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刚听到时,心里是有点怕,但想起那张纸和……? 又说:“别说是骨髓,只要她能活,就算是命,我也是可以的。”
女人微笑着说:“那好!我们这就上去”
走到门口时,女人叫小飞就在外面等着。
女人进去后便把段子文叫了出来,出门后在见到门口的小飞时也只是微笑了一下,便下了楼去。
当女人给阿静说有相同血型的人时,没想阿静却如是猜到了,“妈,不会你说的是他吧?”
女人说:“对,对,就是他啊,现在也只有……”
阿静的父亲说:“我们怎么能用别人的命来换自己女儿的命呢!这不行,”
随后女人便和男人争论了起来。
“妈,你们别吵了行不行!爸说得对,我就是死,也不会用他的血的!我跟他早就已经断了,我们说好了不会再来往的。”
男人的神情已不如之前,“是你妈说得对!既然有人为你死,那就让他去吧。”
阿静哭着似在揭露什么,“他这么做才不是为我,他只是在同情我,怜悯我而已!妈,您知道吗?我上需要人同情,但还绝不会是他。”
小飞在外面听到这话时,已是再也忍不住!直握了握拳便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三人都惊愕不已!
女人说:“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叫你进来,你才能进来啊?”
“阿姨,你不要说了!”小飞说罢便是目光转向了床上已是哭成泪人的人阿静。
阿静虽是泣不成声但当中还是显有几字能听清,“你还觉得这不够,是不是?”
“不是!”小飞说着便抱住了阿静。一开始她想挣脱开,但最后放弃了!因为他说了一句话,只是一句话而已。
“你以前不是常说我还欠你一个拥抱么,现在,我还给你了。这个拥抱之后,无论我再为你做了些什么?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与爱情,我想只是无关。”话到最后时,阿静清楚地听到了小飞夹杂着的哽咽声,但却没看见他是否有落泪?
小飞起身后,阿静却再也没看见他的脸!只见他走到母亲面前“阿姨,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术?”
“主刀医生说只要有合适的人,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好,我这就去,”女人和他一起走出了屋。
明明有几句话的交谈,但阿静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只能哭喊:“你回来,你回来!”
手术前,医生说要先打麻药!打完麻药后,小飞便睡过去了。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小飞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还要醒来?这淡淡的香味、这根头发是她的,自己竟睡在阿静睡过的那张病床上!只是左右也不见有她身影;兴许她是另一间病房里,只是现在守在身边的人竟是阿静的母亲。
手脚确实是无事,印象中在经受那样的手术后,不可能还能立时就活动自如的,“我为什么会没事?阿静去哪了,阿姨,阿静,她去哪了?”
见女人不说话,小飞的脑海中便是涌现出了无数个不好的想法!想着便是禁不住地落下泪来!
“她人呢?”得不到回应,也许是一件好事!至少这样还有幻想的余地。
“死了!”
“怎么会死呢,不是说好能救的吗?”
“昨天晚上晚了一步,女儿刚推进手术台时,便再……!”之后的话,女人却呜呜咽咽说不出来了。
这次,小飞没有再想来想去,只很快便认准了一个原因!阿静一定是坚决不同意用自己的骨髓才会死的!一定是这样。
下床时,也更加确信了阿姨的说法,不然自己怎么会完发无损呢?
“她人在哪?”
女人有气无力的回道:“就在楼下。”
小飞急匆匆的走到了楼下,却怎么也没看见有阿静的身影?身边或是远处,只要是有白布盖着的人,自己都依一的去揭开看过,但就是没有看见她。
站在了原地如是木桩一样,阿静或是被灵车拉走了!想到此,小飞开始恨自己为什么睡了那么久?竟错过了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
“你真就这么希望我死吗?”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这是……是她的声音,小飞再熟悉不过了。
果真是她,只是她把衣服换了,头发也扎了起来!衣服是原来自己送给她的那件粉色卫衣,只是她一直没穿过;还记得自己说喜欢她弄成熟一点的发型,她也说她自己喜欢穿靴子,但在自己面前却一直没见她穿过。
而此时,她就是那一身打扮!尽管真的为之而动容,但好在及时看见了另一个人就站在静的身边!那是段子文。
阿静擦拭着脸上淌下的泪,掩面的同时也已向小飞奔去,“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明明已近在咫尺,小飞还是退了一步!心里也有诸多的疑问,“什么答案?”
“你就是我的答案!”
小飞知道自己如果再还侧身,自己也保不准会不会做出什么再让更多人围观的事来,“你难道就不考虑你男朋友的感受吗?”
“他,我知道他不会介意我这么说的,”
听言,小飞因急于想确认而不得不望向段子文,只见此时的他果如阿静所说的那样,甚至他脸上还有笑容。
纵时如此,小飞还是想向阿静确认,毕竟那人的身份如是换做自己,可一定不会有那么大度的。“是吗?”
“他现在已经算是我未婚夫了,我先前不是有跟你说过了吗,你又忘啦 ?”
小飞长吁了口气!只想就此离去、离开这个让人添堵的地方。“是啊,那好!我祝你们幸福。”
“你是真心的吗?”
