,今后更不会做,因为那就像一个镜子里的影象,对着另一个镜子里的影像吞吐口型,说的不是自己的话。面对你这么雅致真实的脸,说那种不真实的话,是对你的欺骗和亵渎,我会不安的。这总不是背台词吧?”
吴玉竹听这话时,一直盯着梁冬松的眼睛。梁冬松说完,她脸含羞涩的说,“我说不过你,你欺负我才疏学浅。”
梁冬松双手捧住她的脸,直视着她,“你记住,我永远不会欺负你,还要尊重你,这更不是台词。”
吴玉竹再也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舞池中正向这边扫描的张雪梅,竟毫无顾忌的把脸贴在了梁冬松的心口上。
梁冬松感到那里很热,而且咚咚的乱跳起来。不远处的张雪梅,毫无表情的向他竖起了两根手指。
出舞厅后,张雪梅扔下一句,“这个舞厅我以后再也不来了。”便像与谁赌气一样开车走了。
上车后梁冬松打开车顶灯,从后排座拿过来硬塑拎兜,递到吴玉竹手里。“我妻子也有这样相似的内衣,看着挺俏皮的,所以就想也送你一套,但愿你喜欢。”
吴玉竹打开手拎兜后,看到那几件内衣,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竹,我绝没有轻薄你的意思,真是我妻子也有这么一套。”
梁冬松的话还未说完,吴玉竹已经搂住了他的脖胫,用吐着香气的嘴,封住了他的口,让他很长时间没能喘过气来。
“我非常喜欢,真是非常喜欢。过去看到年轻人穿这种内衣,我很心酸的想,这些东西已不属于我了,想不到你能这么心细,就像钻到我的心里一样。”她娇喘着断断续续的说。
梁冬松将她揽在怀里,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声说,“我们找一家宾馆,你看行吗?”
“不,去湖西路。”说完,她把拎兜放在后排座上,又下车,让梁冬松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不到十分钟,汽车已经驶离市中心上了南湖大路,吴玉竹加大油门,车子如脱弦利箭一样疾驰而去。过一会向右一转,便到了湖西路。到了富豪小区门口,她轻按一下手中的遥控器,伸缩门自动打开了。下车后,吴玉竹像热恋中的少女拉着梁冬松的手,向程控门走去。
电梯在十六层停下了,这应该是一个独门独梯的豪华套房,当吴玉竹轻按几下开关,数盏水晶吊灯全闪亮后,梁冬松才看清,这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跃层湖景房。仅客厅就有排球场那么大,晾台也有十几米长。
还没等梁冬松回过神来,吴玉竹已把手中的拎包甩在一边,紧紧的抱着他再也不松手了。
梁冬松浑身冒火,两腿间的肉棍已坚如铁杵。几次掰她手,都没能掰开,只好扣死她结实的肉臀,使两人的小腹粘在一起,享受那种脓跳的感觉。足足有十来分钟,吴玉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厚底麻拖鞋。
“你歇一会儿,我去放水。”
梁冬松坐在沙发上,看着吴玉竹从洗漱间出来,又奔向厨房,从那里拿出了两罐插着吸管的核桃汁。
“我下午买的,没放冰箱,不凉。”
梁冬松只吸了一口,便把吴玉竹扑倒在沙发上,封住了她的口,手沿着她的脖胫,一路向下直达她的温泉……
当他们脱的如同远祖一样走向浴室时,洗浴盆里的水早已溢了一地。
两人互挽着躺了下去,梁冬松把一只腿搭在吴玉竹光滑的小腹上,厚厚的洗浴液泡沫下,他们紧紧的拥在了一起……
冲完淋浴,梁冬松抱着她轻轻放到床上,她没容他审视,便伸手一带,将梁冬松带到了她的身上,然后便用柔软的小手为他导航。
在吴玉竹的导航下,梁冬松轻轻一挺,便与她紧密的连接在一起……虽然那里浪水涟涟,吴玉竹竟哎吆的叫了一声。由于十几年没过这样的生活,她那里已恢复到了少女时的紧致。
“疼吗?”
