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小赵犯病了
书名:【征稿】爱文者男频精品短篇文集 作者:爱文者 本章字数:6734字 发布时间:2021-11-01

小赵犯病了

发布作者:中国移不动

河西村的农妇何翠花近段时间突然发现,自儿子赵杰一个月前去了新单位上班,回来后突然染了一场怪病,整个人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每次回到家就关上房门呼呼大睡,就连平时每日必做的饭后散步也突然戒了。


何翠花开始也不以为意,只觉得这是儿子工作压力过大所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情况日渐严重,儿子脸庞日渐憔悴,眼袋越来越黑,性格也越来越自闭。


何翠花困惑,多次询问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子硬是不说,她无奈,只好去卫生院咨询了医生。


“邵医生,您看,我家儿子这病该怎么治?”


“我建议您儿子先去抽个血,做个化验,等报告出来后我看下,再酌情配点药,观察一个礼拜,如果病情仍未好转,可以随时来这边复诊。”


这答复跟隔壁老王食物中毒来看病有何区别?


何翠花对这万金油的诊断很不满意,黑着脸离开了卫生所。


怎么办?万金油诊断她不相信,昔日名医同学又突然出国进修,何翠花看着繁忙的街景,一片茫然。


好像,也不是完全无路可走!


从城市回到家的何翠花,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半小时,转念又想到了村里的寡妇杨岚。


这个寡妇别看整天无所事事,但对风水学和疑难杂症颇有研究,对治病倒是有一套,这短短半年,她医好了不少人的病,包括村支书他儿子的蛇缠病。


何翠花想起儿子病怏怏的神情和那软绵无力的脚步声,想立刻上门去求助的冲动,但一想到两人的恩怨,她又站在原地彷徨了。


村里的人谁都知道,她跟这寡妇杨岚的关系并不好,算是一对冤家。


二十年前,她何翠花和杨岚同时爱上了她现任的丈夫赵永生,两人拿着板凳多次当街大打出手,后来自己靠着比那杨岚风骚几分的身材成功拿下了丈夫,此事才告一段落。


但仅仅是告一段落,五年以后,两人的恩怨又因为一场口角纷争拉开了帷幕。


当时杨岚跟一个赤脚医生结婚了,结婚不到半年,赤脚医生因心肌梗塞突然暴毙,那杨岚一夜之间成了寡妇。


这事传到了何翠花的耳里,何翠花便忍不住跟她老公开了玩笑,“你看你,当年还好没有娶这个克夫的寡妇,不然今天你的照片挂在了墙上。”


这句玩笑被她一向话唠的老公赵永生酒后传了出去,传到了他几个狐朋狗友的口中,他的狐朋狗友又口口相传,传到了刚成为寡妇不久的杨岚口中,于是,新的一场口角纷争又在街头上演。


“何翠花,你骂我是寡妇,克夫,你何尝不是活寡妇?从小缺钙,长大缺爱。你看你,你丈夫跟你结婚之后,长期在外打工,你跟守活寡有何区别?”


“杨岚,你,你…”


何翠花当时被气得脸色苍白,气喘不上,说话竟有些结巴,当场又跟杨岚开始了一场肢体语言较量。


那一天,杨岚吵架吵嬴了,但打架打输了,两个女人,一个进了拘留所,一个进了医院。


若仅仅是这些,何翠花倒也不是那么在意,毕竟时隔多年,两个人的仇恨再大,也能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步化解。


现在最头疼的问题是,旧恨为消,新仇又结。


两个礼拜前,因为村民的一句无心之言,她何翠花又跟杨岚发生了严重的口角纷争和剧烈的肢体言语。


那天,何翠花二十三岁的儿子刚以笔试第一,面试第一的优秀成绩考上机关单位,何翠花甚是高兴,决定带着儿子去山上给外婆上坟,将喜事汇报给天上的母亲。


两母子下山的时候遇到了杨岚,双方本来是互不理睬,但一个爱八卦的农民一句无心的搭讪,又勾起了两个人尘封已久的矛盾。


“哟,何大姐,听说你儿子考上事业单位了?真是厉害。”


