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记得史华英和那个丑男人就那样一丝不挂,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沉浮,动荡。
屋外的风飘起窗台的纱帘,若隐若现。
丑男人满脸都是丑陋的伤疤,丑陋到总让人觉得他应该去死,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吓死其他人。
至少那时的他,也是不敢看男人的脸的。但他不明白史华英为什么能够忍受让丑男人使劲任意摆布玩弄,完全像个木偶一般。
她的双眼明明闭得很紧,口中不断喊着‘救命’,他确定听得很清楚,‘救命’不就是代表被人绑架很害怕么?
但她好像又不像被绑架,又不是害怕的样子。他实在有点搞不懂。好奇心迫使他不得不鼓起勇气看着丑男人的脸,看看他到底在对史华英做了些什么。
“你儿子看着呢。”丑男人说。
“不用管他。”史华英那时正气喘吁吁。
“不怕他告密吗?”丑男人又问。
“小屁孩能懂什么。”史华英仍旧沉浸在她的哀嚎里。
他记得她的哀嚎里总是带着这几个字,‘莫离你个残废’。他不懂这话的意思。莫离明明有粗壮的胳膊和大腿,哪儿残废了?但他不在意。
他只记得那场戏波澜壮阔,他在旁边足足观赏了一个多小时,现在衡量起时间,应该是有这么久的。他这么认为。反正是从晌午到午饭时间。
等他们结束时,仍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但彼此脸上却写满了满足。
他突然反应过来,就是大人之间的那点事吧。他只知道那是晚上才进行的,原来这其实是不分时间的。
他还得感谢史华英给他那样直白的启蒙教育。从而让他尽早得尝尽了如炸弹爆发的刺激感。
但本来这种刺激感或许应该在十二岁那会就应该实现的。
某天,也是他再次撞见史华英和丑男人纠缠不清的那天,虽然那会他还是小孩子,可是他毕竟是大小孩了,竟有种跃跃欲试的欲罢不能。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起了反应,紧张地用手碰了碰,僵硬得跟石头似的。他的确有点吓坏了。
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时,正巧莫如烟从外头进来了。他眼珠骨碌一转,嘴角现出一丝邪笑。
于是,他径直上前用力将她推倒在地,恶狠狠地对她说:“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许出声,否则就割了你的舌头。”
七岁的莫如烟当然吓坏了。任由他掰扯,当他正幸灾乐祸扯出那玩偶,准备褪去她的最后一条底裤时,她竟哇哇大哭起来,哭声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这一哭,的确把莫文给哭慌了。他慌乱地一个劲撕扯,可怎么扯也扯不下来。
而不巧,莫离回来了,撞见这一幕。他脖子上的一根筋一跳一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言不发得把莫文踢出十几米远。
他的身子骨撞在铁桶上发出‘哐当’的巨大声响,还有余音回绕。
正处于兴奋的史华英听到外头动静,立刻推开丑男人,利索地将自己收拾好,准备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莫离站在空地上抛出一句话:“你胆敢再动她一根汗毛,我发誓,绝对废了你!”
史华英看向在一旁哭得凄惨被吓坏的莫如烟,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跑到莫文身边要扶起他,不忘警告他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而跌倒在地的莫文折腾着爬起来时,看到丑男人提着裤子灰溜溜地从窗台上跑了。
自那以后,他倒是对莫如烟再没动过这方面的坏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