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玄幽又疑惑地道:“从不死树中把灵魂带出去,整合,连跋逹长老都做不到,你有办法?你出去过?”
渡幻生点头,随即又回想起那两次出去,都是因为在和若玄幽热吻缠绵,不免脸红心跳,舌头打结。
若玄幽见渡幻生的局促反应,先是觉得莫名其妙,随即便想到了什么,脸腾地一下子红了,从额头红到的了脖子。心道,莫不是那两次他从昏迷中醒来,其实便是从不死树中出来。而每次出来是因为——那个吻?
要是真的是那样,若玄幽很不介意和渡幻生再来上一次!若玄幽赶紧摇摇头,赶紧把自己这个难以启齿的念头打消在萌芽之中。
见若玄幽不好意思成了这种样子,原本很不好意思的渡幻生,反而不觉得那么不好意思了。他看着窘迫的若玄幽,逼问道:“哥,你这是在想什么,脸红成这个样子了?”
这一问,把若玄幽问得更是无地自容,若是这虚无空间有个缝隙,他定要钻进去的了。
渡幻生紧接着又坏笑到道:“我觉得,我俩可能想的是一件事情… ”说着还故作遐想,表示很享受… 享受了一阵,又假装正经地道:“你说咱俩要是再试试?能出去不?”
看着渡幻生这挑衅的眼神,若玄幽反击道:“试什么试?你这么小!要试,你也得变大点啊!”自己话音刚落,才觉得自己的这话实在太有歧义,实在是难以启齿,实在是被自己这虎狼之词给羞愧死掉了。
渡幻生先是被若玄幽的措辞吓了一大跳,而后又实在是不得不憋着自己的坏笑,憋得肚子疼,假意委屈道:“哥,你怎么能说我小呢?你不能这么伤我自尊心!我要是变大了…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嘿嘿嘿地坏笑起来。
若玄幽想起方才在不死树外的那一个热吻,那会他整个人都实实在在地趴在了渡幻生身上——那是个结结实实地,全方位地接触——全方位到可以确切地感受到对方的每一个部位。若玄幽身体不由得僵了一下,随即身子不听使唤地软了下来。为了防止对话向更恶劣的方向发展,若玄幽闭口不敢再回声了。
一时尴尬的沉默后,渡幻生转移话题道:“哥,你觉不觉得,这不死树里有些无聊?”
若玄幽不知道渡幻生又憋着什么坏呢,道:“无聊?那你要做些什么?”话刚出口,脸又腾地一下红了。在这虚无之地,只有他二人,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渡幻生见若玄幽此状,心里暗笑,道:“哥,你是不是又想歪了,我这么小,能做什么呢?”
若玄幽白了掌心中的渡幻生一眼,没敢再答声。又怕那一句说错了,丢了脸。
渡幻生悠悠道:“你记得,我说过,咱们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吗?”
这一下子提起了若玄幽兴趣,道:“现在闲暇也无事,你不如讲给我听听?”
掌中的渡幻生一挥手,几片小人渡幻生便飞到空中,划过两道金光,随即又在空中炸开一束烟火,烟火散落,眼前呈现另一方世界。前世种种,累世重重,在这个世界再现。两个小人妥妥地点燃烟火后,归位一同欣赏起来。
若玄幽看着眼前一方世界,自己仿佛就是那世中之人,每一个小小感动都感同身受。在这一方虚无的空间,时间成了无尽到可以肆意挥霍的无尽值。若玄幽在无尽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地和渡幻生相遇。
虚无暗处,一个透明得几乎不可见的暗淡影子,在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笑了,他在心里轻声道:“若玄幽,你别怕,无论今后会怎样,你要记住,我总以一种方式,陪伴着你,但或许,那一种方式,不知道你可否接受。”
若玄幽正看的入神,不知何来这样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他低头看渡幻生们,正盯着前方的世界看得入神。便觉得,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在这个奇妙的世界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何况是幻听。
言毕,那个透明得几乎不可见的暗淡影子转身而去,留下一堆小渡幻生和若玄幽在这一方世界。他渡幻生,如今也是可以把灵力独立成各自行为的个体了。
渡幻生转身,走了很久,似乎觉得是足够远了,他对着虚空喊道,“出来吧!”
前方渐渐闪出了一道门,刺眼的光芒从门里泄了出来,和这漆黑的背景对比鲜明。
渡幻生一跃来到了门里,一方青青草地,一棵参天古树,树边一谭清水。淡粉色花瓣片片飘落,在潭水上打着漩。这是,另一处——扶桑!
树下坐着一位老者,白发白衫。前方放着一个棋盘,他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白发老者示意渡幻生坐下,而后又放了一颗黑子儿在棋盘上,胜负已定。
白发老者得意地笑起来,抬头看看渡幻生,道:“你找我,有事?”
渡幻生觉得这老头,有点——装!道:“不是你找我?好吧,那我误会了!”起身转头就走,可他身后那门,已然不见了!
渡幻生回头道:“那个啥,把你那门变出来,放我走呗?”
白发老者得意地道:“你这么厉害,还需要我吗?”
渡幻生慢慢地,又踱会老者身前,在老者对面坐了下来。他缓缓道:“我也没那么厉害,您若是找我有事,大可以和我直说;若是我误闯进来,那么我道歉,您老可以放我走吗?若我冒犯了您老,您老偏要锁我在这里,那我还真没办法,也只能呆在这里陪着您老!不过,话说,我真没兴趣找您!”顿了顿,又道:“哎,我就是看见你,神秘兮兮地,老出现在我眼前晃悠,你若不是在找我,那我还真是误会你了!”
白发老者被噎了一下,道:“你还是那个样子!”
渡幻生眯起眼,身体向后一靠,玩世不恭地痞子态十足,道:“你还不是也一样?”其实他并不知道老头究竟是谁,他原来是哪样?就是在这阵势上,不能输。
白发老者脸色稍稍改变,道:“哦,你知道我是谁了?”
渡幻生道:“不死树!”他向周围指了一圈:“你把这扶桑在这里复制得再像,也是假的!啧啧,可惜!这扶桑,已经没喽!”渡幻生也只不过是随便一猜!
这话正中戳中老者的痛处!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全身肌肉绷紧,欲发作,而后极力控制了自己的愤怒,又缓缓地坐下:道:“无妨,那你呢?又赢了什么?不还是输了?”
这话说得渡幻生有些没有头脑了,道:“哦,我倒是没想过要赢什么,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听你说说,我倒又是如何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