说话的是住在何翠花家附近的农民朱大根,人挺热心,就是爱话唠。


言者无心,听者有心。


原本这是一句普通的问候,但入了杨岚的耳,便成了一句无情的讽刺。


杨岚怨恨当年何翠花夺夫之恨,又怨恨何翠花五年前打了自己一巴掌,看什么都是带着情绪,便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嘟囔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守活寡。”


何翠花眼睛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老花,但耳朵却极为灵敏,听到了杨岚这轻声细语的讽刺,于是,在山脚下又跟这位寡妇大打出手,打的双方的衣服上的沾染了对方的血迹。


新仇加上旧恨,何翠花在自家院里徘徊良久,觉得实在拉不下什么脸去求这个死对头。


然而这样的彷徨不过持续了十几分钟,她又改变了注意。


毕竟母子情深。


一想到这个仅有的独生儿子身子骨日渐消瘦,印堂日渐发黑,她又是一阵唏嘘,左思右想一番,还是决定带着一篮水果和五千元现金还有一只她祖传的贵重人参前去求助杨岚。


“杨大姐在吗?”


到了寡妇门外,何翠花迟疑片刻,还是用礼貌的称呼敲响了杨岚的大门。


杨岚当时正躺在自家的摇篮上跟昨晚找的新男友赵三聊天,一听这又细又尖的声音,脸色突然大变,这死对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刻来,算是什么意思?


趁着对方站在门外未看见,她猛地将男人推进了屋里,自己则从摇篮上站了起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死对头一向与自己老死不相往来,此刻突然来找自己,是不是来捉奸的?


她心中肚明,昨晚寂寞空虚冷,跟村里赫赫有名的老光棍赵三在家里做了一场爱,而那赵三又是这死对头何翠花老公的弟弟,她敢情不是与赵三串通,以自己勾引人家处男为由来敲诈勒索的吧?


“你深感半夜找我何事?”


杨岚掩饰内心的慌张,故作镇定地问道。


何翠花以为杨岚这不冷不热的姿态是故意恶心自己,心里甚是火大,但无奈现在有求于别人,只能放低了姿态,再一次温柔地敲了门,“杨大姐在吗?”


杨岚习惯了何翠花的粗鲁,此刻见她说话如此温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此刻人家既然现在找上了门,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想去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她又改变了注意——


既然对方是来兴师问罪,我终归是勾引她亲戚在先,正反都要难堪,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羞辱她一把——


“你好,何妹子,我家大门坏了,请从后门进。”


何翠花莫名火大。


这比自己小几岁的寡妇口头上赚自己便宜也就算了,现在还让自己走后门?


那不是摆明了欺负自己吗?


然而,当下的现实是自己有求于对方,自己纵然怒火万丈,也得强行把这愈来愈旺的火给扑灭了。


“好。听你的就是。”何翠花强颜欢笑地说完,转身就绕过大门进了杨岚的后院。


到了寡妇的家里,何翠花愁眉苦脸地将儿子的情况全盘托出,寡妇杨岚面色平淡不惊,心下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既然不是来找茬的,那什么都好说。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杨岚抿了一口菊花茶,淡淡地问了何翠花一个问题,“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何翠花一声轻叹,“知道你杨大姐对研究疑难杂症颇有心得,特地前来领教一二,实不相瞒,我儿子得了怪病,我又不相信那些庸医。”


杨岚长吁一口气,继续喝茶掩饰自己刚才过度恐慌的表情,不冷不淡地说道,“你儿子下山的那天是不是喝过本村山脚下的那口溪水?”


