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沙漠中,一条公路将其一分为二。
长年的风蚀,让路面坑坑洼洼,黄沙占据这些坑洼,变成一个个陷阱,让来往的车辆头疼。
“嘿哈!”
沙漠中央,我在进行最后的抗争,可最终还是失败收场。
这是我困在沙漠的第二天,车里所剩的补给不多,太阳能板也在上一波沙尘暴中损坏。
一只鸟儿在天空中盘旋,夕阳的余晖下,映衬这旷野的荒芜。
良久,那鸟儿落在了我的肩上。
那是一只鹦鹉,尾羽修长,嘴似镰刀,一身炫彩的羽毛,漂亮极了。
“没用,没用的,真没用!”
“小易,闭嘴!”我挥动胳膊将它驱赶嘴里抱怨道,“早知道就不抄近路了!”
这里是远疆的沙漠。
两天前,我在北疆收到了消息,有人在漠南的小镇上发现了那个女人。
为了节省时间,我抄了近道——沙漠公路。
可就在我驶入沙漠两百公里左右时,漫天黄沙席卷而来,顷刻间将一切吞噬。
黄沙拍打着车身,噼里啪啦,
我将车停在路边,打开所有车灯,然后喝了一罐啤酒。不觉间我睡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沙暴已经过,可车况却不容乐观。
这房车有些年头,它曾陪伴一位老人,走遍大半个国家。
后来,老人走了,将房车与小易一同交给了我。
作为交换,我答应要帮他找到被诱拐的孙女,可三年过去,那承诺依却旧是一句空话。
就这样,我在沙漠中停留了两天。
现在也只能躺在额头床上,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也许明天,就会有公路救援。
“想多了,想多了。”小易好像猜到了我的心思,它用那刺耳的嗓音着打击我的士气。
“闭嘴!”我愤怒的将枕头扔向它,并不忘抛出一个凶狠的眼神,“再多嘴,就烤了你。”
咚…咚…咚……
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将我惊醒,揉着惺忪睡眼,我朝着车外望去,却看见微弱的光芒。
疑惑间,我打开了监控,确定这不是幻觉。
车门外站着一人,他左手提着一盏油灯,右手缓慢而有规律的敲击着车门,动作生硬如同机械。
谁?
这诡异的一幕,惊出我一身冷汗,在这沙漠的深夜,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人?
拍拍脸颊,确认不是做梦。
我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谁?”
咚。
敲门声戛然而止,监控器里的人抬起了脑袋,深色面纱遮住了她的脸,而她的怀中好像还抱着个婴孩。
“救救我!”那是个女人,声音沙哑,带着很重的口音。
“我男人去赌博了,就在街头的酒馆里,他要把我和孩子卖了,请帮帮我好吗?”
街?
这可是沙漠的中央!
我又出了一身冷汗,倦意也随之消散,但定神一想,也许这附近也有绿洲也说不定。
在一番思想斗争后,我壮着胆子说,“解开你的面纱,让我看清你的样子!”
“不…不行,不可以这样。”女人一怔,右手紧紧捂住面纱。
“那我不能开门,去向别人求助吧!”
“哼~”一声冷笑,女人的变得神经质起来,“别人?又是别人!”
咚咚咚、咚咚咚……
她再次敲起车门,频率更快,力道也更大。
甚至连车身都开始摇晃。
“为什么又是别人,为什么不能帮帮我!”女人的音调逐渐变高,最后尖锐的嘶吼。
我害怕极了,将枕头抱得更紧,“没事的…是梦…梦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不再晃动,敲门声也停了下来。我缓缓睁开眼睛,监控里已经无人。
我长舒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头顶上却传来了一阵敲击声。
咚、咚、咚……
闻声抬头,天窗外,一双空洞的眼睛隔着玻璃死死的瞪着我。
“你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