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囚
发布作者：九尾卿上
第一章：死神列车
“欢迎乘坐本次列车……”
列车广播响起，慕容烊辰提起一只黑色小皮箱，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他眼眸深邃，五官俊朗精致，一件黑色风衣内配白色衬衫，解开上衣最上面两颗扣子，露出雕刻般的锁骨，一派斯文。他提起皮箱走进列车。
坐在远处候车坐上带着鸭舌帽、墨镜，穿着风衣长靴的苏陌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待他走进列车，苏陌随即收好杂志站起身，向列车走去。
“苏陌，我不管你现在在哪，现在都给我回来，犯罪嫌疑人手段凶残，太危险了，快回来。”
苏陌眼神阴冷坚定，她握了握拳头。
“刘队。”她语重心长地喊道。
电话对面的刘队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颤，他语气担忧地问道：“苏陌，这不是你该做的，回来，交给我们，一定还有机会。”
“我没有机会了，这次，我一定会逮捕她，哪怕……同归于尽。”
只听一阵“哔～哔～”声传入刘队耳中，他瞬间慌了，“苏陌，苏陌……”
列车内，慕容烊辰坐好，拿出一本书认真读起来，苏陌则是在他后面寻了个地方坐好。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走到慕容烊辰对面，甜甜地问道：“哥哥，人家能坐在对面吗？”
慕容烊辰推了推眼睛，看向他，微微一笑，“可以。”然后低头看书。
后面的苏陌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她焦急地看着那女孩。
“哥哥，我叫陆辛萌，哥哥可以叫我萌萌，哥哥呢？怎么称呼？”
“慕容烊辰。”他抬起头，定情地看着陆辛萌，陆辛萌看着，眼神一闪，甜甜地笑着，“哥哥的眼睛——好好看。”
慕容烊辰十指交叉，手肘放在桌上，静静地看着她，低首一笑，而后抬起，眼神忽地变得阴冷，低声道：“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像布娃娃一样。”
陆辛萌注视着他的眼睛，忽觉后背一凉，她观望着四周，随后怯怯地说：“我……我去下洗手间……”
慕容烊辰邪魅一笑，然后一直盯着她直到她消失在自己视线。他往后瞄了一眼，苏陌立即避开他的目光，待慕容烊辰收回视线，苏陌往洗手间方向看了一眼。
“别回来，千万别回来。”她在心里嘀咕，。
少顷，苏陌心里恢复了平静，她看向慕容烊辰，下一秒，她站起身，眼中带着惊恐，慕容烊辰的座位空空如也，她立马迈开脚步，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刚走几步，慕容烊辰的身影映入她眼帘，他正站在列车贩卖机前，投币，取出两罐饮料，看了一眼苏陌，推了推眼睛，嘴角一勾，走到苏陌面前，上下打量着她，邪笑道：“瘦了，是想我想到茶饭不思？”说完他将一罐饮料递给她。
苏陌打掉他手里的饮料，冷冷地盯着他：“我要逮捕你。”
慕容烊辰放下饮料，凑到她耳边，呼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地说：“如果你说的是强占你的心——那我认罪。”说完他又呼了一口。
苏陌一把推开他，冷冷地瞪着他。
慕容烊辰见状笑得更放肆了，他邪邪地看着苏陌，“逮捕我？你有证据吗？与其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事，不如想想待会……去哪？”他眼神轻挑，直勾勾地看着苏陌，随后至上而下地打量着她。
苏陌撇了他一眼，随后伸出手还没打到他脸上，慕容烊辰就一把抓住她的手，扯入自己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嗅了一下她的头发。
”还是这么香。”说完他将苏陌转身面向自己，松开她，摘掉苏陌的墨镜，得意地笑着，“没有证据，他们都不敢逮捕我，你一个心理医生干嘛躺浑水？”
苏陌一把抓住慕容烊辰的衣领，狠狠地说道：“要知道你会变成魔鬼，我情愿你是自闭症患者。”
慕容烊辰仰面邪笑了一下，然后深情地看着苏陌，“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苏医生让我做回了自己。”他按着苏陌的肩膀，眼神真挚，“还有……把自己给我，没有你，我的生活将毫无意义。”他低头思索片刻，“那个萌萌，你觉得——她的眼睛跟你像不像？”
苏陌有些慌神，“你……什么意思？”
慕容烊辰收回收，往洗手间方向看了一眼，与此同时，那里传来一阵尖叫声，苏陌猛地看向那里，眼神惊恐，她随即转身看向慕容烊辰。