“自然”小飞转身走了,但没走多远却听到背后传来了阿静似有委屈的声音,“段子文,他不过只是我一个普通的朋友,你”
“是吗?”小飞想到阿静刚才的声音却似马上就要蹲地大哭的样子了,如是这样,自己若就这样离去未免会有些不近人情。
如想象中的那些,阿静果然流着泪,已然泣不成声,“小飞,你根本都不知道我说的未婚夫是谁?你就要走,”
“知道”当小飞说最后两个字时,却已和她拥抱在了一起!他自己也不记得她有多久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了。
“现在是你欠我一个拥抱了,”
“我可能只有等到下辈子才能还你了!”
小飞如是触电似的松开了手说:“为什么?”
“因为这辈子还不完”
“我就要你这辈子,不要什么下辈子!”
这时周围响起了一片掌声!一个声音说:“戏是我和她爹导演的,你们的事我们一直都知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分开,但经此一事,我想我知道了。之所以要安排这样一场戏,是因为阿静自你之后便再也没有喜欢过别的人,我们也给她安排过相亲,但就是不见别人我女儿,好不容易谈了一个,没想到却要被人父线闹到退婚。听子文说了实情后,我和她爸才知道原来阿静与子文早就有约法七章。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生,不如早日放手!因为阿静又不肯说关于你的事情,所以我和她爸才不得已而想出这个办法,你大可放心,阿静也是昨晚才知道这个事的,至于段子文,他当然是欢喜非常的。说实在的,当时看你们互不相认的样子,我实时担心死了,现在总算是皆大欢喜了。”
这时的小飞才算明白过来,原来静的母亲是这所医院的护士长,导演这场戏!就是想知道这两人是否还相爱?
“你可真笨,你想如果我真是需要骨髓的话,还用等到你来吗?”
“也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可是妈不是说你那时还不知道是演戏吗?”
“哎,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嘛,看到你就脑子短路了。其实你不是什么偏执,你只是在什么事面前都是一根筋而已。”
“以前你对我说过一句话,虽然只是在电话里,但我现在仍是记得!”
“如果是让人伤心的话,那就不要再提了!”
三十二年后,阿静还是阿静,而小孩子早已被人嘻笑着叫做了大叔。
这天,她们一家要搬进了一栋刚买的别墅!
而她在整理衣物时却在一个废弃的衣柜里看到了一张纸。
纸上写着:
爱得唯美,伤得别致!
天已经是黄昏,大街上有两个人在人群中散步步,但在那两个人的身后却是流言四起,男孩拉起女孩的手,想要尽快离开!如果可以,当然是不止离开此地,而离开这座城。
男孩怕女孩会因为经受不住他人的流言而离开自己,毕竟这座城有太多倾慕她的人了。
女孩说:“流言除了羡慕妒忌以外,不过就是别人的不解,我从来都不介意这些!”
男孩欣喜的说:“那我也答应你,一年之后就会上你家娶你!如果可以,我想是八抬大轿,”
女孩:“如果你没来呢?”
男孩说:“没来,那就是我死了”
女孩打了男孩一巴掌:“我不准你胡说!我们不是说好的要携手白头的么,你可不许食言。”
听到这话,男孩却笑了。
一年之期眼看就要将至,出嫁的那天,女孩穿了一身红色嫁衣,看着家里坐满的客人,女孩激动不已。
然而就在下午五点半时,电话里却传来了带噩讯:“男孩在迎亲的路上,出了车祸!男孩被一辆大货车轧得血肉模糊。”
女孩得知消息后几乎昏厥!
女孩穿着嫁衣赶到医院时,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女孩刚到手术室时,男孩也刚被推出来,人已经断气了!体温正在渐渐冷却。
白色的床单上有一团血迹和几个血红色的大字!
医生说:“这男孩在进手术室之前,几乎已经失去了肢体意识了!没想到他还能写出这几个字,执念颇深呐。”
字是男孩用食指写的,字有些歪歪扭扭!肖雪 请原谅我 没能做到对你的 承诺!
而此时女孩早已泣不成声。
“你不是说要为我写一本书吗?”
“我写过,可是又被退了回来!”
“不过我现在画了一幅画。”说着从背后拿出了一张纸。
“这上面的两个人是谁啊?”
“这都看不出,女的是你,男的是我啊!”
她看了看他,仍是只顾切着菜,一边说:“安若飞,我有这么丑吗?被你画成了这样!”
“今天是你生日,我本来是说当作贺礼给你的,想让你高兴高兴!没想到你笑都不笑一下。”
她拉过他的手说:“我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不要什么礼物,我只希望我们一直就这样好好的!”
“那你还要写书吗?”
“写书,有人沉醉、有人当作生命、有人不过是业余,而我不能算是沉醉也不能算是业余!写书于我是件很痛苦的事。你走之后的那段时间里,我选择了痛苦,而我只是希望有一天,有个人,这个人我等到了,就是你。你是对的,写书对我来说只能算是个爱好,有记者的工作就好好做,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