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舞厅里有故事
书名:血吸虫 作者:老蒋 本章字数:4691字 发布时间:2021-11-09

张雪梅向梁冬松介绍过,吴玉竹是孙子纯的第二个老婆,在省外贸厅当科长,由于保养得很好,一般的少妇都比不了。她和孙子纯有一个女儿正在上大学。因为老孙与苟恩山老婆赵燕,总会计师李夙等人都有一腿,并且还叫过鸡,他们已经分居十多年了。张雪梅瞄出了这里的端倪,经常去看她,也一起玩,渐渐的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不到六点,梁冬松从家中出来,先在附近的洗车行,将自已的三菱清洗一新,到舞厅时刚好六点半。这个舞厅他来过一次,是被张雪梅硬架着来的,那次她掐他腰捏他腿,吃尽了他的豆腐,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来了。

丽豪舞厅是市中心最上档次的舞厅,除了一楼的舞池,二楼还有椭圆形的看台,再往后是隔着过道的一排排供舞客休息的高背椅,梁冬松就是在那里被张雪梅吃的豆腐。

上楼后,梁冬松在楼梯右边一个圆桌后面坐下,眼睛看向下面的舞池。舞池里的人不太多,那些喜欢夜生活的白领还没吃完饭呢。

七点过后,舞厅的人开始渐渐多起来,梁冬松看到张雪梅和吴玉竹进了舞厅,她向楼上看了看,便拉着吴玉竹向楼梯这边过来了。

她们目不斜视的从梁冬松面前过去后,在隔着两个圆桌的地方坐下了。马上就有一个年轻人去请张雪梅,她摆摆手,然后向身后的服务员招了招手,不一会,服务员回来把托盘里的瓜子,放在了她们面前的圆桌上。

舞曲再起时,又有一个中年男士,走向了吴玉竹,很绅士的伸出手,还像说了一句什么。吴玉竹看向他时,梁冬松见张雪梅轻轻地晃了一下头,吴玉竹指了指桌上的瓜子儿,又点了一下头,意思是对不起或谢谢的客气了一句。

原来机关在这里,他站起身抻了抻T恤衫,向她们踱过去。站到吴玉竹面前,梁冬松也像刚才那个中年人一样,略微探身向前伸出了手,“女士,请您跳支舞可以吗?”说完他把眼睛盯在她忽闪的双眸上。

她躲过梁冬松的目光,眼睛却从他酒红色的体恤衫,滑向鸭蛋青色的棉布西裤,再落到他棕色的网眼凉鞋上,又慢慢的从下到上,升到了他的脸上。他看到她眼角余光,正瞄着张雪梅。张雪梅小嘴一张一合的吐着瓜子皮,根本没看这边。梁冬松看到了吴玉竹眼中的焦虑,他站直身躯,心里想一米八的身高,会让她感到更庄重,但她仍是眼含微笑,欲言又止的样子。梁冬松略显无奈的说,“女士,您相面一样,相了这么久又不接受我的邀请,我只能去跳南湖了。”

她扑哧一笑,头马上转向了张雪梅,只见她喷的一声,把一个瓜子皮吐出去,又把手伸向了盘子。

梁冬松很是无奈的摇头转过身去,刚迈出一步,身后传来一个铜铃般的声音,“小帅哥,你回来。”

他转过头,看到张雪梅的嘴里已经没有了瓜子。

“是叫我吗?我可不是什么小帅哥啦。”

“你为什么请我姐姐跳舞,不请我跳舞?”

梁冬松看到吴玉竹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愕。“因为这位女士与我年龄相仿,你可能是毕业不久的女学生。”

“不是因为她漂亮吗?”

“当然是,而且我还要告诉你,这位女士有一种成熟女性的典雅美。”

在他们简短的对话中,吴玉竹的表情不断在变化,惊愕,犹疑,不解,一幕一幕地画在脸上。

“我们俩谁更漂亮?”

梁冬松一愣神,瞬间醒悟过来,眼光落向吴玉竹脸上,一往情深的说,“都特别漂亮,亦是各有千秋。”

“算你会说话。好了,扶着你各有千秋大美女去跳舞吧。”

向楼下走去时,梁冬松托起了吴玉竹的小臂,吴玉竹转向他微微一笑,露出了两颗洁白的贝齿。

“按着你小妹的要求,我这已是失礼了。”

“别听她的,她还是孩子。”吴玉竹特意加重了孩子这两个字的口气。梁冬松点点头,表示完全听懂了她的意思。

进了舞池后,梁冬松感到吴玉竹的手非常柔软,用柔弱无骨形容也不夸张。让他更惊奇的是,眼前这个女人与梦中的孙子纯老婆,不但没有丝毫相同之处,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她的脸上几乎没有化妆,用心端详,才能看出黛眉稍稍瞄过,嘴上略有些唇膏,其余则完全是天然本色。清晰且分布均匀的五官极为丰满,脸型圆润得像一个营养丰富的水嫩娃娃,眼角没有一丝皱纹,身上还散发着悠然的芳香。这种香,不是脂粉散发的那种浓香,而是自她躯体里渗渍出的淡淡肉香……