“啊～～”乘客大声喊道。
“快报警……”
…………
“别这么看我，我有不在场证明。”说完他直勾勾地盯着苏陌，凑到她耳边，“我会来找你的。”说完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坐位。
苏陌耳边不断传来洗手间女尸的消息，没了眼睛，死像惨烈。苏陌忽觉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第二章：心理访客
经过警察一番询问，苏陌回到研究所时天已经黑了，她推开房门，瘫倒在床上，眼神凄凉，她回忆起与慕容烊辰见面时的场景已经警察询问完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下列车时的画面，慕容烊辰下车时，眉眼带笑地看着她，想到这儿，苏陌忽觉浑身不自在，她立即站起身，走进浴室。
过了一小会儿，浴室内升起一阵热气，苏陌站在花洒下，任凭热水冲击着她赤裸的身体，她身上揩去脸上的水，回过神，用力地搓着身体，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与慕容烊辰肌肤成亲时的画面，她咬着牙，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少顷，浴室内的花洒停了下来，苏陌擦干身体，穿好睡衣，推门走了出去。
苏陌推开卧室的门，看了一眼，她浑身一颤，慕容烊辰正坐在床上，翻看着书，他扭头看向苏陌，邪邪地笑着，苏陌后背忽觉一阵凉意，立即转身准备离开，几乎同时，慕容烊辰从床上坐起，迅速跑到苏陌背后，不由分说地抱住她，越抱越紧，慕容烊辰急促地呼吸着，他嗅了一下苏陌的体香，慢慢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神复杂。
“别离开我。”他声音颤抖着说道。
“你这魔鬼，你放开，别碰我。”
慕容烊辰吸了吸鼻子，声音低沉，“陌陌，我爱你，我只有你，是你让我做回了自己，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说着说着慕容烊辰眼中就泛起一成泪水。
苏陌调动全身力气挣扎着，可是不管她怎么做都挣脱不开，她有些绝望，“慕容烊辰，你这个魔鬼，你放开我，警察迟早会找到你，然后逮捕你，监狱才是你该去的。”
慕容烊辰苦笑着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去哪都行。”他抱得更紧了，“陌陌，你那么爱我，你怎么可能舍得丢下我？我爱你，发了疯地爱你，别离开我。”
话音刚落，慕容烊辰将苏陌转身面向自己，用力地吻住她的唇，过了一会儿，他松开苏陌，深情地看着她，然后不顾苏陌挣扎，一把抱起她，走进房间……
第二天，苏陌慢慢睁开双眼，坐起身，看了一眼自己，连忙用被子挡住身体，她看了一眼床边，那里空空荡荡，衣服整齐地放在床头柜上，她打量了一圈四周，房间是单一的冷色调，陈设简单，她看着房间忽地眉头一皱。
“这不是我的研究所！”
她忽觉一阵头痛，大脑里不断地闪现画面：清晨的海边，苏陌倚着慕容烊辰的胸膛，他看着苏陌，一脸温柔，此时，太阳一点点地升起，两人静静地看着日出，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画面一闪，茂密的枫叶林，苏陌、慕容烊辰穿着相似的秋装漫步在枫叶林中的小道上，两人手牵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画面再转，气球，鲜花，彩灯，苏陌穿着白色长裙，彩灯围绕成的心形，苏陌站在中间，对面男子身着黑色西装，单膝跪地，拿着一枚戒指，苏陌看着他不知不觉间就泪湿眼眶。
……
头痛再次袭来，苏陌摇了摇头，昨天列车上的事再次浮现，她咬牙忍住头痛，过了一会儿，她才恢复如常，苏陌随即抓起衣服，穿好，走出房门。
客厅也是空空荡荡的，苏陌熟悉地走到餐桌旁，低头看了一眼，桌上放着一分早餐还有一张字条，他拿起字条，“记得吃早餐——慕容烊辰。”
苏陌浑身一惊，开始回想昨天的事，她扶着额头，大脑忽然一紧，她摇了摇头，慢慢放下字条，走到冰箱前，拿起第二排从左数第三罐咖啡，然后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机，调到新闻频道。
“突发新闻，昨天列车洗手间内发现一女尸，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听到这儿，苏陌随即关掉电视，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各式各样的行凶画面，以及慕容烊辰的身影，她双手抱膝蜷缩在沙发一角，身体微微颤抖着。