何翠花纳闷,问杨岚何出此言。


杨岚一声轻叹,面色和祥地对何翠花编了一个谎言,“前段时间村里的有个流浪汉想不开,在溪水的上游处上吊自杀了,这溪水沾染了那流浪汉生前留下的冤气,喝过水的人,轻则感冒发烧肚子疼,重则中邪。你儿子现在考上了事业单位,身上沾染了喜气,与那流浪汉的身上阴气格格不入,我看十有八九是中邪所致。”


何翠花闻言,头皮顿感发麻,吓得浑身都是冷汗,愣怔了半天,才问杨岚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别人怎么不知道。


杨岚觉得何翠花问得太傻,噗嗤一笑,又觉得自己失礼了,赶紧止了笑,东张西望一番,轻声细语道,“人命关天!出了这么大的事,能四处宣扬吗?这引起大面积惶恐怎么办?再说了,只要路过那条溪的人,不去喝那溪水,也不会有啥问题。你也别管这事了,我就问你,你儿子那天有没有喝过?”


何翠花仰着脑袋思忖了半天,叹气道,“好像有,我儿子刚考上事业单位那天,我带他去山上祭拜去世多年的外婆,你不是还跟我争吵打架了吗?跟你打完架,我们下山的途中,他口渴,就掬起手喝了一口溪水。”


“那就对了!”杨岚一声叹息,又道,“你要医治你儿子,就按我说的做,一,在你儿子外出上班期间,在他房间门口放几道平安符,洒些黑狗血,放两只黑驴蹄,这些事情完成后,你还得在家里的大门口悬挂一副驱灾避祸的八卦镜,并张贴一张天师钟馗的海报。这些事情做完,你得去你三代以内的去世亲人坟前轮流祭拜一遍,然后你再邀请道士先生用桃木剑和黑糯米给儿子做一场法事,完成这些事情,你儿子的大病方可治愈。”


杨岚说的头头是道,何翠花听得半信半疑,“是不是真的?需要这么麻烦?”


杨岚莞尔一笑,看着何翠花真诚地说道,“何妹子,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来求我,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虽然恨你,但你儿子是无辜的,你儿子是你丈夫的宝贝,而你丈夫当年也差点成为我的宝贝,从这一逻辑关系角度而言,你的宝贝儿子也是我当年宝贝情人的宝贝,我自然不愿他受苦。”


何翠花被她这绕口令似的回答说的云里雾里,听了半天不知道在听些什么,只能强颜欢笑道,“好!如果我儿子病好了,我重重奖励你。”


“不客气!”杨岚挥挥手,收下了礼物,打发了何翠花。


这是何翠花生平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自己,杨岚看着何翠花落寞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到无比的舒畅。


杨岚关上了大门,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穿着一条短裤衩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把搂住杨岚的腰,“亲爱的,你这有点过分了吧,何翠花好歹也是我的嫂子,你何必戏弄他?”


杨岚狠狠地挣脱了他的手,“你帮跟我有仇的人还是跟你上床的人?”


赵三无奈地松了手,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突然哑口无言。


在杨岚和赵三恩爱缠绵的几天时间里,何翠花按照杨岚的意见,采购了一系列的辟邪道具,随后又按照杨岚的指示,将房间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随后祭拜天地,接着在儿子门口放了平安符,在地上洒了黑狗血,在狗血上放了两只黑驴蹄。


事情完成,她又借了一把梯子,去大门口悬挂了一副驱灾避祸的八卦镜,并张贴了天师钟馗的海报。


如此折腾一番,她花了三天的时间带着贡品去山上祭拜了几个先人,一连几天折腾下来,她累的气喘吁吁,腰间的老毛病又隐隐发作。


他的丈夫赵永生从外地打工回来,看到房间里沾染了狗血,腥味甚浓,再看何翠花一脸憔悴的样子,连忙问她这是在干什么。


何翠花说儿子得了重病,这是在给他驱灾避祸,赵永生觉得荒唐,想出手制止,却被何翠花阻止,“你别给我胡闹,儿子生病了,你前面不闻不问,现在我要给儿子治病,你就拼命阻拦,你有这闲功夫,倒不如去问问你那不争气的弟弟赵三,问他前段时间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丑事?赵永生一脸纳闷,忙问何翠花到底是什么事。