她摇了摇头,然后将两腿无限夸张的劈开……
梁冬松感觉到,吴玉竹想在与他联体的过程中成为一个强者,殊不知那是不可能的。这个念头闪过,他迅猛发起了疾风暴雨般的攻势,那情形就如一列高速运行的火车,撞向了站在铁轨间的小鹿。
吴玉竹惊愕的睁圆眼睛,渐渐脸上的晕红已经有些发紫。娇喘的声音越来越重,还毫无规律的发出了嗯嗯声,最后竟大叫了一声,“哎哟,我的妈呀……”随后身躯一抖,沉沉的瘫软在床上。
足有一刻钟,紧闭双眼的吴玉竹才苏醒过来,睁开少女般天真的眼睛,深情的看着梁冬松,接着竟从眼角滚出两行细泪。
“小竹。”梁冬松不知所以然的唤了一声。
“哥哥,你知道吗?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情人,现在你已经换回我少女时的心,我非常感谢你,但我求你不要将我像一件穿旧的衣裳弃之不顾好吗......”
吴玉竹想到了张雪梅说的那句,让这样的男人睡一宿,就没有白活,还想接着说,梁冬松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说什么呢?小竹,你也是我的第一个情人,不可能是旧衣裳,我会永远爱你的。”
听到这话,吴玉竹笑了。可梁冬松觉得那笑容里有淡淡的隐忧。
“我们去冲一下吧。”说完这话,梁冬松顺势给她来了一个海底捞,那里已是湿滑一片……
从浴室出来,吴玉竹换上张雪梅买的那件睡裙,在水晶灯的映射下,极像飘飘落入凡尘的仙女,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眨动,特别可人,精致的圆脸上好似落了一层薄薄的晚霞,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兴奋,吊带纱裙根本无法遮掩她傲人的胸姿,随着喘息还在左右上下摇曳。纱裙下两条圆实的玉腿并拢着,下边是短胖的一对小脚,脚趾上酒红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忽闪着,宛如夜空的小星星,放射着夺目的绚丽。
见梁冬松目不转睛的看她,吴玉竹脸上挂上了无法掩饰的羞涩,“别看了,咱们到凉台上去吹吹风。”
当梁冬松要穿短裤时,吴玉竹又说,“不用了,外面看不清咱们。”说完像拉着原始人一样拉着梁冬松走向阳台。
此时已是子夜,看着眼前的湖面,犹如古色古香的铜镜。明亮的弯月倒影在湖水上,忽闪着幽幽的华光。虽然已是万家熄灯灭火,放眼望去,大都市的斑斓霓虹色彩仍熠熠生辉,让人产生无尽的联想。
吴玉竹的头靠在梁冬松的腋窝里,他用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一点睡意都没有,愉悦地感受着她光裸身体里血液的躁动。
生活与爱情,真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两个本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人,竟能如此紧密的交融在一起。望着腋下这个丰膄的美女,梁冬松忽然生出一种愧意。吴玉竹已经沉醉在从未有过的爱情中,他却满嘴谎言的将她当成了一张牌,张雪梅还把她当成了一张烂牌。不用多久,她的闺蜜与“情人”会用力将她拽上祭台,使她不得不忍受刀割斧剁的刻骨铭心剧痛。更可笑的是她对自己已经被牵进一个尔虞我诈,满是恶念的搏斗漩涡全然不觉,竟陶醉在对美好爱情的畅想中。
“哥,明天还能来吗?”吴玉竹期艾艾的低语道。
“不能了,过几天我妻子要出远门,到那时我会经常来陪你。但每天我会给你发短信的。”说完梁冬松从后面抱住了她,随手掀起了睡裙的裙摆。
“你还想要,就不累吗?把人家下边都弄肿了。”话是这么说,吴玉竹还是顺从撅起圆鼓鼓的肉臀,让梁冬松从后面紧紧抱实了她……
第二天早晨,吴玉竹叫醒梁冬松,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红枣粥,剥完皮的鸡蛋和夹好果酱的面包片,除了一盘火腿肠,还炒了两个素菜。
吴玉竹睡裙里已穿上了仅有两条带的丁字裤,她里外忙活着,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梁冬松将她拥在怀里,手摸着丁字裤问,“真的喜欢吗?”
她羞涩的说,“是的,这样新潮的服饰,原本已不属于我了,可有了你,它属于我了,我会越活越年轻的。”
看着吴玉竹极为倾心愉悦的样子,梁冬松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很是惬意的想,孙子纯你这个狗日的王八蛋,老子已经让你变成了活王八,而且这顶绿帽子一定得让你终生戴在王八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