第三章：真凶少女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陆辛萌被手铐铐住，她甜甜地笑着，打量着四周，这时，门一点一点地被推开，慕容烊辰随即走进审讯室，陆辛萌看到他眼睛一亮，随后开心地笑着。
“慕容哥哥，我们又见面了。”说完她甜甜地笑了笑。
慕容烊辰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脑海里回忆起进入审讯室前刘队对他讲的话：
“副局长，凶手已缉拿归案，现在就在审讯室，就是一个月前苏医生医治过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陆辛萌。”
慕容烊辰回忆起列车上的陆辛萌，眼神瞬间变得凶狠。他客客气气地对刘队说：“我来审，辛苦刘队了。”
刘队微微点头，随后便让一位警察领着慕容烊辰去了审讯室。
慕容烊辰看着对面的女孩，陆辛萌笑得很甜，她睁大眼睛看向慕容烊辰，“慕容哥哥的眼睛真好看，笑起来应该更好看，慕容哥哥多笑笑嘛！”
慕容烊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神色阴冷。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陆辛萌仰面想了一下，随后开心地笑了笑，“我还以为可以永远和陌姐姐在一起了呢，真可惜！慕容哥哥一直待在陌姐姐身边，我都没有机会下手呢？”说完她又甜甜地对慕容烊辰笑了笑。
慕容烊辰的眼神又凶狠了几分，他瞪着陆辛萌，握紧了拳头。陆辛萌笑着看了看他，随即“哈哈哈～”笑出了声。
“慕容哥哥这是生气了？你是怕我抢走陌姐姐吗？”她故作思索，随后眼神忽地一暗，“我是在保护陌姐姐，你才是那个无恶不作杀人无数的魔鬼，陌姐姐一直担心着我，厌恶你，你应该把陌姐姐还给我，我会照顾好陌姐姐，你应该待在监狱里作一辈子罪囚。”
听到这儿，慕容烊辰的脸色刷一下暗下，他狠狠地盯着面前笑得开心的陆辛萌，眉头一皱，“为什么杀她。”
陆辛萌笑着看了看慕容烊辰，随后打趣似地说：“因为——她的眼睛很像陌姐姐，我太想要了，她也愿意给我，就是这样。”
“愿意？”慕容烊辰冷笑着说道。
陆辛萌随即脑海中闪现一幅画面：列车洗手间内，一女子浑身是血，她脸色蜡黄，脖颈处的伤口很深很深，血顺着流到了洗手间门外，陆辛萌穿着透明雨衣，雨衣上被渐了一身的血，她抚摸着那女子的脸，凑到她耳边，生怕吵醒她似地小声问：“我很喜欢你的眼睛……你能送给我吗？我们可以做好朋友。”
陆辛萌随即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点了点头，随即嘴角一勾，手指伸向她的眼睛……
陆辛萌回过神，看着慕容烊辰的眼睛，“忽然间觉得慕容哥哥的眼睛不好看了，最美的——还是陌姐姐，至于那位朋友的眼睛，还是还给她吧。”
慕容烊辰神色阴冷地盯着她，“你杀了她，你知道你要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陆辛萌笑着摇了摇头。
“我告诉你，一会作一辈子罪囚，待在监狱里，永远也出不来。”
听到这句话，陆辛萌眼中恍惚了一下，眼角含着泪，委屈地说道：“一辈子，监狱……那不就见不到陌姐姐了……”说着说着她眼里的泪就滑落了下来。
慕容烊辰始终神色阴冷地盯着她，过了一会儿，陆辛萌低下头，神色瞬间变得阴狠，她小声邪邪地说：“我没有杀她，我们是在做游戏，她输了，那只是惩罚。”说完她抬起头，眼神空洞无神，嘴角挂着邪笑，她直勾勾地看着慕容烊辰，挪不开的目光里带着地狱的煞气与污浊，浑身上下透着阴寒。
“少来这套，伪精分。”
陆辛萌慢慢抬起头，并发出瘆人的笑声，她眼中带着血丝，神色阴沉，冷笑了几声，挑衅似地看向慕容烊辰，“你说了不算。”她嘴角一勾，“要陌姐姐说得才算，也好，能见到陌姐姐了。”说完她开始狂笑。
“啪”地一声，慕容烊辰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陆辛萌浑身一颤，一脸无辜地看向慕容烊辰，两大滴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她抽泣着，“慕容哥哥，人家只是喜欢陌姐姐，就算慕容哥哥是陌姐姐的未婚夫，慕容哥哥也不能因为这就凶人家呀。 ”
话音刚落，她眼神忽地变为了阴狠，她挑衅似地直勾勾地看着慕容烊辰，冷笑了一声，余光一撇，“你说，是吧？慕容局长——”
看着肆无忌惮笑着的陆辛萌，他眼神异常凶狠，随后他低头冷笑一声，再抬起头，眼神恢复了平静。
“我还以为，你会忏悔，是我高看你了，真凶少女。”
陆辛萌眼神一挑，天真地看着他，甜甜地笑了笑。
慕容烊辰瞄了她一眼，随后打开桌上摆放的文件，冷笑了一声。
“你的童年好像不太快乐呀？”
陆辛萌的眼神瞬间变暗，她直勾勾地看着慕容烊辰，神经紧绷，冷冷地说：“你想说什么？”