何翠花冷冷一笑,道,“你的弟弟赵三最近跟杨岚睡觉成功了。那杨岚一定还不知道我这么快就从我其他闺蜜口中得知这个消息。说起你弟弟赵三,我倒是很想说说他,他一个光棍,找谁不好,非得去找比他大那么多的杨岚,我要不是为儿子看病,我当场就一巴掌扇死那寡妇。”


赵永生愣了几秒,又秒懂了。


对啊,何翠花跟杨岚一向不和,赵三这傻子要是真的娶了杨岚,那还得了?以后关系不是乱套了?


想到这里,赵永生额头已是冒了冷汗,再也无心理会老婆这荒唐的祭坛布道,匆匆离开了家门,想去问侄儿要个说法。


赵永生左脚刚离开家门,何翠花邀请的道士王大仙右脚便跨进了大门,王大仙观看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一圈后,开始在院内祭坛司法。


“天灵灵地灵灵,太山老君来显灵。”


道士先生一遍念着经文,一遍拿着何翠花精心准备的桃木、墨斗、鸡血和糯米在院子里东兜西转,动作甚是夸张,表情极度丰富。


这场施法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才算落幕,赵永生从侄儿张三家里回来的时候,道士刚好拿着何翠花给的五千人民币走人。


赵永生也无心计较这道士的施法到底有没有效果,他给老婆何翠花带来了一个连他自己也震惊的消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赵三,今晚又去逛了村口的不正规美容院,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何翠花眉头大皱,紧接着又露出了邪魅的笑,“看来,我跟杨岚这亲家是做不成了,好事儿!”


杨翠花按照杨岚的要求走完一整套施法程序后,儿子回来了,两夫妻原本以为儿子的怪病会渐渐好转,但一连观察了几天,何翠花发现,儿子还是跟从前那样,面黄肌瘦,终日闭口不言。


何翠花火大,当场要求丈夫赵永生再去想办法了解儿子的病情,而自己则前往杨翠花家,去质问这个死对头为什么欺骗自己。


“你这个恶毒的寡妇,我为了救我儿子的怪病,不顾脸面前来求你,你不断收了我的礼物,还他么故意耍我。”


怒上心头,杨翠花在一大堆街坊邻居的围观下,也顾不得什么文明用语,指着杨岚的鼻子一顿大骂。


杨岚也不甘示弱,一把推开何翠花的手,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活寡妇,我就是欺骗你,我让你买平安符,买狗血,买八卦镜甚至做法事都是假的,就连我告诉你,在小溪边有人上吊自杀都是假的。我就是想忽悠你,折腾你!何翠花,你别忘了,我当初我丈夫去世时,你在背后是怎么说我的。”


杨翠花大怒,啪的一巴掌扇在杨岚脸上,道,“这都陈年往事了,你还怀恨在心。你既然如此不要脸,我就满足你。既然各位街坊邻居都在场,我就告诉大家,你杨岚现在是怎么勾引我小叔子赵三的。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勾引我这未成家的小叔子。你要脸吗?”


杨岚吃了痛,立马回了一个耳光,指着何翠花说道,“你当初抢了我的男人,难道就要脸了?我告诉你,你送到我家的东西,我可以还给你,但是你儿子真正得病的原因我不会告诉你。”


何翠花一愣,“难道你知道我儿子真正怪病的原因?”


杨岚哈哈大笑,“对,我知道。其实我告诉你,治好你儿子的病,既是心病,又是精神病,能够把你儿子自己才能把自己治疗好。”


“什么?你说我儿子是精神病?我打不死你。”


何翠花听到“神经病”一词,觉得杨岚是在讽刺自己,又挥起右手扇了杨岚一记重重的耳光。


“你打不死我,我就打死你。”杨岚也不甘示弱,当即把杨翠花扑倒在地,两人在众人的围观中打成一片火热。


“嫂子,我未来的老婆,你们别打了。”


赵三看着自己的亲戚和自己的爱人打成一片,捂脸叹息,表情甚是无奈。


回到家后,赵永生一遍给何翠花敷药,一遍又唉声叹气地说道,“其实,我大概知道我们儿子为什么得怪病了?”


