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梅的电话怎么还不来?不然我给她打过去。”梁冬松有些心焦的说。
“绝对不行,现在是人心叵测,真不知道谁是真谁是假呀。”虽然郭凤兰的一只脚缠在梁冬松的腰上,手还抚摸着他的小腹,但他明显感到,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那里,甚至也有些焦虑。
刚才王海峰的电话,醍醐灌顶给他们上了一堂政治课。当梁冬松将事情的前前后后,特别加上了郭凤兰那一脚踢门,向王海峰讲了之后,他马上回了一句,你们怎么这么糊涂,一个业余拳手与一个重量级拳手PK,谁胜谁败,那不是明摆着吗?你根本不是搞政治的料,参与政治干什么?随后他对郭凤兰说,政治不是耳朵听,眼睛看,脑子想,更不是靠人教,能弄明白的。从现在起谁的话都可以听,但绝不能信,并让梁冬松他们都夹上尾巴,特别是郭凤兰再也不要表现出那种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霸气,同时梁冬松得赶紧去新岗位报到,一切等他下周从北京开会回来再说。
放下电话,郭凤兰打冷战般吐了一下舌头,梁冬松更是心如麻絮,乱糟糟的。如果老孙真是重量级选手,自已可能真得被他整趴下了。
“叮叮……”郭凤兰马上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屏显上是雪梅两个字,她拿着电话又让它响了两声才用睡梦初醒的声调说,“谁呀?这么晚还打电话。”
“凤兰姐,是我。”
“是雪梅呀,你个小丫蛋子,是要吊我胃口吗?”她马上换了很亲切的语气。
“凤兰姐,我可不与戏精比演技啊。说实话,你们两口子的鸳鸯脚确实能踢得老孙很闹心,但离踢晕了,踢倒了还差得远呢。此刻贾云龙肯定把你们两口子那些经典台词都汇报给了老孙,可能连李一民那个老花脸的两面光台词也汇报完了,他们正在琢磨对付你们的阴招呢。我哥是不是有人给他装上枪药了?你别跟我解释有没有,我也不听。我只告诉你们,无论你们怎么弄,我都得帮你们。俗话讲,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孙是穿鞋的,我想无论如何他得考虑一下自己的形象。再加上你们生死不怕的样子,如同在他的喉咙里卡进一块骨头,再怎么阴损,量他也不敢对我哥下死手。就是下黑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给他使上美人计,不弄他个家破人亡也得扒他一层皮,你就安安稳稳地睡放心觉吧。最后只说一句,我就撂电话了,你们两口子开门,怎么都用脚啊?哈哈、哈哈。”
放下电话,郭凤兰好像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她看着梁冬松一直没说话。
“睡吧,雪梅不是说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梁冬松拍了拍她光溜溜的屁股翻过身去。这个晚上梁冬松睡得跟死猪一样,感觉郭凤兰却没怎么睡。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郭凤兰上班走了,医院就是那样,没什么星期礼拜的概念。
梁冬松揉了揉睡眼,忽然记起昨天晚上送大家出门时,张雪梅塞到他手里一个小纸球。张雪梅是他的学妹,只不过她入学时候,梁冬松已经快离校了。这丫头是梁冬松的铁杆粉丝,经常撩他,但他一点伤害她的心也没有。
有一次,她跑到梁冬松的办公室里说,“我就不相信你能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然后一屁股坐在他怀里,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就像‘贴树皮’一样粘到他身上,无论怎么推也推不掉。梁冬松只好紧闭口眼,任她蹂躏。她先是亲他的眉眼,再吻他的嘴唇,又抚摸他的脸庞,梁冬松只是两手下垂,一副死猪任由开水烫的样子。好一会,她气呼呼的打了他一个嘴巴。
“哥,你还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他睁开眼赌气的怼了她一句。
当时,梁冬松已被她撩得浑身冒火,两腿之间活生生的长出了一条只有骨头没有肉的小腿,还直接顶到了她的小圆臀上。
张雪梅微微一笑,“是男人我就放心了。”然后她把头靠在梁冬松的胸前呢喃道,“哥,要是与你睡一夜,我这辈子就没枉做女人,你要是给我撒下种子,我一辈子为你守身如玉再不嫁人。”
梁冬松很是不解的想,这都哪跟哪啊。比我年轻潇洒的男人多了,她怎么偏偏耗上我这个有家有业的大叔了?当他轻轻托起张雪梅的头,看到她如水如银的眼里尽闪着至诚痴情时,心剧烈的颤了一下,头不知不觉地低向那张灿若粉桃的脸,轻轻吻一下她柔软的唇,张雪梅马上将滑润的舌尖伸进了他的嘴里。
“好了,好了,别闹了,再闹下去我就成西门庆了。”
张雪梅不情愿的站起来,恨恨指着梁冬松的鼻子说,“你等着,早晚我得吃了你。”
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梁冬松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骨头散架一样,靠在椅背上……
张雪梅的纸条只有一句话,‘明天上午给我打电话。’
梁冬松赶紧拨通了电话,铃声刚响,那边就传来了焦虑的怨声,“你怎么才打电话?”
“我才醒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人就能把老孙搞定,你可以睡安稳觉了,告诉你,还得亲自出马。”
“那要我干什么?”
“今天晚上,我领着孙子纯的老婆去丽豪舞厅,你先把她搞定。苟恩山不是献了老婆吗,这回你把老孙老婆也搞了,那娘们才漂亮呢,这叫以牙还牙,一还一报。”
怪呀,这怎么与自己那个梦暗合,难道是心有灵犀。
“这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先让老孙当上活王八,然后再把他下油锅……我们头七点到,你在我们之前去,别忘了扮上啊。”说完她便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