慕容烊辰淡定地翻了一页文件。
“父亲常年家暴，母亲不堪折磨选择了自杀，之后十岁的你被送到了孤儿院，未来的几年都忍受着大孩子的殴打欺负，然而另一边——你的父亲，重建家庭，夫妻和睦家庭幸福，从知道这事的那天你就立誓报仇，所以你找准时机，在列车上杀了你父亲的现任妻子，我说得对吗？”
陆辛萌冷冷一笑，“不对，一点都不对。”
慕容烊辰眉头一皱，看向她。陆辛萌对上他的目光，冷冷一笑。
“我母亲不是自杀——是那个男人为了那个女人，残忍地杀了我的母亲，至于我的母亲，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只会把气往我身上撒。”她的眼神又阴冷了几分，“他要想杀我，是我，拼了命地呼救才保住一条命，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女人，都该死。”
慕容烊辰冷哼一声，翻看另一页，“在孤儿院，你虐杀小动物，剜出他们的眼睛，难道它们也该死？”
“它们不该死，它们不该死……”陆辛萌絮絮叨叨地重复着，她一脸无辜地看向慕容烊辰眼睛里充满着泪，语气近乎乞求，“慕容哥哥，救救我，我不想死，他要杀我，你救救我，救救我……”
看着近乎崩溃的陆辛萌，他神情依旧阴冷，他打量着陆辛萌，随后冷冷一笑，“别装了，伪精分。”他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语气也加重了几分，“你就是这样骗她的？”
陆辛萌委屈无助地看向他，“骗？骗谁？我没有骗过任何人，慕容哥哥你相信我。”
慕容烊辰嘴角一撇，“少装蒜，陌陌心软不代表我也吃你这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别废话。”
陆辛萌冷冷一笑，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世上了解我的只有陌姐姐一个，只有她能了解我的痛苦。”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慕容烊辰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是挺得意的。陌姐姐相信我，她相信我不是坏人，她把我当病人，而你只把我当犯人，关心我、在意我的只有陌姐姐，就算我杀了那个男人，陌姐姐还是那么温柔地待我，对我笑，送我礼物，从小到大，我唯一的温暖是陌姐姐给的，她也真的理解我，你呢？除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连听别人一句心里话都不愿。”她眼中泛着泪光，哽咽了一下，“这世上——谁想做罪囚，没人帮，我就自己讨公道。”她恶狠狠地盯着慕容烊辰。
少顷，陆辛萌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疯狂地拍着桌子，嘴里絮絮叨叨地重复着：“别过来，别杀我，别杀我……陌姐姐救我，陌姐姐救我……”
看到这一幕，慕容烊辰眉头一皱，随后起身走了出去。
审讯室外，刘队正在那里等待着，看到慕容烊辰走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
“慕容局长还在休假就接手案子，辛苦了。”
“刘队客气。”
刘队看了一眼审讯室，“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慕容烊辰眼神一低，叹了一口气，“物证齐全，只是这精神分裂——我没办法确定。”
刘队也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苏医生好些了吗？”
慕容烊辰出神地望着某处，“估计需要点时间才能走出来。”他低头思索着，不自觉地回忆起方才审讯室里陆辛萌对他说的话，“除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连听别人一句心里话都不愿。”
他眼神忽地一暗，“会有结界的，我会向上级申请其它的心理医生，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第四章：臆想之煞
一个月前，苏陌医生的研究所接受了一位精神分裂症少女，初次见面时，陆辛萌甜甜地笑着，苏陌看着她也笑了笑，陆辛萌静静地看着她，有些出神。
在苏陌眼里，陆辛萌天真地像个孩子，但是送她来的孤儿院长却告诉她陆辛萌的一些奇怪举动，肢解娃娃，半夜一个人待在洗手间角落，在那发出瘆人的惨叫，更严重的是她会虐杀小动物，剜出它们的眼睛，有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孤儿院里的老师经过商量便把她送到了苏陌这里。