何翠花闻言,大怒,当场指着赵永生的鼻子骂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儿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赵永生无奈地看了何翠花一眼,终于说了实话,“杨岚可能早就知道了。我在城里的老朋友告诉我,我儿子进机关单位的第二个礼拜,跟着领导去出差的路上,收了群众一个大红包,同他一样犯错的,还有五个同样刚考进去的年轻人。”


何翠花一听,顿时感到天昏地暗,整个人摇摇欲坠,要不是丈夫在旁扶着她,她肯定摔倒在地。


收红包?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贪污受贿!


儿子的生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那一晚,何翠花在房间里失声大哭。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在何翠花和赵永生关起门来教训儿子的时候,赵永生的弟弟赵三找上了门,赵永生一向看不惯这个整天吊儿郎当的弟弟,当场就对他冷言讥讽,“臭小子,你跟杨岚走在一起,就别选择走进我们赵家大门,我们赵家没你这种不争气的东西。”


赵三无奈苦笑,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放,对着叔叔说道,“哥,嫂,我知道你们恨我不争气,恨我跟杨岚在一起,我今天来找你们,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按照杨岚的意思,把上次嫂子你送给杨岚的东西还给你们。”


“你…你这是啥意思?这杨岚一向贪得无厌,她为啥会良心发现,把东西原封不动的给送回来。”


赵永生听得眼睛睁得老圆,十分茫然地问赵三。


赵三一声悲叹,道,“因为她跟一个男人偷偷摸摸结婚了,心情大好。”


赵永生一愣,“跟谁结婚?”


“就是我。”赵三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没有你这种弟弟,滚出去。”


温顺了一辈子的赵永生第一次发了火,操起一张凳子就狠狠地向赵三砸去。


“我浑浑噩噩了一辈子,追求了一辈子,有什么错?”


跑的远远地赵三回头朝着赵永生很是不服地大喊。


“儿子,爸妈这辈子没好好照顾你,对不起你。但爸爸妈妈也高兴,去纪检委主动坦白从宽,是你治疗你怪病的最好方法。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哪怕你没有了工作,你也是我们的好孩子。”


站在县政府门外,对儿子一向苛刻严厉的何翠花第一次含情脉脉地对着这个犯错的儿子说道。


这是她跟丈夫讨论了一天的结果,虽然心痛这样的结果,但是知错就改,就是最大的教育,能够看到孩子笑容满面,比什么都重要。


“爸,妈,我会的。”


沉默寡言一个多月的赵杰终于有了笑容。


此时,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中年女人经过他们身旁,传来一句冰冷的言语,“何翠花,现在我们成了亲人,你儿子犯了贪污这种耻辱的事情,是我们赵家的耻辱。”


何翠花还没来得及回应,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青年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着杨岚说道,“老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对我嫂子冷嘲热讽。走,陪我去一个地方。”


杨岚一愣,“啥地方?”


“去公安局。我想去自首,给侄儿减轻点压力。”


“啥意思?”


“那个给赵杰塞红包的混蛋,正是我。”


此言一出,赵永生、何翠花、杨岚三人均是表情错愕,半天不语。


突然,杨岚流下了泪。


被何翠花嘲笑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了个新丈夫,现在去自首了,她是不是要受几年活寡了?


突然,赵永生流了泪。


对弟弟深恶痛绝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理解他找了个不算很理想的老婆,却突然发生了这种事,谁能接受?


突然,何翠花流了泪。


跟杨岚针锋相对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决定跟杨岚好好谈谈,做一次亲家,却发生了这种事?陈岚会不会以为这又是自己的套路?


她们的恩怨,何时才能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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