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
文章之内涵,在精,精文者,自诗词,赋,序无不通习之者也。文体非局限于世之陈设,诗词体非局限于格律平仄。然体所生者,时势也!时势者,自然万物行至也!自然者,道法也;万物者,道法也;行至者,规律也。故文体所生者,道法之规律者也。
道法行至四时,鱼目之化龙,蛇目之成蛟,修仙者目之升仙,德厚者目之为圣。书文者目之则文体成矣。然文体之千化,不在书文者之多少,在于书文者之境也,此文体千华之因。
境者,环境也。境之弊缺及时代之风,堪舆之术,人心之测。实则境无忧弊,乃人心与境同行耳。同之则优,异之则弊,山野者见庙堂心忧;豪情者饮小爵不爽;杀人者处牢狱身束。千人,千家,千思,千虑,千益,千利,千害。千化文体之下成千化文心。
文有文心,诗存诗心。文之优劣,诗之益弊,皆由心者。然心者正,则文章华。心者诡,则诗风堕。故文章之华在文心也。书读百遍,不识文心者,盖为谬论。一言之阅文心精微者,定获至利。文诵文心,诗诵诗心。若感心者如彼,则往昔道法遇经者,心存君子矣。道法不存于先后,皆由授法者著书而言之。后世之人,读道法者言之,行文心,心遇道。然后世之人,非道法者言之,以行文心者,为诡道也。
言文心者易,寻文心者满,得文心者无。若文心易寻之,何有孔子寻聃耳?寻文心者,首寻文心之门,何门之处?境焉!寻文心者,必首寻著文者之境也。无此则文心之门不见,何以谈文心之所处?
若叩门,门化千态,如若进之,则亡矣。何也?为心门者,其内混沌不可束。进门心见心门围。极难脱身。有山农者,取山水之冰,雕冰壶。壶置水,引蚁侧壶望,山农反侧壶而望、蚁巨,蚁惊死。山农惘之,遂至三九江天,农以江湖制壶,雪至三期,壶成。亟引水入壶,壶满。于立草木为桩,扶麻为衣,山农遂入冰壶,见之,怪之,无异。遂深迷。少顷,夫欲出壶置气,然壶口封,动之,水溢。顷之,乃亡。神曰:“壶口从未封之,然入壶之心自封之。”
三石评之“心门可观不可入,可言不可述。”