最初的交谈很正常，后来苏陌了解到了她的过去，随着深入了解，苏陌感觉到了她心里的痛苦，渐渐地，苏陌自已身陷其中……
审讯后的第三天，上级安排了新的心理医生，一番诊断，确定陆辛萌为精神分裂症。副局长的办公室内，心理医生将诊断报告递给慕容烊辰，慕容烊辰看着诊断报告，眉头一皱，他回忆起那天列车上陆辛萌对自己说得话：
“哥哥的眼睛……好好看。”说完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陌姐姐之前也喜欢这双眼睛吧？可惜，在陌姐姐眼里，现在的你只是个魔鬼，陌姐姐是我的。”
慕容烊辰狠狠地瞪着她。
“她知道我的过去，了解我的痛苦，也只有她能理解我。”
慕容烊辰微微一怔，思索片刻，随后冷笑了一声，“你就是陌陌最近接手的病人，那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她没有回答，余光一撇，她似乎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不远处，苏陌带着鸭舌帽、墨镜一个人坐着，看到她，陆辛萌眼中泪光一闪。
“真希望能和陌姐姐永远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慕容烊辰心里一颤，他站起身，撩开风衣，一把手枪映入陆辛萌眼中，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忽觉后背一凉，她观望着四周，随后怯怯地说：“我……我去下洗手间……”
待陆辛萌离开，慕容烊辰的手机就响了，他按下通话键，电话那边是刘队。
“局长，昨天晚上陆辛萌的生父被杀，凶手剜走了他的眼睛，警队查了半天资料，凶手很可能是苏医生一个月前接收的陆辛萌，刚刚我们在陆辛萌的住所发现很多写给苏医生的信，信上写到“要和陌姐姐一起死”之类的话，苏医生可能有危险，苏医生手机关机了，她在你身边吗？”
慕容烊辰猛地回头看她，苏陌已没了踪影，他连忙挂断电话，开始寻找。
苏陌站在贩卖机前，静静地打量着它，慕容烊辰看到她松了口气，他连忙走到苏陌身边，从口袋里拿出硬币，然后取出饮料，递给苏陌一罐。
待慕容烊辰回过神，他担忧地看着心理医生，“你确定吗？”
“综合来看，她的确患有精神分裂症。”
他叹了一口气，“她很有可能凭这一点逃脱罪责。”
心理医生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我们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法院吧？”他思索片刻，“苏老师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慕容烊辰眼神暗了几分，“我按照你说得做了，她把我想象为魔鬼，我也配合她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苏老师接触这类病人太多，现在受了影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缓解的，慕容警官尽可能配合别刺激她，应该很快就能走出来了。”
正说着说，一串敲门声穿来。
“请进。”
苏陌推开房门，慕容烊辰见到她心里一惊，“陌陌。”
领着苏陌进来的警察说道：“局长，苏医生有重要的事找您。”说完他就离开了。
苏陌走进屋内，定情地看着慕容烊辰，她抚摸着慕容烊辰的脸颊，有些心疼，“这些天，辛苦你了，一个心理医生竟然把自己的未婚夫想成犯罪嫌疑人，是不是挺可笑的。”
慕容烊辰一把将苏陌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两人相拥了一小会儿，待苏陌离开他的怀抱，她拿起桌上的报告，对一旁的心里医生说：“她没那么简单，她是我的病人，还是交给我吧。”
第五章：罪囚敲定
第二天，警局再次审讯了陆辛萌，这一次，她对自己犯下的罪供认不讳，处决结果要开庭后才能决定。
列车候车站，慕容烊辰紧紧地握住苏陌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假期就剩这几天，有点遗憾，陌陌，你呢？”
苏陌思索片刻，“还好，这几天，解开了她的心结，我也走出了阴影，挺好的。”
慕容烊辰转身看着她，好奇地问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把我想成出手凶残杀人无数的魔鬼？”
苏陌仰面望了望，随后低头思索片刻，再抬起头，眼神深重，“原本的臆想症还没痊愈，又了解到她的事，可能——是她的故事吧？最亲密的人于她而言是十足十的魔鬼……”说着说着她的大脑不自觉地陷入了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