以前张雪梅向他介绍吴玉竹多么惊人漂亮时,梁冬松根本没理会,心中暗念,再怎么漂亮岁数也在那摆着呢。现在看来,人是否青春靓丽真不能用年龄去衡量。吴玉竹不仅不是半老徐娘,她那种高贵典雅气场能让人生成一种高山仰止的印象,绝对会将所有当红明星甩出一条街去。

还没把她整体身形瞄完,梁冬松的心已经砰砰乱跳起来。月里的嫦娥又能怎样?人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俏丽的精灵,臂膀间的她轻柔如飞鸟,温馨似睡莲……要是真如张雪梅所说,能把她骗到床上,除了给老孙戴绿帽子的成就感之外,还得是一场春光妙曼的美梦啊……

“你怎么了?”吴玉竹发现梁冬松的眼神有些游离,轻声问了一句。

他立刻回过神来,“我觉得很对不起。”

“为什么?”

“因为你年龄肯定没我大,我称呼你女士实在是太失礼了。我应该像你妹妹那样,称呼你小妹妹。”

“你可别闹了。”她娇滴滴地用小肉拳打了一下梁冬松,又立马向楼上看了一眼。

“真的,你的脖胫白里透粉,还泛着润润的光泽和兰花的芳香,特别是鼻准,更是棱角分明……刚才在楼上,你妹妹问我谁更漂亮,我怕她发飙,没敢说实话,实话是一个刚刚泛红的青苹果,与一朵盛开的红玫瑰根本没有可比性。”

“你竟胡说。”话音刚落她的手已经掐在梁冬松软肋上,他装作很疼的样子,腰一弓胸立刻撞到她的胸上。

“你故意的。”她的双颊已经飞满了红晕,脸上却是迷人的娇羞,手捏着梁冬松腰间的肉,再也不松开了。

一曲终了,梁冬松拉着吴玉竹的手回到了楼上。

张雪梅见吴玉竹脸若敷脂般抿着嘴,她盯着梁冬松说,“怎么一个舞曲功夫,就把端庄淑女变成了娇喘吁吁的弱女,你是魔术师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大变活人的。”然后拉着梁冬松的手,向楼下走去。他尴尬的回头看了一眼吴玉竹,一脸无奈的跟她走了。

舞厅里的灯,开始忽明忽暗起来,人也越来越多,张雪梅一下子把头埋在梁冬松怀里,口中又怨又恨的说,“看到那个老女人痴痴盯着你的眼神,我都气死了,更有一种把自己心爱的人送上祭台的哀怨。”

“雪梅……”

“今天晚上,你送她时把她搞定,争取三两天内,就把她弄到床上去,先给老孙戴上绿帽子,然后再循序渐进撬开她的嘴,掏出点干货来……”说话时她竟拉开梁冬松的裤子拉链,手伸向他腿间的命根子,来个实实在在的海底捞月。

“一想到我的宝贝,会被那个老女人用,我的心都在流泪。”

梁冬松挣了挣没能挣脱。当看到她脸上既无奈又失落的忧淒,心一沉,只能闭上眼睛什么话也不说了。

回到楼上,张雪梅已是阳光一片。“你也不怎么会跳啊,怪不得把我姐累得满脸通红。”

梁冬松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吴玉竹说,“还行,雪梅你别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她已认定张雪梅原先那句,你为什么请我姐姐跳舞,不请我跳舞是一句醋话,所以才故意刁难梁冬松的。

别的圆桌都坐满了人,梁冬松到吧台前要了三听椰汁,自己拿了一听,又让服务员把剩下的椰汁给吴玉竹她们送过去。张雪梅直接俯下身,把小嘴对向了吸管,吴玉竹则向他挥了挥手。

吴玉竹伸手去取椰汁时,看到张雪梅吐出吸管,却没伸直身子,只是把头抬起来,用超兴奋的眼光看着她。

“姐,咱们撞到金矿了。不,是钻石矿。”

“你说什么?”

“你知道他是谁,干什么的吗?”

“他说姓石,叫石木。是自由职业者。”

“你不要看他,他那是假名。”

吴玉竹手一抖,椰汁差点掉到桌面上,刚要转头看向吧台,又低下来,竟一下子撞到张雪梅头上。

“那怎么办?”吴玉竹感到手掌心已渗出了虚汗。

“看你那个土老帽的样,都掉渣了。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指的是笔名。他肯定是作家,或者大报刊的专栏作者,特邀评论员什么的。”

“你个死丫头,吓死我了。”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见吴玉竹哦了一下,张雪梅接着说,“你别一惊一乍的听我说,他与我是一个学校的,但人家是博士后,导师还是叶一夫,那老爷子是屈指可数的汉学大家,还是当代数一数二的书法家。”

“你说他是叶一夫的学生?”听到张雪梅这么说,吴玉竹突然插了一句。

“怎么,你也知道那老爷子?”

