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茜这么一说,跟没说一样,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要警方怎么找,在这件事情上,周茜似乎早就已经知道房山要这么问,所以没有任何掩饰,直接就说了出来。
她将难题摆在了警方面前,有没有心存考验着他们的意思,张立不知道,但是她的举动却是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那就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一些重要的证据早就被组织给清理干净了。
想要在学籍上面找到些线索,看来十分艰难,如果找到当年的的老师的话,应该能够问出来点什么,但是那些老师应该也会心存顾虑,将事情推脱出去,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谁都不想再因为这样的事情受到处理。
张立他们也清楚,周茜将学籍这一条线索全都堵死了,不过他依旧不甘心,
“你们组织像你一样的人这么多,他们难道都不会留下一些线索吗?既然你已经来到了这里,就应该表示诚意,让我们知道更多的信息。”
张立为了让周茜说出来更多的信息,似乎已经不择手段了,话中隐隐有些威胁的意思,但是房山并没有阻止,他们之间熟悉的程度,房山显然是知道张立要干什么。
张立说完之后,一直看着周茜,盯着她看看她有什么反应,不过令张立失望的是,她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已经看透了张立。
知道他仅仅只是言语上的威胁而已,也是外强中干,一旁的房山都没有动作,所以并不在意,她不认为张立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张立因为这招没有起到作用,感到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经常用的方法被周茜给看透了,也就是这时周茜却开口了。
“他们这些信息都不会让我们知道,我们这些人在组织里什么都算不上,仅仅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是他们在各行各业安排我们进去,就是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就排上了用场,虽说对我们不关心,但还是有人会在暗中观察着我们,害怕出现什么意外,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得话,也会派人来联系我们从中配合。”
周茜倒是讲清楚了他们这些人的作用,还没有等房山仔细询问,周茜就接着向下说了。
“我们这些人都会按照组织的安排扮演好各自的角色,如果出现什么问题,需要我们配合的话,会派人专门联系我们,这样也只是单线联系,只要他们能够说出接头暗号,我们都要无条件服从配合,否则下场只会更惨。”
“这么说之前带你出去的神秘女人,就是和你接头,给你派任务的人了。”
听到周茜的话,房山首先就想到了那个神秘女人,不仅张立对她有深刻的印象和怀疑,房山也在一直关注着她,毕竟能够从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脱,本事也不容小觑。
“对,在学校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以为组织已经忘记了我,但是她找上门的一刹那,我就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组织的视线,我见到过组织处理背叛人员的场景,那场面根本就让人提不起来反抗的心思,所有人只有按照组织的安排行动,才能够活下来,我当然也不会例外。”
直到现在,周茜的脸上才有些情绪上的波动,她应该是想到了那些反抗的同伴的下场,所谓的杀鸡儆猴说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在神秘组织看来或许是只有流血,才会换来下面的敬畏之心。
看来之前提到过的事情是真是发生的,王韵跟着周茜,看到的所以有的一切都是组织为了能够让周茜合作,想到这里,张立不禁为王韵捏了一把汗。
王韵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当时面对多大的危险,而周茜也做到了自己的承诺,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并没有将王韵的事情告知组织,虽然其中出现了一些波折,好在有惊无险。
也正是这样加剧了张立的担心,按照事后的发展,组织里的神秘女人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之后,王韵才会遭到危险。
想到这里,张立不由得一阵担忧,竟然忘记了自己正在询问室,还是房山碰了碰张立的手肘,让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干什么。
所谓担心则乱,张立自己可能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担心王韵,即便是知道王韵就在办公室里,看来他也已经无药可救了。
但是一想到神秘女人的身份,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想的那样,事情的发展将会更加不受控制,一想到这里,张立不禁感到一阵头大,他一时间竟然慌了手脚。房山已经感觉到张立情绪有些不稳定,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低声叮嘱了他几句,好让他稳定下来,让他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之后,房山继续对周茜询问。
“既然你说不清楚学籍的事情,那就先聊聊和你见面的神秘女人吧!别说你不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信息,其中她是最关键的一人,只要能够将这这件事说清楚,让我们找到她,你所说的条件我们都会尽量满足,毕竟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大功一件,以此对你减刑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房山这么说,不仅是周茜陷入了沉思,就连张立也有些想不明白,好在他们两个之间默契十足,张立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房山的打算。
而周茜还是一直没有开口,仿佛一直在思考房山所说的真实性,而她显然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她虽然不知道神秘女人的真实身份,但是从她的行事作风上来看,她在组织中应该有着很高的地位,最起码比自己高了不止一级。
因为周茜自己指挥不了这么多人为她办事,也正是在周茜思索的时候,房山又接着往下说,
“我知道你有所顾及,我们也知道神秘组织的实力很高,但是你要知道,这里里并不是国外他们的老巢,在我们国家,我们有着更强的实力保护自己人民,难道一个组织还能抵抗一个国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