“只是听别人说起过,但不认识。”

“那你就别打岔了。”

张雪梅毫不理会的摆了摆手后又接着说,“有一天我们几个室友,路过老爷子家,看到他正送一个年轻人出门。有个室友说,那个年轻人就是石木。我一看,瘦的刀螂似的,除了眼睛有神,再也没出彩的地方了。后来我在校刊上,看到他写的一篇散文,那个抒情写意,那个文散形不散都绝了,虽不能算炉火纯青吧,可他才二十多岁,比我现在还小呢。于是我特意找他发表的文章看,越看越着迷,满眼满脑全是那个瘦刀螂的影子,可人家已经离校了。结果我是迷迷糊糊的过了四年,连个研究生都没考上。这个冤家,想不到如今竟会出落得这么标致。他是把我害苦了,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上帝把他送到我手心里来了,看我不咬死他。”

看着张雪梅,一副爱得有多深,恨得有多深的样子,吴玉竹心里酸溜溜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但他可能结婚了。”

“结婚算什么?不就一张纸吗?我要的是人,是心。”

看着张雪梅志在必得的样子,吴玉竹是又酸又苦,五味瓶碎的稀里哗啦。是啊,与孙子纯结婚二十年了,女儿都上大学了,自己的家还是家吗。那张纸有什么用,老孙那个大床上睡过多少女人,谁能数得清啊?

“姐,你一定要帮帮我,把他拿下。目前看,他肯定是把我当小孩子了,我要出手是自取灭亡,但你的优雅大方气场把他盖了。你别看他啊,我告诉你,他的眼神已经粘在你脸上了,一会再跳舞时,你尽可能少说话,要口挂微笑,眼含秋水,既像典雅的贵妇,更像窈窕淑女,迷死他,千万别把他吓跑了。叫你害我,这回老娘给你下个死钩。”

“你把我当鱼钩。”吴玉竹心里很是不舒服,又酸又怨的说。

“姐,你又来了,你就是把他睡熟了,我不但不怨你,还得感谢你。话说回来,你是有老公的人,到时候真刀真枪与他老婆死拼的时候,你有那个胆吗?好了,他往这边来了,记住,今天我得逼着他送你,他送你回去的时候,碰你一根汗毛,你都要羞涩的看他一笑。”

又进了舞池之后,梁冬松苦笑一下,“看来我把你妹妹得罪了,今后在她那里,是很难听到好话了。”

“你别在意,说我漂亮她都那样,若是说别人漂亮,她能跟你急,还是孩子吗,我也不会在意的。”吴玉竹看梁冬松的脸上去掉了苦相,知道他听懂了,才会心的一笑。

舞池中的人越来越多,灯光也越来越暗,有些人已经脸贴脸的抱在了一起,梁冬松的右手稍一用力,吴玉竹顺势靠在他胸前。她的胸,好似两个未打足气的气球,又圆又软,让梁冬松感到无尽美妙的舒适。他们谁也不说话,脸贴脸,惬意地感觉着甜蜜的升温。好一会吴玉竹说,“你的手指真长,如果弹钢琴,一定棒极了,你是哪个音乐学院毕业的吧?”

梁冬松把她头向下轻轻一按,便贴在了他的胸口上,然后附在她耳边说,“小竹,我曾经放过猪,纯农村孩子,都摆过地摊啊,不然怎么敢称是自由职业者呢?倒是你的手指这么纤细,还绵若无骨,一看就是没干过粗活的大家闺秀。”

吴玉竹扬起头送给他一个看破谎言,又不愿揭穿的眼神。此时,梁冬松两腿间那个僵硬的物件,隔着布已经顶在了她的腿根上,她向后闪了一下臀,梁冬松的手马上扣了过去,一按那里便又重新靠在了一起,然后轻声道,“别怪我癫狂,你实在是太美了。”

吴玉竹没再说话,脸埋在梁冬松的胸口上,双手抱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都与他紧紧贴在一起。不对呀,自己生理发生反应,是因为刚才张雪梅海底摸月时,已经将他弄的肿胀难忍,再加上对吴玉竹的想入非非,有变化可以理解。吴玉竹却是一个思想传统,生活作风正派的女人。按照张雪梅的说法,她们在逛街或玩时,不论遇到多么英俊潇洒的男人,吴玉竹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可此时的景象,完全可以用被猥亵形容,吴玉竹不但没有反感,还很是随和的互动,可能也有了生理反应。人的情感,思想意识会在这么短时间就发生逆转吗?难道她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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